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玉珏上部(原名情迷古玉)

作者:旸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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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论死生静如水止


      三日前,湛潮与□□在两仪镇海岸旁,眺望东海,湛潮不禁感叹道:“在皇城中决见不到如此浩瀚美景,有机会定要带皇兄们来此一睹此等风貌。”□□瘪着嘴道:“爷心地善良,可其他王爷又怎可能如此待您,您还是提防着点好。”湛潮笑道:“□□,你又来了,本王早便与皇兄们说过,对皇位朝政并无兴趣,只求今生逍遥而已,皇兄们又岂是小气之人,你多虑了。”□□叹道:“小的自小进宫中,服侍过许多王爷大臣,官场真的并非王爷想的如此简单,上次我打翻茶碗,若不是王爷求情,将小的要于您的身边,小的只怕早已脑袋落地。”湛潮看着如此诚恳的□□,淡道:“□□,我很感激你对我的这份心,我会小心,也希望你早日抛开往日的阴影,既是在我身边,以前的事定然不会再次发生,你我只是结伴而游的好友。”□□感动的无法言语,只是深深望着眼前这堂堂皇族王爷,却有着如此胸襟,不禁想到,“若这人有理朝掌政之心,这天下将是何番景象”。突然,身边一名小姑娘猛跌一跤,滚入海中,随即在海中拼命挣扎,显然不通水性,未等孩子的父母及□□反应,湛潮便纵身跳入海中,一把抓住孩子,却因孩子极力挣扎,而无法正确使力,无奈之下,湛潮顾不得吓到孩子,之得以掌击水,水花猛溅,只见两人从海中轻轻跃起,便稳稳落于岸上。□□急忙上前道:“爷,没事吧,可有哪里伤着了?”湛潮顾不及回答□□,只对着那小姑娘问道:“小朋友,没事吧?”边说着边轻轻拍着小孩的背,以缓解她因为呛水而引发的剧烈咳嗽。过了许久,小女孩终于缓过来,对着湛潮道:“谢谢大哥哥。”此刻孩子的父母也赶到,见孩子没事,均感激的望着湛潮,直嚷着让湛潮随他们回去用饭,湛潮婉言谢绝,见那一家人走远,湛潮才对□□道:“走吧,去趟医馆。”□□紧张道:“爷,哪里伤着了?”湛潮道:“没事儿,只是脚上有些擦伤。”说着便往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湛潮只道觉得肌肉无力,酸痛,大夫看了伤口,简单处理,道:“只怕有些破伤风,不碍事,吃些药便好。”一个时辰过去,湛潮没有好转,反而情况愈加严重,大夫与□□皆觉不对,大夫便细细看起伤口,只见伤口处有两个极小的洞,大夫惊道:“遭了,莫不是被海蛇咬了!”□□急道:“你说什么?!那便是中毒了?那你快解毒啊!”大夫怯怯道:“惭愧,此毒在下解不了,已拖了这么久,只怕……”□□怒道:“都是你这个庸医,若我家少爷出了事,你也别想活了!”湛潮无力道:“□□!不要说了,生死有命。”大夫吓得发抖,听见湛潮此话,内疚无比,突然道:“还有一法,或可救公子。”□□闻此,急道:“还有何法?”大夫道:“上山找毒皇!”来不及多说,问了毒皇住处,两人便上了路,为节省时间,只得让湛潮一起,由□□背着。上及半山腰,只见湛潮痛苦不堪,直直倒地,眼微闭,像是已处于昏迷状态,□□急忙想要拉起湛潮,却听到一声轻喝:“何人未经毒皇允许,胆敢上山。”□□转身,只见一名黄衣少女立于面前,眼神警惕,便急道:“姑娘,我们上山是为了找毒皇解毒。”黄衣少女见倒在一旁的人确是中毒之相,却不得不小心谨慎道:“你们是何人,可知毒皇从不救人。”□□听闻,顿时无力倒地:“莫非真的天绝我们?”黄衣少女倒是对□□的反应颇为意外,也便定下心来,上前道:“伤在何处?”