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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發(上)
“即將進行第二單打比賽,請雙方球員上場。”隨著裁判的聲音,不二和河村走上場去。
“爲什麽這次第二雙打是河村學長和不二學長?”雖然早就宣佈了出場陣容,龍馬還是有些奇怪,以天才不二的實力,更應該去壓陣單打。
“不二和河村之前搭檔過雙打的比賽,比起某人和某人的默契度要好很多。”乾推著眼鏡出現在龍馬和桃城的身後,解答了龍馬這個原本問向桃城的問題,順便也損了一下這一對曾經的糟糕雙打搭檔。
“切,乾學長,用不著這麼損我們吧。”龍馬不滿地嘟著嘴,想起那個令他出糗的雙打經歷,“可是隊內練習的時候乾學長對他們倆的默契度評分并不是很高。”龍馬想起了青學賽前乾學長做過各種組隊配合想以此確定第二雙打的名單,當時明明記得他說不二更適合單打嘛!
“不錯,我確實說過。”乾習慣性地翻出自己的神秘筆記本,“但是這次是不二堅持想要再嘗試雙打。”乾合上筆記本,看向場內已經開打的第二雙打,不二的發球局。
周助,爲什麽你要打雙打?
龍馬的腦中盤旋著這個問題,直覺並不是因為他與河村學長的配合有多好,這種舉動更像是……逃避?
當腦中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龍馬自己也有些吃驚,看向場內的不二,此刻他正揮汗如雨地和對方在底線對攻,這種舉動不要說默契的配合,總覺得像單打獨鬥,而對方的雙打顯然更為默契,很快就在底線對持中不二落了下風。
他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洩氣的情緒,依舊保持著他那張看似萬年不變的笑臉,只是似乎感受到龍馬的目光,在交換場地時貌似不經意地向龍馬站著的方向掃了一眼,隨後卻把目光轉向山吹那邊站著的亞久津,卻只一眼就快速地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地交換場地,發球,接球……失分。
“比賽結束。比分,6-3,山吹中學勝。”裁判不帶感情色彩的宣判,宣佈了青學丟了第一場第二單打的比賽,大比分以0-1落後。
場上球員握手退場,不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依舊笑瞇瞇,他說輸了也是意料之中,畢竟青學向來都缺一對第二單打的選手。龍崎教練有些無語地看著不二,他笑著把自己的話搶了過去,“教練想說我們這幫傢伙都個性太強缺乏協調性,其實真正能打雙打的只有大石和菊丸吧?!”
龍崎教練有些吃驚今天的不二,往常不都是一個什麽都知道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傢伙嗎?今天怎么有些反常?
龍馬不經意地走到不二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不二的肩膀,什麽話也沒說。他已經猜到不二反常的原因了——因為那個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亞久津。
放輕鬆,周助。
轉身的時候龍馬輕輕地吐出這句話,令不二一直繃緊的背一點點松了下來,終於往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龍馬要離開的背影,“小心點,龍馬。”
“嗯,他還差得遠。”龍馬沒有回頭地拋下這句話,依舊習慣性地往場外走去找他的葡萄味芬達。
呵呵,這個小不點似乎變得很可靠了。不二發自真心地微笑,儘管只是這么簡單的安慰,卻真的能讓他一直吊著的情緒舒緩下來。
“不二?”一直旁觀著的手塚敏感地發覺了“貓膩”,為什麽最近總覺得這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似乎有很多小秘密……
“啊,手冢,有事嗎?”果然是千年狐貍,手冢不禁感慨不二的表面功夫,竟然還能笑得那么天真……
“沒事。”簡短地結束對話,手冢轉頭繼續關注場上的第一單打。
“大石,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比賽喵~”
“嗯,我知道。”
“乾學長,山吹的這對單打選手很厲害嗎?大石學長看上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勝郎乖巧地向一旁的乾發問。
“嗯,去年就是他們打敗了大石和青學前輩的組合,恐怕給大石留下了不小的震撼,希望不要給他留下陰影才好。”
“呵呵,龍崎教練,看來今年的兩場雙打都是山吹的囊中之物了。”
“哼,伴老,你還是那麼自鳴得意。”龍崎教練雙手環抱,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雖然對不起大石,不過,讓他重溫一下去年慘敗的恐懼吧。”伴老呵呵笑著做了個手勢,場上的球員開始集中攻擊大石一側。
“伴老連問題學生都敢用,是想借此強化單打嗎?”龍崎教練針鋒相對不客氣地說道,“難道還想借網球感化他嗎?”想起龍馬滿身傷的情景,聽到伴老說:“當然。”龍崎教練暗自歎了口氣,這樣的人恐怕不是輕易就能被感化的吧,那種問題恐怕出自骨子裡了。
雖然這麼想,不過龍崎教練沒有再接話,只是專注地看著場上。從伴老剛才做出手勢開始,大石就被對方集中攻擊,只能堪堪做出防守姿態,基本淪為被動局勢。龍崎教練仔細看著大石的表情,雖然滿頭大汗左支右拙,臉上卻依然沉著冷靜,並沒有像去年那樣大驚失色。
那邊廂,菊丸皺著眉讓了一聲“真是討厭的打法”,拍子繞著手腕習慣性地轉了一圈握拍就準備往大石那邊沖——怎麼能看著自己的搭檔被他們這麼壓著打?!
