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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五 回忆
二十年前江湖中剑庄众多,然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那便是南方的欧阳剑庄和北方的铁家庄,当时两家剑庄算是各自控制了南方和北方的大多数武器生意,在江湖中也算是有一定的地位。
由于欧阳家的夫人去世尚早所以老爷欧阳赤膝下只有一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叫欧阳月,小女儿叫欧阳蓉,两女当年同是十八。老爷担心自己年岁高龄以后家中偌大的家业由两个姑娘无法打理,那年欧阳赤便打算在江湖中选女婿,消息一经传开,那是各方少侠都前来参选。
大女儿欧阳月从小习得一身好武艺个性也是好强,总想选得世间最好的夫婿,所以就举行了比武招亲,若是谁打赢了她,那么她便嫁给谁,按理来说来参选的多数是些江湖人士,应该不用几个人之后便能将这人性的丫头给制服,可是谁知欧阳月倒是有些能耐,比武擂台一摆就是半月,而参加的人数虽多可是真正上擂台的那是一天比一天少,直到最后有心抱得美人归的人都只是看看便罢。
直到那一天,鲜红的擂台摆开,写着‘比武招亲’的标语挂出之后,一个身形瘦弱的却又是风度翩翩的男子跃身而上擂台。
欧阳月先是细细欣赏他的俊俏面容,然后笑着说:“我可不会看在你长得俊俏的份上手下留情。”
“在下恒易请姑娘赐教。”
“出招。”
两人话语才落便各选武器开始比试,剑与剑的碰撞声,急促的风声,在大家都看好欧阳月的时候,在一炷香的时间都还没过去的时候,令大家都无法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瘦弱却又风度翩翩的恒易明显站了上风。
台下的人欢呼着,像似看欧阳月的笑话,也像是替恒易高兴。欢呼中只见台上的欧阳月一个的腿脚摇晃便是摔在地上。
“你使诈。”欧阳月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恒易,刚才若不是恒易在交锋之际往她腿上的穴位射了一根银针想必欧阳月也不会摇晃,然而恒易却嬉笑着嘴脸对着台下说:“难道是欧阳家小姐输了想耍赖。”台下的人一听便起哄,这时恒易小声说:“使诈又如何,只怪小姐太粗心了。”
此次的比武招亲光明正大,又有众人的见证,不论其他而欧阳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确实是输了,所以她也不得不与恒易定亲,所说本是可能心中多有不愿,然而欧阳月在之前的对恒易的短暂琢磨后心中也生了些情意,所以说她虽是气但是也还愿意。
而欧阳赤的小女儿欧阳蓉从小便习得女红,对琴棋书画也是略懂一二,生性是温文尔雅。她对未来夫婿也没太多要求,不过那时她却与爹的徒弟唐峰情投意合,欧阳赤听闻小女儿与唐峰有情有意,又觉得唐峰此人在众多徒弟中制造武器的手艺那也算是一流,再考虑到若是以后归天了那么欧阳家的手艺不但可以流传还有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欧阳赤便做主同意两人成亲,不过唯一条件便是让唐峰入赘欧阳家,唐峰当时也是十分喜爱欧阳蓉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便什么都行。
当时欧阳赤选女婿也算圆满完成,半个月以后两个姐妹同时成亲,纷纷入了洞房。婚后生活也是美满。欧阳月在两年内生了两个孩子,老大是男孩叫做恒熙,老二是女孩叫做恒湘。欧阳蓉也在婚后第二年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个女孩,长名叫做欧阳燕,小名叫做唐晓婉。
老少三代同居于欧阳剑庄,本是该从此美满幸福的家庭却是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庄中各个掌握着绝密技术的徒儿一个跟着一个离奇死亡,本要享受三代同堂此等天伦之乐的欧阳赤也在一次一次事件之后变得身体越加虚弱,作为长女和长婿的欧阳月和恒易也慢慢的掌握了家中各大大小小的权利,而生性柔弱的欧阳蓉和掌握熟练手艺的唐峰却日益遭到大姐和姐夫的排挤。此时的欧阳蓉日益感觉一切都变得不如当初那般合家欢乐,也觉得受人压制的生活实在委屈便想离开可是唐峰却不是这么觉得,他以为作为大姐和姐夫手拿家权也是正常,而他只想一心的为欧阳剑庄锻造最好的武器,好一展所长,然后完成自己成为铸剑大师的愿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恒熙十岁,恒湘与唐晓婉九岁的时候,欧阳赤的身体已经是日到黄昏。
夏日的一天傍晚,虽说是太阳已经落山可是浓浓的热气还未散去时,欧阳赤唤来欧阳蓉与唐峰,他虚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起来,他将两人叫到身旁后,便颤抖着手从缝合上却被拆了线的衣服布里拿出一张图纸。“蓉儿、唐峰,这是我们欧阳家几代人流传下来的图纸,我听你们爷爷说此种武器威力无比,就算只是一人只要拿着这武器便能敌杀千人,不过可惜的便是这武器只在你曾爷爷的时候被制造出来,然而由于它的武力太强所以也被销毁了,今日我将它传给你们,希望你梦好好保存。”
欧阳蓉和唐峰都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拿,欧阳赤又说:“你们大姐和姐夫一个好强一个心术不正,多年来我虽不说可是心中明白,若是这图谱给了他们想必是危害江湖。”
