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的言小乔

作者:郑小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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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排骨大眼睛粉色小猪牛奶
      终于等到这么个人。
      “大家好,我是言希。”

      言希说,他为了阿衡做了很多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可爱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多可爱的人,好吧,我相信,你一定是知道的。

      言希的出场就特别可爱,一个人在家里练小提琴,思莞路过时听到,点评了几句,结果一盆水从楼上泼下,直击思莞…那是十七岁的言希,热爱音乐的言希。

      拉着温母撒娇和思莞回忆中说要当他爸爸的言希让我忍俊不禁,事实上,他让我笑场的地方又何止这一个,实在是个幼稚的人。
      但,真的是幼稚吗?
      我们言希,只是太期待被爱了。
      小时候的言希望着温母怀中的小思莞,用糖和几句话把思莞骗下来,然后对着温母说姨姨,抱,抱小希。
      多年以后,小小言希对温母说:“妈妈说,哭,坏孩子。”
      温母说:“别听你妈瞎说,你爸爸小时候就爱哭,可却实在,是个好孩子呢。”
      是呀,我们言希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

      很好的人。

      当思尔受了欺负,第一个站出来的是言希,他八岁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十七岁以前,她是他最在乎的人。思尔说,他是这个世界唯一没有目的真心待我的人。

      面对曾经抛下自己带着别人逃生的陆流,言希还是以好兄弟相待,其实,我并不喜欢言希对陆流的态度。
      但,我知道什么?我又知道多少呢?
      我想起了一段让我觉得无比悲伤的诘问:“为什么,从没有人,从没有一个好兄弟,问问我,我想要什么。问一问,我攒的老婆本攒没攒够。问一问,我要不要爱一个男人。问一问,我这么设计你,你还上套言希你是不是傻啊。”
      问一问,我要不要爱一个男人。
      他对陆流,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喜欢吗?因为他的皮相别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否定他吗?
      我喜欢言希说的那句话:“陆流想要一个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人,想要一个一辈子可以不寂寞的人,他设计老子,设计了二十五年还没有放弃,老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跟他一般见识。

      达夷需要钱,他把他在演艺圈,摸爬滚打,挣的老婆本,全部的积蓄,全部给他,一毛不剩。

      为了帮思莞顺利谈成生意,他每晚喝酒喝到吐。

      在被他称为是“二等劣质仿制品”的人在台上不知所措时,他弹起钢琴,为他起调,替他化解了尴尬。

      都怪我,把你变成了唯一。

      爷爷告诉小时候的言希,他的媳妇儿在很远的南方,长大后要去娶她,为此,他还学了那些拗口的南方的方言。十五岁那年,他被丢弃在失火的酒吧,无人依靠,他想起了在漫长岁月中被遗忘的他的新娘,如果真的有个人在那样等他,该有多好。

      他叫她我们阿衡,衡衡,女儿,我家姑娘,宝宝。

      他拉起坐在教堂门口的她,递上自己的手套。

      他带着她“南巡”,黑暗中,他说了一些不会对别人说的话,后来他说他当时把她当做未来的妻子看待。

      他记住了她养母的嘱托,在零点把她叫醒,对她说生日快乐。

      他因期末考试那天睡过头而重读高一,他在黑板上写下“言希”这两个字后就坐到了她的身后。

      他想吃她做的饭,串通思莞让她自己开口,第二天还瞪大眼睛装得一无所知——“哟,温衡,你怎么也帮我做了一份,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唉唉,太客气了,真是的……”

      他不想去美国,半夜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能不能住到他家。于是她成了他的女儿。

      他期末考试考得不理想,按照班级规定,选位子肯定选不到她身边。但是,他一进门就把书包放在她的同桌——陈倦的桌上,说:“怎么着,是您自己走,还是我送您老一程?”接着,父女团聚。

      他有些害羞地对她说:“阿衡,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当她睡着时,他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个不可触及的伤痛。

      他接受陆流的邀请,去维也纳过新年,他原本想带着她一起去,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出发前望了许久他们家的门牌,他戴上他织的围巾和手套,对她说“阿衡阿衡,等着我呀,我很快就回来的呀!”

