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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引:
母亲说,我生下来便是一种罪恶。看着她蓬乱的发丝下那张对我充满憎恶的脸,我笑了,然后用然后用那把镶着钻石蓝的军刀,缓缓刺过那白皙如天使翼的脖颈。然后再一用力脖子便被狠狠地钉在了墙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伴随着我那浅浅的微笑。
我叫林之夜,今年二十岁,是一名歌手。
倒转 start:
阴蓝的天空下,大滴大滴的雨水掉落下来,敲击着玻璃窗。这里是四十四楼,离天空很近的顶楼。玻璃窗歪歪斜斜地挂在这座楼上,努力地隔开外面的世界,大块大块的乌云从天空砸下来,疯了似的涌进屋里,屋内越来越黑,最后只剩下在雷电交加下恍惚可见的尸体。
“咣、咣、咣……”门外的敲门声像窗外的雨点般越来越密集。
“找我有什么事?”一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焦急的他,满身雨水。
“你不是害怕下雨吗?我来看看你!”
咣——,我用力的关上门,将他隔在门外的另一个世界中。玻璃窗前那具若隐若现的尸体忽然让我觉得恐惧。我的瞳孔在慢慢的放大,直至彻底收录尽了那具尸体的完整形态,由头至脚。
“我们去吃饭!”猛地打开门,昏暗的灯光下,他仍静静地站在那里。
电梯内,昏暗的灯光发出刺目的灼热,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看到自己身上的渍渍血迹正在缓缓地蠕动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害怕地向电梯的角落退去,蹑着步。
“不要再伤害自己。”
忽然间我被他揽进怀抱,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难过得要窒息。
餐桌上。
“以后不要再自残了。”他将菜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的碗内,盯着我衣服上的斑斑血迹。
“自残……”
2008年6月28号,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很害怕。
“导演,这是什么?”摄影棚里我看到一只饥瘦的狗被长长的铁链拴着,满身伤痕。
“这只狗,小张牵来的,一会拍电影要炸掉。”导演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只狗,给我……”
四十四层,顶楼。
“狗是吃肉的,人肉……也是肉……”看着房间内那具腐烂发臭了的尸体,慢慢松开手中的铁链,看着它饥肠辘辘地冲过去。
剩下那颗头,它却怎么也不吃了,大概是那颗头太丑了吧!我将那颗人头放进花盆,然后在上面种了一支百合,银白色的,很美。
我叫林之夜,今年十九岁,是一名歌手,只演戏,不唱歌。
电影首映会。
“昨天你没事吧,今天的电影首映会你不来也没什么关系。”李晰宥看着目光呆滞的我关切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跟着前面的大牌白记者走去,想着她昨日的话,真的认为我是自残才弄得满身是血吗?
李晰宥没有跟着众人出去,靠在后台的柱子上,看着林之夜渐远的背影,喃喃道:“真的那么想红马……”
“ 时间怎样忧伤我该怎样彷徨梦该怎样才不觉漫长指尖划过天空不亮
殇水滔滔犹如千年的隔世你的拈花一笑让我心弦藏十面
泪不流心才痛冷漠的背影勾出绝世的遗影如何鼓才起舞纷飞的风也渴望绽出你的笑容”
《神秘纫》
这是李晰宥的歌,这是我来到世上听的第二个人的歌声。他的声音很亲切,亲切得让人悲伤,让我想起他——我的哥哥,林逝风。
竹林笑着吟唱划过风铃叮咚一丝破响
草尖绿出了蝴蝶飞向天堂
晨光晨曦清晨的小溪中倒映的你
“夜,我的歌声好听吗”逝放下手中的古琴,转身问我道。
看着他恬静如盛夏夜里花朵的脸,狠狠地点下头,“哥哥的歌永远是最棒的。”
我和哥哥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别墅,别墅里有一个老头,我们叫他师傅。这里好大,没有别人,这里有很多风铃,竹子做的,风起的时候,就像哥哥的歌声一样美妙。
“小夜,以后不要叫哥哥了,要叫逝!”
