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带脚的伟大

　　“老妈妈，如霜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一个丫鬟低头说道
　　“死了没，没死后天还得给我送过去。”老鸨子没有好气的道
　　丫鬟吓得退到一旁不敢再说什么。
　　“哎，你以为我想啊，我留了那么多年的东西还是要留给别人了。我的摇钱树啊。”老鸨子低声嘟囔道；
　　深夜一天又要过去了
　　铛 ，铛 ，铛
　　敲了三声
　　孙病已蹑手蹑脚地进来，手里拿着自己特意拿来的蜡烛
　　“嘿嘿 ，这位女施主怎么如此闷闷不乐呢”孙病已见到如霜在那里闷闷不乐随口玩笑道；
　　如霜依旧没有说话
　　“我想帮你。”孙病已神色严肃地说道；神采熠熠地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头一改以前给人那种窝囊废，苟且的感觉。
　　如霜依旧没有说话如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想帮你。”孙病已又说了一次神色更认真了许多。
　　“命该如此，你又能帮我什么。”如霜第一次开口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神情波动。
　　“我能帮你。”孙病已又重复了一句。
　　如霜再次沉默了，很半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泪流满面，无助的眼神带上脆弱的泪水出现在一个一直故作坚强的小女孩脸上，让人说不上什么感觉。
　　一个故作坚强的人一下子软了下来，让人有一种为了她义无反顾的冲动。
　　“老天爷不给我活路，你不用帮我，我不想连累你。我想好了到时候我一头撞死在他家。”如霜不在那般冰冷如霜，声音有些颤抖无奈。
　　“哎，你还只是个小女孩啊，小小年纪整天却想着怎么活下去。生不容易，活不容易，生活更不容易啊。
　　“这忙我帮定了，你不用死，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说着孙病已微微笑了一下
　　“你也笑一下。”孙病已戏谑了一下
　　这时如霜有些动容，第一次有了依赖对一个人。
　　我已经有了计划，我们这么办，这么办然后这么办。孙病已小声跟如霜讲着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此处应有鸡叫
　　春风吹过万物，小二儿小二儿郎背上书包上学堂 ，一切看起来如此地美好 ，连乌鸦的叫声都听得那么悦耳 ，空气中都有阿尔卑斯糖的味道，人们面带微笑彼此彬彬有礼，连去菜市场买菜都舍不得使劲砍价，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真是个和谐的社会啊。然而这其中却不包括整日歌舞升平的春风楼；

　　谁道商女不知亡国恨，只缘忠孝未全心已死。
　　不论什么国什么朝什么社会唯一不变的是她们只有妓女这个身份。
　　不管是什么地她们都是给人当马的命运。
　　她们没有家又何曾奢求幸福；没有快乐因为每天都在谋求生存。
　　别人是活着，她们是被活着；人家是怎么享受生活，她们是怎么苟且生存。
　　连活着都是问题谈什么都是放P。
　　如霜今年只有16岁而已，却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老妈妈，如霜好像想通了，心情看起来好多了，看来明天可以顺利送去了。”
　　一个丫鬟如实和老鸨子做着报告。
　　“这死丫头想通了？”老鸨子一阵狐疑，
　　“你们都给我盯紧点别让她自杀了，这丫头的脾气我了解的很。”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
　　如霜竟然自己一个人下了楼来
　　“哟，我说今天是天阳从天上掉下来了，怎么你这超凡脱俗的也能自己主动下楼啊，我没记错的话从你来这春风楼就从来没有下过楼吧。”老鸨子显然有着气的说道；
　　“妈妈我想通了，明天我去那人的府上。”如霜淡淡的说道；
　　“什么！想通了？！我威逼立诱地你整整一天，什么说什么事都做尽了，你都还是那副死德性无动于衷，转眼过夜就同意了？！”老鸨子万分惊奇
　　“恩 ，同意了。”如霜依旧那副死德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那你这下来是什么意思？”老鸨子差点被这意外的惊喜冲昏头脑随即冷静了下来
　　“我不可以出去吗？”还是那份死德性
　　“啊！？可以可以。”老鸨子频频点头生怕这时候得罪了让她有了反悔的心思。
　　“来人啊，阿大，阿二，阿三 ，阿四，阿猫，阿狗，阿七，阿八赶紧陪小姐去逛街！”老鸨子赶紧忙乎
　　“8个人？”如霜质问般地说道；
　　“啊 ，人多了是吧，你看这把我激动的，那谁啊，阿七，阿八你们俩不用去了。”老鸨子赶紧哄着说道
　　“6个？”如霜依旧死德性地说
　　“啊 ，还有点多，有点多，阿猫，阿狗你们俩也不用去了。”老鸨子赶紧说道；
　　“啊？”如霜刚要开口
　　“那谁，阿三阿四你们俩也留家吧。阿一阿二你们俩好好陪如霜大小姐啊。”老鸨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
　　你们都准备准备去吧，你们俩给大小姐打扮打扮再出去，说话叫过两个丫鬟，如霜也不好拒绝就默认地上楼了。
　　随即老鸨子开始嘱咐起阿大，阿二，“你们俩个给我盯紧点如霜，好吧，老鸨子叹了口气觉得担心有些多余了，她一个瞎子能跑吗，能跑到哪去。你们俩也别让这丫头自杀了，自杀也认她明天给我去了那边再死，在咱们这边不能有一点差错。”
　　蹬，蹬
　　“哟，如霜下来啦？真漂亮都准备好了把。出去好好玩。”老鸨子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地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眼前这位大小姐如霜。
　　“恩。”如霜把腿就走，阿一，阿二赶紧跟着。
　　“感谢这些年您这么照顾我。”在迈出门前如霜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霜头也不回地迈出了门；
　　看着如霜的背影，老鸨子回味着那句话‘感谢这些年您这么照顾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味道；
　　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霜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这话。不过想想明天她就走了，再想想那句话也就释然了。回想着‘感谢这些年您这么照顾我’竟然流出了两行眼泪；
　　不知道是感动流的，还是为那些流失的钱流的。哎，我也算是她的妈妈，她也是我一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黯然神伤。啊！突然又一声大叫，俺的摇钱树啊！
　　老鸨子想起那些和她竞争的青楼和老鸨子们黯然歌唱

