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传闻中的李平风【修】
六人虽然武功不算高,但绝对训练有素,眼见一个同伴突然毙命,却丝毫不曾停顿,稳定身形之后便立刻改换了阵型,将李、紫二人围困在内,又同时警惕着旁边的陆、唐二人。
紫清挽着衣袖立于李书谣背后:“啧~~就这么几个人还磨蹭到现在。大晚上的站这儿吹冷风,本小姐的皮肤都被吹得受伤了。”对战的五人,见她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明显眼神一暗,但思及紫清刚刚的身手,却又不敢贸然出击。
谁知,原本对峙着的李书谣却突然收剑入鞘,站直身子道:“你们几个先走,我解决了这边自会追上你们。”语毕,不带半点停顿,扬起裹着剑鞘的无吟剑,却是直接刺进正对的二人之间。右侧那人迅速执剑迎上,李书谣却只以剑尾回圈,而同时剑尖轻挑,将左侧之人的剑身也圈入其中,随后迅速转动手腕,将两柄剑向这两人自己掠去,逼得二人不得不分别向两侧退了一步。
眼见所挡之路因此突击出现空隙,唐歆一鞭抽在陆晓雯的马上,自己紧跟其后,与紫清一道头也不回地离开。眨眼之间,形势便完全改变。眼见三匹马奔远,李书谣再无顾忌,面对五人有如看着五具尸体般:“是谁告诉你们,萧云是女的?”
许是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几人互看一眼,仍是之前出声那人应到:“整个江湖,是人便知萧云乃女扮男装,究竟何人所说又有什么要紧?”
“那又为何会知道在此处守着?”
“我们只要双龙游丝,你的废话未免太多了!”话音未落,五人便一齐冲来,五柄剑形成一个阵型,伴着立时提升的剑气,迎面而来。李书谣略一皱眉,左脚外移一步,待到剑尖将至面前之时,右脚猛一点地,身体一个翻旋,同时将内力完全注于右手,从上方将无吟剑压在五柄剑身之上,五柄剑应声而断。随后,李书谣不给无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右手回推,未曾出鞘的无吟剑便带着浑厚罡气,一边平转一边连扫五人胸口。而李书谣则一个点跃,落地、收剑。整一套动作,似轻巧灵活却又力劲十足,如行云流水般,不带半点迟疑。
“既然不愿废话,那就干脆永远别开口!”伴随着李书谣的这句话,五具被震碎心脉的尸体齐齐倒地。
“啧啧啧···一姑娘家家的,说话、出手倒真不手软!刚刚那招以气御剑虽说还欠点火候,不过,配上无吟剑倒也有那么点李平风的架势了。”
一句话,字字铿锵,似乎直接击打在听者的心脏之上,即使话已说完,尾音仍氤氲很久才渐渐淡去。由此可见,说话者内力之深厚,绝非李书谣可以相比。
李书谣手握无吟剑,半挑眼尾,嗤道:“今儿这树上可真够热闹的,跳下一波不够,还要再来一个才行。”
来人明显没想到李书谣会作此反应,嘴角微微抽了两下:“臭丫头,别不知好歹!倘若刚才隐于树上的人不是我,这会躺在地上的就会多个你!”
李书谣丝毫不领情地反驳道:“倘若不是知道树上的人是你,我早就让紫清、唐歆出手了!”
“能不能别这么嘴硬?真不知道这死人脾气像谁!你是十八岁!不是八十岁!总这么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可爱!”那人想了想又似不服气地加了句:“对!从小就不可爱!”
“我不介意您回家跟娘再给我添个‘可爱’的妹妹。”李书谣似是故意火上浇油般特意强调了“可爱”二字。
李平风挫败地叹了口气:“真是的,都说生女儿是为了放在手心宠的,我怎么就没觉得?一样都是生女儿,陆豪兄就是各种操心,我却是想操心都无从下手。”
“能少操点心不好吗?至少能让你比陆伯伯少很多白头发。”
李平风不禁炸了毛:“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宁愿多几根白头发,至少能感觉到生了个女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常常忍不住怀疑,女儿是不是我幻觉出来的假象!!”
“恩,我会记得如实转告娘的。”
“你敢!”李平风几欲暴走,最终还是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不跟你扯这些了,慕棠那小子已经大致把你们的状况告诉我了,怎么,你让那小子给我传信,就是为了那‘双龙游丝’?”
“是,也不是。”
“别跟你老子来这套玄乎,长话短说!挑重点讲!”
李书谣实在是懒得再反驳自家这位老顽童了,暗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晓雯确实在无意间得到一个木盒,盒内之物应该就是‘双龙游丝’了,不过,至于它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啊···你老爹我又不会解锁,找我有什么用?”
