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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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第四章］巧遇
　　
　　西弗勒斯·斯内普此时就像一股黑色的风暴，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路，因为没人想被他浑身上下所发出的冷气给冻伤。
　　
　　该死的老蜜蜂！梅林的臭袜子！再一次在心里诅咒着，西弗勒斯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翻倒巷。大半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哈利·波特的消息，哪怕一丝半点儿都没有！不管是凤凰社还是马尔福家的势力，全都没有任何线索，哈利·波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原本他觉得这不过是小波特想要吸引注意力的任性，就像他那个混蛋父亲。可当他对波特的姨夫姨妈用摄神取念，看到小波特几乎是被虐待的生活，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快被愤怒和愧疚给淹死了。该死的老蜜蜂，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好的安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对愚蠢的麻瓜夫妇脑子里没有半点关于小波特怎样失踪的信息！西弗勒斯觉得这才是最让人恐慌的事实，因为这意味着要么小波特是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自己走掉的，要么就是被强大的巫师带走的！如果……如果小波特遇上潜逃的食死徒，或者带走他的就是食死徒……西弗勒斯不敢想下去。
　　
　　莉莉……对不起……
　　
　　即使脑子里正在飞快的思考，可这并不影响西弗勒斯熟门熟路的买好需要的魔药材料。可就在要离开的时候，西弗勒斯猛然想起卢修斯说过翻倒巷里有很多隐藏的、专门拐卖小巫师的黑巫师。挑眉，西弗勒斯觉得也许那些黑巫师会有线索，至少可以确认那个小巨怪有没有被拐卖。
　　
　　选了一个自己没走过的方向，西弗勒斯朝翻倒巷的更深处进发。如果说翻倒巷和对角巷就像两个世界，那么翻倒巷的深处就是第三个世界。随处可见的黑斗篷和黑魔法痕迹，连空气里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正想咒骂，西弗勒斯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在攻击。
　　
　　“阿瓦达索命！”
　　
　　利落的侧身躲过去，西弗勒斯盯着咒语发出的方向，一个看不到脸的巫师正用魔杖指着自己。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个该死的叛徒！今天你要死在我手上！”
　　
　　听着咒骂，西弗勒斯明白了。哈，落网的食死徒，这可真是见了鬼的走运！
　　
　　两个人在狭窄阴暗的巷子里你来我往的放着各种各样的恶咒，俨然你死我活的场面。几分钟之后，食死徒的帮手来了，三个人一起攻击着西弗勒斯，密集的咒语让西弗勒斯头一次咒骂翻倒巷的狭窄。一个没留神，西弗勒斯中了一个刀砍咒，一条腿被砍出了长长的口子。剧烈的疼痛让西弗勒斯瞬间失重，踉跄着站稳。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脱身，否则说不定就真的如了对方的愿了。
　　
　　霍格沃茨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西弗勒斯拖着伤腿极力在咒语狂潮中寻找发动幻影的机会，不由得眉头一挑。说实话，霍格沃茨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没有好感，当然也不讨厌。对于这个黑漆漆的男人所做的一切，他看得很清楚。不管对哈利来说如何，可在他眼里这个斯莱特林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内心的愧疚。可是就这么看着斯内普死掉，却也不是霍格沃茨喜欢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一个魔药大师还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在天生抗魔的自己没办法教哈利魔药的前提下。
　　
　　敏锐的发觉一道与之前所有的咒语都不同的咒语，西弗勒斯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要躲开的判断。可是身体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失去意识陷入了黑暗。
　　
　　围攻西弗勒斯的三个食死徒目瞪口呆的看着目标凭空消失，片刻之后才开始疯狂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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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你是说他被食……死徒攻击？”再一次感叹英国人的取名方式还真是怎么拗口怎么取，鸣人看着昏迷中的魔药教授，想到自己看到的魔药课上这个男人把小鬼们骂得凄凄惨惨的样子，开始担心哈利的未来了。唉，哈利的老爸啊，当初你欺负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也许将来你的儿子会成为对手的学生呢？
　　
　　“恩哼，一对三。不过那个地方太狭窄了，不管是躲避还是攻击都不怎么方便。”完全不知道鸣人已经在担心哈利未来的魔药课了，霍格沃茨转身出去了。斯内普的地窖里有足够的治疗魔药，他相信斯内普不会介意自己去拿几瓶的，反正也是他自己喝不是吗。
　　
　　“绷带来了！”拿着医药箱，哈利小跑进来。霍格沃茨带着一个身上有血迹的人回来把他吓坏了，听说这是他以后的魔药教授，哈利很自觉的去找医药箱了。
　　
　　西弗勒斯因为疼痛而醒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金发的男人一边给自己的腿包扎一边教身边的小孩子该怎么急救。高度的警戒心让他一瞬间紧绷起来，同时大脑封闭术也高速运转起来。
