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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
公孙大娘瞳孔紧缩,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道:“你知道我最怕蛇,当然是因为我的姐妹中有一个是你的同谋,你才是真正的绣花大盗。你想让我背这个黑锅,她也正好将我的地位取而代之。”
金九龄脸色变了变,但瞬即就恢复自然,冷冷道:“大娘的确不简单,知道的不少。只不过可惜的是,你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没有用了。”
公孙大娘冷笑道:“你以为我行踪很神秘,谁也不知道我的底细,就可以让我替你背黑锅?你认为你是六扇门中的第一名捕,别人永远也不会怀疑到你。”
金九龄听了好整以暇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不然大娘以为呢?”
公孙大娘又道:“你故意将那块绣着黑牡丹的红缎子交给陆小凤,然后你再故意要司空摘星去偷他那块红缎子送到江轻霞那里去,好让陆小凤认定这件事必定是红鞋子姐妹做的。”
金九龄道:“说下去。”
公孙大娘道:“你知道他到了羊城一定会去找蛇王。你杀了蛇王还留下你伪造的能证明我身份的纸笺,让陆小凤恨我入骨。那么在原本证明我是绣花大盗的证据不算很足的情况下,陆小凤是绝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话。蛇王的死不光提升了陆小凤对我的仇恨值,也增加了我的嫌疑。”
金九龄道:“我让蛇王把王府地图给陆小凤,原本打算那天晚上掳走薛冰,然后假造一封倍,故意要蛇王给陆小凤看见,好把陆小凤诱到西园去,我知道你七月十五那天一定会到西园去。”
公孙大娘道:“可惜那晚陆小凤是正大光明地去了王府,你没能趁机掳走薛冰。”
金九龄道:“我也没想到陆小凤会这么做,本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按照地图夜晚独自潜进王府。”
公孙大娘冷哼了一声,道:“猪好歹也聪明了一回。”
金九龄悠然道:“他若是个猪,你怎么会落人他手里的?”
公孙大娘没有理会,继续道:“我不知道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被掳走是咋回事,不过你因此中毒……”
金九龄笑了笑,道:“当然是我故意的,因为我自己并不想到你们那里去。”
公孙大娘道:“只要你自己不去,陆小凤那一去无论是否能得手跟你都没有关系。”
金九龄微笑道:“我一向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一向不肯做的。”
公孙大娘道:“你对这件事完全有把握?”
金九龄道:“我也知道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我也知道我的计划已完全成熟,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你就是绣花大盗,你就算已知道我的计划,却连一点证据都没有。”他又笑了笑道:“你该知道以现在的情况你无论说什么,陆小凤都绝不会相信,也绝不会放过你的,何况,我是个久负盛名的神捕,又是他的朋友,你却是个行踪诡秘,来历不明的女魔头。”
公孙大娘敛眸缓缓道:“但是你现在已经承认了。”
金九龄大笑,道:“不错,现在我的确已承认了,但就算我已承认了又怎么样?”
公孙人娘冷笑道:“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话,除了我之外,就不会有人听见?”
站在门口的这个人,竟是陆小风,既不是陆三蛋也不是陆小猪。陆小风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的?金九龄简直不能相信,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金九龄竟不由自主说了句很笨的话:“你本该己在八百里之外的!”
陆小凤道:“好像是的。”
金九龄看着手里的竹筒,道:“我刚才还接到从南海来的飞鸽信书。”
陆小凤道:“我知道。”
金九龄道:“你知道?”
陆小凤微笑着解释:“因为我算准了你一见到我,就会想法的把我支开的你才好有机会将公孙大娘杀了灭口。所以你一定会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人等着报告我的行踪,你是个很谨慎的人,若非我已走远,你怎么会放心下?”
金九龄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小凤笑道:“那是我让司空摘星易容假扮的。”
金九龄不由怔住,过了一会喃喃道:“可是这地方……”
“可是这地方很秘密,本来我们的确很难找得到。”一个银铃般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薛冰从陆小凤身后走了出来。她接着说道:“可是竹简迎风,就会发出哨声,我们只要跟着鸽子不就可以了?”
金九龄的脸色已由青变绿,看看公孙大娘,又看看陆小凤“难道你们也是早已串通好的?”
陆小凤微笑道:“你想不到?”
金九龄道:“难道你早已在怀疑我?”
薛冰道:“因为你的破绽实在太多了。”
陆小凤说道:“司空摘星曾经受人所托来偷那块红缎子,阿颜给我分析过,那时我就有点怀疑是公门中人,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人故意把我的视线引到红鞋子那儿去的。”金九龄的脸色变了变。
他又接着说道:“我让蛇王替我去找王府的地形图,得来太容易,那张图也太详细,就凭个市井的好汉,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神通,除非他已和王府的总管有了勾结!阿颜让我去打听王府的新任总管是谁,之后我就把更多的怀疑的目光放到了你的身上。” 金九龄的嘴唇已发白,额上已沁出了冷汗。
陆小风道:“后来蛇王死了,因为之前我已猜出他很可能是在为你做事,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怀疑是不是你将蛇王灭口。屋子里没有燃灯,就证明蛇王是在天黑之前死的,说明他还没有准备燃灯时,就已遭了别人的毒手。” 金九龄的脸突然僵硬。
薛冰又笑道:“而且我已经做了红鞋子里的八妹。”金九龄的脸更白了。
陆小凤道:“阿颜要走那块红缎子看了很久,终于看出那牡丹有一瓣的针眼比别的花瓣粗,想必绣的是两层线拆了一层还有一层!”他微笑着又道:“别人看你在绣花时,其实你却是在拆线,所以那牡丹虽然是女人绣的,那绣花大盗却不是女人。”
金九龄道:“可惜虽然你的理由已足够,但你根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陆小风道:“所以我一定要你自己承认,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金九龄不禁长长叹息道:“我的确一直都低估了你!”
陆小风道:“也许我……”
金儿龄却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一直将你当做好朋友,当作好人,想不到你竟会和绣花大盗勾结来陷害我。”
陆小风不笑了,吃惊的看着他,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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