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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ium 鸦片
让人分不清男女。
而不是像个女的or像个男的
不说话的话,既像个女孩儿,又想个男孩儿
短发,高挑,溜平的肩,薄薄的身体
凤眼,尖脸,轮廓柔和,微翘的鼻子
既像男孩儿又像女孩儿。
放空的走在大街上,长到膝盖的咖绿色呢大衣笔直的平移着,棕黄色眸子发出的光似乎一直和路平行,向前。
只是,路过几个大橱窗前,微微的转过来,停顿,然后继续向前。
青年……既然还没有分清男女,我们姑且叫ta青年。
青年总是把衬衫的钮扣系到最上面的一颗,配上ta的尖脸和没有焦点的眼神。
整个人像是一张纸,一张铜版纸,杂志里的铜版纸。
青年回到家,脱下大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缓慢的吸了一口气,忽然一把脱下灰色的套头毛衣,然后走到浴室。
哦~你们也许想多了,青年怎么会寻短见呢?
ta不耐烦地看着镜子里,衬衫微皱,短发微乱,细长的双眼正盯着自己看。
好了,到这里,人物小传写完了。
刚才我是"客观",现在我是"我"。
那个分不清男女的,是我。
我是女的。
22岁。
如此二的年纪,我做了很多二事儿,从质到量都超越一切我曾经经历过的。
如果说,3年前我爱上了一个整比我大7岁的女人是一件二事儿。
那么,刚刚我经历过的这些事儿可以说是二上加二。
我刚刚去见了那个女人……2!
我竟然满心欢喜的去了……2!
我以为是她想跟我重新开始……2!
她说她要结婚了!?而且邀请我去,我十分挂像的失落了……2!
而且……我答应了参加她的婚礼……4!!!!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了。当我坐在她面前那一刻起,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空气里下了什么迷魂药,以至于从始至终我都在被她牵引着,然后一步一步掉入陷阱。
我就像一个戒毒后又复吸的人,除了对自己抉择的质疑,就是悔恨……但是,这个“复吸”的过程,我觉得还是十分美好的。
今天上班很意外得没有什么事儿做,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正盘算着这得来不易的准时下班要怎么好好利用,这个时候竟毫无铺垫的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是林宝宝么?”我还暗自窃喜,自以为是桃花从天而降。
“是,请问您是哪位?”
谁知道这短信一去就是十多分钟,就在我都快忘了这件事儿的时候……
“我是李晓,好久不见了,好不容易问到你电话,最近怎么样?”
我呆了……
3年前,我林宝宝在哈尔滨预见大我7岁的李晓,我们在一起,分开,然后断断续续的往来了一年。
两年前,李晓忽然间消失,只给我发过几条让人心灰意冷的短信。
一年前,我毕业,来到北京。从此两人再没联系过。
今天居然又有了她的消息,我心里的小火苗“噌”的一下窜起来,一时间又气又躁,椅子上像长了刺一样的让我坐不稳。
我因为一条短信慌了手脚。为了不让办公室里的人发现我的异常,我决定趴在桌子上装睡。可谁知道我刚趴在桌子上,手机猝不及防的又震动起来。
陌生的来电号码……不,现在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可我竟然想也没想得就接了起来。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宝宝?……你在么?” 熟悉的声音瞬间将我的整个脑袋填满,之前我所遗忘的,或者说是我以为我所遗忘的,在这一刻全都回来了。
“嗯。”我好像忽然间失语了,只是两眼呆呆的看着桌子上那个仙人球。
“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还是那种轻松的语气,没变。
我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电话那头也沉默了半晌,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可还是被我听见了。终于,她说,“我想见你。”好像电影对白,是那种认真到不容质疑和反驳的语气,和当初那句“分手吧”如出一辙。
我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竟然有些兴奋,“在哪儿?”
“后海吧”
“悦思也在?”
