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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贝宁刚进到屋里,正想看下这屋的样子,没提防韩氏就一声冲着她的大喝。声音不太大,但是充满了压迫感。贝宁微有些愣,做为现代人,对于下跪必然是陌生的,非本能的。所以,贝宁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发话的韩氏,并没有做任何反应。
韩氏看着发愣的贝宁,不怒反笑,指点着她“你们看这个妖女,只会妆这种样子,偏咱家还有那肯当傻子的人。”
常棣拉了下贝宁,一撩衣裳,两个人跪下来,常棣道“母亲,息怒。”
“息怒!我为什么怒?!只为了这个妖女,咱家拿百万禁军军权换得了一个五品的嫔,一个散秩的从二品太保?!”
常棣一个头深叩下去,贝宁听得那个“嗵”的一声,心肝就颤了一下,心想,这下真该肿了吧。看着身边这个穿着尊贵武将服饰男子,因挨得近,两人的衣角重重叠叠压在一处,不知为什么贝宁心里忽然抽的一疼。心头冒出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母亲,请听儿子几句。”
韩氏看着常棣,良久叹息了一声,以手虚扶“棣儿,你先起来,”
常棣迟疑了下,还是站了起来。
贝宁心说,合着还就是罚我一个人跪了。只好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缓缓放下身子,让屁股坐在小腿上,这样还能多挺一会。
此时慧心已经到了韩氏身后,轻轻抚着她的后心。
常柯为难的看着常棣,此时的场合,事涉家事,倒不好说什么。
“母亲,过刚易折,咱们家不需要锦上添花,若是除了军权,可以保咱们家一世平安,也未尝不可。况且帝位已稳,百万禁军握在手中,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是怀壁之罪。母亲,当初咱们不过求个抚远侯府的重兴,到如今已如烈火烹油之势。我与左子光商议过,不若顺势而下,以退为进。”
韩氏听得点了点头,“我儿所思所虑必是算无遗册。为娘也深以为然。”说到这话锋一转,点着贝宁恨恨道“我只深恨不能为我林儿争得,这一切都当是我林儿应得的。便是皇帝也必是千肯万肯的,必不如你所虑。”
提到常林,韩氏不由悲自心来,那边厢慧心也伤心啜泣。
这下子贝宁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这家的大爷,总排行的二爷叫常林的,是这个老夫人的爱子啊,看这慧心表姐这架式是和这叫常林的有什么瓜葛的。可是,这老夫人为什么老是晃悠啊,看得自已直眼花。就见他们晃悠了,耳边嗡嗡的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
以前贝宁总觉得电视剧里的女主动不动就晕倒,简直不可思议,自已长了二十多从来没晕过,就发高烧也没晕过,晕倒是什么样子压根不了解。所以当她晕倒时,心里只来得及说一句话:麻蛋,谁在晃悠我?
贝宁是默默晕倒的,屋内几个,伤感的伤感,发愁的发愁,劝解的在劝解。只有常柯对三哥说话倒是听得明白,可是母亲一惯固执的认为二哥是这世上惊才绝艳,世匹无双的,侯府的事若是在二哥手里必会比如今发扬光大。可是,常柯知道,没有人比三哥能做得更好了。三哥多年如苦行僧一样的约束自已,为了整个抚远侯府,为了这府里的自已,以及身后的这些妇孺。很少能看到三哥开心的笑。倒不知三哥同张其芳在一起时会不会开心一些。
于是这屋中第一个发现贝宁已经委顿在地的是常柯。
常柯发现是发现可是又不能上前扶起,况且此时哪个又敢触韩氏的逆鳞,只能频频以目示意常棣。
这边厢常棣没发现倒是让韩氏发现了“柯儿,你又在做什么怪样子?”
常柯忙笑着,一边手指贝宁“我瞧瞧着她怎么不太好呢。”
韩氏冷冷道“她一惯爱妆样子,你不知道,总要找出事头来。”
常棣这才看到贝宁整个人倒在地上,忙转身,一矮身,将贝宁抱将起来。放在边上椅子上,轻声唤起来,慧心也走过来拿了帕子试试贝宁脸上的汗珠。在贝宁人中掐了掐,贝宁悠悠转醒。
只觉得头重如山压,额间一抽一抽的疼。眼前也是斑驳陆离的,一时之间倒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看着眼前有个女子模糊的面孔,面目和善,满是关切,不由脱口叫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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