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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自清,含忧如镜
锲子
“倾城姑娘,你的菊花羹做好了。”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翠儿放下木梳走过去把门打开,接过捧盒,拿到案前打开,把碗拿出轻轻放在案上。然后走到一边的铜盆里用水洗了洗手。
好冰,翠儿连忙甩了一下,用大帕子搽干。走回姑娘身后拿起木梳继续梳理拿瀑布般的乌发。乌发的主人轻轻说:“就用那根白玉簪吧。”
“蝶姐姐,你今天要出去么?”每次蝶姐姐要出去,都喜欢穿着自己喜欢的素衣,也必会带上那根白玉簪,她知道因为拿簪子是上年别处的牡丹姐姐送的,蝶姐姐特别珍惜。
“嗯。”
“姐姐,你真的很漂亮呢。”翠儿一边梳头发,一边吞口水。虽然每天都对着姐姐。但是每天总还是会不时看呆了,口水分泌还会莫名的迅速。女儿家看到还会如此,更逞说男儿了。
蝶倾城慢慢把纤手摸上自己的面庞,轻轻一笑:“那还是很好的一件生财工具呢。”所以要好好保护。
翠儿眼圈儿一红:“姐姐……”
“把羹拿来吧”
翠儿放下梳子,把菊花羹拿了过来。
倾城一边用轻轻搅动,一边说:“秋霜时节吃菊花粥最好了,驻颜明眸……”先天好用的生财利器也要后天好好养护哦。
清澈见底的溪水,溪畔石块上坐着一个身穿月白轻纱的少女,少女盯着潺潺溪流良久不动。
“是她吗?”树林里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声。
“等着。”一把冰冷的声音发出指令。
少女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被盯上了,她伸出手,让冰凉清透的溪水从指尖流过,不一会儿,慢慢的叠成一张纸船,放入溪水中,目光跟随着纸船,直到纸船越来越远,才缓缓的转身拿起身边的树枝,走向另一块不显眼的石块旁挖着沙土。
“宫主。”那把低沉的男声又响起来。
“等。”冰冷的嗓音里不带一丝情愫起伏。
少女停止了挖土,沙土里露出了一角油纸。少女把树枝放在一旁,徒手慢慢拨开沙土,一个方形的物体露了出来,外面包裹着一层层油纸。
少女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把油纸里包裹的漆木小盒轻轻的捧在手里,她轻呼了一口气,慢慢的打开盒子,盒子并没什么金银珠宝,只躺在两颗石珠,一颗比较粗糙,另一颗很是光滑。两颗石珠都分别穿着一条银链做成了链子。
少女把盒子放下,只拿出两颗石珠链子捧在手心细细的端详着。
“拿下”
倾城轻轻的用指腹摸着石珠上的刻字,心绪慢慢的飘远。
喘急的江水,呼呼的风水,一群如狼似虎的恶徒,一个瘦弱无力的女孩被无情的抛下江水——
忽然脖子一凉,倾城猛然从回忆里被抽离回现实,两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刃,提醒着她,她被钳制住了。
瞬间,本来寂静无人的溪边站了一群黑衣人。
倾城心头一凉,轻咬着唇角,一言不发,看着黑衣人分开两旁,树林里慢慢走出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身穿黑袍的人。
少女把头慢慢的抬起,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压下的淡淡惊慌:“你们是求财还是捉人?”少女抬起头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要停止了流动,时间被停住了。
慢慢恢复平静的脸庞,一剪秋水,不点自红的绛唇,肌肤白皙而细腻如润白的汉白玉,如上等的洁白陶器,如细滑的羊乳,白嫩的豆腐,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碰破。
特别那盈盈的双瞳如黑夜的晨星,皎洁的月亮,那样晶亮而沉静,又如一汪秋水柔美剔透,欲诉未诉间,让人深陷其中。
晓露芝兰未若其馨雅,出水芙蓉未及其清华,海棠春睡未能喻其娇美。任何美好的词似乎都是为她而设,而任何美好的词又不足以表达贴切。
架在她脖子上的两把剑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生怕不小心就碰伤了那仿佛一碰就碎的珍宝。
细微的动作一下不差的落入了黑袍男子的眼中,他轻蹙了一下眉头。
两把剑意识到危险的信号连忙回复到本来的位置。
黑袍男子走到少女面前,伸出手狠狠的抓住少女的下巴,一紧:“供出你的同党。”
一阵疼痛传入她的大脑,少女咬着牙,止住了几乎要吐口而出的痛苦呻吟。
溪涧的微风吹拂着黑袍男子的黑袍和黑色斗笠覆盖的那层黑纱,明明是胁人性命的行径,偏偏彰显着谈笑风声的优雅,明明狠毒的手劲却话语分明的淡漠而凉薄。
忽然,一阵疾风,嗖嗖嗖,树林里传来轻微的声响,却完全一声不漏的落入黑袍男子耳中,男子轻轻一偏头,三下银光闪过。
“追!”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闪进了树林。
倾城感觉到自己脖子微疼,仿佛被针扎中一样。黑袍男子伸手把她脖子上的三根银针拔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你们是求财还是捉人?”倾城眼前一黑,晕倒前还重复着开始的那句话。
刚闪进林子里的几个黑衣人回来了,带头的黑衣人说:“捉住了两个,还有一个跳下了山崖。”
“带走。”男子断然下令:“把地上的东西也带走。”
刹那间,树林里回复了平静,平静得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不知过了多久,倾城缓缓清醒过了,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屋里死寂的宁静。只要简单的一床一桌一椅。她回想着,猛然醒觉,自己被绑架了!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辰了?阴暗的屋子里,只有罕有的几缕光线,完全没办法判断是何时辰。
她开始着急了,是不是快晚上了?要是晚上还没回去,妈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第一个遭殃的说不准就是小翠。
怎么办!怎么办!