“站住,不要過來!”一面接球一面還分心留意著菊丸舉動的大石,一發現菊丸往前沖就大聲地喝止了他,因為他知道,去年他們就是這樣,集中攻擊前輩,令大石放棄後場防守趕來救援而導致後場漏球,最後輸在了這個戰術上。
“大石,你也成熟了嘛,看來還是要令你徹底想起去年的心情啊。”對手看著大石,試圖將球場的氛圍帶回到去年比賽時的壓抑和沉重。
然而——
“啊,大石學長的絕技,月亮截擊使出來了。”場邊緊張的部員終於看到大石學長一番苦戰后使出絕招將球打向對方底線得分,不禁歡呼雀躍。
“難道還想用去年的戰術打敗我嗎?!”大石難得的流露出幾分霸氣,更是令場邊的青學眾人安心了不少。
然而隨著接下來山吹第一單打的發力,青學的黃金搭檔逐漸地落入下風,又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比分也變成2-4落後。
“龍崎教練,將最基本的戰術發揮到無懈可擊的地步,這才是簡單二人組最厲害的地方啊!”伴老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球員的強項,看著場上的簡單二人組以最簡單直接的擊球將球打向又深又刁鑽的落點,迫使大石菊丸只能將球回到既定的落點,一點點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優勢……
“大石,小熊大五郎躺下啦。”隨著菊丸一聲所有人意料的暗號,菊丸開始搶攻。
不斷使出的舞蹈式網球,令對面通過冷靜判斷對手擊球預兆從而判斷落點的對手頓時失去了判斷的基準——菊丸是個他們完全摸不透的不可理喻的存在,能用各種奇妙地仿佛跳舞的姿勢卻準確地將球打到己方的死角,而一旦稍有疏忽,大石在後場便會以“月亮截擊”來個偷襲……
“比賽結束,青學7-5,獲勝。”期待已久的青學的第一場勝利終於從裁判的口中宣讀了出來。龍馬也暗自鬆了口氣,這樣大比分1-1,不至於令青學處於太不利的局勢,如果桃城贏下第三單打,那麼只需要自己的第二單打獲勝,青學就獲得了勝利,甚至不用部長親自出場。
“你們成功地丟盡了我們的臉。”耳尖的龍馬聽到一個厭惡的聲音冷冷地嘲笑著自己的隊友,令他感覺不快地擰緊了眉,這個混蛋,究竟視隊友為何物?!忽然感覺自己垂在身旁的手被握住,轉頭看到不二正低著頭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垂下的劉海擋住了眼睛,龍馬看不到他的神情。
龍馬安慰地握緊不二的手,沒有掙開,他能理解不二的心情,自己都覺得手癢想揍那個混蛋呢。
只是這一幕卻沒有逃過看臺上一直關注著龍馬的跡部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臺座位甚至讓他看到了不二奇怪的舉動。當大石和菊丸從場邊下來,青學的其他球員都跑向他們表示慶祝,不二卻在眾人轉身後收斂了笑臉,變成一種跡部所不能理解的恐懼,慢慢地走到龍馬身後握住了龍馬的手,只有當龍馬看向他的時候,不二臉上的神情才慢慢舒緩了下來。
跡部自然知道龍馬和亞久津的過節,曾經兩度被打傷的龍馬,自然有痛恨亞久津的理由,可是爲什麽不二似乎也很害怕亞久津?究竟他們之間又有些什麽過節?
與其說有些醋意,跡部更是好奇,他不禁想到,這和他正在查的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麽聯繫?亞久津莫名出現在自己家門口,自己在調查禮子的事時龍馬卻再度被這個人攻擊,聯想起龍馬遇到的車禍,他不禁懷疑是否亞久津及不二時候也和此事有關係?
因為是決賽,場邊的觀眾熙熙攘攘比起預賽多了很多,看臺也幾乎坐來了個滿,儘管是跡部大爺,也不能阻止別人正常地坐在看臺上觀賽的權利,因此跡部的前後左右也都坐滿了觀眾。
真是嘈雜的環境,影響本大爺的思路了。跡部不滿地向忍足抱怨,爲了看龍馬的比賽,本大爺還得忍受這種環境。
忍足笑了笑剛想一如既往地吐槽跡部,卻忽然眉頭一緊快速伸手將跡部往自己懷裡拉,自己卻俯下身,胸口壓住了跡部的背。
感到奇怪的跡部被這種狀似輕薄的態度驚得愣了一下,正想開口罵他不正經,卻聽到了一直安靜地坐在自己另一側的樺地怒吼了一聲,隨之就聽到什麽東西被甩出去的動靜。
跡部掙開忍足環抱自己的手,轉頭向樺地看去,正好看到他將一個人拋出去摔在一片觀眾席中,伴隨著觀眾的一陣驚呼聲。
扭過頭再看向忍足,跡部卻看到他掙扎著支起來,左手捂著自己的右肩膀,眉頭緊皺,咬著下唇,額上微微沁出了汗珠,指縫中已經有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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