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深处是彩虹

作者:蝶信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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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二天,破晓,云淡雾轻,天微露出几缕孱弱的阳光。
      刘钦就死守在曾艺帆分公司的大门口,他悠闲的点燃一支烟,看着烟雾弥漫,似乎很满足!可他怎能够不满足呢?“钱就快要到手了!”想起昨天,他就觉得窝囊,可是后他又去敲诈了邱逸鸣一笔不小的数目,心这才缓和下来。今天再敲曾艺帆一笔,那就放过曾雅柔,反正在她身上也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捞,还要浪费口舌,何苦呢!
      刘钦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等到了曾艺帆。刘钦等了近乎一天,早已失去耐性了,可是想起钱,他就又精神大振!可曾艺帆身边却多了两个彪形大汉,而且紧紧尾随着曾艺帆,寸步不离!刘钦没有多想,只是认为有钱人似乎都需要保镖之类的人物才能做到防范于放心。
      一行四人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曾艺帆洒脱的坐在了那办公桌的摇椅上,随手就开始填写支票。刘钦则站在一旁,看傻了眼,不愧能在商场所向披靡,年纪轻轻就有根深蒂固的地位与权势!靠的就是这魄力,靠的就是这信守承诺的人品,才会有如此这般的作为!
      艺帆开好支票,交给刘钦。“满意吧!”
      刘钦卑劣的眉开眼笑道:“嗯。”不住的点头。天知道那支票上的数字是多少,够他刘钦吃上一辈子了!
      “那该轮到我了!”艺帆对身旁那两个“保镖”使了使眼色,只见那两个粗壮彪悍的大个子,对着刘钦左一拳,右一掌的,又是踢又是踹又是打的,刘钦根本没能力反抗,只有干瞪着傻眼,忍受着这劈头盖脸的爆打,而艺帆则坐在那张摇椅上,笑看着一幕,心畅快了不少。
      良久,曾艺帆终于泄恨够了,而刘钦则被打得七荤八素,鼻青脸肿,东倒西歪,满身是伤,可狼狈不堪的他仍恶狠狠的死瞪着曾艺帆不语,一种沉默无形的恨意,由心底深处慢慢漂浮上来。
      曾艺帆缓缓走到刘钦身旁,蹲下,俯瞰着趴在地上那个苟延残喘的“畜牲”,又掏出一张支票,嘲弄道:“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是你的汤药费。”然后,艺帆冷冷的将那张支票甩到了刘钦的脸上,只见刘钦笑逐颜开,双手紧捧着那两张含有巨额的支票,像捧着的是整个世界般珍贵。艺帆更加的鄙视眼前这个人,又或许他根本不是个人,他恋畜牲都不配!“拿了钱,限你五分钟离开我的公司,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不要再去找曾雅柔,要不你会死的很难看,我说到做到!”艺帆说完,转身离开这个办公室,而那两个“保镖”也紧随其后。
      艺帆并没有离开公司,只是在另一间办公厅里,交待在公司里,最精明能干的一个人去办件重要的事情,那人听了艺帆的吩咐之后脸色大变:“董事长,这不太好吧。”
      “一定要查清楚,但是别用公司的身份去查,还有,要切记,你必须严守口风。”那人点点头,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那间办公厅。艺帆正才安心的吐出一口长气,而他身边的那两个“保镖”守在了门外。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汪愿如的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何,才三年,刘钦就放出来了。”他才不相信刘钦会因为表现良好而被减刑,那他就是花钱买出来的?可看起来也不像,刘钦这个人嗜财如命,怎会舍得,再说要买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许多路子和熟悉的人,刘钦到底是怎样出来的?在艺帆心里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刘钦是逃狱出来的。于是他派人去查查监狱最近有没有逃跑的犯人,他怎可轻易放过伤害雅柔的人呢!可是,雅柔!那个叫雅柔的女孩,他应该忘记她了的,就像忘记原先的些逢场作戏一样,可偏偏他的心猛烈的抽动了一下,自己告诉自己,他和雅柔不是在逢场作戏的,他是认真的,除了可音以外他又认真的爱了,可是.....算了吧!抛开一切烦恼,出去走走,心情会好的,艺帆想着,交待了秘书几句,开车去机场,可是他要去那里散心,他也不知道,他什麽行李也没带,深墨色西服的口袋里只有手机和钱夹。
