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邻居

作者:风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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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这样看来,除了大人的世界不好混以外,小孩也蛮难的,别看小文在动手能力上挺不错的,可也有不行的时候。有一次,五楼的小孩——小文的同学到小文家玩,小文还没作完作业,于是计划遭到搁浅。既然暂时不能出去,他的同学就在客厅里转悠消磨时间(小文在客厅做作业),不一会儿他似乎对小文的作业更感兴趣了,就听见他在那边嚷嚷。
      “这个你不会啊?!”
      “……”
      “这个也不会啊!”声音有抬高的倾向。
      “……”
      “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这些我都会,我早就做完了!你怎么这么笨哪!”
      听的我都愣半饷,小文怎么不吭声呢!换做是我们的年代,就算是真的不会也不会连声都不吭吧。可小文就是没吭声……
      思前想后,在我小的时候,要好的同学也常常到家里玩,碰上还在做作业的情况不在少数,可是就是没听过说的这么露骨的!小孩子有话直说是天性释然这没错!可我记得那时候虽然没人教导我们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大概是觉得说了也听不懂或者是觉得那个年纪就教导人际关系还太早。但我从来没说我朋友的坏话,即使是说了也没怎么直白的,滴汗。现在的孩子在某些层面上而言是早熟的,但据我观察也仅限于某些方面。
      其实我觉得小文冤枉,是处于他妈对他的早期培养是一点也没有落后的。小文妈对孩子早期教育的投资热中程度不压于某些股民对一支绩优股的狂热,不说小文愿不愿意也报了三四个,早中晚皆有地点遍布武汉三镇。折腾啊!连我们大学生大课换个教室最背的也就是这个学院跑到那个学院,现在的小孩考起武汉地图说不定比我强多了,一定很少晕车。
      但似乎小孩间这种东西也成了攀比的象征,现在的孩子过早负担着沉重的希望,不上什么补习、陪优的家长就怕的孩子他落后于别人,看着飙升的各类补习班的价码,妈妈们狠心的把它作为了衡量教育质量的标准。如此也罢了,毕竟是尽心了。可是有些下岗的、低保的无力把孩子送到这种班里去的家长,却暗地里被议论,真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他们拿来攀比的。
      如果孩子小点,那还暂时不用担心到这个方面。说到我们这栋孩子最小的要数我们家楼下的刘阿姨家,她家小孩长的挺白的但是一看就是后天不良,为什么呢?小孩子生下来除了有什么疾病的其他的身体素质都差不多,可刘阿姨家的小孩瘦的一把骨头像个小皮猴似的。那眼睛一笑就迷起来,小嘴也和拉橡皮筋似的扯的老开把腮帮子撑的高高鼓起。加之年纪小没什么头发,只有那黄黄的两撮稀疏的软毛贴在脑袋上和两个大大透明的耳朵,是不是很像动物世界里的小猴子?呵呵,而且他家小崽子挺能折腾,像他妈。
      刘阿姨的丈夫也是我们院里的职工,性格内向、走路低着头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可是爱情的奇迹让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走到了一起,他老婆的活跃世间少见。白天逗小孩不时的大一声小一声的嬉笑,到了晚上八九点还爱没事吼一嗓子。上学的那一段时间我白天太累睡的死,可一到了放假,就发现阿姨的清晨也有唱‘山歌’的习惯。
      那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高八度的起音,断断续续的听——是新白娘子传奇里的千年等一回。吵的我左右翻身,休假我也是千年等一回啊!谁啊,这么煞风景。是对面那个二楼的傻子吗?他不是已经被送到六角亭去了吗?说到这里要介绍一下,我们这栋对面的二楼曾经住过一家人,家族里曾经有人近亲结婚,结果殃及了后人——他家一脉单传的儿子竟然是个傻子。虽然是个傻子、但是个舟舟似的傻子,他儿子的爱好就是唱歌,每天准时收听录音机的播音节目。然后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准时开始唱歌,比闹钟还准,唱的曲目是黄河大合唱。吐字清楚、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除了时间早了点,唱的还真是不错!每到谢幕的时候还来个长长的几个“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拖音颇有一副大型音乐会的派头。虽然当时我们家属区的人对他这点十分头痛,但毕竟这也是别人家的痛,他们自己其实也不好受(那个音量),大家都忍了——每天都同样的花样也比较容易麻木,还有他唱完了后就十分安静了,什么毛病都没了。
      可是刘阿姨就不一样了,她唱歌凭心情,心情好了就高唱几句再跟着大笑,有时把他的小孩也逗的一起笑,妈妈经常赞叹她活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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