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为剑侠情缘三同人本子《少年游》特别撰写的一片同人文~
讲述七秀与秃驴的一段情缘~
内容标签: 江湖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莲华,念尘 ┃ 配角: ┃ 其它:剑侠情缘三,剑网三,七秀,少林

一句话简介:七秀与秃驴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502   总书评数:6 当前被收藏数:13 文章积分:901,96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38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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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浮生(剑侠情缘三)

作者:苏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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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华浮生(剑侠情缘三)


      但凡住在这村子里的人都是知晓的,被一片银白素裹的村落虽是地处纯阳宫境内,却是极不显眼的存在,四面环山,更是无可上山之径。
      倘若从那万丈悬崖上坠下,有幸能够保住条性命已然实属不易,想要再打这儿离开?怕是将那纯阳绝技梯云纵练上最高境界也是痴人做梦而已。
      而眼前这个将将从连日昏迷中苏醒的和尚,身上伤都未曾痊愈,便想着要如何从这崖底上去,真真叫人不忍笑他。
      所幸出家人到底是出家人,看破红尘总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得快些,身上的伤口崩裂个七八回后,终是没再提及过要出去这件事儿。
      随后些日子,这和尚倒也安分,每回给他送药去,都见他静静挨着床沿打坐。
      “大师,该换药了。”我将药箱轻轻置于他边上,见他紧闭的眼皮子稍动了动,便知他是听着了。
      静默半晌。
      他不作应答。
      倔强的和尚。我自顾自翻了个白眼,一面利落地从药箱里取出药疗与纱布,当一切都准备妥当,转眼看他仍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不由上了点火气,“喂,秃驴,是你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
      又是眼帘微动,这一回,他终于开了金口:“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自重,贫僧的伤势已然无大碍了。”
      “大碍是没有,小碍也是不能不顾的吧。”我也不待他动作,径自伸手去褪他衣衫。
      指尖将将触及衣襟,他便条件反射般从床榻上蹦起,脸色似乎不太好,语气中不见了素日里的清冷,反而显得有些促狭:“女施主请自重……贫僧……还是自己来就好。”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反倒没了方才的火气,瞧他这副慌乱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浅浅一笑,又走近两步调笑着道:“既然是出家人,难道不该是五蕴皆空么,何必忌讳什么你来我来呢,众生本无相,你这一副肉体凡胎也不够是具臭皮囊罢了,一人看也好万人看也罢,也无区别呀。你说是不是啊,大师?”
      他闻言微怔,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端正了身子,缓缓解下衣带。
      单薄的衣衫褪离身躯,露出精壮的身材,以及在那之上结成了痂的道道伤疤。触目惊心。
      天底下怎的会有这样残忍之人——仿佛巨大的蛆虫攀爬在他后背,数道撕裂的伤口占据了背部的大半。
      他始终没有说过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势坠下悬崖来,自然我也没问过。

      犹记得前些日子我就着崖壁寻些野菜,竟在杂草丛生处发现一个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人,看着装模样想是少林弟子,却不曾猜到缘何此人能从少室山一跌跌到这儿来了。
      探探鼻息,虽说微弱,倒也还有气儿。
      天晓得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将他给弄回住处,处理了伤口还向街坊讨要了些男子的干净衣衫给他换上。
      而他这一睡,便是足足三日。
      好不容易有一日我照例进房给他换药,甫一进门竟见他呆呆坐在床上,神色平静异常。当我走近时,他才突然警觉起来,眉心一蹙,低喝道:“谁?”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瞪得老大,却不见眸底泛起一丝一毫的微光。
      至此,我便大抵能够猜到,这人的眼睛恐怕是盲了。
      想来也是,摔下来没死已然是福大命大,磕着了后脑勺脑内瘀血不化,只是赔了双眼睛,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这和尚看起来眉目清秀的,又是佛门中人,怎的会惹来这样一身是非险些送了命,不得而知。
      迄今为止唯一知晓的也仅止于他的名字,哦,或许该说是,法号。
      “贫僧法号念尘。”他一脸拘谨地说道。
      之后,又是相对两无言。
      我曾多次试图制造些话题暖暖场,却不想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除去坐在床沿边上打坐的姿势,我几乎没见过他还有别的什么行为动作。就连好几回别家邻人听闻了这么个落崖未死的奇人特意来探望,也都受不住这副冷脸又径自回了去。

