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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不是一个梦
在午夜,如果你接到你喜欢的人的电话,他用魅惑人心的语气和你说“开门”的时,这仿佛证明着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与亲昵。苏定雪一下就醒了。开始几秒钟,她以为自己做的是一场梦。然而看着仍旧亮着的手机屏幕,她伸出拇指翻动手机键,“已接电话”上一条的“来电者”是芮程阳,“来电时间”2:05AM。
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她掀开毯子,从床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光着脚丫子,打开门。
门外坐在地上的,是芮程阳。
他靠坐在他自己家的门上,面对着她。看到她开门的声音,他醉眼朦胧,却还能清醒的和他打招呼:“定雪,又要打扰你了。”拿好自家的钥匙,她才发现,她忘了把他的备用钥匙埋回他的盆栽底下。而且看他此刻的状况,即使是放在原处,他也得费劲力气才能开门吧。
她轻轻的走过去,探出口摸上他的额头,热热的,他身上传来一阵酒味。
他喝醉了。
有什么让他不快乐的事吗。
“芮程阳,你喝醉了?”她喃喃的说。
“恩。”他傻傻的点着头,笑着看着蹲在他眼前的苏定雪。
她雪白的脚丫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长发垂在胸前眉目清明,干净的脸上小鹿一般的眼神望着他,冲淡了他此刻午夜莫名的苦涩。而他,一定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望向她的眼神多么迷离失意,让她心动、心疼。
但苏定雪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掏出钥匙,为他打开了门。帮他把行李袋拎进门。看着地上的他,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那么宽厚温暖。蹲下来扶住他的背。他醉的并不是太深,但他却感觉到一种想依靠她的渴望,即使她的肩膀如此单薄,情感上他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样的靠近太没理由太尴尬,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靠向她,逼迫自己任由自己身体的软弱。她身上有种东西吸引着他,他发现它在心底兹动,却不知这名为何物。
房间里寂静冷清。皓洁的月光,投撒一地。大小胡同已经睡了。
两个人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他的肩膀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头依偎着她。独独属于他的男人气息让她起鸡皮疙瘩和腿软,老天爷,这是赤裸裸的□□啊。
可苏定雪知道,他真的醉了。
好不容易将芮程阳放倒在他的床上,她给他脱下鞋子,袜子。看着他拉扯着衬衫的扣子,和透露出胸口的几寸肌肤,她转过头,深深的做了个呼吸,一咬牙,飞速给他脱下了衬衫。看得出他受皮带的束缚很不舒服,然而解纽扣已经让她腿软了,她自己再没有勇气给他解开……皮带。她甚至不敢看他胸部以下的肌肉,用床单轻轻的盖上。
即便如此,血还是涌到了她的脸上……看到芮程阳用手打开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她自言自语着分散注意力:“你不能这样啊,我要流鼻血的芮程阳。”于是她走到他的浴室里,打了一盆温水,又到客厅里,冲了一杯温水。才坐到了床边上。
她拿起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汗湿的脸颊,就像一个照顾酒醉丈夫的妻子一样去爱他。就这么一个纹路一个纹路的擦拭着,从宽阔的额头到高挺的鼻子,从英浓的剑眉到那双锐利的眼睛……床上的芮程阳醉得难受在做深呼吸,床边的苏定雪也在做深呼吸……谁也看不到的电流在空中燃烧。
看到他那么难受,她用勺子,喂了两口浓茶给他:“喝这么多做什么呢?”她的声音呐呐如蚊,半梦半醒的他却好像听到了,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了她:“心里难受。”她回答他:“过了今晚,就没那么难受了。”芮程阳却笑了。笑出了声音。颇有种苦涩的味道。他囫囵转了个身,自言自语,只看到嘴角动,也听不见在说什么。或许以为自己在和自己说梦话。
苏定雪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下巴,脖子,肩膀,胸口。花费了一个世纪,终于,她停下来了,过了半分钟,才支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去浴室换洗毛巾。对着浴室里的漱口镜,她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笑自己纯情,才走进卧室。这次,她给芮程阳擦拭手指和脚趾。这样能帮助他的血液流通和更舒适。不能不说这是借故在吃他豆腐的。苏定雪你也不是小白兔啊,她心里笑自己,却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近一个异性,而且对方是自己倾慕的人,是幸福的,也是紧张的。夜凉如水,天空已经没有了一颗星子。苏定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无奈,就像一个面对着深爱的初恋情人的无奈,像一个久别恋人对待爱人的无奈。他究竟是为什么而苦恼?难道会比自己此刻面对他却什么都不能说更苦恼吗?
