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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白老夫
寄人篱下的感觉,真是悲催啊。
花弄倚在西屋一个小房间懒洋洋地正往脚上套袜子,旁边依次是楚天绝和刘万的小房间,北屋子由欧谨文一人独占,东屋是那六个宫女的住所,南门不分昼夜站了两个裸胸壮汉,如雕塑,如花草,不休不眠,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老大!那夫子已经来了!”刘万傻傻地在门外叫着。
今天来了个新夫子,道是教唐塔国的语言,这是花弄期待好几天的事情。每次听到墙外叽叽咕咕的唐塔语她就纳闷不已,要知道,她也是十分爱好八卦这门艺术的。语言不同实在让她苦恼得很,因此她早已经下定好好在唐塔语上学习一番。
“就来就来!”速度加快不少,花弄急匆匆把双脚一插入宽大了一些的布鞋,套上深衣,急急忙忙系了腰带。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的铜镜上一个像极了自己的影子,摇摇晃晃便冲了出去,正好又瞧见往北屋去的楚天绝,视花弄和刘万无物一般直直走过,只撇下一句“一猴一猪”。
花弄打了个寒战,该不会他是看出自己不像八岁小孩吧?
花弄生气地竖起眉毛,冲着楚天绝不甘心地大喊,“我是七岁的身体八岁的年龄九岁的心智!”想起昨晚又听见了小孩的哭泣声,拉近刘万便问:“昨晚是你在哭吗?”
“昨晚好累,我先睡下了,老大有事吗?”刘万憨厚地回答。
花弄咯咯阴笑,“没事,错过了早饭的时间,肚子有点饿而已。”
刘万闷闷哦了一声,两人到了北屋。
只见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站在屋子里,一脸哀愁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欧谨文,神情哀怨如深闺怨妇般深情。
“八皇子,你打了那老头儿?”花弄惊愕之下脱口而出,欧谨文脸色漠然,定定地看向花弄。
“勿要乱说话,殿下若想杀了小人,小人亦是心甘情愿的!”夫子义愤填膺地说,吓了满屋子的两个娃娃。
花弄嘴角一抽,没想到现世上还有这般给命不要命的人。
“人已经到齐了。夫子有话可要吩咐?”欧谨文温温替花弄解围。
夫子抑制住了激动,先是给欧谨文做了个下跪的大礼,才娓娓道来。“小人本是此次兴国随军的谋士,不幸被俘虏,只因两国和好的缘故被放出,据闻八皇子殿下前来唐塔国……小人便……便想来……”
话语未毕,那两鬓斑白的老者已经是泣不成声。兴国皇族,居然沦落到在唐塔国做人质,真让人心疼不已。刘万一下子望望欧谨天,一下子望望楚天绝,再看看花弄,都扭曲成了个苦瓜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切,还不是无用。
这是楚天绝的想法。
这老头子老当益壮的激情让人心碎地绝望……
花弄已经感到以后的道路该是多么曲折,不禁感叹一声。
“那,夫子,既然你留在这里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你教我们什么,那除了唐塔语之外,我还想学我们兴国的文字,你看可成?”
“成,成!”那夫子一把抓住花弄的小手,“你叫什么名字。”
刘万得意洋洋,肚腩一晃荡,“我老大叫洛平!我叫刘万,他叫楚长绝。”
“洛丞相的三公子?”夫子黯然,略有所悟,据他所知,洛丞相大公子痴傻多年,二公子早已夭折,如今三公子也被送来敌国,洛家怕是后继无人了。“吾敝姓陈。”
“陈夫子好。”花弄双手做拱乖巧地问候。刘万也一样地做了个拱,楚天绝不声不响只点了个头,心里冷笑道:这懦夫!只会哭哭啼啼,看也是个草包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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