      而雅柔那边却没有艺帆这边惊心动魄而又大快人心,有的只是自己的眼泪和母亲与愿如抱怨,还有更多的是数不清道不完的失落。
      童惜萍竟然彻夜未归。她回到家中时,一脸的红晕,宛如刚结婚的新妇,眼睛里闪烁着的不舍,可见昨夜确实良宵苦短。给童惜萍开门的是汪愿如,这点惜萍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愿如与雅柔是闺室密友,“同床共枕”彻夜畅谈悄悄话,也就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儿。
      可当惜萍看见雅柔失魂落魄的憔悴样,她彻底的讶异了,愿如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惜萍,惜萍反倒没有安慰雅柔半句,又慌慌张张的出门了,这下换做是愿如诧异了,那有一个母亲彻夜不归,回到家中,发现女儿遭遇婚变,还沉得住气?而且半句安慰的话都是奢侈。
      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
      童惜萍其实并不是不关心雅柔,而是太过于关心了,所以她才不知所措,只有去找邱逸鸣,也许他还会愿意让墨诚娶雅柔,反正喜帖是现成的,只需要把新郎的名字变一变,把曾艺帆换成邱墨诚,惜萍以为这样就会万事大吉了。
      一进邱家,见到邱逸鸣,童惜萍便声泪俱下:“逸鸣啊,我错了,我错了,这次我全听你的,只要你还愿意,我会帮助你,让雅柔和墨诚结婚的,其实他们才是一对的,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天意啊,天意啊!”邱逸鸣被童惜萍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可清清楚楚的惜萍说,要让雅柔嫁给墨程的,他怎能不笑逐颜开呢!还有他怀中的泪人儿,那样的感觉仿佛依稀在二十年前,他们曾经的那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如今终于没有烟消云散,现在他和她再度携手,有情人终与可以终成眷属了,邱逸鸣想着,更加的喜上眉梢了!
      机场。
      曾艺帆站在售票处,犹豫不决。去哪里好呢?去皖南吧!心底的深深处有一个细微而颤抖的声音告诉他,艺帆才意识到,皖南!皖南是洛可音的家乡,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
      就去皖南!
      黄山,古称黟山,黟县因山而得名。黟县境内连绵的群峰与黄山联为一体,在历史上曾阻碍了古黟与外部世界的交往,造就了黟县“世外桃源”般的生态环境。中国著名古代文学家陶渊明受到这一特定环境和风情的启发,写下了不朽名篇《桃花源记》,从而使黟县自古享有“桃花源里人家”的美誉,以皖南为首。
      皖南是穷乡僻壤吗?至少在曾艺帆的眼里是这样的。
      可那依山傍水而居的感觉,又怎是长久居住在乌烟瘴气得达诚实里的人们所能领悟的到的呢。
      千沟万壑的山川身披白纱,千丝万缕的溪水仍然潺潺行驶着,千姿百态的树木虽已干枯,却还伟岸,千奇百怪的石头依旧傲然矗立着,千千万万的感慨由心而生,千言万语也说不尽、道不完。曾看过一篇报道,说皖南是:“常常云蒸霞蔚,时而如泼墨重彩,时而如淡抹写意,恰似山水长卷。”就已经很神往了,如今一见,果真让人惬意!果真不同凡响!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曾艺帆站在村头,不知道脚下的路线该何去何从,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很茫然。
      “你是?”一个好熟悉的声音,如此芳香甜美,曾艺帆禁不住转过身来。那一刹那,他呆住了,那人是可音!他那苦涩的初恋。
      艺帆还未开口,洛可音反倒热泪盈眶的感慨道:“果真是你,艺帆,我居然没有看错,你知道嘛,你变了好多。”他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他,多少个世纪就此过去了?