　　
　　正在包扎的鸣人轻易就察觉到了西弗勒斯紧绷的肌肉，也判断出他已经醒了。抬头看了一眼跟宁次一样毒舌的男人，绽出一个笑容。“醒了？不过我希望你不要乱动，虽然你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可毕竟流血过多。”
　　
　　没有说话，西弗勒斯藏在袖子里的手摸索着魔杖，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魔杖是在手里的，可是现在没有了！
　　
　　“你找这个吗？”哈利记得霍格沃茨说过巫师们一定要有魔杖才会有安全感，很贴心的把西弗勒斯的魔杖递过去。
　　
　　霍然看到哈利的眼睛，西弗勒斯的瞳孔紧缩了。这双绿色的眼睛……和莉莉一样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哈利的额头，在看到那个闪电一样的伤疤时猛然伸手把哈利拽到眼前，完全不管哈利因为这突然的举动而吓到了。
　　
　　“先生，请你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到哈利被西弗勒斯抓疼，鸣人沉了脸。
　　
　　把魔杖指向鸣人，西弗勒斯只知道眼前这个小巨怪是莉莉的孩子，失踪大半年的哈利·波特。“你是什么人？”
　　
　　翻了个白眼，鸣人觉得这个时候的西弗勒斯根本就没法沟通，直接一个束缚术过去让西弗勒斯无法动弹，再小心的把哈利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看到哈利的绿眼睛里开始泛水气，鸣人心疼了。“哈利，抓疼了？没关系的，一会儿就不疼了，男子汉可不能因为疼痛而掉眼泪哦。”
　　
　　委屈的点点头，哈利躲到鸣人身后揉着自己的手臂。“我才不会哭呢。可是……鸣人爸爸，他好凶……”
　　
　　也不知道哈利是被霍格撺掇的还是怎么样，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叫鸣人爸爸。虽然最开始的时候鸣人还是有些不适应，但习惯了之后反而觉得暖暖的。可是现在西弗勒斯听到这个“鸣人爸爸”的称呼，怎么都觉得别扭。虽然他认为詹姆斯·波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巨怪也是莉莉的儿子。何况，如果小巨怪这样称呼这个金发男人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小波特的失踪跟这个男人多少有关系了。
　　
　　冷静了下来，西弗勒斯才发现自己从这个金发男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魔力波动，究竟是隐藏得太好还是对方根本就是个麻瓜？“如果你的耳朵不是摆设，就应该听到我问你是什么人了，还是说你的耳朵除了装饰之外真的毫无用处？”
　　
　　翻白眼，鸣人不得不庆幸自己早就习惯了宁次的毒舌，要不然现在肯定已经抓狂了。一只手聚集查克拉帮哈利解决被魔药教授弄痛的手，一边无奈的看向这个浑身长刺的魔药教授。“先生，我的耳朵还是很好的。不过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该介绍一下自己呢？”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麻瓜！看到鸣人手掌上闪烁的绿色光芒，西弗勒斯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样的力量，特别是那只小巨怪被自己抓红了的手在那绿光下恢复了健康的白皙。而且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虽然毫无恶意，可是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和压迫感。“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身边这个小巨怪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而据我所知他的父亲是叫做詹姆斯·波特，恰好我很清楚你不是。我希望，先生，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认识我爸爸？”因为听到爸爸的名字，哈利暂时忘记了刚才被这个凶巴巴的未来教授弄痛的事情，眨巴着眼睛望着西弗勒斯。
　　
　　“哈利，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好吗？如果这位斯内普先生认识你的父母，我会记得帮你问问他有没有照片什么的。”收回查克拉，鸣人觉得有些话不适合在哈利面前讲，笑眯眯的揉了揉哈利的头发。
　　
　　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西弗勒斯，哈利觉得这也许就是霍格沃茨说的“大人的谈话时间”到了。乖乖的点点头，哈利决定去问问霍格沃茨。
　　
　　目送哈利出去，鸣人再转过脸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事实上当了火影之后鸣人已经很少笑了，这大半年来因为哈利的存在他才会每天都笑着。解开斯内普身上的束缚术。“你好，斯内普先生，我叫漩涡鸣人，哈利现在是我的养子。相信从名字上你可以看出我不是英国人，当然也不是巫师。按照你们的方式，我想你可以叫我漩涡先生。”
　　
　　其实西弗勒斯已经从对方有些别扭的发音上看出了这一点，甚至可以判断出对方来到英国的时间并不长。他隐约记得在东方人们是把姓氏放在前面，和英国人正相反。可如果对方不是巫师的话，那种绿色的光芒该怎么解释？对方是怎么让自己无法动作的？而且他更在意的是小波特是怎么从女贞路凭空消失，又怎么成了这个金发男人的养子。“漩涡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收养哈利·波特的。”
　　
　　“几个月前我在伦敦闲逛，想要熟悉一下环境，无意中看到了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哈利。”那天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鸣人闭了闭眼，压下那股愤怒。“本来我以为只是小孩子受了点委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拿出糖果想要安慰一下小家伙。可我听到他的姨父骂哈利是怪物，还看到那个肥胖的男人出手打哈利。那么小的孩子，被那一巴掌直接打晕了瘫在地上……，我想先生你可以理解我当时的愤怒，是吗。”
