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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老母猪也能说成是美人
他对我看的那些文学书籍和发表在刊物报纸上的豆腐块文章颇有微词,“骗人的文学,都是些粉饰太平东西,矫情的让人恶心,文学这东西,就连老母猪也能说成是美人。”我让他说说看,他却说刚准备给我说个对象,长的真好看,就在我们学校。“眼睛双眼皮,鼻子挺挺的,大耳朵有福,有着一双穿了小皮鞋的小脚,并穿了一件双排扣的真皮大衣……”我还在纳闷我们学校没这个女老师,办公室的人们早已大笑起来---她确实在我校,我校食堂后面养的老母猪。
他推荐我看相书,看古董玉器,看木器烹调的书籍,甚至让我试着背诵陆羽的《茶经》,并说我这原装货一定能够记得扎实又快又熟,当然,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当时还是童子之身,这令我面红耳赤,他总有办法弄到这类与教学无关的“杂书“。(日后我才知道学校十达标时购买图书他是主要负责人,当然,我指的是在选购图书方面。他把这些图书藏到了最不显眼的位置,当然我猜他一定读过它们中的大多数。)
他永远有我不了解的才能,他的书法很厉害,常被镇上调去写些标语,何九从不用卡尺之类的东西,往往是酒醉后醉眼朦胧用最平常的刷子蘸了涂料一挥而就,就连“如果你想富,少生孩子是条路”这样的计生标语也有了神韵。(学校的人说过他曾经上过一个名牌的大学,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上完,人们对他退学的原因有着n种推测而不得其果,而他更是绝口不谈。)
他曾对我讲过他先祖的故事,他是一位才学横溢的秀才,绝对的才子,当时的举人会试每三年一次,可他就是错过了五次机会,一次是发大水误了考期赶不到省城,一次是家中丧母守孝不能远行,一次是……听着听着我常常时间倒转似的错把他看成是是那个阴差阳错总不得志的落寞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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