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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朦朦亮时,已经有早起的农户赶去下田。路边的野草沾满了晨露,此时正被人无情的践踏而过。
城门刚一开,等出城进城的人络绎不绝。两方侍卫皆一拦下,摊开怀里的画像,摇摇头又放走了。
因为怕被人发现,谢安阳乔装打扮一番,改成叫花子。面具男会易容术,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女人。如花嫌叫花子又臭又脏,于是屁颠屁颠的求面具男帮她易容,谢安阳直喊她见色忘主死丫头。
于是,谢安阳混着叫花子的队伍顺利走出城门。
眼看就要出城门,不料一守城门大哥突然叫住他们:“站住——”声音懒懒的,似乎没睡醒。他走到跟前,“你们几个叫花子这几天别一直在大爷我眼前晃悠,晃得我每天头晕。”
和官爷混的熟的叫花子殷勤的八卦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是前几天那桩杀夫案。官爷哈欠连连,说道:“别提了,那婊-子真够狠的,杀了牛锒不说,还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啊,哈……是那婊子有来头,好像是当朝王爷的一位妃子。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谢安阳就站在叫花子中间,皮笑肉不笑的听着官爷和其他叫花子八卦。
“她可真够心狠手辣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心如蛇蝎,蛇蝎毒妇!”
“可不是嘛!”
谢安阳苦逼一张脸,又不敢冒然的径直走开,只能默默的站在叫花子身后。
“唉唉唉,皇宫里的那些事情是你们这群叫花子随便议论的?!滚滚滚。”
官爷看天色已经大亮,轰散了这群爱八卦的叫花子,连连嘱咐,这些事情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败坏个人名声的问题。
东楚与南诏不过一巷之隔,即便出了城也不敢大意。
马车轱辘吱吱作响,车里的谢安阳假装闭目眼神。
这时,面具男轻轻开口:“前面便是渡河,那里没有船,得自己游过去。”谢安阳一愣,刚要张口,却听他说:“你的水性比如花的好,待会我带如花,你带雪儿。”字句不容人在反抗。
好半天,谢安阳才意识到,他怎么会知道我会水性?
还好水不深,而这个时节恰逢夏天,以致水温不是那么凉。远远看去,百米长的渡河岸边有着小户人家,袅袅炊烟。
谢安阳让面具男和如花先走,自己在后面跟着,面具男头也不回的背着如花就走。当然,谢安会那么好心跟在他们后面?她只不过想趁机洗一下澡了,好去去身上的臭味。
就在面具男背着如花快游到岸边时,谢安阳慢慢探下水,褪去了粉红纱衣,只留了个白色裹胸。
“好爽啊!”啪打着水,心里乐开了花。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
这边,如花上了岸,没看见身后的谢安阳,不禁开始担心。“大侠,我们小姐怎么还没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面具男轻笑:“你家小姐水性甚好,不妨事。”
如花哀求:“可是,可是……我家二少爷既然把我家小姐托付给你,就表示相信你,若小姐因此出了事故,二少爷定要伤心啊!”她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面具男皱了皱眉,而后噗通跳了下去。
她正洗着燥,脚下猛地一滑,整个身子往后猛地倾斜。她挣扎几次却被河里的海草缠住了,心里突然猛地一惊。
牛郎,是不是来向她索命了?越想越慌,越慌越乱,没有章法的乱游着。直到双脚抽筋没有力气在做挣扎,身体,开始慢慢的往下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想,报应来得可真快……
闭上眼的刹那,她看到白色的身影朝这边游过来。这个身影似曾相识,不知道在哪见过。
他迅速的游过去环抱住她,那双冰凉的唇顷刻间覆盖住喘着粗气冒着水泡的薄唇,那一瞬间,他抱着她天旋地转……
是在帮她渡气么?可是瞬间,却又感觉他在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灵巧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疯狂的掠夺霸占,没有柔软,只有一阵阵的疼痛。
心下一慌,咬我做什么?“嘶……”她被他咬烂了唇瓣,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哗’的一声,面具男抱着谢安阳浮出水面。
“咳咳……”不停的咳嗽着,咳出一口脏水,末了又卷了卷舌头好像有东西没有吐干净似的连着吐了好几下喘着粗气。
不知道是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所以惊魂不定的目光隐约含着泪,“我以为我快死了……”她忍住没有哭出来,声音却非常颤抖。
原来,被水淹死是这样的痛苦。想起牛郎,小谢同志心里再一次的默了句……阿门。
面具男轻搂住她轻轻的拍她的背,“你不会死。”隔着似一张纸般的湿淋淋的衣料紧紧的贴在面具男的胸口,只感觉胸前又软又揉,好像一团和了水的面粉团贴在自己的胸前。只是,这面粉团热乎乎的。蓦地,面具男不自在的移过脸,瞬间放开了谢安阳。谢安阳也发现了点什么,涨红了脸没说什么。
长这么大,男女之事从没有过的尴尬,今天在一个戴着面具,身份不详姓名不详的男人身上就这么轻易简单的发生了,难道自己真的从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好青年因为穿越而变成了一个十八岁有着少女情怀,亦发思春的情绪?
