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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ay.15 怀疑和试探与预知

　　“没什么想要的么？”一手拎着两本书，库洛洛和诺顿保持一步的距离，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问道。
　　和库洛洛比起来，诺顿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带着玩味的目光扫着四周街道摊子上的小玩意儿，偶尔会拿起来把玩一会儿，但没有丁点儿想买的意思，看看就走。

　　黑发男人眼神淡然，保持着敷衍式的绅士表情，那副上好的皮相不知道又会让多少女人芳心暗许。简洁的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裤，加之手里的两本书，给他染上了淡淡的书生气。
　　落在库洛洛一步之后的绿发男人一直保持着恰好的笑容，多一分嫌腻，少一分嫌淡，和着一对琥珀色的眸子，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今次没有穿上黑色的大衣，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显得较为清爽的休闲装，隐约透着种温和阳光的气质。

　　……外表总是这样骗人眼睛。

　　“不用。”诺顿兴致勃勃的打量完一个小摊后才慢悠悠的回答，谈吐之间又好好地观赏了一下周围的女人，可惜，没有他中意的ＳＩＺＥ。

　　库洛洛这才转头看了一眼诺顿，不过很快就把视线移了回去。沉默一会儿库洛洛才说道：“诺顿你还真是守财奴。”
　　“不，只是不太喜欢别人从我这里挣得利益而已。”诺顿紧盯商店里面，走过几米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要买东西的话我只会给女人买，那是有效投资。”
　　“你还真是没救了。”库洛洛微微耸肩，还想继续和诺顿说什么，却听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

　　“那个，请、请问可以和我一起逛街么？”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孩满脸红晕的站在诺顿面前，头垂得很低。
　　诺顿目光一扫，从女孩胸脯上掠过，又转了转视线，看见躲在不远处窃笑的几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

　　“真心话大冒险？”诺顿笑得很淡，见面前女孩的脸越发鲜红，吞吞吐吐的模样甚是可爱，唇边的笑容越积越高。
　　“嘛——”诺顿刻意拉长了音，戏弄一下她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抱歉，我已经和人有约了。”

　　多么可爱的青春啊。诺顿看着那女孩跑走的背影，懒懒的跟上库洛洛，听他调侃：“挺受欢迎呢，诺顿。”
　　“当然，好皮相嘛。”诺顿耸肩，不太在意。
　　“我以为你想戏弄一下她。”库洛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句话等着诺顿回答。
　　“我可是绅士，还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保持形象的。”诺顿笑了笑，眼一尖却突然发现了某个Ｄ－ｃｕｐ的女子，立刻把自己刚才说的话抛到脑后向女子冲了过去：“美女求埋胸！！”

　　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库洛洛目光漂移了。

　　周围有一堆人对诺顿行注目礼，当然也有一堆人认出了库洛洛是方才和诺顿同行的那个家伙……库洛洛第一次觉得，原来被这么多人注视会让人那么忐忑……本准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淡定离开，却听那个被诺顿求埋胸的女子指着不远的库洛洛说道：“啊，库【——哔——】！”
　　此时，围观众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微妙的表情，其大意是：哦哦，竟然是３Ｐ！

　　不，我不是库哔，我是库洛洛。库洛洛表情依旧和善，向那女子绅士的笑道：“有什么事吗，小姐？”
　　站在女子身后明显被拒绝了的诺顿向库洛洛发射怨念光波，那眼神让他想到了被拒绝战斗后的西索……变化系的，果然很麻烦。

　　女子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蹬蹬蹬挤过人群跑向库洛洛，小声说道：“那个……请问我可以加入旅团么？”
　　说出这句话后，库洛洛才正眼看向面前的女子，黑眸中有淡淡的审视：“当然，不过你得先证明你的能力。”
　　“我、我知道未来……！”

　　此话一出，库洛洛，还有不远处“窃听”的诺顿，同时挑眉，表情有七分像。

　　“我知道三年后幻影旅团会损失一半的团员，因为未来会有一个少年……”
　　“够了。”库洛洛打了个手势，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听见女子用迫切的声音祈求：“请相信我！那真的是……”
　　我知道，因为你和那个名为青曜的女人说的是一样的内容。库洛洛有些矛盾，有些不悦，当然，他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和慢悠悠走来的诺顿交换了个眼神。