看着他深锁的眉,在床上辗转。她坐在床边,探出自己午夜冰凉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的眉头。这样的天子骄子,仍然有难过与痛苦纠缠着他。他醉的时候,一言不发。她用自己纤细冰凉的手指,探进他的发里,温柔的梳理着他的发丝。擦拭着他脸上每一根刚毅的线条。这样的亲近,让她的心房满满的。他醉了,因此不会知道她做过什么。当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产生,她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他的肌肤,完全不由自主,好像那早就是它们渴望的归宿。
人们都说,一个人日常的表现不一定是真实的。醉酒后的人,比较容易观察。有的人酒后容易发泄、撒泼、大叫、倾吐心声,这种人,是真正的乐天开朗派;有的人酒后,一言不发、沉默、郁闷、更感孤独,这种人,是真正寂寞和孤独的人。
他,寂寞、孤独。想到这里,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但愿这样的抚慰,能让醉酒的他感觉到一丝舒适。
那只冰凉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游移。芮程阳被酒精烧得口渴难耐之余,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那只手,将它包容在自己的掌心。他好寂寞。
不管是谁,他好寂寞,好渴望一个人温柔的安慰。他抓住了那双手的主人,一个转身将她带上床,将她侧侧的包容在自己的怀抱里。这个身躯,那么软,那么香,它的曲线那么服帖他。然而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寂寞。他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这个身体主人的肩胛窝里。冰凉的发丝,滑过他的脸颊,还有几根滑入了他的嘴里。他伸出手掌,轻轻的从头抚摸着那柔发,让它们乖乖的躺在床上。它的温暖,传给了他,好舒服。因为即使浑身滚烫,他的心是冰冷的。
苏定雪被紧紧地搂在他的怀里,大气不敢出。他浑身滚烫,淡淡的酒味和男人香水乳交融,烧得她一片燎原,一种潮湿感从下而上。看着他紧搂在她腰肢的大手,感受着他轻吐在她耳畔的呼吸。她已经融化在了这张床上。然而,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君子的搂着她。紧紧的。然后混沌之中,含糊的吐出一串又一串的:“蕤,蕤,蕤……”然后陷入沉睡与宿醉的挣扎。手却没有松开过。
她瞬间,心如明镜。任由他将她抱紧。一夜,一言未发。
说来也奇怪,芮程阳在半梦半醒间,他仿佛听到了这样一声轻不可闻到叹气。他感觉到一股舒适的清凉从他的头顶,温柔的擦拭到每一根手指。一阵柔软包围了自己,这样前所未有温柔,如同梦境。
这大约是个梦境吧,他在沉醉里告诉自己,因为今夜,他遥望着桌对面的沈蕤时,他就已经醉了。因为今夜,当他听到沈蕤在公众前亲自宣布婚期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就已经醉了。像他们这样的工作狂,醉都得选时候。做直播的人,永远不能晚场。
而他,因为知道明后天都是休假日,因此他选择放纵一次,在今夜让自己醉。
而且醉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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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以前就发现鸟……
只要一直在一个男人身边
不惹他烦忽近忽远
就真的有机会接近和得到哦~~
不过太委屈自尊了
爱情像是求来的
所以不那么做
但真的百试不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