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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男子扭头离去,奈子一时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后男人已经走出了几十米,“喂,你等下!”奈子大喊。
男人闻声停下了脚步,奈子跑着追了上去,见奈子追了上去,男人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又是这句,每当自己找他得到的都是这句,疏远而客气的一句话,奈子极度的讨厌有人用这种淡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奈子大怒“怎么,没事就不能喊你呀!”
拦在越狱杀人犯高远遥一面前,其实也没那么害怕,也许这叫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似乎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奈子恶声道“你现在还一个人,今晚肯定没事吧,陪我喝酒,我失恋了!”
面具男听罢没有理会奈子打算侧身离开,见状奈子一把抓住面具男的胳膊“不许走,你陪我!”
被奈子抓住胳膊的男人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奈子敢抓自己,奈子倔强的与面具男对视,狭长的目光从面具后射过来,奈子抓紧男人的衣袖没有退缩。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放开我”轻轻的一句似有无尽的寒意,奈子的手松了松却又忽地抓紧了,不言语的仰视着面具男。
这个女人的目光从最初的愤怒到自己那句“放开我”的微微紧缩的恐惧再到又次抓紧自己的执拗,又是长时间的无语对视,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奈子的目光,已经有些颓败了。
就这样对峙着,被疏离的感觉,孤独无助再次涌上心头,止住的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围巾上融化了几片雪花。
好一会,奈子终于低下了头,松开了手“你走吧!”奈子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
静静的站在风雪中,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而身旁的影子却没有动。“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奈子哭着大吼道,引得路边稀疏的行人侧目不已。
“你不是要喝酒么,走吧,你请客!”
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奈子跟着他七拐八转的走到一个昏暗的巷子,夜晚的东京有些迷离,奈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跟着进了门,发现是一间酒吧,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昏暗中奈子下意识的拉住高远的衣角,紧紧的跟在高远身后,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停了下来,高远示意奈子坐下,招来了服务生点了威士忌。
没有加冰的威士忌更加的浓郁,奈子拿起酒杯猛的一口气灌了一杯,除了呛口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坐下来后两个人谁也不吭声,奈子接二连三的灌酒,高远坐在旁边也不阻止,慢慢的啜着酒。慢慢的奈子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也许是酒劲上来了,身上暖和了许多,奈子灌完了一瓶摇摇晃晃的招呼服务生再点一瓶的时候,高远的眉头终于皱了一下拦住奈子“你醉了。”
“我没醉……人家说醉了就可以忘掉一切,我却还记得这么清一定没醉……”高远点了苏打水打发走了服务生,听着奈子在发酒疯。
水端上来了,高远把水递到奈子手中,奈子捧着水杯不住的呢喃,诉说着自己的孤身一人的孤独。喝完了苏打水,奈子斜趴在桌子上看着水杯“不是说酒能解千愁,醉生梦死忘记一切么,为什么还有人说举杯消愁愁更愁……哈哈,都是骗人的,醉了未必能忘记忧伤,自己若不坚强谁来带走孤独……”
酒水喝多了,眼泪流的必定更多,奈子此时或许是喝不出来威士忌与苏打水的区别,但是脑袋却是清醒的,是以她只是伏在桌子上失声恸哭,也许是在发泄失恋的失落也许是在宣泄身处异世的无助。
看奈子哭的差不多了,高远递过来一打纸巾,奈子毫无形象的擦着鼻涕抹着眼泪,见奈子不哭了高远伏身低声道“感觉好些了吧?”
“嗯。”奈子点了点头。
“呐,我们走吧,不早了。”依旧低沉的声音,但是却有一丝的温意。
奈子头晕乎乎的很想躺下来,点了点头。高远招来服务生,奈子摸出钱包,看吧,奈子其实是没醉的,还知道是该自己结账。
出门被冷风一吹,虽然清醒了一些但是头晕的更厉害了,脚步有些不受大脑的控制,高远扶住了奈子走到大路旁,雪夜的街道很是清净,连汽车都不见几辆。
“谢谢你!”奈子深深的看着高远道了声谢。
高远嘴角微微上扬“就当是报答收留之恩吧。”
出租车过来了,高远付了钱把奈子塞到车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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