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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时间在不经意的时候总是溜得很快,从再生到现在,我已经晃过十五个春秋。本来在两年前就该完成大婚,却因太子的一拖再拖之下延迟了两年。如今,我年已及笄,却是不能再拖了。太子卉逸也就用消失这招,来逼迫他的父皇母后。可是君无戏言,在十五年前圣旨下达以后,就由不得我们,这婚,迟早是要结的。若不是因为爹爹在朝中已经备受排挤,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也不用大老远跑到这寒冷之地寻他,早日回去,接受命运。
“湮儿。”睡觉从来不分时间,困了就睡,不困就玩的我,睁开眼,已是傍晚,该吃饭的时候。紫纤把我带下楼,刚刚坐下,就上齐了最后一道菜。紫纤总是这样,虽然严厉,却不失体贴,她的照顾,也总让我心里涌上暖流。她,比那些娘给我的更多。
“你们觉得,三天后的武林大会,会是谁胜出?”旁桌的几个江湖人,一边嚼着菜,一边举着筷子在那谈论。
“难说,这次各个世家都有人来,还有不少不出名的人物,今日初赛出现的那个谁,莫会意,就让人难思其穷,招招出其不意,狠斋,秒斋。”
“这可难说,你没见南宫家的南宫群公子,更为精湛,把南宫剑法使得微妙微翘。”
莫会意,呵呵,这个猪,想个假名也那么没创意。
“湮儿,我们明天,还是不去看?”紫纤一边吃着饭,一边问我,淡淡的,不急不燥,没有表情。
“嗯,现在没必要去,等三日之后的决赛,再去吧。”
三天,不早不晚,我们刚到邯郸的第二天,武林大会的初赛就开始了,而一比三日,最后的胜者做盟主。他一定会在决赛出现,与其去看那些小喽喽怎么被打败,还不如在这里吃饱喝足养好精神实在。
吃完饭,我就在窗前发呆。想着这恍恍惚惚的十五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好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吕仁忠之女,吕湮烙甚得朕心……赋太子妃……”
伴着婴儿的哭啼声,不能张口说话,只能用哇哇的叫做无力的抵抗,却还是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那时,太子五岁。
“你怎么长得这么丑!滚!”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边玩水,却突然被莫名的推开,差点跌落水中,吓得一旁的小绿瑟瑟发抖。那时,太子十岁。
哭,一直哭,因为哭声能博取他人的同情,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护我,失算。只有爹爹心疼的眼光,参杂着不知的情绪。
从那以后,爹便寻了一人来教我些许防身之术,那人就是紫纤。
一袭紫衣,正如她的名字,她是爱极紫色的人,就像我爱极了红。若不是衣服图案的变化,真以为她春夏秋冬都只穿着同一件衣服。
紫纤不仅教我武功,还给我讲诉了许多这个世界的奇幻之事,比如,术。那个所谓的正道之人看来属于邪门歪道的东西。是以动物为引,有的甚至用人,用婴儿,来制成的一个个蛊物,残忍的让人听着起鸡皮疙瘩。
“湮儿,该睡觉了。”
“人家还不想睡嘛。”正在回忆往昔,却被紫纤淡淡的声音拉了回来。淡淡的,就像她的人,淡淡的紫,却透着不可抑制的压力。看吧,一个眼神,就让我只能乖乖的去床上躺着。
“紫纤姐姐,人家才刚睡醒呢……”人躺倒了床上,却依然做着垂死的挣扎。
“谁叫你刚才要睡,现在天色已晚,不想睡也得睡,明日早起练功。”
好吧,我屈服,她就是这么个固执的人,固执的做着她觉得正常的事,比如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按时练武。虽然固执了这么多年仍没把我赖床的坏毛病改过来。
同时我也佩服自己,居然可以一天睡了又睡,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梦着一些白天发生的,过去发生的,然后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吃吃饭,睡睡觉,练练功,逛逛街,那用指头都数得清人头的街。他们,都去看比武了呢。这街,又怎会有人呢。低头笑笑,我邀约紫纤回房玩五子棋。她总是对我说的各种她看来新奇不已的东西意外又惊喜,就像这五子棋。生活要继续,不管在哪里,就像以前看过的一篇恶搞文章,“你念,或不念,书就在那里,不得不看……”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更别提我甚爱的网游。我只能教她们下棋,打发无聊的时间。跳棋,军棋,象棋,却是那些丫鬟没法领悟精髓的,只有这五子棋,简单易懂,吕府上上下下任何一个人都能从陌生到熟悉,从连连败结到把我这个师傅打得落花流水,紫纤更是。
“湮儿,你又输了。”
“呃……好吧。”
“明天,就是决赛了。”
“嗯。”我承认,我的心思没在这棋上,明天,就是比武的第三日,选出武林盟主的决赛。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小担心,担心他没有进决赛。虽然他对我曾经百般侮辱,仿佛看我一会都脏了他的眼。但我并不恨他,不知道为什么。
梦,还是那样,梦着以前的事,小时候的事。
“你怎么又玩水?除了玩水你还会做什么?!”不用猜,就是他,那个讨厌鬼。
“要你管,会歪猪。”
“会歪猪?那是什么猪?”
“全世界只有一头,不仅讨人厌还总爱惹是生非。”我拍拍手站起来,对他昂起我高傲的头。
没错,此猪独一无二,全世界仅有一头。摩诃卉逸,卉逸,HY,正是那拼音的开头,也就由此转为“会歪”。只可惜这世道还没有汉语拼音,他们识字都只能靠看一个,读一个,学一个。即使聪明如天子,又怎知这其中奥妙。
“你说的,是我?!”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虽然不知其中奥妙,却不难猜出我指的人非他莫数,他又想过来推我,却被我尖锐的发现,迅猛的避开。
“会歪猪~会歪猪!你咬我呀~哇哈哈哈哈。”
“你!不知廉耻,哼!”
啥?我不知廉耻?真好笑了,到底是谁一天没事找事的先来惹我的,就连那些小老婆的女儿都知道吸取教训,这人脸皮怎么就那么厚了。
我一边对着他做鬼脸,一边嬉笑着飞来飞去,两年,已经够我向紫纤学来一点轻功。
“懒得和你计较!”会歪猪企图假装没听见,拂袖而去,却在我的嘲笑声中把脸慢慢变成猪肝色。
“湮儿,梦见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呃?”睁开迷糊的眼,原来刚才笑出了声,把紫纤都吵醒了。
“刚好,也差不多可以练功了。”
“不要嘛,人家还要睡一会。”
“睡你妹,立刻马上起床。”抱起被子翻了个身背对她,却被她狠狠的打了屁屁,好是生疼。
只得起身。好吧,才同居了十来年,她就成功的被我潜移默化了。
起身,穿衣,打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紫纤除了教的轻功和一些点防身之术外,从不再教其他。只是每日清晨的打坐,雷打不动,必须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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