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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将军府的前厅一片狼藉,侍从丫鬟倒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人的鼻腔。
季将军只觉得头沉的紧,眼前天旋地转,连几步之外的魏氏父子都多出几个人影来。“夫人!”他努力的朝着身边的季夫人望去,季夫人已经倒在了桌子上,也只能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老爷……”
“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这般柔情蜜意,季将军,不要怪老夫,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当初本想拉拢你,你却不给老夫颜面,才落得今日下场。”魏丞相一脸的奸诈,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匕首。
“爹爹无需和他多讲,此地不宜久留,让儿子杀了他便是。”说完,魏天佑挥剑便向浑身发软的季将军刺来。
“就凭你们!”季将军虽是身重软骨散,却也是武学高手,只一个闪身便躲了开,只是在反击时脚步踉跄,没有握着魏天佑的手腕,在空中抓了个空,随后又一抬脚,将魏天佑踹了出去。
魏丞相忙扶起儿子,那魏天佑嘴角已经见血,“天佑,你没事吧?”
“季安,我们杀不了你,自会有人能杀你。爹爹,这里还是交给西玄的人来解决吧,我们去后院找他的女儿。”他们早与西玄狼狈为奸,西玄的暗杀队伍已在府外埋伏多时,只等他们的暗号,这时魏天佑想的可是要将季舒忧带回自家府中,一会的厮杀千万别弄伤了她才是。
魏氏父子走出前厅,对着天空放了一只信号,一声尖锐的哨声响彻云霄,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诡异。季将军府里的护院侍卫与西玄的暗杀队伍同时听见了信号,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杀入府中,府中的侍卫一边厮杀一边向前厅这边撤退,沿路的大理石上早已血流成河。
“夫人,你……怎样了?”季将军扶起季夫人,自己虽觉头晕,不过还可以撑住身体。
“老爷,我们……中了软骨散……舒忧……快救……舒忧?”她靠在丈夫的肩头。
季将军一想到此时生死未明的女儿,心中怒火激起,踉跄着站起身,扶着自己的夫人便往厅外杀去。
此时将军府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几名侍卫见季将军搀扶着夫人走了出来,纷纷将二人围在中间,保护着中了毒的主子。只可惜黑衣人各个残暴凶猛,只需片刻,季将军身边的侍卫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表哥,你也听见了?”已经走到了城门口的舒忧与敬之一并停下了脚步。
“寒食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好像是将军府的方向,舒忧,我们得回去。”
“嗯。”舒忧也心生疑虑,不知为何一阵恐慌袭上心头。
季夫人强打起精神,盘起莲花座坐于园中,口中默念八卦术语,对方剩下的几十黑衣人见季夫人使用数术,不敢怠慢,纷纷挥剑袭来,季将军手拿长戟,立于夫人身侧,尽力保她周全。无奈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是精心挑选的高手,季夫人的阵法还没有布好,肩胛处就中了一刀,顿时口吐鲜血。“夫人!”他一个踉跄抱起倒地的季夫人,后心死穴暴露给了敌人,一名黑衣人见机便持长剑刺来,这一剑当真又快又狠,季将军眼望着妻子,口中大量鲜血涌出。
“爹爹,娘亲!”舒忧与敬之眼看着季将军倒地,季夫人人事不省,却来迟了一步。
“是她!”藏于屋顶上的夏侯凌满眼的惊讶,“她竟是季安的女儿!”