      多少往事,历历在目,蓦然回首,追忆遥遥,思意遥遥,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让眼泪流在心里面,但愿能化作一声声婉转的祝福。
      可还记得?可还记得!那一年,他二十一岁,她二十岁。他遇到她那对会说话的眸子,和天真烂漫的笑容,他心脏怦然心动起来,他的思想活络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失去了魂魄,而她也丢了自己,一切都宛如平静多时的湖水,蓦然间活络起来了!他爱她那会说的眸子,更爱她纯净而无瑕疵的笑容,她的笑容就像山涧那清澈见底的泉水,不受尘是污染的洁白。
      爱情来得是如此快,和许许多多的情侣一样,他们在梧桐树下散步,他们伴着微雨芙蓉一季又一季的盛开,携手共渡过三个春余冬、四个夏与秋。可爱情才刚刚的进入状况,没有罗曼蒂克,只是浅尝了一点儿的浪漫,还没来得及细嚼慢咽着初恋的果实时,大学四年转眼即消逝。
      只能去感慨,爱情来的太快,去的亦太快,一切匆忙的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曾艺帆将思绪拉回,看见可音似笑非笑的表情。哦!依然漂亮清纯的可音,依然善解人意的可音,依然蛾眉淡扫得可音,依然明眸若雪的可音!只是身旁多了一双儿女,大约四、五岁的样子。
      “你结婚了?”话一出口,艺帆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多余的,好像在没话找话说一样。毕竟人家的孩子都那麽大了。
      “是啊,我女儿若雪,儿子宇杰。”可音看着身旁的姐弟俩,甜甜的笑了。这个笑容似曾相识,对了!雅柔也喜欢这样笑,两个样貌不一样的人,笑起来竟然会如此相像,让人匪夷所思。
      “好名字,若雪,宇杰。”艺帆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名字。想起了雅柔,记得他曾经开玩笑说,日后他们结婚,生儿子叫继帆,生女儿叫雅凡,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麽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呢。
      “若雪,宇杰,叫叔叔啊。”可音给了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下了命令,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叫曾艺帆叔叔,这让艺帆突然感觉到自己老了一大截。
      “乖。”艺帆刚夸奖完这两个小毛头,就吵吵嚷嚷的跑到一边去嬉戏打闹了。大人与小孩子似乎永远都是属于两个国度里的人,小孩说话的时候,大人不愿多问,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总也插不上嘴。可音只好嘱咐若雪和宇杰不要到处乱跑,然后又把话题扯到了曾艺帆的身上“艺帆,你怎麽会来这里呢?”
      “随便走走,出来散散心。”艺帆踌躇满志的感慨道。
      “我看不简单吧。”可音狡黠的眨眨眼睛,说。
      可音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永远都可移洞察出对方的心思来。“哈。”艺帆笑了笑,感慨万千道:“为何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麽呢?”