　　不知何时，他们的同步率竟然这么高了？诺顿在心里笑着，却开始揣摩库洛洛的想法。
　　脑袋不行，竟然想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泄露这种事情。
　　性格不行，完全像是没吃过苦的大小姐，也不够镇定。
　　体质不行，看不出经常锻炼的痕迹，但是念能力强大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还有一点……不得不在意的，这个女人的目的？

　　库洛洛很快就处理好了那个女子的问题，简单的就得知了她的姓名以及详细的念能力，勾勾嘴角，像是故意的，对诺顿说道：“她叫黑川爱子。”
　　我听到了，不用你告诉。诺顿在心里翻白眼，对着这个名为葵的女子射来的探究的目光感到有些困扰，所以特意拉大了笑容，厚颜无耻的对她笑：“爱子爱子，求埋胸～”
　　面对该怪蜀黍，爱子向库洛洛身后挪了挪。

　　应该是错觉……库洛洛的笑容扩大了三圈，带着红果果的恶意，从荷包里摸出了一颗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水滴状液态矿石扔给诺顿，眨了眨眼：“你刚才不是盯着这个看了很久么，送给你。”
　　这句话让诺顿几近吐血，捂着肚字，虚弱状，面对爱子夹杂着“麻萨卡＝口－！不可能！怎么会！竟然是这样！”的眼神，委屈的都快哭了。

　　垂在诺顿耳朵上的单个液态矿石在太阳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不戴上么？”库洛洛虽是笑着，语句中却充满了强硬的威胁。
　　“我过两天再去打耳洞……”诺顿后退了几步，满身鸡皮疙瘩，在脸上写了大大的：我真的对大男人不感兴趣啊啊啊，却被库洛洛完全无视，笑容里充满了百分之两百的恶意光线：“还是现在就去打耳洞吧。或者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刺进耳垂就行了。”

　　哭给你看啊！诺顿在心里捶地呐喊，爱子的眼神更让他心碎满地，可是他偏偏看明白了库洛洛脸上的威胁，颤抖的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耳饰店。

　　“那么，先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库洛洛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爱子，方才还很明显的笑容慢慢淡去。
　　和诺顿比起来，这个女人咬勾咬得太没悬念了啊……
　　果然，还是很无趣么。大概用不了几天，这个女人就可以被抛弃了吧。

　　黑眸略沉，和诺顿相比显得像白纸一样的爱子当然无法看出这双黑色的眸子里有什么样的计划。

　　“明明是报酬，干嘛还要我戴上……”诺顿走出耳饰店，不满的哼了声，手指却摸上了新戴上的耳坠。
　　新增加的这个重量，让他有些不习惯。若不是因为这个耳坠的确是和诺顿的遗物是一对的话诺顿绝对不会这么老实。

　　“哼，以为我就想那些小猫小狗一样，戴上这个耳坠就成为主人的所有物了？”诺顿轻声一笑，眼睛微眯，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的冲刺，轻轻一跃，一脚踏上半人高的台阶，又借着惯性伸手拉住不远处的凹坎，翻了过去。
　　好久不见的“跑酷”技能，用起来依旧那么便利啊。诺顿跃上了城市最高的建筑物的屋顶上，俯视地面上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用手搭了个凉棚环视了一圈。

　　不远处，一个黑点慢慢接近，诺顿的笑容越发明显，扬起手臂，那越飞越近，显出真面目的黑影落在诺顿手臂上，低鸣一声，锐利的目光看着诺顿。

　　“怎么样，在飞坦那里过的还好么。”诺顿笑道。
　　「至少不会饿肚子。」鲁西鲁觑了诺顿一眼，眼中的不屑很明显。
　　“别抬杠了，鲁西鲁。”诺顿笑笑，没怎么在意，然后指了指地面上的一个小小的人影：“那个女人，黑川爱子，我需要她的情报。”

　　鲁西鲁点了点头，从诺顿手臂上扬翅飞起，长鸣一声，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鹰喙狮首，豹躯虎尾，金钱豹黑色的半点缀在流线型的身躯上，和尾巴上的虎斑组合起来没有丝毫违和感；前肢虎爪后肢羚羊蹄，但健壮的肌肉标明了其爆发力；还有一对宽达十余米的双翼，强有力的扇动着，让这只动物浮在离地面十来厘米处。
　　这只动物长鸣一声，无数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附近却没有出现一只长翅膀的动物。而诺顿，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淡淡的瞥了鲁西鲁一眼，微风出现在他的周围，卷起些沙尘石砾绕着诺顿打圈圈。