　　我爱的钱不再是我的钱
　　他们（嫖客们）兜里每一分每一角都属于另一个楼
　　他们真幸福幸福得真残忍
　　让我又爱又恨她们的楼怎么能赚的比我多
　　我爱的人（那些嫖客）他们已有了爱楼
　　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不可能来我们楼）
　　每当听见她（别的楼的老鸨子）或他（以前的客人）说如霜
　　就像听见青楼老鸨子们的嘲笑声

　　“大小姐你别这么走啊 ，你说你这衣服也不挑，吃的也不吃 ，你要去哪啊 ”
　　阿大实在走不动了问道
　　“走。”如霜只说了一个字
　　“你真的认识道？都看不见。”阿二低声嘟囔道；
　　如霜还是不停
　　“好吧咱俩别让她跑了就行，她一个瞎子能跑了吗笑话”两个人低声商量道；
　　走啊走，走啊走，都走到6环边了都快叫传说中的七环了，都是稻田地了。
　　“小姐你这是呼吸新鲜空气啊 我们走了这么远 好人都走残废了 。”阿二埋怨道；
　　“就在这把 ，歇下吧 。”如霜说道；
　　“可休息了” 阿大阿二一下子就软了 ，累的坐下来直喘
　　你们知道吗，我原来就住在这，这里的一个杂耍班，远处是我们的房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我记着这颗树。（果真有一棵树）我什么都记着，记着他们把我丢下的时候。其实我能找到回来的路可是我知道他们不要我了。如霜摸着树淡淡地说着回忆着，那时我才3，4岁；
　　哎，如霜突然哭了，一下子瘫在树旁哭得越来越厉害，哭到抽搐了。
　　阿大阿二一看不对啊 赶紧过来，
　　怎么了这是，这可如何是好，老鸨子这回还不得打死我们。两个人不知所措。
　　阿大用手抬起如霜的脑袋，阿二也伸着头看着如霜，
　　这时如霜突然轻咳了一下，咳咳；
　　“啊怎么了，怎么了；”阿大阿二紧张的不得了，直盯着如霜，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如霜一只手一翻，一把白灰铺天盖地随风吹来
　　我靠 wo ca 我的眼睛啊，眼睛啊 ，阿大阿二捂着眼睛大叫；
　　噗，现在咱们一样了，如霜竟然笑了；
　　啊，啊 两个人也顾不得眼睛起来抓如霜，可是都是看不见这如霜是天生的，他们是后天的，他们哪能抓得住如霜 ；
　　哐哐两声
　　孙病已从树后等待多时了 ，这时出来，手拿板砖，料躺下看不见的阿大，阿二。
　　成功了？
　　计划成功了？
　　看着躺下的阿大，阿二
　　两个人击掌大叫起来，
　　成功了！
　　自由了！
　　哦也！。。。。就差撞胸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真像个小P孩。孙病已大笑着说道；
　　嘻嘻嘻 ，以后我天天和你说当你的小P孩，如霜性情大变 ，这时都手舞足蹈起来。孩子天性一览无遗，不管怎么说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小P孩。
　　嘻嘻嘻
　　嘻嘻嘻
　　二位笑够了吗，阿猫从不远处一步一步向两个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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