“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保护你一辈子!”
那一年我十三岁,哥哥十六岁。永远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天。
“师傅,你不要过来,我是小夜呀!”
无论怎样的呼喊都没有用,他像发了疯似的向我扑过来。衣服的撕裂声伴随着窗外呼啸的狂风,风铃,被吹得支离破碎。疼痛的将要昏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逝,他拿着一把刀子冲了进来……
窗外的鸟鸣不断,它们欢欣地在枝桠上跳跃着,似乎已忘却了昨夜的狂风暴雨。
晨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刺醒了我不愿睁开的双眼。天花板在我的头顶旋转着,身下的床单白得像在河水里浸泡了几千年的浮尸的脸。
“小夜,你醒了。”我看到逝站在我的床边,满脸恬静的笑。可是我却忽略了,他眼眸深处那丝泛起的伤。
“哥……”
“那个人已经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逝抱着我满脸的笑容。
趴在逝的肩膀上,透过他的发丝,桌上那把镶着钻石蓝的军刀在晨光下闪着耀人的亮光。
我觉得好孤单,好空虚,好无聊。四十四层的顶楼,望着天空,竟瞧不见一片云。
“木绵绵,你不是很喜欢那首歌,想要唱吗?你来我这里取吧!”我看着窗台上那朵摇曳的白百合,缓缓地拉上了窗帘。今天的天很晴,不过,我的小百合,马上你就不会孤单了。
看着木绵绵这只蜷缩的羔羊,忽然觉得很兴奋。手中把玩的军刀手中把玩的军刀缓缓地滑过她俏丽的脸颊,满足的空气犹如花朵般一朵一朵的在我的周围盛开。
“不,不要说话。”看着木绵绵一张一合的嘴唇,我开心地笑了,“那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它叫《死亡之夜》。”
重现夜 暴风走过一缕洁白
微妙的炸开一点梅开
血纫无绝千重万重异龄千开
我的男孩
风铃灭
“你的头发乱了,乱了就不美了。我帮你理理吧!”我拿刀子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然后在她的发丝间一点一点地发掘着,红色的脑汁向外飞溅着,就像有钱人喝的红葡萄酒。
“蓝色的痛,发丝的哭声,破败的风,忘不了的黑夜乱舞”
看着已经过了午夜的钟表,将刀子慢慢抽离了她的身体,然后一刀一刀地将她切开。
“狗儿,吃饭了!”
我手中提着人头正要放进花盆,突然一阵闪电爬进窗子里,直直地照上了我手中的人头,那颗人头,她的眼珠竟在转动,带着恨意的转动。
“啊——”我惊恐地扔掉手中的人头跑向外,人头跌跌撞撞地滚到了那盆百合旁。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是对我的报复吗?你是在惩罚我吗?那我就把这条命给你,给你……
公路上的汽车,黑色的幽灵般在黑夜的暴风中快速的滑行,闭上双眼,站在公路中,汽车擦过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我和那轻快的水滴融在一起。就算不能成为复仇者,我也可以解脱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黑暗中我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模样孤独的飘荡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站在不远的地方,他白色的衬衫在风中摆动着,就像在风中摇曳的百合。
“逝,我叫林逝风,来接你的哥哥。”那个男孩恬然笑着说。
他拉着我的手,在黑暗中走着,很小心。
“妈妈,不要我了吗?”我哭着停下脚步,望着他。
“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了?”他笑着弯下腰,擦拭我的泪水。
“因为我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
“小夜是很可爱的孩子呢,怎么会不喜欢?”
“……”
“如果你变得强大,可以保护她,她就会喜欢你。”
那一刻,我看到逝眯着眼睛,笑着望着远方。一束白色的光静静地照在他的脸上,那一刻,他就是一位天使。
“我要变得很强大,我要保护她!”
铜铃摇过无尽的错蜻蜓的翅膀
和你飞过夏天的每一个角落
彩虹
“你醒了!”
