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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故人来
小镇的街道上,有散落的零食已经慌乱间丢下的乐器。从水之边境到达小镇原本有一段较远的距离,但为了通行方便,我用树藤编织了一条宽敞的快捷通道。丧尸应该已经穿过通道,侵入小镇。我试着用言灵召唤丧尸,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地方,但是不奏效。
不属于我的规则之内的事物不能被指定召唤。我能运用我的规则将他们排除到世界之外,可这样一来不仅卡桑德拉的努力白费了。还有许多原本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人,也将被排除。
我不能这么做。
黑暗中,带着腐臭的粗重喘息拖着沉重的步伐靠近。我转身对上了踉跄行走的丧尸。活死尸浑浊的眼球中闪现出一种嗅到了食物的兴奋。我捂着嘴后退一步,那些理智缺失的腐肉却像受到了刺激般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我不能命令他们。但这毕竟是我的世界。
五指一拢,从地底腾起的枝桠捆绑住了那些已经由内而外腐坏了的生物。绿油油的叶子充满了生的活力,紧紧扎根于大地。粗壮的枝桠缠绕成密集紧实的笼子,捆住了丧尸。这是由大象先生给我的第一颗豆子变成的植物。我看着被关起来的丧尸,背上冷汗连连。四周刚还亮着灯的店面已经漆黑一片。里面应该还有人活着。
默念了一声我要前往休门所在的地方,当我出现在了休门的家里时,拿着枪的休门差点一颗子弹崩了我的脑袋。
“发生了什么事?”休门扛着枪皱眉问到。孩子们被凭空出现的我吓了一大跳。休门家的老大凑到我跟前绕了一圈,然后眉开眼笑,说“酷。”休门的妻子敲了他一下,然后拎着孩子们到了一边的房间,只留下我和休门。看样子,休门跟她说了我的事。
我走到他家的阳台。小镇店铺的设计大多是一层店面二层住人。丧尸来时休门一家躲得及时。但是丧尸已经闻到了人肉的味道,就像饿昏了头的野兽,它们围在休门家紧闭的店面门口,不肯散去。我弹指将那些丧尸如先前般捆绑起来。
休门见到围着他家的丧尸被捆住,放下了枪,长吁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再看到这种场景了。”他笑了笑,“卡桑德拉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但出了点小问题。”我没有细说,休门也就没问。
我向他询问大概有哪些人受到了袭击,休门报了几个名字便卡壳了。我叹了口气,叮嘱他不要踏出屋子,除非接到了我的信息。
回到酒店顶层,我要求卡桑德拉告知乘车的总人数,可惜多出来的人并不受卡桑德拉的控制,她也只能估计个大概。丧尸的数目她倒是有记录,但是现在也已经不准确了。
我召唤来我家那个调皮鬼,卡桑德拉看着他眨了眨眼,我只好介绍到,“卡桑德拉,这是我儿子。小鬼,这是卡桑德拉。”
“你好。”卡桑德拉伸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家小鬼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瞟了我一眼。他没有去握卡桑德拉的手。卡桑德拉有些尴尬。
我见状,只得对小鬼飞快地解释了一遍。“握手是一种礼节,用于初次见面,古时人们用这种方法表示自己手中并没有握着武器。”
小鬼哦了一声,俩个小胖手握着卡桑德拉的手摇了摇,然后强调,“我才不需要武器。”
卡桑德拉的表情更加纠结了,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揪着领子把小鬼拎到我面前,我吩咐“到小镇的外围的地方去,见到四处游走的这样的生物,就将他们困在笼子里。但不要伤害他们。”我把丧尸的图像展示给他看。
他翻了个白眼,屁股冲着我扭头飞出了房间,扔下一句,“就知道使唤我。”气哄哄地离开了。
小鬼的嘴上不饶人,但我知道,关键时刻,他还是靠得住的。
第二天清晨,大部分丧尸都被藤蔓控制住并运到了小镇中央的喷泉广场,剩下的又无法找到的,我只能用一句“未在小镇广场的,游离世界之外的腐烂生物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将他们排除在外。
至少这样,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给所有躲在安全地方的人们送去了安全的消息,大家从躲着的房子出来。有人因为担心没有回家的家人出门寻找,有人是为了确定这些丧尸的会被如何处理而来到广场。意外多的人聚集在小小的喷泉广场,大家围着那些扒拉着藤蔓嘶吼着的丧尸,表情各异。
卡桑德拉从酒店出来回到了她的住所,安顿好孩子后,她也来到了广场。
为了这个转换仪式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但被这么多人围观可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我朝卡桑德拉点点头,藤条缠绕着彩色的糖果,将它们拍入了丧尸的大脑中。污黑粘稠的浆水喷涌而出,围观的人群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厌恶。
新的规则从大脑遍及全身,旧的规则变成污浊排出体外,形成黑色的球体。我将他们收集起来装在一个瓶中,放入随身携带的糖果盒,打算好好研究一下。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把人类变成了侵噬同类的怪物。
挣扎的丧尸逐渐安静了下来,变回了人类的模样。人们看着这惊人的一幕,百感交集。
藤蔓褪去,两边的人面面相觑,似乎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有卡桑德拉朝原本是丧尸的人群中走了过去。
刚恢复过来的人们看着她,似乎拿不准她要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就就给出了答案。
卡桑德拉走到一个穿着较为齐整的男人面前,抬手,一枪,两枪,毫不留情地开枪打着那人的腿上。枪击的砰砰声在广场上回荡,所有人都吓傻了。男人的惨叫哀嚎唤醒了周围人的神志,有人试图拉住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双眼通红,猛地挣开了按着她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手枪。周围的人害怕受伤,上前后又退了回去。此时的卡桑德拉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般难以控制。我没有阻止,等卡桑德拉打够了,离开了。我才走到那男人的身旁,将男人的伤口恢复原状。除了重返这个世界的人和一部分被转换的住民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剩下的人全都愣在原地,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
我招呼来一个看上去能说得上话的男人,要他看好这里的人,稍后我会来处理,交代完后我便去追卡桑德拉。我觉得一定是有些事她还未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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