      总算这两日念尘的伤势见好,偏偏仍是一语不发,好像那张嘴是金子雕琢出来的一般,精贵得很。
      殊不知他越是这副模样,我便越是想要上前逗弄一番。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还成天摆着副冷脸,叫我如何能够轻易作罢?
      这不,趁着换药的当空能让他变变脸色,心情不禁愉悦许多。
      偷笑一下,敛了心绪专心开始给他上药。
      “伤口基本都已经结痂,再休养个几日大约就能无碍了。”一面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我一面自顾自说了起来,“不过这段时日还是要好生静养,若是因为动作太大儿崩裂了伤口,那可又得从头吃上回苦头。”
      念尘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有劳女施主费心了。”
      我手上动作一顿,也不管他看不见这回事儿,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大师你真客气,都掉到咱们这个地界来了,估摸着以后想要再回少林当和尚怕是难如登天,你这些女施主之类的称呼可得改改了吧?叫我莲华就行了。”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念尘喃喃念出这么两句。
      我颇为诧异地看着他,登时心底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滋味,甚是奇异,不知缘何。
      掩在轻罗长袖下的手指微微收拢,却并未握成拳,我又抬起手来呆呆望了望自己的掌心,莫名有些头疼。
      好不容易从恍惚中挣扎着回到现实,耸耸肩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又忍不住调侃起他来:“大师果真是好文采,殊不知,大师你的法号念尘,可是贪念红尘的意思呢?”
      念尘眉心微蹙,双手在胸前合十,正襟道:“阿弥陀佛,所谓红尘不过一念,沧海桑田斗不过弹指一挥间,无妄无念才能得以跳出凡尘纷扰,是为念尘。”
      他说的煞有介事,我却听得心不在焉。似乎在遥远的曾经,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语。
      使劲晃了晃脑袋。今日这是怎么了,净想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小村子的,三年前在我醒来之时早已失了曾经的记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曾记得。只是凭着身上的衣裳大概猜测是来自七秀坊,每当我轻舞双剑蹁跹起舞时,脚底便会绽放大朵莲花,故而起名莲华。
      那一副双兵平日里都静静躺在柜子里,其实我一直没能想明白,这失忆竟还能是有选择性的,一旦拾起那一双长剑,便能轻舞飞扬,丝毫觉不着哪里不对劲。
      可它偏偏就是不对劲了。
      我只记得自己醒来之初,衣衫完整,身上并未见任何伤势,莫非是自己跳下来的?这一疑惑曾经困扰了我整整三日之久,尔后第四日一早睁开眼,莫名豁然开朗,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是已然到了这步田地,忘记过去不也正是新的开始么。
      欣然接受这一事实之后的日子,过得格外舒心。这一舒心,一晃,便是三年。

      显然这位念尘大师并没有一个作为出家人的自觉,看得出来他始终对于再也不能打这儿出去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说来也是,那么伤痕累累的掉下悬崖,必然是有着什么旁人无法知晓的隐情。
      只是……那又如何?
      正如同他自己的法号那般,万般红尘都不过一念弹指,既然老天爷安排他与我、与我们整个村落的人几乎相同的命运,放下过往看穿处境又有何妨。

      待他身子好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已然又过了半个月的光景。
      说来村里的日子极其清闲,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彼此间对于物品金钱也并不十分上心,时常是一户人家打猎到什么野味,便分享给街坊邻里一同下饭,说是村子,实则也就和个大杂院一般。
      我不会狩猎,通常都靠做些手工织品和邻里换些吃食,如今可好,念尘这厮似乎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时而出去偏远之处给我带回来些鹿肉兔肉等野味。不得不说,他虽目盲,但也好似完全与常人无异似的——甚至可说更胜一筹。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每每猎杀一只动物回来,他总要“阿弥陀佛”念叨上好几遍,这杀都杀了仍是不忘清规戒律,也不知他心里是有多翻覆矛盾。
      有好几次我几乎以为他复明了,但最终铩羽而归。
      听人说习武之人感官敏锐,到了他这份上,应该也能称得上是高手了吧?
      无论如何,总之,这个惜字如金的和尚,以一次次出卖高效率劳动力成功博得了全村人的一致好评。当然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厮算得上俊俏的面容,征服了众人。
      有时我当真不能忍住心底那股子冲动,看着他光溜溜的脑袋甚是想摸上两把,再装得老气横秋的模样赞叹几句:“不愧是佛门弟子,万般杀戮只在无言中看破啊。”
      久而久之,他似是习惯了我时不时对他的调戏,大部分时候都只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并不予理睬。但这并不影响他照旧卖命为我谋生计,果真是个大善之秃驴也。