      他变成了匹诺曹,抓着家里的门牌不放手,那是他的宝贝,她在等他回家。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忘了,不要忘了,阿衡,阿衡,阿衡…….”直到已经忘记如何说话。

      他会拿着电话机听着她的声音一直笑。

      他拼了命打败了匹诺曹,终于能对她说,阿衡,我回来了。

      他自己赚钱,让她过了她应该过的十八岁生日。My heng 。他喝醉了酒,吻了她,他说那是为未来的夫人而珍藏的初吻。之后,他清醒了,再之后,安稳地坐在座位上纠结于吻了自己的女儿算不算**这个问题上,嘴角却早已不自觉地上翘。他看到一个明恋他的女人在挑衅她,他大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后来他说了一句众家长辈当饭后笑料嘲笑了一辈子的话“靠!老子牵自己媳妇儿的手,还要跟你丫商量啊!”

      他说,阿衡,我们要一起上大学了。之后,他去了一趟美国,在听的到她父亲的死讯后急忙赶回来,她离开了温家,他一路跟随她到杭州。天桥上,她迷失了自己,也没有看到身后想给她怀抱的他,而他,也不敢上前一步。再之后,他在北京,她在杭州。

      他一直放下不下,常常打电话给顾飞白叮嘱他要记住什么,要怎么对她好。他说就当他是在嫁妹妹或者嫁女儿。

      他成为了DJ Yan ,每天都说:“大家好,我是言希。”我是言希,言希的言,言希的希。他不想她忘记他。另一边,她是她最忠实的粉丝,她说,她最爱的就是她。

      他在她父亲的墓碑上刻上——温衡言希代书 。他看到了躲在树洞里的她,她回来了,却不见他。他把雨伞和手套留在树洞外后便走了。

      他和楚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到她,想着顾飞白会怎么对她呢,他不甘心,为什么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她。

      他看着腕表,零点时,在节目上弹起钢琴唱《My prayer》,他希望他能听到,他在跟她说,生日快乐。

      他的手机坏了,他失眠了,因为他的手机里有着定时提醒:咳,非要说吗,好吧,言希,晚安。你有什么好的。傻子才等着你。傻子才想你。

      他在旅途中碰到一个小宝宝,他盘算着,以后,他要给他的孩子取名为娃哈哈。后来,他开始叫她宝宝。

      他对着维修人员说:“电梯里是我的命,你看着办吧。”他的姑娘,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他突然宣布退出演艺圈,巡演最后一张到了她的学校,他问她有没有什么很想和他一起去做的事。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他把她一直想念的弟弟送到她身边,问她,阿衡,你快乐吗。平安夜,他从北京飞来,送上一个苹果。这个日子,他想和她一起度过。

      他又生病了,她曾经说过,你要是再敢生病,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找到你。他和她说了分手,他让自己去适应另一个人的生活。

      他是别人口中的言龙子,言聋子。她终究是知道了这件事,拿着行李就离了家。他来到她的学校,他带着耳塞,他说他后悔了。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跟你说分手了,你说好笑吗,我怎么可能对你说分手。

      他要和她一起去法国,途生变故。他说他不去了,她说她知道了。他开着他的法拉利上了高速,一八十码的速度,松开了穿着白色衬衣的手。自杀未遂。大腿粉碎性骨折。

      他看到她从法国寄来的信,先后逃了八次,总算来到了她的身边。阿衡,我饿了。

      他一直在锻炼走路,他要抱起他的新娘。他和她在法国结了婚。

      他拿着电话不停地打,不停地笑,因为,她怀孕了。他详细地写出怀孕时间计划表,写高考作文时也没看他这么有逻辑过。在她生产的时候,他一急之下拿出玩具枪威胁护士让他进产房,在孩子出生一个月后他们被遣返回国,理由:非法携带玩具枪支,严重扰乱社会安定。

      他和她去参加顾飞白的婚礼,他题字: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温言不羡仙。

      这是他和她的十年,他把她变成她的唯一。

      言希喜欢粉色,衣服是全粉的,房间是全粉的,饭盒也是粉的。
      言希喜欢小猪,喜欢穿粉红色的小猪拖鞋,喜欢用印有小猪的饭盒。
      言希喜欢排骨,他有一个排骨教,他**吃阿衡做的排骨。
      言希喜欢牛奶,喜欢和巧克力牛奶,但巧克力的香味不能盖过牛奶的味道。

      言希是全院公认的最可爱宝宝
      言希是校花,是言美人
      言希是DJ Yan
      言希是言先生
      言希也曾经是辛德瑞拉,是匹诺曹。

      现在,他是我的言小乔,住在我的铜雀楼。

      08-69 终于等到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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