      “因为你喜欢把心里的烦恼写在脸上。”其实洛可音只说对了一半,曾艺帆是喜欢把忧愁写在脸上,让人一眼明了,可这只是对他认为值得信任的人面前,他才会表露无疑。
      “说说,也许我会为你排忧解难的。”她那样了解他,她知道他一有苦恼便脆弱的像个孩子,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是有人为他排忧解难。
      艺帆的话匣子打开了,便有如绵绵江水,滔滔不绝,而可音则陪他漫步在山林间,仔细而认真的听着,雅柔与艺帆之间的恩恩怨怨,几少欢笑!几多甜蜜!又有几多眼泪,几多的不快乐。艺帆一股脑的全盘托出,而可音就是最忠实的听众了,她听得出神,忘我。艺帆的心中对可音没有芥蒂,可音的心中对艺帆也很坦然,她并没有吃醋,而是认真的帮艺帆分析着。
      “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更何况这又不是那个曾小姐的错,她是受害者,艺帆,你如果真的爱她了,就要欣然接受,不是一味的指责与批评,而是帮助她渡过低潮、难关,去安慰她,而不是对她喊打喊杀的。”可音啊!可音,多麽的善良!艺帆眼睛里闪烁着感动与折服,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你能说出这番话,我为你震撼不已,可是我不明白,我们当时,你怎会?给我寄那封信?”想起那封信,艺帆就忍不住再次伤心。
      “信?毕业之后,我们不就只通过十三次信嘛,而且那次之后,你交给我一封绝交信,你说你要结婚了,与我那段想起来觉得幼稚,等等等......”洛可音说到这里,笑意淡淡而倦倦,不免黯然伤心。
      “什麽?”冤枉啊!他根本没有写这封信。“我没有写这封信啊!倒是你写了一封给我,说要分手,还说时间仓促,是找人捉刀代笔的,我当时很气愤的,还病了,也找过你,可你真的嫁人了。”艺帆有些诧异。
      一个轰雷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在艺帆和可音的心中噼噼哩里的响起!事情有些蹊跷。于是,曾艺帆脑海很快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两封信都是宋汝佳在作怪。“我想我知道是谁了,我们被莫名其妙的拆散了。”曾艺帆彻底明白了,他心中有几百几千万个的愤愤不平!
      “如果我们的缘分深刻,我们就不会被拆散,算了吧,一切都是天意,我们终究是有爱无缘,天意如此!”洛可音好像也能领悟到些什麽,虽然艺帆没说是谁在从中作梗,她也知道是宋汝佳,一个善嫉妒且又占有欲极强的女人。
      “可是天意弄人!”曾艺帆苦闷的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洛可音很快就重新振作,她现在很幸福,有老公的宠爱,有一双儿女成欢膝下,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可是这句话却是曾艺帆对雅柔说过成千上万变,艺帆微微颤动,雅柔的一笑一颦再次扎进他的心深处。
      下山的时候,艺帆和可音谈话更加的深入,可时过境迁,他二人再也找不回初恋时候的感觉了,他们将这份没有开花结果的爱情完美的转变成一份友谊,一份无以伦比的友谊!而山脚下,若雪和宇杰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见到可音,抱怨了抱怨,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还以为妈妈不要我们了呢!”可音慌忙将两个哭成泪人的孩子揽入怀中,却甜甜的笑了,她抬起头,对艺帆说:“什麽是幸福的所在,这就是,你自己好好把握属于你的那份幸福吧,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很希望能见见那个曾雅柔,呵,多麽的巧啊,她也姓曾,这都是天意,或许我和你的分开,就是为了让你去遇见她。”可音挥挥手,告别了曾艺帆,带着孩子们朝家的方向走去。
      艺帆望着可音远去的背影,感叹道:“五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她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主妇,而曾经的那一段,已经成为泡影,只能回忆了!”艺帆又想起可音的话来,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可是他的幸福呢?他的幸福只是一杯沙漏,多年以前!早已从他的手中悄然滑落,可是!等等!他手中还有一杯幸福的沙子。艺帆这才恍然大悟,雅柔呢?雅柔在哪里?雅柔不是属于他上辈子的爱情,不是应该忘记的那份感情啊,而可音才是。
      夕阳已逝!天空一片湛蓝。
      艺帆在小镇上随便找了一家简陋而破旧的旅馆,只因为在那里可以瞧见,一望无际的“青山绿水”。
      凝望着窗外与窗内都是一片漆黑,艺帆点燃一支烟,吐出无数个烟圈,在这黑暗中,回忆着与雅柔从相遇到相爱到分手的每一个片段,都在缓慢而清晰的盘旋转动过他的脑海,他这才明白过来,离开她是言不由衷,咒骂她不是因为嫌弃她,而是责怪她不告诉他,不让他陪她渡过难关。
      窗外的晚风在诉说什麽呢?如此沉重!
      夜空的繁星在忧愁什麽呢? 如此黯淡!
      谁的心里在不舍些什麽呢?如此伤感!
      蓦地,一个清晰的声音,那是心碎了的声音!
      破碎的心却仍傲然狂喊着:“还爱她,还爱她,还爱着她哩!”
