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花火

作者:宇文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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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终有始


      “高尚社区,园林设计,距天安门只有15分钟车程……靠!”我把《爪递爪》报纸一扔,忍不住骂出了声,带骗人的,不带骗得这么业余的,明明是“河北移动欢迎你”,还敢说15分钟?就算半夜十二点老子开着Ultimate Aero也还得一路绿灯!奸商!

      如今找个房子咋就这么难!我烦恼地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不是地段不好就是治安不行,不是户型不对就是绿化不够,好不容易有个看着顺眼的,物业还刚刚卷了水费电费煤气费物业费跑了,奸商II! 连住户泡泡浴的权利都要剥夺!其实这个泡泡浴吧,还真是放松减压抚慰身心――想到这,我伸个懒腰,走进浴室拧开龙头――尤其对我这种娇柔美女更能活血养颜,再说了,水费可是直接从花鱼户头扣的......

      直泡到昏天黑地人神共愤,我这才恋恋不舍擦干抹净,裹上真丝睡衣,头发随手一挽,打着哈欠回到卧室。床上枕头毛巾被子乱作一团,我也懒得收拾,刚一个“凝宝I believe后仰式”挺下去,却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洗完了?”金元宝从被子底下探出头来,睡眼惺忪。

      真是再好的母老虎也架不住一只色狼,元宝偷袭导致我惊恐过度脑袋短路,不但没有把握时机一个箭步把他揪起来左右开弓,还原地立正表情乖顺眼神呆滞,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不进来吗?”元宝掀起被子一角,热情地发出邀请,“都帮你暖好啦!”

      智勇双全的我恢复了神智,见他一手抓着我鸳鸯戏水的真丝被面,一手抱着我比翼双飞的米奇米妮枕,登时怒不可遏,一个旱地拔葱跃上床夺过抱枕,用力砸他,“让你睡我的床!让你盖我的被!让你调戏我的弟妹!贱人!贱人!”

      “喂喂!优待俘虏!缴枪不杀!”金元宝护着脑袋往被子里钻,“人权!我要人权!”

      就你这禽兽还敢要人权!我听得大怒,正想一刀了结他,忽地心中一动,蹲下捏起他下巴,笑眯眯地,“不杀,当然不杀,我怎么能杀你呢?”

      元宝松了一口气,却被我下一句话又噎了回去,“我可是回民!”他瞪着眼还没想出怎么还嘴,我已经直起身,一脚踏上他胸口,居高临下轻描淡写地发了话,“所以,你还是自裁了吧。”

      “不要!我不要自裁!”元宝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是冤枉的! 我只是来找你喝酒......等得太久就不小心睡着了......而且!而且――”指着米奇米妮,“――他们是自愿的!”

      我听到酒字双眼放光,顾不上帮米奇米妮讨公道,一把揪起元宝,“有酒?在哪?”MMD自从我“酒后发疯”――这是花鱼的说法,其实那叫真情流露――花鱼不但没收了我私藏好酒,还特地从老家接来远房亲戚“四□□”――一只能闻出酒味的□□,每天我回家他不放他的□□表弟围着我上下左右闻个十几遍绝不让我进门,你说这不是逞私欲泄私愤滥用私刑这是什么!因为道德品质问题当不成警犬就玩Cosplay过瘾,我真是由衷地为他感到悲哀!

      但见元宝眯眼一笑,轻舒猿臂款扭狼腰,便从床底摸出一支红酒来!

      “我的赤霞珠!!!”我劈手抄过,捧在面前,眼含热泪地凝视那婀娜的身姿――我的赤霞珠,我最爱的赤霞珠,我金屋藏娇多年,却生生被恶霸花鱼强占的赤霞珠,本以为我们要天各一方,谁料想竟会前缘再续,真个是――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我不由把它紧紧抱在怀中,感激地望向花鱼,温柔地、感情饱满地吐出一句话――

      ――“就这点?”

      花鱼本已张开双臂,脑袋顶上的对话框写满了“我胸怀宽广不计前嫌欢迎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却被我一句“就这点”噎得几乎立仆暴毙,揉着胸口顺气,哀怨地看着我,又向床下摸去。

      山西陈醋、镇江香醋、广东老抽、广东生抽、绍兴料酒――我一个个标签看下去,脸色越来越多云,“你是自个把自个切成一厘米见方呢,还是我动手?”

      “嗯?”元宝没听懂。

      “好把你炖成红烧肉!”要不是舍不得赤霞珠,我立马就把他砸个开放性颅脑损伤,真当老娘我是外貌协会的?内涵!我要内涵!就算瓶子长得很人头马,也改变不了它身为酱油的事实!

