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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飒女警千里随
萧峰一时间只觉得胸中诸念齐至,不由的得百感交集,更念及朱紫姐妹二人待自己更是情深之至,实是世所罕有。可阿朱为已而死,时至今日只怕早已是化为尘土,而世事变迁,只怕现在是连那片伊人所葬的黄土也已不易寻到了。而阿紫此时更是为了自己自毁双目,世事险恶她一个孤伶伶的小女孩,又生性刁蛮狠辣,在这样一个自已还不甚了解的世界里岂有不大大萧峰一时间只觉得胸中诸念齐至,不由的得百感交集,更念及朱紫姐妹二人待自己更是情深吃亏之理!
萧峰走出不及多时,便见一酒吧,他迈步入内,一眼扫见角落处坐着一个冷脸独饮,神情莫落的短发女郎,但见虽是那么孤寂的坐着自斟自饮,但双目之中湛然有神,看似随意的举手投足间却掩不住那英姿飒爽我风姿。萧峰扫了一眼也不以为意,只寻了张桌子,将那一瓶瓶白酒直如甘霖般倒入腹中。
萧峰一连喝了十余瓶,毫不停歇。那短发女郎看到萧峰这喝法,心下暗暗惊奇,于是竟直踱步过来。笑道:“你酒量可是真不小啊!请我喝一杯成不?”
萧峰抬头看她一眼,也惊于她的酒量便说:“坐吧!”
那女郎便于对面坐下,径直取过酒瓶,把萧峰和自己的杯子都给倒满了。当下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直把这白酒当做啤酒般倾喉而下。
自来萧峰饮酒少逢对手,陪他喝过酒的女子更是只有千年之前的一个阿朱,当世的一个林灿。但阿朱向来是浅饮及至,而林灿陪他喝酒,除了薄饮相陪,便多是赌气般逞强,女孩家的小性子一览无余。实乃难及这女郎般大气豪情,心下对这女郎不免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两人对饮之下又各喝了三斤多酒,那女郎早已酒意上涌,双颊绯红。当既说道:“我不喝了,再喝要醉了。”
萧峰一笑说:“你酒量也不小了,女孩子有这般酒量,有点意思。”
那女郎醉眼一瞪心下不满说道:“什么叫女孩子有这般酒量,便是男人有几个有喝的过我的。”说罢又嘻嘻一笑说:“你是异数,不算!”
萧峰哈哈一笑说:“你也是异数!走罢!”
两人出得酒吧,已是满天星斗。两人挥手做别,也不多言,便各自离去。
第二日一早沈岩便来寻萧峰,一进门沈岩便笑道:“行啊兄弟,一向只知道兄弟武艺神勇了得,却不知道兄弟做心理攻坚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直把咱北京城一等一的心理医生也给比了下去,你要是去抢他们的饭碗,咱北京城的第一心理咨询师也非你莫属了。照这样下去,做哥哥的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难倒你的了。昨天冷寒松去见了天狼,冷寒松一席话,这天狼把一切全都给撂了。”
萧峰一听之下,立时心下雪亮,知道是自己昨天和冷寒松说话的原因,解开了冷寒松的心结,从而也影响了天狼的招供,起始之时,萧峰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对冷寒松的一念之仁,竟会影响如此之大。
见萧峰不说话,沈岩继续说:“走吧,兄弟,这案子总算有个眉目了。你不是要找人吗?我们现在就去让人给找找。”
萧峰也不推辞,当既和沈岩一前一后去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了几个年轻人,靠门口一个年轻女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后,笑着说:“沈队早,这位就是力力擒天狼,鼎鼎大名的萧峰吧?!当代英雄啊!”
沈岩打了个哈哈说:“他在了不起的当代英雄,今个进了这个门,也是来找你帮忙的。”略一停顿,回头对萧峰说:“萧兄弟,这位是我们大队技术科的顶尖人才。”
那女孩脸带羞涩的笑嗔:“沈队真能取笑人,你们这两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来找我们这群手无搏鸡之力帮忙,也不怕把人给笑死了!”
