你牛我就狂

作者:血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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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与死的抉择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三四百人已经分成了五六伙儿,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也可以说成是“刁民们”正在对我们的人进行着殴打。由于他们人多,我们的工人根本无力还击,被打的一塌糊涂。
      在我集中精力想办法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背后,踹了我一脚。身体由于失去平衡,我踉跄的向前迈了两步,双手撑地。虽然没有机会看见背后是否就一个人,但是当我再次抬起头来时,前方已经有大约有三四十个人向我慢慢悠悠地走来。他们不是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人太多了。打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分。
      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见了不屑;看见了骄傲;看见了愚昧与力量。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清楚的知道:即使我被他们一人踹一脚,我的小命都难保。
      死?死!对了,明子呢?我的眼珠速转,发现明子就躺在我正左方二十多米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刚要向明子跑去,忽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头顶传入体内。而此时的那三四十号人,还在脚不停步的向我走来。
      我再次忍住这种痛,快速的向明子跑去。我来到他身旁,将他的头放入我的怀中。我与他的头近在咫尺,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我把手指放在他的手腕处,没有脉搏。死了?“死——啊——!”我痛苦的吼叫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乌云黑压压的。一场大雨将要来临。
      当我停止喊声时,已经有数不清的身影向我形成包围的形式,靠拢过来。俯视全场,以人头为点,就是一个大圆圈,而我就是圆心。难道我也要像明子一样,就这样死了吗?不!我要报仇!我要杀死他们!他们可以为了生存背叛仁义,我也可以为了友情背叛世间道义。
      要报仇,先突围。要突围,先找缺口。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缺口。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身体左右,分别在三五米的地方才有其他同伙儿人。
      要突围,这无疑是最好的一个出口。因为在其它地方,几乎就是人连人,人挨人,人挤人,根本不可能突围。
      我没有更多时间犹豫了。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头,向那人飞奔而去。所有人先是一惊,然后快速向我靠拢。而与此同时,我已经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我举起手中的石头,准备向那人的面门砸去。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人并没有阻拦我,而是给我让出了一条路。难道他是这群人中,最有良知的人。良心发现?
      我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因为我对这样的人,还下不去手。之后我才明白,我错了。原来刚才,他是被我的举动吓傻了。大脑支配神经,遇到危险发出的本能反应。
      我突围了!?是突出了包围,但是身后却紧跟着三四百人。像是在与我赛跑,更像是一群饿狼追着一只小羊狂奔。我的目标原本是我的面包车。但是突围后我发现,我的目标没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它已四轮朝天。
      我的第一目标消失了。假如我这样漫无目的的奔跑,早晚会被他们追上,被他们吃掉。终究是一死。与其死在他们的乱打之下,不如死在自己手中痛快!
      自杀?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安眠药是没有,所以安乐死是不可能了。我腰间的钥匙链上,有一把水果刀,只有这样死了。痛苦点儿痛苦点儿吧!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还有梦?不知道刀子插在心上,痛不痛。不要问,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反正死在自己手里,怎么也比死在他们手中强。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他们见我停了下来,也就放慢了脚步。我的手摸向腰间,什么都没有。刚才我脸上的痛苦微笑,早已忘掉。我现在只想悲惨的嚎叫。
      他们与我只有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不!我不能就这样死,我坚决不能死在他们手里。我说到做到,要想不死在他们手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我只能跑。于是我转过身来,又继续向前跑。他们见我又跑,也又加快了刚放慢的脚步。
      我的钥匙呢刚才开车还用了呢!刚才……刚才下车……把钥匙装口袋……对了,在口袋里!
      我从上衣兜中,把钥匙链取出来,把刀子打开,握在手中。再次停住脚步,转过身去。所有人见我停下来,也就跟着再次停了下来。距离我二十米左右吧!我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因为我要将他们记在脑子里,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将刀子高高举起,快速刺向心脏处。当刀子划过我眼睛的一瞬间,我的灵魂颤动了一下。刀子刺进衣服,鲜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我笑了,幸福的笑。笑完之后,大声喊道;“孙子们!你们死定了——!”
      那些“刁民们”听到我骂他们,内心再也不能容我如此的得意了。正所谓:士可忍,孰不可忍。“刁民们”向我波涛汹涌的扑来。我转过身来继续跑,因为刚才,在我只寻求一死的时候,急中生智,想起了我的“机器人”——勾机(挖掘机)来。
      我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宛如一幅动态的万马奔腾图。我一边儿跑,一边儿在钥匙链上找钥匙。由于在奔跑中颠簸,一不小心钥匙掉在了地上。当我反应过来,转过身去时。钥匙已经离我五米多了。而此时,‘刁民们’已经距离我将近十米了。也就是说,我要是回去捡钥匙,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是。那是我的唯一的生存希望了,为了报仇,搏上一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向他们迎面跑去。他们见我自投罗网,由于心中的愤怒,促使他们的脚步,非但没有减慢,反而加快了。
      我的手拿到了钥匙,庆幸!但是被他们其中一人踹了一脚,不幸!我借力使力,在地上连滚两滚儿,使我与他们再次拉开两米的距离,万幸!
      这次,我与他们,离远了看就像一伙儿人。而我是当中跑的最快的一个,能否拿到冠军,就要看我的双腿给不给力了。
      他们的叫喊声在我耳根响起:“混蛋站住!…”“王八羔子看老子不杀了你!….”“别跑了你跑不掉的…..。”我心中虽气愤,但脚不能慢。身后有狼,不能放松警惕。
      ‘勾机’就在眼前不到二十米了,而后面的人离我最近的,估计也就在两米之内。若想逃过追击,必须在这二十米之内与他们拉开距离。我不得不用尽浑身懈力,加大马力,五米、两米……,上车、.打火、.转圈。
      .我眼前一黑,频率达到一百一的做着深呼吸。大脑严重缺氧,有种想呕吐而又吐不出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反正是正转几圈,倒转几圈。
      当片刻后,我睁开眼睛,发现除了‘勾机’旁边有六七个人躺在地上,昏迷状态外。其余的人都在距离勾机五米外的地方,静静的站着,盯着勾机,盯着我。人群中也有几个人在说话,议论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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