      转眼又是数月光景,中秋将至,遥望着日益浑圆的明月,又回过身看看始终不忘每日诵经念佛的念尘,不禁甚是难得的产生了些许忧思。
      所谓月是故乡圆,即便没这秃驴的脑袋来的光亮,然则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一亘古不变的道理我总还是知道的。
      大约是愈发临近秋日的缘故,眼瞅着白昼的辰光越来越短暂,而每每到了夜里,往头顶上望去都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绚烂烟火。那群纯阳宫的道士们平日里朴素清减,但逢佳节倒也变得颇有情趣了起来。
      有回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小矮坝上举头望月,一时失神,竟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念尘已然悄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边,来不及感叹他的神出鬼没,便听得他淡淡开口问道:“夜里凉,一个人坐在这儿作甚?”
      有时我当真想不透,目盲如他,如何能够知晓昼夜更替,又是如何能够行动自如宛若常人?寻思良久不得答案,只能归结于其人武功卓越飞寻常人等云云。
      我依旧仰着脖子,有些吃力地道:“晒月亮。”
      “古怪。”他顿愣片刻,才总结了这么两个字。
      “喂,和尚。”我忽然喊了他一声,“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你可想念少林?”
      念尘沉吟一番,摇摇头:“出家人四大皆空,少林也好,此地也罢,百年之后终究归于尘土,魂飞极乐。”
      都已经过了这么许久,他还是初来乍到时的那副死脑筋,不知为何,他越是这般顽固不化,我便越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开了杀戒的大师,也不知百年后西方极乐的菩萨佛祖收得收不得?”我调笑。这么多些日子以来,栽在他手上的野兔、野鹿乃至野狐狸数不胜数,这杀生的罪孽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咯。
      “阿弥陀佛。”他闭上双目又诵了几句听不清楚的经文。
      瞧他这副模样,心头莫名涌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说是愤慨似乎未有那般夸张,说是责怨又毫无立场可言,只是想当突如其来地,脱口而出:“和尚呀和尚,都到了今时今日,你又何必自己骗自己,凭心而论,这样的生活果真不及你做和尚时候的日子么?你总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可你的表情却总在诉说你是如何心事繁重,倘若并不能抛却凡尘俗念,入了佛门又是如何,无非白白增加负担罢了。”
      像是受了某种极大的震惊,他忽地有些激动,双眉紧蹙,哑声低吼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也吃了一惊,我并没料到那样一段话,竟能引得他这般失态。个中缘由,却不知晓。
      这反倒勾起了我的好奇,眯眼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若非那一袭袈裟与头顶戒疤,念尘身上此时散发出的躁狂气息,哪里是一个出家人会有应有的。
      然则这份躁狂之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更为强烈的情绪的?
      ……那是一种被长久压抑的悲痛。
      悲痛?
      想到这里,竟见他眸底亦泛起一层薄雾,在漆黑深邃的瞳眸深处,勾起一抹淡淡的神伤。看在眼里,似乎有种被猫儿爪子挠了心窝子的酸涩之感,不能言明。
      我半晌没有答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似乎也已然趋于平静。只见得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仰起脖子来,喉头滑动了下。再转眼,又已是一派平和。
      月光洒在念尘的脸上,投下立体坚毅的阴影,他的神情一如月色般清冷。我头一回发现,这厮的面庞生的委实俊俏,虽说大部分时候都摆了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但用“眉清目秀”四个字形容其五官,决不会让人有何异议。
      静默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直到天边明月几乎被大块儿云朵遮蔽了光华,未及我说话,倏地听他开口。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同我说过相似的话。”我一愣,疑惑抬眼,望向陷入某种回忆之中的念尘。他则毫无波澜,面不改色地娓娓诉说起来,“当年我初入江湖,还不过是少林门下一俗家弟子,一次契机,受师父的委任去到七秀坊给萧掌门送信,谁料途径扬州时不慎遗失了行囊,幸得以为七秀弟子仗义相助,不仅替我寻回了包裹,更盛情邀请我搭她的船只一同去往七秀。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半道上竟又遇上一伙水贼,我二人双拳难敌四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以逃脱,流落到沿岸某处荒岭。彼时,她为护得我周全,已然是身负重伤。我们在荒岭择了处破茅屋暂且住下,心想着待她伤势痊愈之后便启程回七秀坊,却不曾料想,这一待便是足足三月之久……”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使两个原本萍水相逢之人彼此熟识,更使两颗青涩懵懂之心互相靠近。
      可当他二人回到七秀坊,念尘终于完成了师父的嘱托,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再面对那姑娘。临行当日,面对她泣不成声语不成句的质问,他仍是狠着心肠,跑下绝情话语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开。
      殊不知,回忆里的一个转身,便是永世难追的悔恨。