沈岩正色道:“是真的,萧兄弟想找个人,你们给帮帮忙。”
那女孩当既眼珠一转说:“别又是那个阿紫啊,那般的没名没姓可真比大海捞针都难,你说这针它还有个形状,有个铁的属性不是?你说的这是海中寻一沙。”
沈岩笑道:“就你理多,陈丹,让萧兄弟口述,你给阿紫画张像。”
那叫陈丹的女孩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当既萧峰口述,陈丹制图,不多时一个阿紫的形像便已出显在了屏幕上。
陈丹画罢,萧峰点头说:“已经很像了。”
陈丹却不满的说:“就算很像,可在十几亿人里,这也是很难找的。我要的不是很像,而是就像照片一样的精确。”
于是萧峰又说了几处,陈丹一点点精确,直到萧峰说已无可再改,陈丹才将图像输入电脑,开始搜索。还回头笑着说:“这个过程,大概会很慢,你坐那里,咱们慢慢找吧。”
萧峰却一摆手说:“不用了,就是这个。”
陈丹定睛一看萧峰指的那一张,点开一看,一张脸顿时刷的一下变的惨白无色,颤声说:“你确定,就是这张。”
萧峰点了一下头说:“我确定,就是她。”
陈丹惨白的脸回头看着沈岩:“沈队,这个图像的来源,可不是在网络之上,而是咱们的内部资料。”
沈岩低声嗯了一下,不致可否。
去细看那电脑上的图形,却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从汽车里扶出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女孩。那女孩双眼紧闭,满脸的鲜血,可那脸上竟有几分甚是可爱的笑意,看上去甚是恐怖。
陈丹低声说:“这图像是一个月前由那边的内线传来的。”
萧峰听了心中暗叹一声,心想看来这阿紫是又闯什么祸了,这些天这和这些人天天呆在一起,一起喝酒聊天谈枪论车,偶而也教他们一些不需要内功根基的武功招式,过的甚是惬意,实不愿就此与他们为敌,心中暗思,实在不行,我悄悄带阿紫走也就是了。
陈丹又低声说:“沈队,雪姐手中的资料应该比较系统一些。”
沈岩点了一下头说:“那高雪现在回来了吗?”
陈丹还未及答话,便听见外面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着,这要我是还没回来,沈队是不是就要给我扣个办事不力的帽子啊?”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高挑,一身警服,神采奕奕的女。警。官已是推门而进。
萧峰一看正是昨夜和他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那个女郎。
沈岩回头笑了起来说:“我说这那边捷报早传,这边怎么一直都不见人影呢?”
高雪一笑说:“得了吧你,我昨天碰上火车晚点,再加上堵车,我算了一下,赶死八活的到了这边下车,正赶上五点下班,所以我就直接没来。”
沈岩指着高雪,头对萧峰说道:“这位就是我们队尖端人才••••••”
高雪不待他说完,既说:“还用你介绍,我们认识。”
转头对萧峰说:“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说罢便伸出手来。
萧峰一边伸手与她相握,一边说:“好酒量!”
“你们原来早就认识了,都可以啊!”沈岩笑着说,“高队长能不能把这张照片给咱们透露透露吗?”
高雪扫了一眼那张图片说:“哪方面的啊?照片是上海智源医院的懂事长兼院长苏启文和他的女儿。”
沈岩皱了一下眉问:“这是苏启文的女儿?”
高雪说:“可不是嘛,苏启文的私人博客里整了一大堆自己女儿的照片呢!”
沈岩摇头不语。
高雪见沈岩不语,一边打开苏启文的私人博客,一边说:“这事也确实不大对头,而且近来那边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让人摸不着状况。”
众人瞧去,但见苏启文的博客里,尽是一个妙齿少女各式各样的照片,但见那少女一脸精乖之气,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直如活生生的要从电脑中走出一般。
萧峰又惊又喜的说:“她的眼睛好了,阿紫的眼睛又好了。”萧峰虽早已知阿紫自毁双眼,可是看到电脑里这张血淋淋的照片,还是不勉于心忍,此时见她眼睛好了,喜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
陈丹冷笑了一声说:“苏启文的女儿呢,莫说只是毁了眼睛,便是给人摘了肝,掏了心,挖了肺,取了肾。那也都能照样活蹦乱跳完整的囫囵人一个。”她先前对这少女的处境甚是担心,见萧峰要找的是她,竟不敢直言心中所忧,待听到是竟是苏启文的女儿,也就忍不住的冷言相讥了。
萧峰听出话不对头问道:“怎么?”