“嗯,怎么?她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王府井东方新天地subway用餐区,6点见”说完我飞速的挂了电话,耳朵里开始嗡嗡响,好像我的心电图拉了直线一样。
我不是不想见悦思,我就是忽然间胃里纠结的疼起来,我饿了,我迫切的想吃东西。我怕我没到后海就会被饿死,我更怕我会有什么突发状况跳湖。
一直到我踏入东方新天地大门,我的耳朵还在嗡嗡响,地铁的隆隆声也没能盖住它。
到了subway,我直接点了一个两人份的全麦金枪鱼,端着托盘转身走进了后面的用餐区。
我们并不像很久没见的人,我走到她身边,放下托盘,坐在她对面。就那么自然的,没有寒暄,没有对视,都很自然的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开始吃。
终于,我还是低着头贱贱的开了口,可开口的这句话未免也太贱了。
“我没让她们放洋葱。”我一直记得李晓不吃洋葱。
“嗯,现在没关系了,现在吃的了洋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算变化么?我抬起头来看着她。
黑发,尖脸,细长眼,小巧的鼻子,嘴角懒洋洋的笑,温柔的眼神正看着我。
“咳,咳……”我忽然间被噎到了,赶紧皱着眉头从包里翻出一罐番茄汁。咕咚咕咚的狂灌了几口,这才缓过气来。
“呵,你也变了,你以前只喝绿茶。”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
我像被手中的番茄汁烧到手一样,“啪”的一下将它放到桌上。
“没有没有,只是偶尔换换口味,而且这个很方便带的,嗯,很方便。”我赶紧解释道,就好像在向她表明我这个人有多忠贞。我讨厌这样。
她笑了笑,然后整个人靠向椅背,双手放在桌子上,十指纠结,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做新闻?”她微微歪着头对我说。
我摇摇头,“在杂志社,编辑助理。”
“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又不喜欢新闻。”我反驳道
“呵呵,当初我可是削尖了脑袋挤进这个圈子的。”
我拿起番茄汁灌了一大口,“嗯,你做了4年新闻,应该也成名记了吧。”
“我去年辞职了。”她笑着说,拿起我的番茄汁,抿了一小口,皱了皱眉头,接着又说,“还是做老本行了……这么难喝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我没有理会她的疑问,“什么让你放弃的,那不是你的全部么?”我尽力压低着声音,但还是不能掩饰我内心的波动,我不能表现出云淡风轻。
她看了我两秒,舒了一口气,“结婚,我要结婚了。”
我从来没觉得我的眼睛很大,但在那一刻,我觉得眼球快要夺眶而出了。
“呵!这个……她们都挺吃惊的,嗯,你来参加我婚礼吧。”
她说了什么?她说让我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绷断了,“嘣嘣”的发出诙谐的声音。
“嗯,婚礼地点时间都在这上面,给。”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深红色,绒面的,并带有银色勾边装饰的请柬。她看我并没有接过请柬的意思,摇摇头,从我身边拿起了我的包,自己把那张纸塞了进去。
我一把夺回我的包,看也不看她,“我会去的,谢谢你。”
“我知道你会去。嗯,那天悦思要做伴娘,你要是愿意,和她一起来吧。”
“这个……算了吧。”我觉得我已经要面瘫了,冷笑都笑不出来。
“没关系,你来就好……我……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她看出我情绪不对,匆忙的告了别,转身离开,就像一个普通路人,让我丝毫没有想目送的冲动。
我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歇斯底里,放声大哭,也没有贴着墙壁慢慢坐下,眼泪流成一条河。当我确定表情不再可怕之后,我像个正常人一样,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沿着长安街从东往西走着,冷风吹得我很清醒,我知道哪儿是天安门,哪儿是新华门,也知道到了西单坐地铁回家的方向。可快乐是什么,悲伤又是什么,我的心情早就已经静止了,停在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不像人,为什么我要长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我的头发是黑色的,为什么我要叫林宝宝,为什么李晓会来北京,她消失这两年去了哪里。我才意识到,有很多重要的问题我还没有问,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都随着那句“我要结婚了”变得毫无意义。
李晓要结婚了。这句话包含着两个重要信息,一是李晓要结婚,二是她现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么也就是说,这件事儿跟我毫无关系,不是我要结婚,我是个女人。既然是跟我毫无关系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去?难道说所有les都要去参加自己前女友的婚礼?
到现在为止,我只想明白了一点。那出现在我脑中诙谐的声音,原来就是脑筋坏掉的表现。以至于我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她的邀请。
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我最红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FUCK”,又把口红顺手撇到洗脸盆里,然后关上家里所有的灯,摸着黑到卧室,滚到床上,拉过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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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文的第一章。。。忐忑…………
我会用一种香水的名字做为每一章的标题。因为每一种香水都代表一种与众不同的基调。
(以下内容,我对灯发誓我不是在作广告>.<)
Opium鸦片:东方型、辛辣型·适合:与晚装搭配 1977年由法国著名时装设计师Yves Saint Laurent设计出品,以辛辣郁积与生动为其风格,正如它大胆的命名“鸦片”一样,鸦片香水有着无法抵御的销魂魅力。 这款独一无二的香水由:洋李、金苹果、丁香、胡荽、胡椒、茉莉、玫瑰、康乃馨、檀香、没药、愈伤草、琥珀、熏香、麝香和天竺薄荷等配制而成。瓶身设计采用了古日本漆器的着色与日本和服的背包的风格,极具东方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