李书谣这次是真忍不住了,明明白白送了自家老爹一枚白眼:“解锁的事有晓雯呢,何必找你!我只是想问问,关于这个传言,爹有什么看法?你当年行走江湖时,江湖人对此都是什么态度,还有那聚迎阁,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女儿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李平风总算换上了严肃的神情:“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虽说自前朝没落,这个传言就一直存在,可是哪个朝代没有点传闻、野史的,都只不过是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毕竟从未真的有与传闻相关的实物出现,都这么多年了,传来传去无非两句话,一句‘前朝曾不遗余力打造一把双龙游丝锁盒’,另一句‘为了锁住前朝命脉,以期复国’。可要再具体点,根本就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而最近,这传言不只在一夜之间具象出各种版本的细节描述,晓雯更是实打实的拿到了这么一个东西,暂且不论是真是假,都实在不容人不作多想。我想,那个钟木,倒是有可能成为你们的一个突破口。”
李书谣无法搭话,是个人都知道钟木的关键,可现在,是真的没人知道这钟木到底在哪儿。
李平风沉吟道:“其实我当年曾听一位朋友提及,前朝羽洹帝邢羌眼见当今皇帝的军队势如破竹,而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灭亡之日依稀可见,实在不忍邢氏血脉断于己手,故命当时的国舅鲁恒率领鲁家一众人等以制造兵器为由,秘密携幼主出宫,借以躲避屠宫之难。假若真有此事的话,按年龄推算,倒是跟你们所说的钟木差不多。”
“难道爹的意思是··可是不对啊,倘若钟木便是当年的幼主,以鲁恒那般聪慧,自然妥善安置,怎会容忍幼主落得这般只剩一人的境地,不只沦为仆役,更是遭受毒打逼供?不知爹所说的那位朋友是谁?能否让女儿见上一见?”
李平风苦笑一声:“也许你可以去给他扫扫墓。”
李书谣难得的表情郁结:“这般凑巧?”
“还有更凑巧的,这个人就是全府灭门惨案的受害者之一,全府老爷全宁。”饶是李书谣,这下也难得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何从未听爹提过?”
“为了避免仇家上门寻仇,一直只我与秋远兄单独跟全兄联系,再无其他人知晓。当年跟你娘还有秋远兄,之所以选择在祁旻山落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考虑到祁旻山离全府不远,日后倘若遇上不可避免的麻烦,相互也能有个照应,却没想到,这次出门回来,竟生这般变故。”
李平风的那句“仇家上门寻仇”让李书谣的呼吸为之一窒,似是想起某件往事,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却又立刻掩饰过去,接话道:“能与爹结交多年并能影响你们隐居之地的选择,这全府的老爷至少也该是个光明磊落、德行兼备之人,不应该会像钟木所说做出占人家产、迫使为奴的勾当来啊?”
李书谣的一番反应尽数落在李平风眼中,却无法多言,只在心底暗叹,希望时间能改变一些事,故而假装未曾察觉,语态自然地答道:“我认识全兄是因为秋远兄的引见,当时他已经在平远镇落府,虽说按我个人的多年认知来说,他确实不似这般奸诈小人,可是,事实如何,我也不便妄下判断。”
李书谣不语,沉思片刻:“那依爹看来,聚迎阁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聚迎阁也算是近几年来,江湖上的焦点,崛起之迅速不谈,光是行事作风就已叫人摸不着头脑。再者,这聚迎阁的一些行事似是跟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猜测它扮演的什么角色,还真不好说。”
“会不会那些才是真正的鲁家后人?而聚迎阁的阁主就是当年的幼主?至于那钟木却只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那他又如何能以己之血开那密室中的卦锁?”
“那,也许钟木也是鲁家人?”
“那他又何苦沦为仆役,而不去投靠聚迎阁?”
“说不定钟木是其中的叛徒?”
“依你对聚迎阁的了解,他们会放任叛徒在外不闻不问?”
这一来,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李书谣也有点急了,这也说不通,那也说不通,理不出一条头绪,又如何能定一个行事方向?
李平风看着一贯云淡风轻的女儿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暗自叹了口气:“丫头,也许,你们是被人有意引进局了,想出局,恐怕没那么容易啊。前天还是风平浪静,一夕之间,江湖人者皆知这双龙游丝被萧云所得,并且这轻功卓绝的萧云只是一个女子。传言的速度之快,让你根本无法追查传闻从何而来。”
插入书签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种情节走势不受我控制的感觉呢?四个丫头啊,不要无视乃们亲妈啊···听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