灯光,沿着空气中的尘埃,滴落到我的眼睑。为什么会是他,那张单纯而稚嫩的脸。望着他清秀的面庞,一种犯罪感,油然而生。
“为什么又要伤害自己呢?不是说好不再这样做了吗?”他一脸埋怨的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百合花。“漂亮吗?”他向我问道,“让我来保护你吧!”
你不该出现在我命运的时刻,没有天空的天空,百合,仍旧很微妙。
我别过头,看着窗外一片空荡荡的白,该怎样回答,一根根白色的刀子刺进我的胸口,我的心,碎了。
“小夜,对不起,那一夜,我忘不了。”窗台上的百合一朵接着一朵谢去,逝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用手抚摸着我轻柔的黑发。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肩膀,忧伤,不可抑制。血,顺着他的胸口滑落地上,好像到铺在地上的残阳。
“小夜,我杀了他,可他是我的父亲,亲生父亲。”逝闭上了眼睛,紧紧地。
血液,泡沫似地蒸发在空中,整个世界阴霾于一片沫红色的水雾中。
“我们交往吧”李希宥不知何时爬上了病床,他双手撑着床,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很想,穿过他温柔的鼻息贴近他温润的唇,可是,我不能够,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
看着阳台上的百合花,一盆盆的盛开着,我开心的笑了。笑容凝结在空气中,萧杀了所有的悲凉。
有过那么一阵子,我很红,红到抽搐。打开电视,每一个电台到处都有我的脸:哭的,笑的,不哭不笑的。可是我知道,其实一切在我的心底都是澄澈可见。李希宥说,他会帮我,每一个有他的场合,都会有我。于是在他的每一个影片中,我都是主角。我的戏,演的并不好,可是我却欺住了所有导演和观众的眼睛。因为李希宥会保护我。他是一个一流的演员。可是有一天,假如没有李希宥的保护,我该怎么办?我害怕了,这种恐惧让我想离开他,想要有一双真真正正的翅膀。
原来竞争那么残酷
荣光崩碎的一瞬间
再次袭来撕心的孤独
好久没有动手了,以为可以改变,原来只是谎言。
“妈,你要去哪里?”
“你爸爸走了,我也要走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是谁…”
再次见到母亲,是在哥哥死以后。哥哥一直在找死,找到之后又一直在求他,是在哥哥死后的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见到了她,还是那张我渴望亲吻的脸,还是那个我渴望拥抱的怀抱,强烈的渴望,强烈的悲哀。
“你这个害人精!”
这是再次见我时,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在吸毒,所以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
我要证明我是有能力的,所以我进入了娱乐圈。
但是我不能唱歌,因为我的歌只属于逝。
认识了希宥,是在一个片场,一场拍脱衣舞的戏。
“脱一件衣服一千元,嘿嘿。”
“脱光,一万元。”
我和众多年轻的群众演员在一起,很痴狂的跳着脱衣服。
我忘了我是谁,只是机械的跳着,像是在宣泄什么。
他来了,作为一个□□的大哥,这是他的戏,他是主角。
他需要的扫平敌手,包括动手打和玩弄太妹。
只是听到尖叫声,女的,男的,还有瓶杯摔碎的声音。我跳着,神兽去撕最后的衣服,却在恍惚感觉碰触到什么柔软而温暖的东西,一件风衣瞬时披在我的身上,像座小小的房子憩栖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清醒后,看到了他,那是一个带着无邪笑容的脸。
“夜!”
竟不觉间遵着他的话答了出来。
“喂喂喂,小宥哥你搞错女主角了!”