“咳。如花还在等着你,我们快走吧。”说完,游到一边拎着狐狸狗扔到了小船上。
谢安阳瞪直了眼睛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小船,不是说没有船么?
上了岸,如花慌张的跑过去扶住谢安阳,见她脸色苍白问她怎么回事,谢安阳把刚刚经历的生死告诉了如花,当然,她可不想说出自己被如花所暗恋的大侠吃豆腐。不然会被某花嫉恨滴……
天色已近黄昏,刮起了黄昏风,嗖嗖的风吹的谢安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不多会,“阿嚏!”打了响响的喷嚏。
为了尽快把自己的衣服烘干,于是,他们找了家民户,决定暂时小住一晚。
这家民户是土生土长的农户,说话做事诚诚恳恳的。留着大胡子,皮肤晒得黝黑。谢安阳换上一套干净农妇的衣裳,再看看自己挽起的发鬓,倒真想山野农妇。
“姑娘哇,乃们仨人这是咋啦?咋滴全身湿淋淋滴?”
和谢安阳说话的是大胡子的老婆方大婶,先前来的时候如花往她怀里捣一锭银子,大胡子叔叔说不要,倒是方大婶痛快的接受了。
谢安阳笑了笑,说道:“这边渡河没有船,我们只好游着过来啦。”
方大婶眉头一皱,声音带些南诏口音,听着有些不伦不类说:“谁说么有船?俺们这每天都有好几十个船咧,有滴船捕鱼,有滴船载人,还有滴栽荷花接连子,你咋会说米船捏?”
谢安阳:“哦,我想着没船呢,原来船是有的啊!”只是,别人不想让你坐罢了。
方大婶笑:“小姑娘哇……”
谢安阳笑:“大婶叫我小歌儿就行。”
方大婶继续客气的笑:“那啥歌儿啊,那男娃是你滴啥人?咋看着内不爱说话捏?”
谢安阳听罢笑:“哦,你说我弟弟啊!他……”顿了顿说:“说不了完整的话,所以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让他说那么多的话!”说完,仰着头对屋外头的如花喊道:“是吧如花?”
“啊?”如花正在忙乎,于是懒得进来询问什么事。
方大婶啧啧两声:“俺看那娃露着半张脸挺俊俏的,当是你俩是小夫妻咧,原来是你弟弟啊!”
谢安阳点点头。“可不是,我比他大了半岁呢!”
大婶惊:“啊?不是亲的?哪还有希望!”
谢安阳挠头,“是亲的,我娘先生的我,后来又隔了半年生了他。”
大婶更惊:“啊!折腾了半年的龙凤胎,比我娘家的嫂子折腾的时间还长!难怪难怪,我说他咋遮住一半的脸,原来是个畸形儿!哎!”
这会轮到谢安阳惊了。“大婶家的嫂子折腾了多长时间?”
方大婶回想,“有两天吧……那,这半年的时间你娘是咋滴熬过来的?”
谢安阳:“呃……这个,大概……”一抬头,看见面具男倚在房门口听得正津津有意的听着。方大婶嘿嘿的朝他笑了笑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听到外头有人喊“孩她娘”带着怜悯的颜色看着面具男出去了。
谢安阳吐了口气,不用解释孕妇如何生完一个后半年后又生另一个的多面体的繁殖生养器官。
面具男走过来,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我是你的胞弟?”
谢安阳往后挪了挪,“我,我说的是名义上,名义上的……”她谄笑。
面具男:“咱们的娘先生的你,隔了半年又生的我?”
谢安阳:“苍天在上,我真的是为了掩护咱们的身份才这样说的!”
面具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认真的问:“那咱们的娘这半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噶?”
由此可见,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表面无害内则乌黑的人!
“嗯?”面具男邪邪的笑,似乎她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就不放过你。
“这个,从我们女人的某些身体部位来讲,有些器官是你们男子没有的。就好比雄雌两性的动物一样,能繁殖的便是女的,能使女人繁殖的,便是男的。说些简单的吧,一头母猪,和公猪□□后,在短短的三个月就能生产出5~10只得小猪,其中的10只里,有八头亦容易活下来。”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么?”
谢安阳:“母猪是哺乳动物,都是用……额,喂奶的,它只用三个月的时间生下小猪,咱们的娘用了半年……生了你~所以,有些哺乳动物繁殖的时间大多都是不同的。呵呵……”
面具男一只眼微眯着:“你的意思,我懂了。”
不白费我半天的口舌。她吐出一口气,面具男微微一笑,接下来说道:“把我比成猪,天下之大,也只有你一人。”说完,面具男带着无害乌黑的笑出去了。留在原地坐着的谢安阳顿时感觉遭到了五雷轰地的感觉。
是傻子都能听出个一二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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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多写点吻戏,不过我怕被人举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