      艺帆不语,任由心痛楚着,任由泪水倾泻着,在他的脑海全是雅柔的一颦一笑!他真的爱她!真的爱她!艺帆再也沉不住气了,过去的就是属于过去,谁不曾有过不堪的过去,再说这个过去也不是雅柔想要的,既然爱了,那麽爱她,爱她就要接受她的过去。他本想打电话去忏悔去道歉的,可一时之间,他抓紧电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他继续沉默片刻。
      于是,他拉开灯,这微弱的光亮猛然间刺伤了他的眼睛。艺帆怀着复杂的心情,经过几番的深思熟虑,写下一封发自肺腑的信:“写信对我而言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写信了,说来可能你不相信,我自从初恋以后,就从来没有再写过信给任何一个女孩子,当然也包括我的前妻宋汝佳,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呵呵!觉得有很多话还是这样说好一些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书呢?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初次见到你时,我就暗自和自己说:“这个女孩子就是我想要的那个,我觉得你挺单纯的,挺诚恳的,挺机灵的,挺活泼的,挺热情的,总之你的个性是那样的可爱,你是那样的吸引着我,至于相貌吗,就像我说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看着很顺眼的,总之挺招人喜欢的,很不像是个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所以当我知道你的那些过去之后,我非常生气,但只主要是气我自己。好了,我不想再提着个,不过对于我对你做的那些暴力行为,我还是要说上成千上万个对不起,我是冲昏了头,我好抱歉,祈求你的原谅。
      和你相遇之后,我可以是说在千方百计的讨好你,让你也爱上我。然后,竟然随着时间这东西的催化,你进入了我生活的每一部分,渗透进了我的脑袋、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我开始试着做一些努力,比如让你见我的家人,他们的反应竟然不错,不知道是怕了我了还是被你征服了呢,哈!一切进展都是那么平稳而顺利,我们之间也是那么和谐,生活除了欢笑就没有别的了,回头想想,我们却是很少吵架。我甚至开始考虑结婚,开始对你说“嫁给我吧,嫁给我吧。”可是你总是又点头又摇头,和我又说起你的过去不配我,可我从没有用心去认识你的过去,也不曾听过你的过去到底是个什麽样子的,我只是一直觉得,走走看,走走看,凭借着我的知觉,凭借着你的现在,一遍又一遍的说:“你是纯洁的,你是纯洁的。”直到这个月发生这些事情。我感觉就像爬山,突然来了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大风,吹的我无法呼吸,不知所措。当我想寻找下山的路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在山顶了,而下山路却那么难找,那么难走,以至于我无法下脚!
      我又对自己说,放弃她吧,把她当成一个你曾经经历的失败恋爱中的一个,可我无法接受没有你的现实,无法面对这套空荡荡的房子,无法忘记你给我的快乐,无法忘记我们互相攻击的坏笑,无法忘记你带给我的一切,就像无法忍受一个人看完一个想和你分享的电影一样,我更加无法忍受让你一个人无助地面对这个错综纷繁而充满诱惑的世界……,我知道,我想,我是爱了,深刻的甚至超过对洛可音的那份感情,你是知道可音对我的重要性,我一直都不愿面对这和她分开的这个现实,可是现在我有了你,我不管你的那些过去怎样的,相信我,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了,人总不能活在过去吧,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忘记你的那些过去,然后开始我们崭新而美好的未来,你愿意吗?”
      搁笔之后,艺帆的心久久都依然澎湃着,不能平静下来。他想他的雅柔,那个热情的、可爱的、无忧无虑的雅柔,她是那样的让他震撼,他哪有功夫关那些见鬼的过去,毕竟“往事如烟,留都留不住。”他再也不计较了,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再看看满地和满桌的烟蒂,他惊讶了!殊不知,雅柔在他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个人。他的爱!再不可迟疑,误不得,这唯一的时机,天平在他的心里,哪头重?砝码都不用比。
      于是!他必须去做一件事情,他的脸上绽放出一缕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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