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绮礼X切嗣]言听计从

　　[5]

　　他走在战场上。

　　与其说是战场，更恰当的应该形容为地狱。

　　他的容貌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只能分辨出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他的脚边是化为灰烬的的废墟和失去灵魂的躯壳，但他并不露出悲伤或愤怒的神态，相反也同样看不到快乐和满足。

　　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

　　因为难以抵抗的疲惫他的步伐有些踉跄，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的制造者应该是他拖拽着的尸体。普通人不可战胜的魔术师张大的嘴再也无法合拢，眉心的弹孔处流出的血液爬满了整张脸。

　　最终他厌烦了这个包袱，抽出匕首将拥有刻印的手臂小心的切下，用衣服简单一裹便塞进怀里。然后他翻身上了吉普车，从挡风玻璃下抽出一包烟来。

　　他的目光丝毫没有迷惘的虚无，眼里仿佛燃烧着一层将死的火光。

　　——要烧尽所有的恶。

　　在saber与lancer对峙的时候横插一脚进去的archer，应该让时臣感到无法驾驭的头痛了吧。而saber的master的确不是卫宫切嗣这一点更让绮礼在意，虽然师徒俩只是在自家进行了一次通话，但是战场的情况却比当事人还要熟悉。

　　“这次Assassin做得很好，绮礼。”

　　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的时臣语气掩饰不住的无奈，显然吉尔伽美什就是他当初口中的【上了年纪的脾气古怪的不好伺候的老家伙】了。绮礼闭上眼睛，回味起与servant分享五感时的奇妙感觉。

　　冷静的围观了整场战斗的英灵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同时为他们带来了珍贵的情报。不过在这样极致的近乎合体的状态下他敏锐的感到了……Assassin的敌意，对lancer，对rider，对berserker，甚至对于archer，唯独对于saber和她的master隐藏得有些不够。

　　或许他是骑士王时代的哈利•○特呢。

　　在英灵推门进来的时候绮礼还没决定是否要用“HI，梅林”来突然袭击一下他 ，不得不承认这位英灵的生活方式更接近人类，最好的例子是除了在他人面前一直保持实体化，接到他的命令后又会愤怒而自然的以走路为主要行动方式。

　　这是servant第二次要求自由行动，他同样没有阻挡，条件是麻婆豆腐。把商店包装袋放在桌子上的英灵便打算不再与他同处一室，似乎认为这个要求无礼又荒唐。至少对于言峰绮礼也是如此，他大概只是觉得沉闷所以想看看英灵的反应吧。

　　于是接下来就到了群众喜闻乐见的情节，吉尔伽美什找上他，与他进行了一次很有意义的谈话。言峰绮礼望着空荡荡的酒杯，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的感觉以他的自持都几乎浑身麻痹。

　　——本王以后还会再来品尝你的美酒的，你的收藏甚至可以和天上的美酒相媲美。

　　——……

　　——为了表示感谢，就让本王送你一个好消息吧。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仅仅是听到archer的话就差点失态到要改变表情。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金色王者张狂的笑了起来，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只要追求愉悦不就好了吗？

　　——你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你灵魂深处的东西。

　　被动摇的心因为那个消息裂开更大的豁口，加速了内在的崩坏。绮礼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快步走到空无一人的教会正厅，对着神像呼唤他的从者。

　　“出来吧，Assassin。”

　　“不许逃。”

　　才刚获得片刻安生的英灵在几秒后迟钝的显露出身形，下一秒就惊愕的感到令咒产生无法抵抗的效力。然后他的master把他按在了墙上，他第一次见到言峰绮礼表现出如此波动剧烈的行为。

　　绮礼的声音在他之前开口，更像是满足的自言自语。

　　“终于见到你了，卫宫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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