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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记
题记:
清冷的月光映在窗前素衣女子的脸上,愈显得消瘦苍白。“如果有来世,不要再让我遇见你,就算遇见,也不要再爱上……”
此生我们注定要相见,相见便要相知,相知便要相许,相许不如相离,相离不如相忘……
泰康十三年的昆仑山一如以往的宁静,后山脚下那条沐水河已经被漫山的枫叶印染成了绯红。连日的一场秋雨,让山里的秋天越发阴冷。河边,一个正在垂钓的中年男子披着蓑衣静静坐着,浮漂略微动了几下,可却一直不见他收线。身后,两个新近入山的少年窃窃私语,“看,又是那个人”,“是啊,都多少天了,每天在这里钓鱼,却从来不收线,不会是个傻子吧?”,“不傻也是个呆子!快走吧,今天是第一次拜见掌门,可不能迟了”,说完,便理了理衣衫,拉着另一个少年匆匆走了。
昆仑派每五年收一次弟子,因为其掌门卫殇在十年前的那一战中威震武林,所以每次都有众多慕名前来希望拜入门下的青年才俊,其中不乏少年英雄和世家子弟。因此每一次的竞争都异常激烈,可以说,能进入昆仑派修行是习武之人的无上荣耀。这一届的选拔刚刚结束,今天是进入尚明堂正式拜师的日子,所有人都因兴奋而略显紧张。
所有的弟子均已站定,此时只听厅外一句清亮的喊声:“掌门到——”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只见一个清俊的男子着一袭紫袍,发束玉冠,庄严地走向正殿。他面容苍白却又透着慑人的魄力,五官坚毅清冷如玉石刻的一般,目光深邃仿佛可以看透人心——那,不就是河边的那个人吗?少年差点喊了出来,随即立刻低下头,又羞又恼不知所措。
转眼间卫殇已经坐在了正殿之上。他微微侧目,对着那两个少年说道:“昆仑弟子一向以‘道’为宗,从不行不磊落之事,既已做了,何必怕承认呢?”“掌门恕罪!”只见两人齐齐跪在地上,竟不敢抬头看一眼卫殇。“你们何罪之有?孟平啊,看来你平时管得太严了,他们竟都这么怕我”卫殇转头看看顾孟平,语气中却不带一丝责备的意思。顾孟平在一旁略略点头道:“师兄说的是,师弟以后定会改过来。”“你们都起来吧,我并无意责怪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做便是做,不做便是不做,没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这才是君子所为”,卫殇本还想说“更何况我也本就是个痴人”,却被弟子们齐齐一声“是——”给打断了,他只得苦苦笑了笑,又正襟危坐,将这被意外打断的拜师典礼继续下去。
其实卫殇并不知道,弟子们之所以如此怕他,倒不是因为顾孟平管教严厉,而是因为卫殇这两个字实在过于传奇,已经近乎神话了。武林中流传着他的各种传闻,最夸张的是有人说卫殇修习上古奇术,得了不死之身,所以才能战胜另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也有人说,他天赋异禀,和舜一样天生重瞳。当然,这一切都是说书人为了吸引听众信口胡诌的,卫殇从来都只把它当作笑话听。
但其中最为众人所熟知的一个版本,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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