　　“啧，没有工具就是麻烦……”诺顿退后一两步，看向鲁西鲁，问道：“怎么样？”
　　「只能知道近日的一些动向，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信息。」鲁西鲁的眉头微皱，不耐烦的用爪子挠了挠脸。

　　“嗨嗨，真是麻烦……”诺顿长叹一声，看着地面上小小的一点的库洛洛和爱子有说有笑，只觉得大大的心理不平衡，直接掏出手机打通了库洛洛的电话，待接通后不等他开口便用无赖般的声音说道：“喂，库洛洛，把黑川爱子的手机号给我。”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所以当诺顿在顶楼看着库洛洛和爱子调头走进了一家手机店的时候，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妹啊不要告诉我她没有手机号！所以说你们进手机店干什么啊啊！诺顿急的直挠头，在心里暴躁的吐着脏话。更令他烦躁的，就在两三分钟后库洛洛用短信给他发了一个手机号，并且附上了一句让诺顿更加烦躁的话：“你不是要手机号么？我刚刚给她弄了一个。”
　　只觉得瞬间苍老了十岁暴躁了十倍，诺顿一个电话打过去本准备狠狠吼出去的，但马上就发现那样太不符合“诺顿”的形象了，深呼吸了两三口才说：“拜托，不是你要的情报么？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呵。”库洛洛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无辜：“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诺顿你弄不到的情报？一个手机号就把你难住了啊。”

　　你犯贱你犯贱你犯贱……诺顿再次狠狠的深呼吸了两三下，尽力平复声音里的颤抖：“不就是一个情报么，价格翻三番，立马给你弄到。”
　　电话那头的库洛洛笑了，站在楼顶的诺顿通过鹰眼强化的视力可以清晰看见库洛洛脸上悠然的笑意，手一抖差点捏碎了手机。
　　“……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情报，值三个液态矿石的价钱？”库洛洛眯了眯眼，表情稍显严肃。
　　“当然不，”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诺顿脸上的笑容扩大几分：“可是是用的‘工具’很贵啊。”
　　“哦，是么。”库洛洛淡淡应了声，从诺顿的角度看过去，他又和爱子谈笑了几句，简略的告诉诺顿可以慢慢来便匆匆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诺顿翻了个白眼，转向鲁西鲁道：“能知道那女人是哪儿来的么？”
　　在一旁的鲁西鲁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学着诺顿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粗壮的虎尾轻轻晃荡：「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了，一点一点收集情报需要很长时候。」

　　这个问句应该算是明知故问吧……诺顿抬头看着天空的白云朵朵，也不知是怎样的想法击中了他的大脑，诺顿按了按脸颊两边，撕下了贴在脸上的面具，放下脑袋上竖起的几缕头发，躺在这最高层的楼顶上看着天空。

　　“呐……鲁西鲁……有时候还真是羡慕那些天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啊……”

　　鲁西鲁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所以说啊，现在的我，到底是「诺顿」还是「临川曜」呢……？”

　　与其说这是在询问她身旁的生物，不如说是在自问自答。不同于“诺顿”时候的声音，她现在原原本本的声音有些生涩，带着一点喑哑。
　　“应该说，这两个人我都不是吧……‘诺顿’…我怎么样也模仿不来，而‘临川曜’又在我模仿诺顿的时候搞丢了……”

　　「何必……」吁了口气，鲁西鲁这才抬起头看向那个迷茫的家伙：「不是你自己选的么。」

　　转头向鲁西鲁，微微一笑，眨眼间又变回了诺顿的相貌。他踉跄几步才成功站起来，走向鲁西鲁的步子还有几分虚浮，那笑容也僵在他脸上。
　　「自作孽，不可活。」鲁西鲁满眼不屑的看着他，退开几步让他跌在地上，看着诺顿由轻声声音变成大声喘息又变成嘶吼，他痛苦的在地上翻了个身，左手死死按住心脏处。

　　……哮喘病又发作了。

　　闲闲的立在一边的鲁西鲁非但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看起戏来：「谁叫你和那什么龙许了这么个愿望……怎么，今天又杀了几个人？念能力的发作让你很爽吧。」
　　痛苦中的诺顿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看向鲁西鲁，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呼吸填满了整个口腔而无法出声。

　　不知是不是看懂了诺顿的口型，鲁西鲁说道：「那些人根本不是非杀不可，以你的智商我就不信你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你只是不自觉而已，如果不改一下你的性子，不管再怎么被念力约束状况也不会改变。」
　　看着诺顿的样子也不像是听进去了它说的话，鲁西鲁无奈道：「杀死一人，一小时后‘哮喘’发作十分钟，你这次一次性杀掉了十几个人……」鲁西鲁的竖瞳微眯：「我看你怎么撑过去。」