      元宝叹口气,拔开瓶塞伸到我鼻子下,“闻闻。”

      瓶口离鼻子还有一尺,我就跳了起来,“Absolut!”抓起瓶子一个个闻,“Johnnie Walker!Remy Martin!茅台!Bacardi!”原来都是好酒!最烈最醇的好酒!!!我兴奋地眼冒绿光,盯着一堆瓶子舔舔嘴唇。

      “怎么样?”元宝扬眉吐气昂首挺胸,“我可是抄了花鱼的酒窝,一瓶都没留!”

      “当然不能留!”我冲元宝竖起大拇指,“干得好!不过――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个吗――”元宝故作高深地笑笑,“附耳过来。”

      我半信半疑地凑过去,两个人的头抵在一处。

      “我虚心请教了花鱼一下,问他把东西藏哪你找不着,他热心地回答说一定要选你一辈子都不想进去一进去就想逃出来的地,比如书房和厨房,我归纳总结顺藤摸瓜,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破绽,”元宝得意地尾巴都在晃,“我聪明吧?”

      什么叫我一辈子都不想进去一进去就想逃出来,讽刺我上不得书房下不了厨房?哼!君子远庖厨懂不懂?我游弋在知识海洋的时候你还是阿米巴虫呢!我恨恨地想着,咕咚咕咚吞下一大口酒,真是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问君能有几多愁,酸酸甜甜就是我~~当下心情大好,抱起瓶子又想灌,就听元宝在耳边说,“怎么样,咱够哥们意思吧?”

      “唔唔,”我空不出嘴,只冲他点头,意思是“够,老够了!”

      “那你说,”他搂上我的肩头,“咱俩亲不亲?”

      我正对着灯用肉眼估计分几口喝才能资源最大化,顺口答道,“亲,怎么不亲。”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是金元宝挡住了光,我还没反应过来,泰山压顶已经被狠狠啃了一口!最可气的是他啃完还狞笑着擦了擦口水!

      “我靠!”我勃然大怒,我还没擦你就敢擦?怎么着,占了便宜还嫌消毒不够?!抡圆了胳膊扇过去,“找死吧你!”

      元宝眼疾手快地抓住我手臂,眼睛眨巴眨巴,很乖很无辜,“是你让亲的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亲了!我――”我一顿,张大了嘴,我靠我靠我靠靠靠!要不是胳膊被抓住动不了,我真想再回抡90度反抽自己一嘴巴!大风大浪都胜似闲庭信步,如今竟然栽在和平年代的小河沟里!骗人的祖宗被人骗,色狼之奇葩被色狼非礼,你说传出去我还混个屁啊!难不成真要“数载功名化尘土,世间再无惑水身”?我被这惨淡的前景惊得手足冰冷,面色青白。

      “当然,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元宝顺势握住我的手,情意拳拳,“不过也是经过你允许的,你知道我一向是很尊重很尊重你的。”

      好你个金元宝,里子面子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卑鄙无耻狡诈阴险恶毒!我死死瞪住他,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都怪我以前太轻敌,总觉得他就是个花花公子顶多皮厚点构不成威胁,加上有个冤家对头花鱼释放烟雾分散注意力,所以对金元宝没有足够的警惕,没想到栽在他手上!这正是――咬人的狗不露牙,狂吠的犬没肉吃!

      “再说了,”狗吐人言,露出两排白牙,“亲爱的,你看我为了你这么辛苦,犒劳一个热吻也不过分吧?”

      我既没有理由骂他也没能力咬他,想想也只好顺坡下驴,就当是我酒后乱性强吻他好了......人生不就是遇攻则受遇受则攻么......

      腹黑攻金元宝见我嘿然不语,忙又从怀里摸出两只高脚杯,殷勤地斟满,“来来来,不醉不归~~”

      归个头啊!这是我房间,该滚的是你好不好!我白他一眼,一杯落肚。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要是喝了人的,一瓶见底化敌为友,两瓶见底称兄道弟,三瓶见底勾肩搭背,到第四瓶简直就是如胶似漆,谁还记得仇字怎么写?

      金元宝和我并排躺在大床上,我喝得有点眼花,枕在他手臂上数金星,“一、二、三、四、五、八、九、二十七、一百零一、二百五......”

      “惑水?”他侧过脸来。

      “嗯?”真讨厌又忘了数到哪了,重来,“一、二、三、六、七、八、三百二十八......”

      “你说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要型有型要款有款要文凭还是个海龟MBA看得懂《论语》还不嘲笑亦舒,你怎么就不愿意从我这个良呢?”

