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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晚上师傅留宿在在这里，下雪了，我披着蓑衣和江俊轲在雪地上玩，我负责玩，他负责追我。
“小轩，朱雀剑的第一手为什么是平举？不是太简单了吗？”
“这就是像白鹤亮翅一样的是等对方攻击，这个起手式会让人肌肉舒展，出招时会很流畅……”我追大片的雪花，玩的鼻子尖都冻红了，他捉住我，“后山温泉，我师父和你师父也该洗完了，我们去洗！”
“恩恩。”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不过被他拉着到房间里拿了浴袍，就直奔温泉了，途中见到师父穿着浴袍倚窗饮酒赏雪，胸口露了一大片，我使劲的看了一眼，“师父，你怎么没有毛毛？大师兄都有的！”我奇怪的问。他拿起鞋子扔了过来，江俊轲连忙拉了我抱头鼠窜……
把蓑衣扔在了门口，温泉在石室里，石头砌成的池子，放衣服的台子也有。江俊轲说忘了拿木盆，去拿木盆了，说是要把我放在里面划船玩。我脱光了先跳进去扑腾水，江俊轲进来了只笑，把木盆放了进来，开始脱衣服，刚脱了一件袍子，师父冲了进来，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
“轩辕桑蝶，你长个猪脑子啊！跟男人一起洗温泉！”师父开骂。“立刻，马上穿上衣服给我滚出来！”
于是我穿着浴袍，江俊轲只穿着里衣，我们两个站在师父跟前挨训，“轩辕桑蝶，我教过你没有？教过你没有？别跟个男人似地，还一起洗温泉！你真忘了自己是女的啊？叫你穿女装，说什么？不会绑头发，不会穿肚兜，家里都是大男人，谁会教你啊？还有你！姓江的！你眼让X糊住了吗？穿着衣服分不清男女，脱了还分不清吗？你是男人嘛你？”我说师父你更年期了吧，好啰嗦……
“温泉水汽太大了，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江俊轲问委屈的说。
“你想看见什么？嗯？我挖了你的眼！”师父大吼。
我揉眼睛，“师父我还没有洗完！”
“洗你个大头鬼啊！”他吼，“你怎么长成这样？长成这样……”他碎碎念。
我挠痒，“可是洗到一半，身上好奇怪啊。”
“你给我站好，”师父继续火冒三丈，“挠挠挠！再挠衣服就开了你，你是女生！矜持一点！你！看什么看？非礼勿视不知道吗？”他狠狠瞪江俊轲。
分别洗完了。我和江俊轲下师父教的五子棋。
“虽然你师父长的很英俊，发起火来也很英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我们家隔壁的大婶……”江俊轲边下棋边说。
我吃着蜜桔点头同意他的话，“他是脾气很坏，话也多。”
“你师父多大了？十五年前，他就名震武林，率军北伐，并且官拜大将军了，那时就是声名远扬的美男子了！可是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真是太年轻了。”他怀疑的说。
“嗯，听师兄们说，再过两年就是师父的本命年了，师父大概是三十四五岁吧，师父是天才，七八岁就通晓古今，有很多见识就像与生俱来的，像我们长春谷啊，就做了许多大风车用来运水，带动扇子什么的，总之，师父就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师父十四岁就已经闯荡江湖了，十七岁句入朝为官了，所以，师父是天才就是了。”
“那也够年轻的，我还以为真的有人能驻颜不老呢。”他点头。“你是女孩子，怎么会拜入他的门下？”
“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师父说是看我父母双亡可怜才收留我的。”我挠头。
“他很疼你啊，他说你有病，真的吗？”他打量我。
“我不知道，那天师父来看我，问我信来了没有，我说不知道，他替我搭了脉，就带我去药谷找师叔了。”我说。
“这么急？”他皱了眉头，“你师父不是奇医吗？还会华佗的那种刮骨疗伤，甚至开膛破肚……”
“不知道，我肚子疼，他都抱我去镇上找老大夫看的。”我回答。
“小轩，”他突然低低的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你师父对你怪怪的？”
我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不乖，他都是抓住我就打的，可是几个师兄犯了错他就坐在案边跟他们讲道理……”
“不是！”他恨铁不成钢的敲我的头，“我原本以为他是把你当成女儿，可是再看看，又不像，他看你的眼神，独占欲太强。”
我眨眼，“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了，我第一眼看见他，觉得他真是世外高人，遗世独立，可看他对你，我觉得他真可怜……”他这样说。
“哈？”我不懂。
“他大概是很怨恨你的身份吧，”江俊轲说，“明明什么都可以，但是好像什么都不可以。”
我停下吃蜜桔，看他，江俊轲浅笑，揉我头发，“小轩，姑娘呢，过了十四岁就是大人了，就不能对男人搂搂抱抱了，更不能随便的骑在男人腿上，也不能对着男人在地上打滚耍赖，再这样，别人会把你一直当做小孩子，你说什么，干什么别人都不会理你的，因为还是像小孩子嘛！”想起师父刚才不让洗澡，我在他身上又扭又打和在地上打滚的行为，我心虚了，“我……我知道了，我长大了嘛，可是，师父也不可以吗？”那可是我的不二法宝呢。
“你觉得呢？”他温和的问。
“我知道了，那是小孩子。”我泄气。
“乖……”他笑得眉眼弯弯。
师父说我不听话，怎么教也教不好，可是后来见到江俊轲说什么我都会很听话，顿时抓狂，我想这是教育方法的问题吧。
师父要走了，去找药，立在那里，“过来，亲师父一下。”
我迟疑，看江俊轲，他笑，我摇头，“我是大人了。”
“你说什么？你个小屁孩儿……”师父立刻暴跳如雷。
“夜前辈，小轩十七岁了，不是七岁，十七岁不论哪里的女子都不能随便亲男人了。”江俊轲尔雅的开口。
“老子是她师父！”师父急了。
“师父不是父亲，即使是父亲，这也算为老不尊，有违伦理纲常。”江俊轲还是温和的说。
“你说什么？你跟老子说伦理纲常？老子最看不起那些东西！”师傅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软剑，大有宰了他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前辈是前辈，后辈是后辈，你这样教小轩，她永远也不会像一个正常的女子。”他深吸气，“她不是小猫小狗，只要你宠爱就能活着，厌弃，她就得死，她是女子，要嫁人，自己去生活的，你把她养成这样……”
“你给我去死啊！她是我徒弟！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师父扯上我，“我们走，不能让你在这里被他教坏了，我带着你去找药。”
“夜前辈，有违伦理纲常，还有另一个说法，您要我那样说吗？”江俊轲脸上笑意退去。
“俊轲！”他师父呵斥，接着转向师父，“夜老弟，小孩子像猫仔一样养不好，她是谁，你徒弟或者公主，都该是正常的活着，你把她这样保护，反而会让她不适应别的环境。”
师父把我放下，“这孩子，我欠她良多，更恨她的存在，我按不下心中的修罗，也停不了宠爱她，我教养不了她，其实早该放手，但是我不甘心，为什么本来可以的事情，现在不可以……”
师父转身走了，背影前所未有过的孤单，我站在原地没有追，回头找个角落画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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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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