“没有吧,我觉得她很适合我的MV。
你,当我的主角吧。”
看着母亲吸白粉时享受的样子,我缓缓地退出了房门。夜空中的星星好多好多,只是没有一颗属于我,我的星星被偷走了。
今天,想换一种杀人方式。
私人派对上,正举行着希宥的订婚典礼。
“夜,我要订婚了,如果你爱我,就出想在订婚典礼上,订婚礼我就取消。”电话那头,是希宥略带冷涩的声音。
冬天到了,玻璃上却没结窗花,瞭望遥远地带的城市消逝于半圆形的轮廓中,我放下电话,拿出了那把镶着蓝色钻石的军刀。
母亲说我无路可走了,他说的很对,希宥是我所不能选择的。肮脏的灵魂,肮脏的身体。不能得到,那就毁掉吧!
白色的礼服穿在新娘的身上,很迷人,我仿佛看见了一朵无所比及的百合花在精致的花盆中一点一点的绽开,美极了。一朵又一朵的百合花,盛开着,她们逾越过花盆,在地上,在每一个角落。百合花,纯白色的百合花,是天使坠落的羽毛,从四面八方,纷纷而下。
”希宥。“看着王子般的希宥,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哪怕我不是公主。
”希宥,你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将刀子从新娘腹中抽了出来,刀片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滴落地上,刀片又再次冲进新娘的腹中。
悦耳的惊叫声响起,希宥愣愣地站在我面前,愣愣地看着我。
“希宥,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我奋身冲进大厅的中央,嘴角向上扬着,看着四处逃窜的人们——那一群高高在上的明星——鼠——
“不要再试图挣扎了,大门,我已经反锁了,跟踪你们的狗仔队,我已经解决了。你们乖乖站在这里不要动,否则,会很痛的。”
刀子用烟火一逝的速度划过他们的脖颈,一颗颗的人头在地上被四逃的人踢得来回滚动。掉了人头的尸体还没有倒下,掉了人头的尸体还在走动。
大厅渐渐的寂静下来,那些男明星和那些女明星一样的胆怯。他们在害怕,所以他们都死了。
我将新娘的人头提在手中,回眸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向被反锁的大门。
“希宥,我是一个带着煞气的魔鬼,对我好的人都会死去,所以,希宥,你不要靠近我。因为,希宥,我喜欢上了你。”
走出大门,仰望星空,看到天上的星星少了很多。老人们说,天上的一颗星代表地上的一个人,人死了,属于他们的星就会滑落。老人们说的对,果然是对的。
我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坐在床边,安静的计算着时间。
夕阳落了又升起。
门没有开。
我不顾一切的冲下楼去,看见坐在警车上微笑的希宥,泪,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这个大傻瓜!”
希宥死了,我却没有站出来。幸福的死去总比活着的伤心要好得多。希宥,如果我是你的全部,那么我又是为何而活。
房间里是希宥为我写的歌词,没有谱曲,他说,这曲子在他心里,他只为我亲白弹唱,我一点点的将歌词撕碎,撕碎。
哥,我要去找你了,还有希宥。
我用镶着钻石的军刀换换刺透自己的脖颈,轻轻一用力,脖子便被狠狠的钉在了墙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伴随着我那浅浅的微笑。
母亲,从不离去,带着她的白粉,站在这个房间,看着我杀一个又一个的人。
我的狗哀气着向这里走过来,跟食着我垂落在地上的血迹。真的很对不起它呀。想,努力的睁大眼睛认真的看清他的样子,却看到盆中的百合花一朵又一朵飘向了不可触及的高空。
“想要拦截我的灵魂吗?”
《风的自由》
(唱)风在此刻轻吹吹过花的烂漫
漫过海的无垠银色世界有你
你的梦想是风像风一样自由
游过海的浩瀚看花开了一遍又一遍
踮着脚步走你手牵我手
落木萧瑟过的秋果实挂一树
白云荡悠悠天是蓝蓝的晴
一眨一眨你眼睛眨出小星星
嗨
(念)板凳板凳摞摞里面住着哥哥
哥哥在讲故事故事之中有我
(唱)风在此刻轻飞飞过泪的轨迹
悸动错过青春蠢蠢欲动是你
你的翅膀是风像风一样自由
幽禁痛的天空数泪落了一痕又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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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久以前的文,那时还不知道耽美,现在看来,我果然是天生的 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