　　“呜……”诺顿轻哼一声，眼中有朦胧的水光，看着鲁西鲁似乎是在祈求什么，鲁西鲁也只是扭过头不去看他，小声道：「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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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库洛洛再见到诺顿时派克已经回到了他身边，黑川爱子也成为了新的八号团员。那时候库洛洛坐在旅馆的一间稍显简单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看着书。见诺顿来了，扫了他一眼，又觉得有些不对，重新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皱了皱眉。
　　一直对着窗户发呆的爱子这才注意到诺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诺顿又看了看库洛洛，最后把目光转向派克诺妲问道：“派克姐，他…也是团员？”

　　派克白了诺顿一眼，却见他今次难得没有扑上来，不由也多看了他几眼，然后才回答爱子：“那家伙只是暂时同行而已。”

　　“嘛，就是这样。”诺顿虽然还是面瘫的笑容，但言语间多了不少疲惫的感觉，二话不说直接扑到了该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抱着枕头打了个滚。

　　“那个……这是团长的房间……”爱子小声的提醒，被派克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还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
　　“没关系。”库洛洛在这时候表现出了完美的绅士风度，虽然依旧是在埋头看书中：“反正我现在不准备用床。”

　　听他把话说完，不仅没感觉到什么温暖体贴，反而觉得一股恶寒窜上了自己背脊。就算到了沾枕头就会睡着的高疲劳度，诺顿还是从床上起身，拖着笨重的身体缓缓挪步出去，声音拖得长长地：“好吧我错了老大我这就滚出去……”

　　话说得很慢，动作却很快，生怕库洛洛做出什么会让诺顿惊悚的事情，他赶紧退出了房间把门重重拍上。跑到前台定了间房，诺顿拿着钥匙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进入后关上门打开窗，让早已变回鹰的外貌的鲁西鲁飞了进来。

　　在雪白的床单上蹭了蹭，打了个滚儿。刚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落在身上的灰尘早已蹭在了库洛洛床上，虽然表面上是一副疲软的样子，他在心里却早已笑了几次。鲁西鲁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诺顿，诺顿也懒得解释，翻了个身，耳垂上挂着的多余的重量还是让诺顿有些不习惯，他脸边的笑容又落了下来。

　　闭上眼，想了想，诺顿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机，手指熟练地按着按键，拨通了一个电话。
　　还是老样子，对方在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接通，特有的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诺顿？”

　　“啊哈，阿弥，又有些事情麻烦你了…我最近不能去「地下室」，所以阿弥帮我去那里查一查资料吧……『黑川爱子，性别女，年龄为十六，棕色长发绿色眸子，操作系，念能力为‘无距离限制传输’』……啊哈？她的能力和‘贪婪之岛’的‘磁力’能力很像……抱歉，我没玩过那个不太清楚……恩，我继续说……『她比较明显的特征是由右肩胛骨延伸到右臂的刺青。』……就这些，她的手机号等一下发给你，因为是新买的手机所以应该没什么可以参考的信息，不过还是麻烦你监视一下她最近的动向了。”

　　打完这个电话，诺顿舒了口气，想了想又按下手机按键开始寻找电话薄里的号码，拨通。

　　“喂喂，侠客？你家团长有任务要拜托你～…什么不是你家的啊，不要在这里纠结一些有的没的了伪傲娇。……啊恩，就是一个叫‘黑川爱子’的女人啦，那家伙新加入了欢迎旅团哦，不过你们团长似乎非常在意她的来历呢……所以就拜托你了啊，查到什么情报你就直接告诉你们团长吧ＢＹＥ～”
　　一口气说完一个长句子，诺顿非常有自豪感的拍了拍胸口，眨了眨眼睛又看见似乎在小憩的鲁西鲁，恶劣的具现化了一把小提琴。

　　“吱——呀——”
　　高分贝的噪音响起，鲁西鲁睁开眼瞪了诺顿几秒，同时自己房间的房门也猛的被踹开来，一把枪对准了诺顿。
　　“不是很精神嘛你这家伙。”派克有些咬牙切齿，有一种不明显的“害我白担心了”的表情：“再敢制造噪音打扰团长，一·枪·崩·了·你。”

　　诺顿笑得各种灿烂，无比真诚的道了个歉，待人走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噪音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