□□一愣,道:“脚踝。”黄衣女子掀起湛潮的裤脚,细细看,随即取出一颗丹药,塞入湛潮嘴中,转身便要离开,□□一把抓住这名女子道:“你给他吃了什么?”黄衣少女抽出手,淡淡道:“若想活命,带他到前面小屋等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海边走去。不久,□□便在小屋等到了黄衣女子,只见她手里拿着些草药,对□□道:“此乃七叶一枝花,专解蛇毒,你将他体内蛇毒吸出,捣好此药敷上,一日三次,此药一日一粒。”说完便要离开,□□见刚才湛潮服下药丸后便沉沉睡去,不再因疼痛而皱眉,便也不对此女子多做怀疑,只道:“多谢姑娘,刚才多有冒犯,请你别见怪。”黄衣少女听此淡笑道:“不必,伤好后即刻离开。”便悄然离开。
      夜飒晨等人各怀心事,一夜难眠,第二日一早便告别了客栈老板,启程两仪山。一路而行,也终于明白为何毒皇唯独霸着这山,只见山上四处都是剧毒无比的草药,生生不息,对善于用毒的人来说,这里可谓是一座宝库。三个时辰后,一行人便来到山顶,只见一个不华丽却也并不破旧的木屋,一路安然无事,众人皆觉怪异,警惕而行,如今看着眼前的木屋,实在无法相信这便是阴险毒辣的毒皇的居所,倍感疑惑之时,只听一个浑厚老成的声音道:“来者何人?可知此是何地方?”杨暮曦上前道:“晚辈杨暮曦,特来求毒皇医治一人。”那声音突然传出放荡的笑声:“哈哈哈!稀奇!小妮子不知老夫这名号的意思吗?来求我救人,就凭你们?”话音刚落,一阵阴气便扑面而来,夜飒晨一把将杨暮曦拉于身后,对众人道:“屏气!”说完,手掌蓄力,一阵掌风砰然而出,阴气便渐渐散去。众人刚送一口气,只听到无数细针射出的声音,却不见针身,赫连甯一抬头,急道:“在上面!”众人皆拿出武器抵挡,针却越来越多,渐渐廉晟及杨暮曦便失去招架之力,只听夜飒晨道:“趴下!”四人皆应声倒地,夜飒晨将手中剑至于高处,默念心法,一道金光从夜飒晨手指射出,飞向剑身,只见那剑顿时被注了灵一般,自己旋转起来,像一块天大的布,一丝不漏的挡住落下的针,针越落越多,剑便越转越快,只见附近的树木,花草甚至于尘埃都被剑气弄得四处飞扬,只有那四人所在之地风平浪静,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得不同时惊叹,这夜飒晨的武功究竟高深到怎么样的地步。许久,毒皇的针终于渐渐少去,夜飒晨便也收剑入鞘,四人起身,毒皇的阴沉声音又一次传来:“小子,修为不错,却是这般身子,可惜可惜。”杨暮曦惊道:“前辈莫非已知夜公子身中何毒?还望赐教。”毒皇走出门来,众人只见一个和蔼老人,丝毫无法相信这便是江湖人闻之色变的毒皇,毒皇见这群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如此惊讶的眼神,冷冷道:“擅闯此地,已是罪无可恕,还妄想我赐教?”杨暮曦正经作揖道:“老前辈,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晚辈只是救人心切,求前辈看一看夜公子,一切后果我来担当。”毒皇冷笑道:“你来担当?你凭什么来担当?无知小儿,莫要将自己看的太过重要,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想办便能办到的。”廉晟上前道:“不知前辈如何才肯医治夜公子?”毒皇盯着眼前这两个人道:“如何?也不难,我看二位是从小便娇生惯养,身子养的定是不错,倘若你们掏出自己的肝脏来给我做药引,我便救这小子。”赫连甯怒道:“你有没有搞错,让人自掏心肺,我看你根本脑子有问题!你们千万别听……”“住口!”廉晟怒斥道。杨暮曦则向毒皇道:“请毒皇放过他,我便任由毒皇处置。”