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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乱花宴,迷晕香
徐平公公笑脸如花挽着沈毅琅的手臂,引着路,众人看去,二人仿佛是那正在热恋中的红男绿女,趁着日光明媚相约外出郊游。如果忽略沈毅琅扭曲接近变形的面庞和抽搐频率媲美光速的鼻翼,如果给都留在山寨的甄暖看见话,她会说这是有爱的强受年上和弱攻年下。
“沈沈有没有记起来什么,看到这熟悉的景色,有没有想起咱们两曾今美好的回忆?”徐平双眼充满期待,含情脉脉看着沈毅琅。
沈毅琅翻着白眼,粗声粗气地回答:“没有。”
“沈沈,你是不是讨厌咱家。”徐平秀眉隆起,幽怨问道。
“是……”刚出口,就看见年过三十的老男人双眼笼罩上白雾,想要落泪却强忍着,咬着红唇,一副你居然欺负我的小媳妇模样,尽管徐平的尊容装出这种样子没有违和感,但是还是令到沈毅琅胃气上涌。“呕……”眼见徐平脸色一变就要转身泪奔,沈毅琅忍住胃部不适,拉住他的手腕。“是骗你的。”
徐平双眼泪汪汪看着沈毅琅。
“我没有讨厌你……啦。”不能得罪他,文章说他是史爵爷的心腹,阿暖说不清楚情况时必须出卖色相以求得安全。
徐平瞬间把泪水收回眼眶,笑成一朵小雏菊。
“我住在哪儿啊?”沈毅琅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搂搂抱抱神马的,一切都大丈夫!
扬手一指,正是长廊接下来的一个出口。
右眼皮忽而跳跃,沈毅琅心中升起不祥预感。“那个徐公公……”
“唤人家平儿。”徐平公公抵住他的唇,纠正。
平你妹!沈毅琅咽了咽把唾沫,定了定神,问:“住所,是个人院落吗?”
徐平摇头,“三人行也。”
三人的话……按照电视剧的惯例……
果然是你们两个妖孽,天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齐翔宇站在房前微微一笑,钟启荣撇了撇嘴转身回房,沈毅琅捏了捏鼻梁。
快到晚宴时间,文章和水丞才走进来。
“少爷,请更衣。”文章手中还捧着一套衣裳,雪白雪白的。
沈毅琅挑眉,“史爵爷死了?”奔丧啊。
文章瞟了瞟在门外等候着的爵爷府上的家丁,一字一顿地问答:“纤尘不染,清涟不妖,至纯之色。少爷,这是出席宴会的特定服装。”
沈毅琅不情愿穿上一身白,出了门,发现外头的人都是白衣翩翩少年郎。
“还是觉得像集体奔丧。”他撇了撇嘴。文章站在少爷身后,听着这话,连翻几个白眼,暗道:待会儿路上要细细嘱咐少爷不要乱说话,对!还有切记别说粗言谓语。
穿过架建在偌大水池上的漫回的长廊,九转十八弯之后,到了装修的无比奢华的醉香阁。
“怪不得要穿白色!”看着金碧辉煌的醉香阁院子里万紫千红百卉争妍的花朵,他打了一个响指。如此色彩斑斓的地方,不穿点纯净的,还真难找到人啊。说实在,大冬天还没回春,他院子里也能把四时之花竞放开来,可足以证明他的身份和拥有的财富。
“少爷,小的就在外边候着。里面都是官家富商子弟,要与人友好,冷静处事……balabalabala……”说了一大堆,听得沈毅琅晕头转向,最后,他补充:“切记切记,切忌粗言谓语。”一般人说话,最后一句是重点,文章亦然。
沈毅琅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就随着在门口引路的家丁进去了。
进了正堂,沈毅琅更觉得眼花缭乱,充斥在眼里的是金银二色装饰的摆设,在灯火与夜明珠的相互辉映下,晃着令人晕眩的光芒。
他环视四周,正堂中央建了一个小型圆台,圆台四周架着雕刻着雕花的护栏,显然是一个舞台。舞台周围有条理地摆设着黑酸枝木雕花的矮足短榻,靠背、引枕俱全。踏的中央设着轻巧的洋漆描金小几,几上搁着白玉用餐瓷具。
“请公子入座。”引路家丁来到一靠近主位的短塌旁,躬身弯腰。
沈毅琅刚想抬脚走上去,却见那家丁利索把自己抬起的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幸好我现在脑子有点混乱导致应激性散失,否则还没开席我就要冠上了谋害爵爷府家丁的名号了。沈毅琅上去后端正危坐。
也不知道是他错觉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反正就是耳边不断传入阵阵说笑声,堂中的人四处溜达,可偏生就是他无人问津。
“毅琅,在想什么?”刚想着自己没人搭理,齐翔宇就笑眯眯走上来,也不问什么,脱了鞋子就坐了上来。
沈毅琅挪了挪位置,“你干嘛过来了?”