倾城站了起来,冲向门口,用力的拉门,门锁得紧急的。她用力的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要钱是不是,我给!我给!快放我出去!”
门外没任何回响,但她坚信外面一定有人,从空气里传来人的气息,一定没错!不能有错!
可是她一遍遍的拍门,除了门板和她声音的回响外没有任何的回应。她转头看见有个小小的窗,连忙跑过去,沮丧地发现,是钉得紧紧的,仿佛连只苍蝇都别想进来或出去。何况,她不是苍蝇。
她盯着钉得紧紧的木板缝里透进的微弱光线,感觉到阳光慢慢的消失,心越来越沉重,仿佛自个的体温也被慢慢抽离。
不,她不能在这里空呆着。不回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倾城咬着自己柔软的下唇,深呼吸一口气,想拿起椅子,椅子不可思议的异常沉重,试了几次才气呼呼的拿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把椅子撞向门。门纹丝不动,倒是她的手被震得疼痛且麻畀。
她短短休息了一下,又咬着牙努力拿起椅子,这次吸取教训,不是用撞的,而是用力的砸向门板,可是还是没用,除了制造出强烈的声响外没任何效果。
倾城不死心的想搬起桌子砸,可惜依她砸椅子都如此勉强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拿得起桌子。试了几次后,她认命的叹气坐在地上直喘着气。
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还有——她伸进衣袖,咦!我的小刀呢?
啊!这群该死的山贼!居然把小银刀也不放过!
房子里慢慢黑了,倾城心急如焚,不可以!不可以!天黑了,我不可以呆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眼前闪过一个个脸庞,她急得眼泪直流,绝望地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依然,只是只有回音重复着她的话。
“如果你敢逃跑,你走一天,她们就要有一个人出来代替你,你走两天就两个,三天就三个!要是你敢生那个胆子,她们一个也逃不掉!什么卖艺不卖身,少给老娘来这一套!看着你这张花儿俏脸,老娘就不能不买你帐,她们?凭什么?通通给我去接客!”耳边响起了妈妈那冰冷冷的话,倾城不由得打了一颤。
她疯狂的拍门,喊:“快开门啊,你们这群混账山贼!快开门!不然我死在这里,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门外的黑衣人面面相觑,这看似大家闺秀的美人儿居然砸台砸凳,撞门骂人,等山贼?啊?我们怎么就沦落成山贼了?好歹我们是名满天下的堂堂影——等等!要死?不会吧?吓人的吧!口供还没问,人就死了,还得了,我们要怎么去交待?要不要去看看?
在犹豫不决之际,只听到一声闷响,然后好像有人倒地的声音,几个黑衣人慌了连忙冲到牢房门前一瞧。
天啊!这美人儿真狠,不要命了!
再一次醒来,头直觉频临爆裂的疼,她一摸头,头上绑着布条,一阵药味让她想起之前自己的杰作。
但是,明显她失算了,目前情况除了头上破了个口子多了条包扎布条外,没任何改变,她摸着头忿怒的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扫到地上。
长久以来,她只有两个武器,她的脸和她的命。这次都没用了,这群山贼对她的破皮囊没兴趣,再者,她是死是活对他们来说也无关重要,她的武器又有什么作用呢?
倾城死盯着门口的饭菜,忽然脑子里闪过一把男声:“供出你的同伙。”啊,难道自己被捉错了?但是,现在这情形根本没机会也不可能有机会理清。不理了!既然他们要同伙是吧,好!
倾城用力拍了几下门,大声喊:“我要见你们话事人,我招了!”