护在他身侧的英骜顺着夏侯凌的视线望去,却是一名灵动清秀的少女,“凌少主,季安已死,我们要不要去解决了西玄的暗杀。”
“再等等。”他将视线转到王敬之的身上,见那白衣男子泰然自若的立于几十号暗杀的面前,护着身后的季家三口。夏侯凌心中已了然他与季家千金的关系,眼里多了丝玩味神采。
王敬之手执玉箫立于院中,听着身后舒忧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中怒火四起。他与姑父姑姑并没有太多牵绊,对于他来说,自己的亲人只有生母与舒忧表妹,看着舒忧跪在地上不断的呼唤着爹娘,王敬之不禁攥紧了玉箫。
对面的暗杀首领看见有人来搅局,忙做出手势,命令手下对这二人格杀勿论。一众黑衣人顷刻间蜂拥而上,挥舞着武器向敬之杀来。
王敬之拿起玉箫,轻轻放于嘴边,一段诡异的箫声想起,让人心神烦乱,连树上的鸟儿也纷纷嘶叫着飞了出去。对方的黑衣人一个个只觉得疼晕脑胀,胸口烦闷的紧,忙堵住双耳,可是却不能起到丝毫效果,箫声仍是不断的传入耳中。前面已有几个黑衣人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皆是七窍流血。
舒忧处于结界中并没有受到伤害,我惊讶的看着站在院中的表哥衣袂翻飞、对面杀过来的黑衣人还没杀到他的面前就已倒地身亡。
对方首领也非等闲之辈,在前来暗杀之前就知道季夫人精通八卦玄门遁甲之术,因此敬之的数术只施了一会便被对方“铿锵”的声音所破,原来对方几人一组,将兵器互相击打,扰乱了箫声。
阵法被破,王敬之心腹受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表哥!”舒忧看着表哥手捂心口,差不点倒地,心知伤的不轻,刚想去搀扶。
“别过来!”敬之大声喝止,随后手腕莲花状,闭起双眼,口中默念术语,就在一名黑衣人举刀快要落下时,忽然一片树叶划破他的颈部,那人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就倒地身亡了,随后,树叶如下雨一般落于院内,卷起一阵剑雨,对面的暗杀黑衣人躲闪不急,纷纷被树叶所伤,有的更是一举毙命。
一只羽箭忽然破风而入,嘶鸣的箭声让人汗毛倒竖,可见这支羽箭的力度之大。王敬之只觉得肩膀处一阵剧痛,这支箭并没伤到要害,却是因自己法术被迫中断而五脏俱损,口鼻一阵发咸,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再也坚持不住,敬之直直的向后倒去,院中树叶翻飞,却没了刚才的锋利之势,零零洒洒的飘散着落了满地。
“表哥!”舒忧再也控制不住,放下母亲,向着表哥跑去。她看见表哥面色如纸,身子就像是这院中飘零的树叶一样,失去了重心。
对方的黑衣人也是所剩无几,一名满身伤口的黑衣人看见敬之倒地,数术被破解,就举剑上前,冲着舒忧刺来。
只可惜剑还没有碰到舒忧,就被一脚踢开,随后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一个都不能放走!”男子暗哑的嗓音响起,狠狠的拔出插在敌人胸膛里的匕首,在对方衣服上擦拭了下,又将匕首放入腰间。
“是!”紧随其后的少年领命后,一转身便冲着剩下的几名黑衣人杀去,双手各执一把月牙状的小巧兵器,那小小的兵刃紧贴着他的臂弯,手起刀落间干净利落,只需眨眼功夫院中便无活着的西玄暗杀了。
舒忧当然认得他,那日在皇宫荷花池前的男子就是他。只是舒忧此时悲痛万分,无暇其他,她抱着气息微弱的敬之,满面的泪水;“表哥,你快起来,舒忧不喜欢你这样睡去。”
王敬之听见舒忧的哭喊,勾起一丝苦笑,他心知自己怕是难逃此劫了:“舒忧,不能……陪你去……远方了”他抬起手,舒忧忙握住他纤细的手指。“那日念恩河……我此生……足矣……”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手也不力的沉了下去。
“表哥……表哥!”舒忧摇着他的手,趴在他身上痛哭不止。
“凌少主,季将军心脏受损,当场毙命,季夫人失血过多,也已经咽气了。”英骜垂首站在夏侯凌的身侧。夏侯凌紧紧的看着身体颤抖的舒忧,终是蹲下身子,轻抚她的背脊:“季小姐节哀。”
“啊~~”舒忧坐在自家院子中,看着满园的尸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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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星期天··溪子休息··不能更新了··不过星期一会准时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