“你一脸落寂看着我,我以为你很希望我过来陪你。”齐翔宇端起底下伺候着家丁捧来的茶盅,刮了刮浮在上头的茶叶。
“你想太多了吧。”沈毅琅撇开眼,我压根没往你身上看好吧。
齐翔宇正想说些什么,钟启荣过来了,还带着一个面似娇花拂水的风流少年过来。
“翔宇。”他们都向齐翔宇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毅琅。
沈毅琅眯了眯桃花眼,抿唇一笑,指着风流少年问钟启荣:“钟大少爷,你好基友?”
钟启荣一手把沈毅琅的手指打开去,“你妹!”
风流少年脸色微微一变,钟启荣瞪了沈毅琅一眼,扭头对齐翔宇说:“上一次你没来错过了沈三少爷的表演,今天你一定要好好欣赏才是啊。”接着又对沈毅琅说:“希望你今次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不知道你想好待会儿要表演什么?”
“表演?!”沈毅琅大吃一惊,规定的吗?怎么没有人跟我说。
钟启荣见他的表情,咧开嘴笑,煞是妩媚:“上一次是你主动提出的,你既然要求,我们也只好欣赏,不过说实在,比那些舞男,好看多了。”说完,低声对齐翔宇说了些什么,颇有深意看了自己一眼,拂袖离开。
齐翔宇在钟启荣离开后,深深看着沈毅琅,看得他毛骨悚然。
“那个他跟你说什么?”总感觉问了不好,不问更糟糕。
“酒易醉人易风流。”
什么玩意啊?沈毅琅抓了抓头,看着家丁焚香上酒。哦,现在他看清楚了,原来两个人坐一个塌,也就是……“你不会是要一直坐着吧?”
“有你做伴,就这。”
宴会开始,却没有见史爵爷隆重出场。
头好晕,我酒量没那么差把,而且我有吃菜啊……沈毅琅扶着额头,看了一眼四周。好吧,很多人像磕了药一样四处乱逛,互相撕扯的,胡乱抓人抱的,四处拉人亲的……我知道了!他抓住茶几,看着袅袅升起的香烟,和在杯子里晃动的酒水。不是这酒有问题,就是那香有问题,如果不是的话,就是这两者混合起来有问题。
他抬头看去齐翔宇,却见他宽大的袖子里藏着一个碧玉小瓷瓶。对了,方才他不断以袖掩鼻,假装喝酒,也不知道他喝了没有,那个瓶子……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摇摇晃晃挪到齐翔宇身边。
“毅琅?”眼前的人儿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就像小狗一般。齐翔宇微微一笑,扶住他。
“你好卑鄙啊!”他原本要吼他,却越发没力,话语出口,听起来竟然有些撒娇的味道。让我死吧……他的手伸进齐翔宇的袖子里抓住那个小瓷瓶,却发现拿不下来。
手腕一紧,齐翔宇恍然大悟。毅琅是看见启荣给自己绑在手中解药了。
好晕啊……晃了两晃,他软软倒在齐翔宇怀里。
这时候,徐平过来,“哎呀!齐二公子,这沈三公子可是睡了,让咱家送他回去吧。”
齐翔宇抱着沈毅琅,笑着看去徐平,道:“不劳烦徐公公,我也有些醉意,跟他一道回吧。”
徐平还要说什么,却被齐翔宇一个冷眼吓了回去。“那咱家送二位一段路。”爵爷说的没错,齐二公子多次邀请不来,这次却十分爽快应允,果然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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