      “就你......”我酒气上涌,揉着太阳穴嘟囔,“也叫良......我才良呢......”

      “是挺凉的,”金元宝摸摸我脑门,“别跑题,问你呢,干嘛不愿意嫁给我?选择一、因为不待见我,选择二、因为谁都不待见,提醒你一下,标准答案是二。”

      “你才二呢!”我还没晕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那你又干嘛死乞白咧要娶我,虽然我惊才绝艳举世无双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要色有色要品有品要厨艺还会煎爱心荷包蛋?”

      “因为你比好人坏,比坏人好,比聪明人傻,比傻人聪明,”元宝见我眼里慢慢泛起血红,赶紧又加了一句,“和我一样。”

      “我呸!我是灵长类,谁跟你这个四不像一样!”

      “比好人坏,所以不愿意委屈自己,比坏人好,所以不愿意伤害别人,比聪明人傻,所以爱跟自己较劲,比傻人聪明,所以能向现实低头。”

      就算全部符合也不能这么夸人!我刚想骂金元宝自相矛盾胡说八道,他却竖起食指在我唇前轻轻晃了晃,微微笑了。

      他的眼睛黑亮黑亮地――“在那一刹那间,我好像是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有一点心悸,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好吧,我承认年轻的时候我也读过张爱玲,但归根结底其实我就是喝多了......

      话说我梦里收看House第五季,痴等House和Wilson成一对,正到关键时刻被一阵激烈的砸门声惊醒,心里那个恨啊,闭眼踹身旁生物一脚,“开门去!”翻个身继续做连续剧梦。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觉得有点异样,记得昨儿凝宝用了我的面膜被我骂所以做有志气状自己找地睡了啊,那身边的是――

      “啊!”我倏地睁眼,还没来得及直起身,眼前一道绿光闪过,有活物啪地落到胸口。

      我们平静地对视一眼,同时叫了出来,“啊啊啊!”“呱呱呱!”

      “癞蛤蟆!”我跳到安全区域,定睛一看,只见它――独坐绣床如虎踞,日光灯下养精神。晓来它不先开口,哪个人儿敢作声!绿油油湿漉漉,正是花鱼的表弟――四□□!估计是听到癞蛤蟆一词很不满,两只车灯大眼瞪着我,又呱呱两声,表情跟它表哥那叫一个像!等等,表弟来了,那表哥――

      俺的螓首转向门口,就见花鱼一袭黑衫森然伫立,冷冷扫视“现场”,活脱脱一个长了头发的格格巫,金元宝显然还没睡醒,拉拉睡衣打了个哈欠,对他发出盛情邀请,“进来坐坐?”花鱼对上我的视线,登时面露鄙夷之态,扭头就走,不忘打个呼哨,四□□得了令一跃而出,追它哥去了。

      此情此景,实令我悲愤交加,我郁郁地捧着心口,不由想起了林妹妹的一句名言――这里住不得了!

      6.24

      “什么?!”我霍地站起,激动地抓住盐盐版主的手,“你再说一遍!”

      “塘主打算在龙猫城开分舵,想任命你作特派员前去筹备,相当于升职,自然也会加薪,还有驻外津贴,宿舍也由公司安排,不知你意下如何?”

      升职!加薪!宿舍!好好好!!当然好!!!别误会,我可不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这完全是出于对塘主慧眼识英知人善任的敬佩和感动,塘主不仅拓宽了我的职业前途,更解决了我的住房问题,尤其在我长期寄人篱下即将无家可归的情况下,这一行为无异于雨中送伞雪中送炭,我的眼泪啊~~哗哗滴啊~~

      当晚十点,飞鱼卫视,38“贫”道。

      画外音:观众朋友们晚上好,相信大家一定非常关注“金鱼花火”奸情三人组的进展情况,妖女惑水真的一走了之了吗?花鱼和金元宝又会作何反应呢?“金火”、“花火”、“金鱼”――到底会出现怎样无敌的组合搭配?是玉石俱焚,还是皆大欢喜?是同归于尽,还是和谐社会?下面请收看本台特别节目――说出你的“八卦”!

      凝宝(头架Chanel墨镜,发型一丝不苟):Hello everyone, I’m Ningbao. Welcome to“凝宝有约”。(招牌式微笑十秒,很淑女地开口)我一般不怎么跳一个坑,但是这个坑我一直趴着,从05年到06年,06年到07年,07年到08年(沉默了,打起精神)最近这个坑终于有了回春的趋势,今天我们请到了坑里的三个主角,来,现在让我们有请,惑水、金元宝和花鱼!

