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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几天后,祝明烨想到豆腐摊去看望苏大娘,顺便打听玉锦的情况。来到苏大娘摆摊子的地方,只见原先热闹非凡的豆腐摊子一个人也没有。他走到隔壁卖包子的陈妈那里,问道:“请问大婶,隔壁这苏大娘怎么不来摆摊”?
陈妈把包子交给客人后对祝明烨说道:“听说玉锦她娘快要被那两个不孝子气死了,这都几天没来摆摊了”。
祝明烨的眉头深深的邹了起来,他对陈妈说了声谢谢后匆匆地往苏家走去。到门口,他回忆起那日玉锦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的画面,脸又开始红了。
祝明烨抬起手,轻轻的在门上叩了两下,不多时,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伸出个头,看到来人她有些欣喜:“祝大哥,你怎么来了”。
祝明烨看着女孩,乌黑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洁白的肌肤,柳叶眉,一双有灵气的大眼睛,长长得睫毛,小巧的嘴巴,虽没有秦倾羽惊世骇俗的美,却别有一番朴实无华的韵味。
“你是”?他问。
“是我啊,玉锦”,苏玉锦说着打开了门,让出了一条道,“祝大哥,怎么几日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祝明烨睁大双眼,惊道:“你是玉锦”?
苏玉锦扯了扯脑后的头发,“我就说叫娘别给我梳这样的法式,她偏不听,看现在祝大哥都认不出我了”。
其实不是这个法式的原因,而是祝明烨两次见到玉锦她脸上都带着伤,现在伤好了,露出她本来的面貌。祝明烨从没想到,满是伤痕的下面竟隐藏着一张清丽的面孔,他是又惊讶,又兴奋。
“祝大哥,你别愣在这里了,快到屋子里去”。
两人一进门,苏大娘鸭嗓般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玉锦,是谁来了”。
“是祝大哥,他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特意来看你的”。
苏大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碟刚出锅的饺子,脸上笑开了花,“明烨啊,你来得正好,今早我和玉锦下了饺子,一起吃吧”。
“苏大娘,原来你没事啊,太好了”,祝明烨见苏大娘气色不错,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苏大娘把饺子放到桌上,摇了摇头:“你是听卖包子的陈妈说我被玉锦和玉辉气得快死了是吧,这个女人,怎么就不会换点花样”。
祝明烨笑了笑,他环顾四周,“怎么没见苏伯伯和玉辉,他们出去了吗”?
玉锦在桌子前摆好凳子,又招呼祝明烨过去坐好,才答道:“我爹在私塾谋了个先生的职位,一般晚上才回来,玉辉给他送饭去了,看时候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玉锦的话音刚落,玉辉就一蹦一跳的进来了,他看到坐在桌前的祝明烨,贼贼的笑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姐夫,你来了”。
苏大娘拿着筷子的手一颤,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看向满面通红的祝明烨,心里像是有颗种子在发芽,在慢慢的长大。祝明烨这个孩子她非常喜欢,若真如玉辉说的那样,她头一个赞成这门婚事。
苏玉锦一脸平静的用筷子敲了敲玉辉的脑袋,“小子,我告诉过你的,你再乱说,我就把你打死”。
苏大娘观察了祝明烨后,又悄悄的看了看玉锦,从女儿的脸上苏大娘没看到女孩子在恋爱中应有的扭捏之态,她心中刚激起的小波浪又被无情地打了回去。
苏大娘从盘中夹起一个水晶饺子放进祝明烨的碗里,对他说道:“明烨,我们家玉辉嘴巴就是没闸,你别理他”。顿了顿,她又说道:“明烨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应该有心仪的对象了吧,要是不嫌弃,大娘愿意帮你做个媒”。
祝明烨害臊地垂下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明烨不曾有心仪的对象,谢谢大娘的好意”。
见祝明烨害羞成这样,苏大娘在心里偷笑,然而面上装得一副可惜的样子,叹:“哎!大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玉锦能嫁个好男人,可是玉锦这样,有谁愿意娶她?看来我这个愿望是要带到棺材里了”。
苏玉锦白了她老娘一眼,“没人娶就没人娶呗,我还乐得自在,玉辉,你说是不”。
苏玉辉马屁精似的应承道,祝明烨却急急地替玉锦辩解:“大娘此言差矣,玉锦是个好姑娘,谁能娶到玉锦是他的福气”。
“祝大哥,还是你了解我”,苏玉锦从盘中夹来个饺子,放到祝明烨嘴边,“祝大哥,这是奖励你的”。
祝明烨盯着嘴边的饺子整个身子完全僵住了,苏大娘像是计谋得逞,满意的点了点头,玉辉从盘子里夹来一个饺子,塞到口中,“祝大哥,既然你觉得我姐姐好,干脆做我姐夫好了,她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了”。
苏玉锦筷子一转,上面夹着的饺子直朝玉辉飞去,祝明烨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苏玉锦似乎还不解恨,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向玉辉跑去,“苏玉辉,你没长耳朵吗?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记住”。
苏玉辉急忙钻到苏大娘怀里:“娘,你看姐,她又要打我了”。
苏大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玉锦:“玉锦,还有客人在这,你怎么能这样胡闹,快去厨房,把还有的饺子端出来”。
祝明烨置身在她们中间,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用完饭,祝明烨和苏大娘又聊了好一会,看天色不早,才从苏家出来,苏玉锦为了出去透气,对苏大娘说送送祝明烨,也跟着出来了。
刚走出家门,苏玉锦就对着天空大吼道:“我又自由了”,她说完忙捂住嘴巴,拉着祝明烨狂奔,祝明烨好奇的问道:“玉锦,出什么事情了”?
苏玉锦见离家已经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步子,“我怕我娘听到,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她就整天守着我,不让我踏出家门半步,幸好今天你来了,不然我都快憋死了”。
“原来是这样”,祝明烨终于明白了玉锦为何在走出家门那一刻如此兴奋,以他对玉锦的了解,玉锦能在家里待上那么几日已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玉锦,想去哪里,祝大哥陪你去”。
苏大娘不许她出门自然有她的道理,既然现在玉锦和他一起出来了,他自当是要照顾好玉锦的安全才对得起苏大娘,对得起玉锦。
苏玉锦歪着脑袋沉思了片刻,道:“不如我们出城走走罢”。
两人没走多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伙人便把他们团团围住了,苏玉锦面色不善的看着这几个人,道:“怎么又是你马胖子,你到底有完没完”。
“玉锦,上次就是这几个人把你追到湖里的”?
苏玉锦对祝明烨点了点头:“这个马文杰真的很烦,老是缠着我和玉辉”,苏玉锦突然想到祝明烨会武功,“祝大哥,要不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吧,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
“玉锦,你站一边去”,祝明烨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对围住他们的人说道:“在下本不愿和你们交手,但是你们老以多欺负玉锦和玉辉,我今天要为他们兄弟两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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