毒皇看着杨暮曦,道:“不公平的买卖老夫从来不做。”廉晟急道:“我也任你处置,但请你先医治夜公子。”毒皇笑道:“这般爽快才对,只是……”杨暮曦问道:“只是什么?”毒皇可惜的说道:“你俩的肝脏,便是用来做药引救那小子的,所以……”傅朦胧终于忍不住,哭着对杨暮曦道:“小姐,别答应他,他分明是故意的,谁知他之后会不会救夜公子。”毒皇皱眉道:“老夫是什么身份,岂容你一个小姑娘质疑!”傅朦胧不顾毒皇的怒火,对杨暮曦道:“小姐,即使这样也不行,你让我回去如何对老爷和刀皇老爷交代啊。”廉晟道:“拿得起放得下,十八年后我就又是一条好汉,朦胧无需难过!”毒皇眯眼瞅着廉晟道:“你是刀皇之子?”廉晟无畏道:“是又如何,是我自己学艺不精,给爹丢脸,自是不会让他来寻你报酬。”毒皇大笑道:“难不成你认为我会怕你爹?笑话!”心中却不免轻叹几分,刀皇的儿子,刀法使得一塌糊涂,义气豪气却于他过之而无不及,实在可惜了这群人。杨暮曦与廉晟眼看着毒皇的刀逼近身体,身旁尽是傅朦胧与赫连甯的哭声,瞬息,只闻一声足够让四周冰冻三尺的话语“够了!”四人便失去知觉……
      四人缓缓醒来,只觉眼前极亮,均想着自己是否已登极乐,身旁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嗓音,提醒着他们还在尘世。“死生,不过人间走一遭,何苦执着。”夜飒晨冰冷的嗓音,说着这样死寂般的话语。毒皇饮茶冷笑道:“既是作如此想,来此何故?”夜飒晨依旧不变表情道:“成全他人。”毒皇看着微微动作的四人,道:“那妮子心智并非一般,你该惜福。”夜飒晨淡淡道:“我乃不祥之人。”毒皇正经道:“此前才说人生苦短,不必执着,如今怎又执于此等虚幻之事。”夜飒晨沉思片刻道:“受教。”毒皇又道:“你年纪轻轻,为何身中竟含着如此之多的毒,能活下来,就连老夫也觉得稀奇。”夜飒晨淡淡道:“小时之事,晚辈并不记得。”毒皇黯然道:“稍解你身中几种毒,已是极至,若强行解除所有毒素,百害而无一利。”夜飒晨道:“如此,晚辈已感激不尽。”毒皇记起夜飒晨的武功,疑道:“剑术是何人授予你,就我所知,江湖中并无人会此剑法。”夜飒晨略带歉意道:“承诺于人,不可说,至于剑招,是晚辈自己悟的。”毒皇叹道:“奇才也,此番下山去寻剑,若一切平安,定要回来,那时老夫必定能研制出解药为你彻底解毒。”夜飒晨作揖道:“多谢前辈。”此刻四人已走到两人身边,惊奇的望着对坐饮茶的两人,万般问题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听夜飒晨道:“老前辈慈悲为怀,我毒已解,明日便下山。”四人不明所以,但见两人均无解释的样子,便只能咬牙作罢。
      木屋中,黄衣少女无奈道:“伤好了为何还不下山,竟来寻我。”湛潮看着眼前这名女子,红红的脸颊代表着那人的微怒。湛潮不禁笑道:“在下湛潮,多谢姑娘相救,在此逗留,只为亲自向姑娘道谢。”黄衣女子似是谅解,点头道:“哦,湛潮,你的谢意我收下了,你快离开吧。”□□因这位是救命恩人,也便没了话说,湛潮倒是微诧,这是第二个敢如此直呼自己名字的人,而且都为女子,湛潮不免对两仪山大大的感兴趣,道:“在下特来游玩,姑娘为何如此急着赶我离开?”黄衣女子无奈道:“来这游玩?你这外乡人什么规矩都不懂,竟敢上两仪山来玩?遇到我算你幸运,快下山吧,否则性命不保。”湛潮感到奇怪道:“这山禁止外人上来吗?”黄衣少女道:“是,上来的人不死也是重伤,你还是快走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湛潮朝着女子大喊:“我这便下山,但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黄衣女子顿下脚步,道:“皇甫灵琳。”便急步离开。湛潮微微愣神,嘴里呢喃着少女的名字,心想“好可爱的女孩,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精湛,我们有缘再见”。