      一个月后,念尘得到消息说,那个使他即便回到了少林也久久不能相忘的女子,在去往纯阳宫与之一并抵御来自恶人谷的外敌之时,不慎坠下万丈深渊……

      故事发展到这儿,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念尘虽是皈依了我佛,却并未将尘缘了却个干干净净,当日舍弃了与那七秀女子的一段情缘断然离去,恐怕成了他此生不能承受之痛。
      抱着那份“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心情,本意是为斩断两人间原不该产生的情愫,到头来,反倒生生体会了一把“直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唏嘘之事,莫过于此了罢。
      “已经整整三年了……”念尘叹口气,蓦然走到我跟前来,毫无光辉的双眸掠过我直直投向我身后某处不知名的远方,找不到焦距,“三年前,她就是从这上头的悬崖掉下来的。”
      时间与空间,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般的,逐渐产生了汇集。
      “莲华。”
      我一怔,这么些日子一来,这是他头一回喊出我的名字。
      念尘又喊了我一声:“莲华。”
      “我说和尚……你是怎么会掉下来的?”这一疑问萦绕心头太久,许是因为他方才已然坦露了那么多些心声过往,才由得我此刻壮着胆开口询问。
      “我只是……去替她报了仇……”他缓缓开口。在南屏山遇上了当年害得她坠崖的那伙恶人,他不顾自己只身一人,毅然决然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所幸这三年来的学艺并飞徒劳,不一会儿便见南屏山上多了几具惨不忍睹的死尸。
      然,念尘自己也已是伤痕累累。
      拖着几乎到达极限的身子,他一路去往纯阳宫,在她坠崖之处,回忆着她的笑靥与容貌,纵身一跃……

      再醒来,竟奇迹般的未丢掉性命,只是失去了一双眼。
      耳畔传来的似曾相识的声音,然则物是人非,种种过往似水流年,那一份就藏于心的情愫,在经历了生死的历练之后,仿佛获得了新生命一般,看穿太多原本始终看不透的事情。

      微风拂面,遮挡住月光的云层逐渐散开了去,念尘低沉敦厚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发散开来:“莲华,先前你问我,是否还想要离开这里,如今我可以肯定地答复与你,今生,我都不会再离开。”
      好像一切谜团都在瞬间解开,我仔细瞧着他的脸,努力在记忆深处寻找一丝蛛丝马迹,却依旧徒劳。但想不起来是一码事,大抵明白了眼前近况又是另一码事。
      我眨眨眼,淡然问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说……”
      念尘的嘴角勾出一抹浅浅弧度,笑道:“或许是上苍见怜,能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你是出家人……”我又皱了皱眉。
      “我决定还俗。”他随意地摇了摇头。
      忽然产生一丝感动,让我鼻子莫名觉着有些酸涩,声音也轻了点儿:“我……不知道对你有无倾心情意。”
      “我愿等你。”他缓缓伸手,将脖子上的念珠摘下,又摸索着寻到我垂于身侧的手,将那念珠放在我掌心,“即便教我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雨淋,也绝不会动摇我与你厮守的决心。”
      这种感觉说来奇怪,我并不清楚当下对他抱有的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曾经的事情也全然不能记起,这段时日的相处,我只知,生命中似乎多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和尚,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我握着念珠,仍是不解:“既然早已认出了我,为何早些不说?”
      他伸出食指,准确地点中我的眉心,淡然一笑道:“缘。”
      当生命中终于出现如此一人,费劲千辛万苦,抛弃信仰家园,只为与我执手,红尘相伴。我想,得此念尘,夫复何求?

      是谁说,回忆里的一个转身,便是永世难追的悔恨。即便教我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雨淋,也不会动摇我与你厮守的决心。当生命中终于出现了他,费劲千辛万苦,抛弃信仰家园,只为与我执手,红尘相伴。我想,得厮一人,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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