      三人上场,挥手致意,与凝宝一一握爪,落座,惑水居中。

      凝宝(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惑水小姐,您坐在中间,是不是暗示您脚踏两只船呢?

      惑水(白凝宝一眼):你当我愿意啊!这两头猪那么沉,不一头一个,沙发报废了你赔啊!

      凝宝(尴尬地,故意轻笑):惑水小姐好可爱哦,看您这么苗条,有没有什么减肥经验可以与大家分享呢?

      惑水(饥肠辘辘ing,怒视凝宝):你故意的吧?没看我正饿着呢吗?再提减肥先拿你塞牙缝!

      凝宝(骇然含泪,转向金元宝):金元宝先生,您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对这个妖――我是说惑水小姐――动了真情?

      金元宝(打量一下骨感的凝宝):这个吗,我喜欢有肉的,口感好。

      凝宝(哀怨地拉上披肩):可是她已经搬走了哎!

      金元宝:那又怎么样!(深情地凝望惑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荡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惑水(抓起沙发垫砸过去):靠!一上电视你就装,以为自己是主持人啊!刚才还跟我抢PSP呢!

      凝宝(大汗,挡在镜头前):对不起,场面有些混乱,(见花鱼正襟危坐)还是让我来采访一下花鱼先生。请问您对惑水搬离持什么态度呢?

      花鱼(淡然地):无可奉告。

      凝宝(不肯放弃):可你不是外交部哦,还是要奉告一下的。

      花鱼(皱一下眉头):无所谓。(停顿一下)至少她要先还了我的MasterCard再走。

      凝宝(唇边泛起诡异微笑):据可靠消息,惑水临走时揭露了一个惊人秘密,所以您要衔恨报复。

      花鱼(面无表情):希望你的论据足以支持你的观点。

      液晶大屏幕上闪出特写照片,一张大床,粉红被面,金元宝和花鱼手脚痴缠相拥而憩,状甚香甜。镜头推进,金元宝的左脸写着“雌雄同体”,花鱼的右脸写着“攻受一家”,床头花牌很知趣地跳入镜头――Just BLed。

      台下一时大哗,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听得演播室内嗡嗡不断,“惑水好可怜哦”“就是哦,原来两个都中看不中用的,真叫她担了虚名”“唉,遇人不淑啊”“可不是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Gay!”......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时穷节乃现,在这千钧一发身败名裂的关键时刻,但见我们的花鱼同志不慌不忙地站起,不紧不慢地走到台前,沉着冷静地抡起摄像机,坚决果断地砸向了大屏幕!

      ......以下为马赛克。

      嘈杂可疑无从分辨的背景音中,恍惚是元宝最后喊了一嗓子――

      ――“来前儿的火车票谁给报啦?”

      6.27

      黑色大房车缓缓停在一座二层小楼前,我满意地望着窗外,拍拍凝宝,“醒醒,到了!”

      “唔?” 凝宝翻个身,两只前爪搭在脸上不肯放下来。

      说实话这家伙没啥优点,除了辨得忠奸识得明主,这不,一听说我要被鱼塘外派,立刻扭股糖似的缠了上来,毅然决然地与闲杂人等划清界限,明确表示生是我的狮,死是我的死狮。要是总跟着好色成性的元宝,这孩子一辈子不也就毁了?我这样想着,心一软手一欠就把它打包进了行李箱。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伸手,
      留住艳照的精彩。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带走了不义之财。”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静静伫立在花鱼家门前,柔柔捏起一个兰花指,悠悠念出了我的经典之作《再别金鱼》,然后,咔哒咔哒锁死房门,嗖一声踏上了通往龙猫城的阳关大道。

      龙猫城果然是个安家的好地方,看看眼前的公寓就知道了。

      二层小楼,红墙青藤落地玻璃窗,楼顶有泳池底层有花园地下还有一大车库,物业不黑心保安不打人院里还不施工,据说每座楼里只有两家,而且我这套大!

      从窝囊的三人同居生存到惬意的单身贵族生活,这是怎样的量变和质变!龙猫城的天是晴朗的天,龙猫城的惑水好喜欢!我喜滋滋地拿出鱼塘给的门禁卡,刚想刷,门却无声地开了。

      瞧这服务!跟花鱼家就不是一个档次!会不会楼里还站一个英国管家?戴假发,特绅士的那种,我一进门儿,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我说May I help you,Madame?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倍儿有面子!我心里暗自YY,妙目只向门口那么一转,登时瞠目结舌,手一松,就把装睡的凝宝摔到了地上。

      却见金元宝白衣飘飘地立在门旁,上身呈30度稍稍前倾,微笑着念出了本年度最脍炙人口的礼貌用语――

      ――“北京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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