      褚昱煊与舒晗骑着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日便来到了两仪镇。两人顾不得休息,直奔医馆,褚昱煊问道:“大夫,请问此处可有卖藏红花?”大夫摇头道:“藏红花这两仪山并不缺,但我这并没有卖。”褚昱煊也不欲多问,此乃意料之中,不过侥幸一试罢了。谢了大夫两人便往客栈走去,心知明日不会是轻松地日子,今日便更该养足精神。
      皇甫灵琳回到山顶,只见多了几分生气,便急忙进屋,只见五个人与师父坐在一起品茶,微诧,随即道:“师父,他们是?”毒皇瞪着这小徒儿,胆子是越发大了,道:“还好意思问,他们上山你竟不知,害的师父与他们大战了几回合。”除夜飒晨外,其余人皆作无语状,皇甫灵琳卖笑道:“嘿嘿,师父,人家有点事情耽搁了,反正以师父的武艺,跟他们斗斗不过小菜一碟。”随即,皇甫灵琳便感到几道利剑般的目光,毒皇反而笑道:“好好,真是我的好徒儿,这么了解我。”皇甫灵琳本以为如此简单便蒙混过关,正暗喜,怎料毒皇用瞬间变冷的声音道:“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还不快去做饭,老夫都前胸贴后背了,再说,让客人饿肚子,成何体统。”皇甫灵琳随即应声,飞一般的闪出房门,去厨房做饭。房内,廉晟无语道:“原来这便是毒皇前辈的真面目,着实让我‘吓’到了。”赫连甯连声应和道:“就是就是,干脆画个妆去戏台唱上一出,说不准就红了。”杨暮曦与傅朦胧在一旁“呵呵”笑个不停,只听毒皇道:“这一唱一和的,何时让刀皇请我喝喜酒啊?”两人立马变脸,道“谁要跟这种无耻(泼辣)的男人(女人)成亲啊!”杨暮曦与傅朦胧此刻实在受不了大笑,这场面何其的熟悉,毒皇也在一旁勾起嘴角坏笑,其乐融融的让刚才门外进屋的皇甫灵琳都幻觉这是一个大家庭,皇甫灵琳笑笑道:“可以开饭了。”这话终于解了两人的尴尬,但某两个人这顿晚饭吃的好像不是很有味道。
      褚昱煊与舒晗在第二天一早便上了山,见到一路毒草,也见到几株藏红花,无奈毒皇在此,必先要去打声招呼再采药才和礼数,走及半山腰,正遇见皇甫灵琳送夜飒晨一行人下山,夜飒晨见到褚昱煊微愣,反倒是褚昱煊大方打招呼道:“贤弟怎也在此,你我真是有缘。”夜飒晨微微点头回礼,道:“小事,不知褚大哥来此又所为何事?”褚昱煊黯然道:“不瞒贤弟,家母病重,此来为寻一味药,特去拜访毒皇。”皇甫灵琳淡淡道:“我师父又岂能如此随意赠药与你。”昨日竟救了夜飒晨自己都还没弄清师父怎么想的。褚昱煊对皇甫灵琳作揖道:“原来是毒皇弟子,在下失礼,还望告知如何才能让毒皇赐药?”杨暮曦虽不知褚昱煊是何人,但既然与夜飒晨结拜了,便也是自己的朋友了,对着皇甫灵琳道:“灵琳妹妹便帮帮他吧。”见皇甫灵琳还在犹豫,傅朦胧也跟着道:“是啊,灵琳,他也是为了救母亲,无论怎么说,孝心都没有错。”皇甫灵琳无奈道:“好吧,你们都帮他说话。”随即到一旁采了几株藏红花交给褚昱煊,道:“这些便是天大的病也够医治了。”褚昱煊感激道:“多谢,不如一块下山吃个便饭,贤弟,我们也该好好聊一聊了。”皇甫灵琳淡淡说:“不用了,师父不让我下山,你们自己保重。”便翩然离开。夜飒晨一行人则不好推脱,与褚昱煊下了山,前往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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