果然有效,不一会儿,有铁门开启的声音,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牢房前。
倾城一把把额头上绑着的布条扯下,不需要他们的恩惠!扯动间,额头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她掏出手绢按住,冷眼看着脖子上又多了两把剑。
经过曲折的回廊,转了好几处弯。倾城最后被带到一间异常宽阔的房间里,房子里层层帷帐。
倾城盯着眼前的层层帷帐,然后环视四周,看着摆设布置,看来真的不是山贼。
“主上,属下把人带到了。”
倾城感觉到帐后有两道寒光直逼着她,被人死死盯着看,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从她及笄后,目光如果可以堆积起来的话足以填平几个大海了,可是被盯得背脊发冷的倒是第一次。
“你是来招供的?”帐后人冷淡而低沉的嗓音有着乐器都无法模拟的质感,却一样有这搅动人心灵的功效。
只是声音好听,品行卑劣,一样让人倒尽胃口!
“我不习惯对着空气招供。”倾城也以同样冷淡的声音回答着。
“大胆!”旁边的两个黑衣人把剑动了一下。
“也许——你现在可以开始习惯了!”帐后人缓缓的说。
好,不和他计较,重要是要赶紧回去!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捉我?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要钱吗?要多少?”倾城迅速的问,生怕被打断后就没办法开口了:“还是,你们认错人了?”
后面那句才是关键。
“招供的人会不知道我是谁吗?”帐后男子再度开口,原本就冰冷的声音再度下降,犹如让人掉进冰窖。
“不这样说能见得到你吗?”倾城轻轻扯出一丝笑容。
只见帷帐一飘,感觉到脖子被掐住了,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在帐里了,脸对着一阵俊美得几乎不真实的面孔,神情冰冷而严酷,黑潭一样瞳孔里看不出一丝温度。
倾城错愕的盯着眼前的男子,我,我不会眼花吧,人类可以有这么快的动作吗?看他一身黑袍不会是鬼魅吧?
思之及此,不由的手伸出,伸向男子的脸一摸,呼!好在,有下巴的!不是鬼魅!等!难道是妖魅?说起,这男子真有点像书上描述的黑豹子,豹妖?行动比思想还快的纤手摸向男子头顶,呼呼!还好,没角!
对于倾城的奇怪举动,男子皱了一下眉头,身旁端着托盘的两名侍女倒是脸色死白的,双手不停打颤。
“你是雪晴楼的人,还是归然山庄的?”黑袍男子手微微用力。
倾城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忿怒的死盯着面前的俊脸。
“面对面招供了,说吧,坦白才让你有命活下去!”黑袍男子也紧盯着她:“你同伴射出的银针并无毒性,看来并非是杀你灭口,你们是不是有其他的阴谋?”
倾城双手用力的想拉开脖子上的钳制,她都快要透不过气了,这疯子还净说些是人都听不懂的话。
感觉脖子被松了一下,倾城狼狈的猛咳起来,半响才回过神来。
“我不是什么然山庄,雪什么楼的,我是醉月楼的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倾城平复了一下呼吸,什么楼什么山庄的,难道是同行?又是杀人不见血见不得人的地方?难道他们是捉出逃的姑娘,所以——
哼!又是推人下火坑的混账!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男子说:“做戏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我应该知道你是谁?我说了,我是醉月楼的,不是雪什么楼的,你们捉出逃的姑娘也要看清楚啊!”
“晴雪楼。”男子冷冰冰的纠正。
“晴雪楼也罢,雪晴楼也罢,反正也是卖酒卖笑的地方!但是同行也有同行的规矩,你们这样乱捉————”
晴雪楼卖酒卖笑?男子微颤了一下,不知怎么,倾城就是分明的觉得他是在忍笑,可恶的,帐外的一干人还笑出了声。
“说得好!”男子无温度的声线再度回复,手握拳伸在她面前,慢慢打开,指间手心是两颗用绳子串起的石珠,石珠上可有字。
“快还我!”倾城着急的伸出手想抢回来,可惜她的速度怎么能和鬼魅一样的他相比呢?
“芙蓉,凤雏,是你同伙吗?还是暗号?这石珠是不是你们联络的信物?”
“还我!”
“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男子又拿出一张皱皱的纸,慢慢读着:“‘芙蓉,凤雏,你们可好,现在在哪里?无论你们在哪里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张纸不是自己在溪边折成纸船顺流而下的么?怎么会在他们手上?
“你们的约定是什么?你们有什么计谋?里面那些是约定暗号?”男子追问。
倾城低垂着头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抬起,剪瞳紧紧的盯着那张俊美又可恶的脸,一句一顿地说:“你说死了的人还能干什么?”
厉刹眼睛浮起一阵冰寒的杀气:“你想死也容不得你决定,影殿里只有我能决定人的生死!”
“你们这些恶魔除了会逼良为娼还会什么?要弱女子的皮肉之苦养活,根本就是吸血鬼,寄生虫!”
