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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君故
“住手!”赶来的一行人,都是风尘仆仆,尹千觞的衣衫更是有些凌乱,也不知是发生过什么。
“玉横……”百里屠苏看着祭坛之上的玉横,皱起了眉。
“少恭?!你怎么会在这?”方兰生大惊,“……还有桐姨……”
“少恭哥哥,你不是……”
“少恭…”
“你们竟会寻来此处?”欧阳少恭故作惊讶。
方兰生生气的大叫,“当然要来!不来怎么能抢回玉横!我说少恭,你什么时候被他们抓到的?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一切无恙,勿要挂心。”欧阳少恭微微摇头。
雷严在一旁嗤笑,这少恭可是自投罗网,自己又怎么有时间对他做什么,“丹芷长老,这就是你那些所谓“朋友”?几只跳梁小丑?”
“朋友便是朋友,并无他名。虽比不得掌门前呼后拥,倒也不必高处不胜寒,日日警醒辛苦得来的一切哪一天又将易主。”
“少恭尽管逞口舌之利!”
“你就是雷严?!”方兰生注意到一旁之人,不由得大怒。
百里屠苏眉头一紧,“擅金丹之术却不思治病救人,所为伤天害理!罪不胜诛!”
“多说无益,既然有蠢货迫不及待身祭玉横,便叫你们见识一下青玉坛金丹秒术的真意!辛合、柳牟、乌己!”
“弟子在!”
“取其魂魄!献祭玉横!!”
“谨遵掌门之命!”
“小心!”欧阳少恭惊呼一声,却见三个青玉坛弟子服下药物,瞬间变成了一群怪物,众人大惊,勉励抵抗。
“雷严!你居然?!”少恭怒斥,雷严大笑,“少恭,你的洗髓丹当真是好,可惜当时是由元勿所炼,若是出自你手,药效必定是更上一层楼。”
说话间,众人已经战胜三人,但也是气喘吁吁。
“该死,少恭这是什么药啊……”方兰生一脸无奈,欧阳少恭叹气,“此乃我昔日所写一药方,如今却是……”
“掌门,这几人不简单……”一战败北的青玉坛弟子说到。
雷严冷笑,“垂死挣扎的蝼蚁令人不快!既如此,成全尔等有有何难!!”
下一刻,雷严妖化,大战在即,而另一处。
元勿带着紫胤躲过众人回到衡山青玉坛。
密室内,紫胤缓缓转醒。
“你是谁?”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之上的紫胤,发现烛光下,一人正在打扫,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醒了?”元勿全然没有料到此人会在这时转醒,“见过紫胤真人,晚辈乃是衡山青玉坛丹芷长老门下,元勿。”
紫胤回忆起最后晕倒之前,似乎是听到过此人的声音。“之前在是始皇陵中,是你。”
“不错,真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紫胤叹息,如今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里是哪?”
“此处乃衡山青玉坛。”元勿回答,他倒是没有想到,紫胤真人竟会如此配合。却不知此刻紫胤心中已然掀起滔天巨浪,不知如今屠苏如何,那位兰生小兄弟又如何。
但此刻却是被囚禁于此,无可奈何,若非是他,又何必委曲求全。
“不知吾,何时能离开。”紫胤开口,带着几分希翼。
“这……”元勿语塞,“长老未曾明言,还望真人安心在此处待几日,若是长老归来,必定前来通报。”
紫胤暗自苦笑,得到的答案终究是如此,“也罢,若是无事,可否让吾一人休息一下。”
“自当如此,”元勿行礼,“真人若是有何丰富,只需摇动榻旁金铃,元勿,就先退下了。”紫胤没有抬头,放松了身子靠在榻上,竟是睡了过去。
而在始皇陵之中,众人再战雷严,终于胜之。
雷严满目不信,“这……这不可能。”
“掌门……药……有毒……”
“毒?”雷严惊恐,“药方是我亲自经手,有些丹药更是我亲手所练……少恭你……你竟敢欺骗于我……”
“为炫耀所谓“力量”,心甘情愿服下洗髓之药……有何来欺骗之说?”欧阳少恭轻叹,“想必你也是满腹疑虑。”
“……数年以前,自我继任丹芷长老之位,青玉坛各处便开始每日燃有熏香——那熏香本是我为了炼丹便利而制,除去提神,尚可调理气息,令药性与体内脏器如阴阳相合,使人吞服烈药而不伤。”
“你是说?!”
“洗髓丹恰是一味性烈之药,你亦明医理,当知药毒本不分家。青玉坛内试药,熏香在旁,自然无恙,但在此处……”
雷严恍然大悟,心有不甘,“肉身力量的强大仅为昙花一现,服药之人将迅速衰竭,五脏六腑遭毒性侵蚀,最终……难逃一死。”
“哈哈……我敬你才华!只望二人共振青玉坛,你若不愿——”
“掌门不也一样使得雷霆手段?”
“但却从未想过取你性命!不比你心机深沉、下此毒手!!”
“若是你不练这丹药,又何偿会有此事。”少恭轻笑,却是带着万般无奈之色。
“是……元勿……”雷严终究是明白了这一切,若是当初少恭被带回青玉坛,则是他以身试药博取自己信任,若是如如今一般,则是他太过自信,自寻死路。
“罢了!”他仰天长笑,“我心思才智样样皆不如你!借你所言……成王败寇,古来同理,合该落得如此下场!”
“可惜……少恭你机关算尽,可知天底下总有你不明之事!”他举剑又起,“你,你又要做什么?!”方兰生大惊。
“小兰,无妨。”
雷严轻笑,“除我以外……天底下再也没有人知道……下落…………少恭……后悔吗?”笑意不止,终是大笑,“你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了……哈哈哈哈……”
欧阳少恭脸色苍白,“你如何知道……给我说个清楚!”
一旁的百里屠苏突然之间奔袭到雷严身后,“木头脸……”
“你就是如何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哈哈哈……少恭,你可以不信……但我所说,绝非虚言!……雷严诅咒你!永远找不到……永远孤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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