高雪赶忙解释:“这苏启文医术虽是绝世少有,可他认钱不认人,而且医疗收费高的吓人。寻常人跟本去不起他的医院,哪怕正在他医院看病的病人,只要钱不够,他立马赶人,便是死在他医院门口,他也不看上一眼。只是他是私营医院。谁拿他也没办法。”
陈丹听后虽不开口,但愤愤之气,难以扬仰。萧峰看在眼里,心知必然另有原因,当下也不多问,只淡淡的说:“那谢谢你们了。我这就告辞了。”
高雪微一沉吟:“可这女孩子她怎么就成了苏启文的女儿了呢?苏启文的女儿六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踪,从此就再没有人见过她,可是她失踪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岁了,可这女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她绝不可能是苏启文的女儿的。”
陈丹小嘴一扁说:“我看苏启文找不到女儿,拿她当代替品也不是没可能,她长的和苏启文的女儿苏琳也还真有几分相似呢!”陈丹一边说话间,一边调出了苏琳的照片。
众人细看,确也有几分相似之处。萧峰也呐呐的说:“真像,真像。”
陈丹不禁嘴角一挑,心下有些讷闷的问:“这两个人也不过有着三四分的相似罢了,用得着说真像吗。你这眼神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萧峰一见之下整个人却如雷轰一般,此时也不去理陈丹之言,众人自也不知萧峰所说的这个真像却也绝不是阿紫和苏琳真像,他说的却是苏琳与阿朱真像。萧峰与阿朱虽已死别三年有余。可这些看来阿朱的音容样貌,却无一日不在他心中显现,此刻猛然一见苏琳的照片,当真宛若阿朱重生,伊人在世。
沈岩开口说;“人既然找到了,那我们也不强留你了,这样,今晚我们大家好好再聚一下,你明天再走,今个我让人先去给你买票怎么样?”
萧峰一点头当下也不多推辞,只到晚见众人一起开怀畅饮,众人也都知虽对萧峰极为心醉,但他们中间也始终隔着一层,此刻但只求能多聚一刻便是一刻,以后的事,却是谁也不去理它。
当夜萧峰回到住处,却见门前正站着一个瘦弱孤单黑影。当既温言说道:“寒松,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冷寒松说:“我听沈队长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来看看你。”
萧峰一边推门而入口中一边说:“进来吧!这么冷,门又没锁,你干嘛傻站在外边?”此时已然深秋,北京的后半夜也颇为寒冷。
冷寒松傲然一笑:“因为我是在等你啊。”
萧峰一点头说:“小家伙不错,很有君子之风。”说道这里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你几岁学的武?”
冷寒松笑了一下说:“六岁,我爸教的。”
萧峰点头说道:“我要走了,也没别的好送你的,就教你一套武功吧,不过有个条件,学了我的武功,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准自暴自弃,再让我知道你做出作践自己的事,我定不轻饶!”萧峰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冷寒松心下大为感动,心中一酸眼中含泪说“是!”
他前番虽是为人所骗而去了黑窑,但那等地方却也丝毫困不住他,只是他心中气苦,不愿反抗,只一味的自己作践自已,让那身体上的疼痛来减轻心中的痛苦。
只是这一番心思他从不曾说出,外人自也不知。不防此时却让萧峰道出,心下却知萧峰虽然言词凌厉,心中却是为了自己,不由的心下大感温暖。
当下萧峰将一套入门的内功心法传与冷寒松。
他虽不曾见过冷寒松练过武,但见他举手投足,便知其身手不弱,等得知他之所学乃就自幼随父所学。便知他此刻所最缺的不是招式,而是速度与力量,于是便将内功的入门心法传授于他。
当下两人一教一学,冷寒松虽说从未接触过内功,但资质过人,记性也好。却也学起来甚快,只是这内功心法远非一朝一夕之功,萧峰只让他记下口决,以后自行练习。两人一教一学间,不觉已然东方发白,晓日初升。
冷寒松初听萧峰要教他一套武功也不甚以为意,他自幼既随其父习武,父亲的武友也对他多有点拨,学过的套路招式不胜其多,虽他早知萧峰武艺之高,却也见过萧峰传于他人的武艺,虽说招式精妙,非自己日常之所见,但也不见有什么化腐朽为神奇之功。倒是感动萧峰能体会自己内心之苦,而此时方知萧峰传自己的乃是不世的奇功。他幼随父亲自也听闻过许多高人奇事,也知江湖之中别有天地。当下双膝跪倒恭恭敬敬说道:“师父在上,受冷寒松一拜。”
萧峰当既拦下,把他拽了起来说:“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你的底子和资质也都不错。以后要好好学习,别辜负了你沈伯伯的一片心意。”
冷寒松点头记下,最后含泪辞别:“师父我走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教诲的。”
萧峰送别冷寒松,心下暗想:“我今授他半夜之功,他便这般。而昔日恩师玄苦授我武艺之时,七年之间,寒暑不断,这番恩德,我是今世再也无以为报了。而今虽然世事早已变迁,但总算也还是有少林寺的,这番我却是说什么也要到少林寺去拜祭一下父亲和玄苦恩师的。”
一抬眼间,却已看见高雪远远的走了过来,萧峰见她来也颇为惊讶。
高雪大方的笑道:“看什么啊,我来给你送火车票。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啊。”
萧峰淡淡说道:“我没什么要收拾的,倒是你拎着包干什么啊?”
高雪转头一笑说:“我工作上有些事情,也要去上海一趟,做个伴一起走吧!”
萧峰听了点头:“那就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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