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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翩然燕来
小楼中,花满楼轻柔地料理着他的花草,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
忽然,花满楼听到一丝喧闹的声音,他微微侧身,细细地听着。
街道上,一个少女慌乱地跑着,她身后跟着几个人,手里拿着武器,紧追不舍。
少女慌乱地跑着,忽然,她莲步翩翩,飞上百花楼。许是有点惊慌,她没有站稳,失脚落下。“姑娘”,花满楼轻轻抱住落下的她:“小心。”
少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慌和恐惧,她看看花满楼,急声道:“公子,后面有人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花满楼闻声,侧眼向楼外望去。他看不见,只是感觉有人已跃上了楼。
那女子猛然一慌,抓住花满楼,躲在他身后。
来者恶狠狠地瞪着那女子,怒道:“臭丫头,你还往哪跑,竟敢偷我的东西。”
花满楼回头看看身后的少女,淡然道:“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提刀的大汉瞪了他一眼,只见他眉目清秀,恶狠狠地道:“还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小白脸,告诉你,我们青衣楼的人你少管。”
花满淡然一笑,问道:“你是青衣楼的人?”
那人得意地道:“没错,我就是青衣楼的铁面判官。这个臭丫头偷了我的青衣腰牌,快点还给我,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少女躲在花满楼身后,撇嘴道:“一块破腰牌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那么凶吗?”
大汉闻言,狠狠地道:“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说着,他手一出,一支判官笔刺向那少女。
少女急忙抓住花满楼的手,轻声说道:“公子,你不会不管我吧。”
花满楼不语,伸出手,轻轻一动,大汉便向后飞去,摔在花下。那大汉一怒,起身,手中的判官笔向花满楼刺去。
花满楼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只轻轻一夹,就夹住了那支判官笔。
那大汉一怔,尽了全力,竟还是没法子把笔拔出来。
花满楼微笑道:“既然不想赏花,我就不送了。”手一挥,那大汉向后飞去,倒在其他来人身上。他们大惊,灰溜溜地走了。
那少女舒口气,看着花满楼,满眼的佩服,她笑道:“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花满楼一笑,轻声道:“不过你真不过你真不应该偷他的东西。”他转身,步入屋内。
那少女连忙追过去,笑道:“我叫上官飞燕,江南的上官飞燕,你呢?”
“我叫花满楼。”花满楼笑道。
“这个名字好啊,花满楼。”上官飞燕环顾四周,笑道:“就像这鲜花满楼”。她轻声问道:“这些花都是你种的么?”
花满楼笑道:“是的,它们就像我朝夕相处的朋友一样,没喷都有自己的名字特别的来历。”
上官飞燕轻轻地抚摸着花瓣,走到花满楼身后,柔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多呆一会。”她轻轻地走到花满楼身边,道:“我想听你讲讲这些花的来历,可以么?”
花满楼轻柔地料理着花,笑道:“可以,只要你不嫌我啰嗦就行。”
上官飞燕连忙摆手道:“不嫌弃。”她灿烂地一笑,若有所思地问道:“对了,你该才制服铁面判官的那招很厉害,叫什么名字?”
花满楼抬头,微微一笑,道:“那叫灵犀一指,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交给我的。”
“朋友”,上官飞燕问道:“他是谁啊?”
花满楼笑道:“他叫陆小凤,是一个有着四条眉毛的人。”
“四条眉毛”,上官飞燕吃惊地看着花满楼,不信地问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四条眉毛?”
暮色渐浓,屋子里已暗了下来。
上官飞燕看着我花满楼,轻声问道:“这么晚了,屋里为什么不点灯呢?”
花满楼低声道:“抱歉得很,我忘了有客人在这里。”
上官飞燕惊讶道:“有客人在你才点灯?”
花满楼点点头,轻声道“恩。”
上官飞燕惊讶地看着花满楼,怔然问道:“你自己晚上难道从来不点灯的?”
花满谈微笑道:“我用不着点灯。”
上官飞燕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她已转过身.看着花满楼,眼睛里充满了惊异之色。
花满楼的表情却还是很愉快,很平静,他慢慢的回答“因为我是个瞎子。”
“瞎子”,上官飞燕猛然坐到他面前,问道:“什么,你是个瞎子?”
花满楼微微一笑,点头不语。
上官飞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伸出手,用力地在花满楼面前晃晃,见他无反应,道:“可你一点都不像啊。”
花满楼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扇子:“我七岁时就瞎了。”他轻轻地端起茶壶:“我知道你决不会认为一个瞎子,会像我这么开心。”他轻轻地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递与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接过茶,放下,静静地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笑道:“一个人生活的快不快乐,并不在乎你是不是个瞎子。我的眼睛虽然瞎了,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感受到更多了乐趣。”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轻声道:“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上官飞燕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就像是在倾听着一首轻,柔美妙的歌曲。
花满楼淡然地笑着,道:“我好可以问道你身上有股鸢尾花的香气。”他看看上官飞燕,笑道:“你一定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对吗?”
上官飞燕莞尔一笑,娇羞地低下头。
花满楼轻轻饮了一口茶,淡然地笑道:“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要偷那个腰牌呢?”
上官飞燕站起,走到花满楼身边,愤然道:“我是瞧不惯他们老欺负人。”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腰牌,道:“现在只要有这腰牌的人,就很神气的。你只要有这块腰牌,就没人欺负你了。”
花满楼淡然地笑道:“我好像听说是什么青衣楼的腰牌?”
“对了”,上官飞燕开心地看着花满楼,将那块腰牌递给他:“这块腰牌就送给你吧。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她甜甜地笑着,凝视着花满楼。
花满楼灿烂地一笑。
上官飞燕面色一黯,低声道:“对了,你武功那么好,又有厉害的朋友,没人敢欺负你的。”
她轻轻地将腰牌收回,却被花满楼接住腰牌。花满楼笑道:“我知道你关心我,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上官飞燕笑了,她轻轻地绕着花满楼转,道:“我可不像你,没有那么好的功夫”,她转过身,背对着花满楼:“从小就被人欺负。”
花满楼抬头,道:“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上官飞燕猛然转身,贴到花满楼身旁,问道:“为什么?”
花满楼淡淡地笑道:“因为你也有了我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朋友,而我这个朋友会永远的保护你。”
闻言,上官飞燕开心地笑了。
花满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个女子是否就是我梦中所在之人呢?他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他心里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子,这个不经意间翩然袭来的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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