“爹。”欧阳蓉听着爹的话怎么都觉得好似一个老人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离世时的遗言,忽然她便哭了起来。欧阳蓉收起图谱后说:“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保存这图谱。”
欧阳赤苍老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又对着唐峰说:“唐峰,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了,所以从我选你做女婿的时候不但决定了将蓉儿交予你还决定了把这山庄也交给你管理,你一定不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咳咳咳。”忽然,欧阳赤剧烈的咳嗽,痰中越来越多血水。
“蓉儿,快去叫大夫。”唐峰急忙吩咐变得傻眼的妻子,欧阳蓉忽然醒过神来急忙跑出了门。唐峰一个人留下来在,他翻了药盒却不知要给欧阳赤味何种药,欧阳赤向他摆摆手,好似告诉他不要再忙了。然而正在唐峰继续找药丸的时候,头上突然一疼便晕了过去,等到他醒过来时,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厅堂,而厅堂此时已经装扮成灵堂了,灵堂里牌位上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赤。
他十分疑惑,为何爹就死了,而自己却被绑着。堂中昔日是欧阳赤的好友的人个个指责他是凶手,他眼扫四周,女儿不在,妻子也不在,他更是万分着急。
夜深了,堂中的人也散去许多指责的声音也少了,唐峰依旧被绑着,他想了很久还未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担心了许久的女儿和妻子来了,只见妻子背着包袱一进门便马上为他松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未松开绳子的唐峰立刻就问。
欧阳蓉说:“先别问了,我们快走,这里是在不了了。”
“为什么要走,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走。”
“唐峰,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这是有人故意冤枉你呀,爹明明就是重病在身,之前我离开去请大夫,在我回来之时碰见大姐和姐夫,然后我们一起往爹的屋子赶,岂料我们一进屋子,便见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而你就晕倒在爹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那时我被人打晕了。”唐峰是万万都不敢相信。
唐峰身上的绳子解开以后,欧阳蓉就拉着他和女儿往外跑。“我没做过我不会走的。”欧阳蓉着急了,她说:“唐峰,你不要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夜深了,闷热的天气突然下起了漂泊大雨,唐峰、欧阳蓉、唐晓婉他们三人奔走在雨中,逃出了欧阳剑庄后以为可以顺利走下去时,他们身后突然多了些蒙面的人,眼看就要被追到时欧阳蓉突然拿出一块手绢说:“唐峰,图谱在上面,你好好保存,带着女儿快些离去,我去引开他们。”
“要去也是我去。”唐峰果断地说。
“怎么说我也是欧阳家的人,若是真的落入他们手中量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可是你不同,你就听我的,带着晓婉离开。”
此时情况十分紧急,也容不得他们多加考虑,所以只得依着欧阳蓉的意思。唐峰带着唐晓婉便与欧阳蓉分开了,他们跑到了郊外后谁料另外一批黑衣人紧追其后,迫于无奈唐峰带着女儿只得往山上跑,可是谁也没想到,在漆黑里他们竟然跑到了悬崖边来。在唐峰看着悬崖踌躇时,黑衣人也跟了上来,眼看也无任何选择了,唐峰便说:“若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究竟是何人要追杀我。”
黑衣人一听后,其中一人便说:“看来此次任务完成的是十分简单,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是暗影门人,受命于你家姐夫恒易。”
唐峰心中已是明白,忽然抱起女儿往悬崖一跳。
悬崖之下便是河水,犹豫当夜下起漂泊大雨,河水深而急促,两人未死还被冲进一山谷。当时唐峰并未受严重的伤,可是女儿身体较弱淋了雨水后还被河水浸泡便发起高烧,而头部也有些被撞伤。
唐峰带着女儿一路走一路走,好运的是他们遇上了一个因为出来挖药草恰巧遇上雨水而被困在山中大夫,大夫为她把脉包扎,终于熬到天放晴以后,他们跟着大夫出了山谷,在医馆里唐晓婉烧得厉害,昏迷了几日才醒过来,谁知她醒过来时却谁也不记得了。然而在唐晓婉昏迷的期间,唐峰也外出打探过消息,城里贴满了捉拿他的告示,等到欧阳家出殡那天,他伪装混入人群时,远远的便看到欧阳家抬出了两幅棺材,他差点便想冲了出去,但是忽然想起了妻子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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