尊贵的影殿之主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眼睛仿佛闪过一阵光,看不出温度的瞳孔没有一丝情愫。
“无论如何,我管不着,反正我不是你们要捉的人,请你放我回去,妈妈那边我会帮你说话,不再计较,就这样算了。”倾城强逼着自己睁大眼睛,任由泪水直流也紧咬着粉唇,不发出一声抽泣。
醉红楼好歹也算是江南赫赫有名的销魂乡,相信身为同行的他们不敢不买账,更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冷冷看着她的厉刹一手伸到倾城的小小头颅后,把她压近,俯在她耳边轻轻吐出:“我拒绝。”
帷帐一动,在倾城还在失神之际,厉刹已经出了帐外:“虽然你的话仿佛与那事情无关,但是,要取信于本座,差得远!”
忽然他的身影一动,抽出一个黑衣侍卫的剑转身闪回帐中。
倾城惊栗的看着剑光在自己眼前闪过,然后手臂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俯倒晕了过去。
厉刹看着剑上的血一滴滴地滴下来,眼前晕倒的女子衣衫一片血红,波澜未起般把剑伸给侍卫接过。然后缓缓地说:“拉下去,送到云大夫那里。”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帐外只剩下一名贴身侍卫,厉刹走向帐里,半卧在高枕上,伸手拿起旁边案上的酒杯,旁边的侍女连忙把酒倒满。
慢慢浅尝,这女子好像不懂武功,如果刚才不是他最后把剑移开,受伤的可不会只是手臂那么简单。
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明明泪水不受控制地不断涌出,还逼着自己瞪大眼睛也不肯发出一声软弱的抽泣。
明明怕得要命,身体都抖得像落叶了,还死活不让自己表示出来。
同行,卖酒卖笑,醉月楼,妓院。
组织着刚才听到的半言只语,难道,这女子是妓女?一个低下鄙贱,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
看她行为气质又不像啊,难道是掩饰得太好了,还是她说的全是掩人耳目,扰乱视听的谎言?根本她就是晴雪楼或归然山庄的人?
“骆晏维,派人去查一下醉月楼是什么来头。”厉刹放下酒杯吩咐。
“是,主上。”
大摇大摆从门里进来的楚缭遥摇着扇子说:“嘿嘿,不用去查了,醉月楼是江南最大的青楼,啧啧,厉兄打听这个难道是想去见识一下,有眼光,有眼光,醉月楼不单有让你舍不得离手的尤物,还有让你可远观不可近亵玩焉,心痒难离的清倌美人儿,就像那美倾天下的蝶……”
“不要把你自己的兴趣也当成别人的。”厉刹淡淡的打断楚缭遥那喋喋不休起来会滔滔不绝到情难自禁的无聊恶习。
楚缭遥径自走入帐内,拿起酒杯,对旁边的侍女眨眼:“小美人,帮我倒上。”
侍女涨红着脸把杯子满上。
楚缭遥无视友人鄙视的目光继续说:“唉,这副波澜不惊的人皮面具实在无趣,我实在对不下去了。”
“没人请你来,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
再笨的人野能从影殿之主的千年寒冰语调中听出杀气,楚缭遥更不是笨人,只是再聪明的人也有笨到自掘坟墓的时候:
“啧啧,原来大冰块也有不爽快的时候,快说,谁那么了不起让你动火了?嗯啊,等等,怎么帐里有女儿香味?还不是旁边这两位小美人的。啊!厉兄,你拐到美女了?居然还春心动的弄到帐里,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影刹罗王,一出手……“
“把他扔出去!”地狱传来的冰冷声音把某神偷吓得背脊直冒冷汗。
“哎,等等!”
“啊——”
在影殿里,影殿之主的话就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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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投稿,虽是文笔不佳,立意不奇,但是也是花了不少心力,特别是我这么一个只会拼音螳螂数指禅的我来说,打字是个苦差事啊!秦琤是个比较惰性+随性的人,希之所以选择晋江发表,私心是希望有人鞭策着,提醒了,能割掉这个连自己都头疼不已的恶习。
说一下主角的名字来源吧,男猪之所以用刹字:一方面这字明明是杀+刀,形声,刀,杀声,却又表示寺庙;另一方面,这字还有一念之间的意思。大概一直我都觉得无论人或事都不可能非黑即白,希望自己手下的角色存在矛盾,选择,在选择间可能就是那么一句:一念之间。
因此一看到这个字就直觉的定了下来
而女猪的名字其实修改过很多次,除了那个蝶字,这个蝶字是配合烙印和往事定的,改去余地极小,而倾城,有两个方面的,字面意思,大家都知道的,而还有一个意思,大家看吧,是女猪自己帮自己改名的初衷来的,呵呵,容我卖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