　　
　　即使已经从那两个愚蠢的麻瓜脑袋看到了很多，可听到金发男人的话西弗勒斯还是难以控制的浑身冒冷气。该死的老蜜蜂！该死的梅林！莉莉的儿子竟然被那个肥猪那样对待！
　　
　　“我忍不住出手制止还想继续打哈利的那个胖子，我跟他说既然是家人就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可他却以报警来威胁我要我离开。”总算从霍格那里了解了报警是什么意思，鸣人忍不住露出了讽刺的笑。“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可我相信任何一对父母都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所以我把哈利带走了，我不认为那样的环境对他来说是好事。后来我征求了哈利的意愿，他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就是这样。还有什么疑问吗，斯内普先生？”
　　
　　沉默。西弗勒斯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做。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得出这个男人对待哈利·波特是真心的好，也看得出那个小巨怪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可是……邓布利多说过小波特必须待在那两个蠢货家里，因为那个该死的血缘保护！何况这个男人不是巫师，如果小波特发生了魔力暴动，他会不会像弗农·德思礼一样认为小波特是怪物从而抛弃？想到自己的愚蠢的父亲，西弗勒斯很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一个巫师作为养子。
　　
　　猛然想起这个男人手中那种绿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禁锢，西弗勒斯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既然这个男人来自东方，又有着奇特的力量，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虽然不是巫师但跟麻瓜相比也算是异类？“我刚才注意到你用手释放了某种力量，带着绿色的光芒。漩涡先生，你不是巫师，而据我所知麻瓜没有那样的能力。”
　　
　　“啊，你是说这个？”再次聚齐起查克拉，鸣人的手掌移动到西弗勒斯的伤腿上方。
　　
　　西弗勒斯感觉得到，伤口在那阵绿色光芒下渐渐愈合，温暖的力量。惊讶的瞪着对方的手，西弗勒斯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这是医疗忍术，忍术的一种，而我，是一个忍者。”收回手，鸣人淡淡的笑着。“虽然很多时候忍术没有你们巫师的魔法那么方便，但我认为你们巫师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如果你是担心哈利的安全，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他。”
　　
　　有种莫名的感觉，西弗勒斯觉得金发男人脸上那个笑容就像是邓布利多惯常的笑容一样，不过是伪装。可不能不承认的是，这个金发男人的笑容即使是假的也比邓布利多好看多了。而且，当这个漩涡鸣人说会保护小波特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那双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随时可能翻涌起凶猛的风暴。莉莉，我可以相信他吗？
　　
　　“谈的怎么样了？”搜刮了斯内普的药柜心满意足的霍格沃茨回来了，看到鸣人的表情他就知道此刻的漩涡鸣人是那个震慑忍界的七代目火影。看来斯内普让鸣人不高兴了啊……
　　
　　“霍格沃茨，我的家人，当然也是哈利的家人。是他把你救回来的。”不出所料的看到斯内普因为霍格的名字而表露出了惊诧，尽管很微弱。鸣人不由自主的想到是不是以后每一个见到霍格的人都会这样。
　　
　　当看到这个跟学校同名的金发金眼的男人递过来的魔药，斯内普脸黑了，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这是他自己制作的魔药，而且不是拿出去寄卖的！这个男人竟然能从自己的地窖里偷走自己的魔药，而自己从来没有发觉！
　　
　　“不用那样看着我，斯内普。”完全不在意斯内普一瞬间转变为了对敌状态，霍格沃茨只是随意的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剩下的交给我吧，鸣人。”
　　
　　点头，鸣人知道有些事情或许霍格沃茨比自己更有发言权。“斯内普先生，你有哈利父母的照片吗？或者，告诉我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也可以。”
　　
　　“学校的档案里也许会有，我相信这对这位……啊，霍格沃茨先生不是什么难事。”沉默了半晌，斯内普才不情不愿的回答了鸣人的问题。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个混蛋波特的照片！可是莉莉的……
　　
　　对于这个斯内普的态度，鸣人感觉很无奈。浑身是刺的男人……就像那个混蛋一样。还是出去找哈利吧。
　　
　　“这里是禁林。”似笑非笑的看着斯内普猛然紧缩的眼睛，霍格沃茨觉得果然很有趣啊。“你可以在这里养伤直到你康复。但是……在你承诺绝不会向任何人、任何势力透露哈利和鸣人的消息之前，你是出不去的。啊，我不介意你尝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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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哈利，想不想一直和鸣人一起生活？
哈利[狂点头]：想！
霍格[笑]：那你就叫他鸣人爸爸，这样会更亲密一些，你觉得呢？
哈利[更亲密=鸣人更喜欢自己=自己不会被抛弃]：好！霍格沃茨，谢谢你提醒我，你真是好人！
霍格[内心狂笑，嘿嘿，等到时机到了再让哈利叫自己霍格爸爸，那样就算鸣人不高兴也会考虑哈利的态度和心情]
——于是这就是小哈改口叫鸣人爸爸的真相[霍格沃茨，不带这么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