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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她咬一口馒头,心里慢慢盘算着以后该的日子该怎么办。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想要他死,但也不一定非得要他死,只要想到办法逼着他签字画押,到时白字黑字休书一张,想悔也反不了了。
谢安阳的脑海,清晰的分析着每一件事,大脑快速的转动,就像她应聘到那家影视公司一样,哪条路可以成功的最快,那条路最容易失败。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时,她问:“如花,牛郎最近都在做什么,你帮我留意些,还有,不能让他发现你跟踪他。”
三天后,如花带来消息,说牛郎这几天都在河边放牛,一直放到太阳落山。谢安阳听后附上如花耳畔低低的说着什么话,如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她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以前老实巴交温柔似水的人怎么会变成如此阴险的悍妇。若不是自己亲身跟着她,否者打死她她都不信这个人就是她的小姐。
“你怕了?”谢安阳眯着眼睛问她。
如花老实的点点头,“嗯嗯!”
谢安阳微微一笑,表情淡然,“你可以选择退出,我不会逼你的。”
如花连忙又摇摇头,“怎么会呢小姐!奴婢虽然怕,但是看到小姐每日吃不饱又穿不暖,奴婢就恨不得的一刀剁了他!”
谢安阳目光赞赏的拍拍的她的肩膀上,“嗯,有气魄。”
如花突然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子,说:“小姐,奴婢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四处看看,虽然在房间里,可她还是不放心。附在谢安阳耳边说:“小姐,奴婢觉得咱们家附近有好多生人,而且奴婢每次出门时,他们都会盯着我看,起初奴婢还不在意,可事后觉得这些人很可疑……小姐,我们会不会在打我们什么主意?”
谢安阳点点头,“这个可以有。你想,符家陪给我那么多嫁妆都被他贪了,你想不让人抢他都难。”
如花了然,冷哼一声说道:“也是。只怕姑爷早晚都会死的。”
谢安阳:“是啊,何不早些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这一夜,谢安阳睡的异常不舒服,断断续续的梦魇,梦见血淋淋的牛郎提着脑袋来向自己索命,猛地一惊,醒了。
上午,牛郎帮人家干完活后,下午便去放牛去了。谢安阳为了让自己不引人瞩目,她把自己打扮成三十来岁的村妇出了家门,如花紧跟其后。
穿过小巷,来到一条小道上。
天气本来就不好,而这时,竟起了风。
一路走来,小道上非常安静,平静之下,像是有股波涛汹涌在叫器,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
地面上,被风卷起的灰尘似是旋风不停地再转动。小道上,两名女子躲躲藏藏,似乎要躲什么人。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会暗,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谢安阳和如花躲在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看到躺在草地上的牛郎,两个人皆是不动声色。
因为变天了,天色很快变得阴黑起来,乌云密布慢慢凝聚在谢安阳的头上。
牛郎此时站起了身,准备离去。谢安阳觉得时机到了,鬼鬼祟祟如兔子般,从另个方向跳下湖,然后对岸上不停的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如花在一边喊着,“不好了啦,我家小姐溺水,不好了啦,我家小姐溺水啦……”
谢安阳奋力的挣扎,做的动作越大,溺水的形象也会显得更加真实。
牛郎听到有人喊救命,于是转过身看到湖里有个女人在挣扎,微微一愣了,随即一头栽了湖了。
湖水不深,正好埋住了他的胸部。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别怕,我来救你。”声音低沉如斯,仿佛在最危难的时刻才会不经意的释出本音。
待到谢安阳身边时,谢安阳停止挣扎,微微地笑着。而后,没有理会牛郎的诧异的目光,迅速的将他控制住,然后往深水里那边游去。
“你……”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安阳,谢安阳只是想吓唬他,可没想到牛郎根本不会水性。只见扑哧两下后,停止了动作,身体失去了平衡,开始慢慢下沉……
那个时候,谢安阳认为牛郎死翘翘了,吓得失了神,没了主意。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到很久之后,谢安阳才觉得自己今生今世做的最丢脸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以为牛郎死了……
因为杀了人,谢安阳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如花就往家里跑,如花心知事情出了岔,也慌了起来。
路上两人拉着手不停的跑着,半刻都没有停顿。
前世,她损事做尽,今世,她却杀了人。古人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不,祸害了21世纪,现在又来祸害晋江的人民群众。
时间过了不久了,就听有敲门声……
啪啪啪——啪啪啪——这时,天空正下着滂沱大雨。
如花咽了口唾沫,声音隐约有些颤抖:“谁,谁呀?”
“是我……大妹子,快把门开开。”
谢安阳示意她不要开,问清是谁后再开,那人说他是卖肉的二胖子。这个人,谢安阳是认识的,她常常去他铺里割肉。
开了门,只见二胖身长穿着斗篷,身上还背着个人,若不细看,你一定不会发现。所以,如花开了门,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二胖而是牛郎栽着得那颗脑袋。
如花吓得大叫一声,“啊!”
二胖背着牛郎进屋,说:“俺去湖边打渔,发现了牛锒。”二胖是个勤勤恳恳的实在人,家里从事各种肉业,他接着道:“没想到在湖里发现了牛锒。哎……”他惋惜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谢安阳已经哭得上不来气,她抽噎着说:“胖子哥,你快告诉我,我男人没死,你快告诉我呀!”她悲痛的望着床上躺的牛郎,眼里含着深深的哀伤。
二胖也想告诉她告诉自己牛锒没事,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等天亮就会醒了。可是,当他摸着冷冰冰的手时,恍然一想,不对,身体都凉了,他已经死了。
“大妹子,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谢安阳这长哭戏发挥的淋漓尽致,包括知情的如花都信以为真了。
第二天的朝堂上。
街坊邻居莫嫂得知牛郎死后,一致认为是谢安阳杀的,谢安阳百口莫辩。于是便有公道人把谢安阳告了。
莫嫂说:“那天,我亲眼看到她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走在大街上,当时我也没在意,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去偷汉子了,没想到……没想到她杀了自己的男人!”
谢安阳斩钉截铁:“你胡说!我没有!”
莫嫂鄙夷的剜她一眼,冷哼哼说:“哼,有没有你说的不算,要大家说的才算!”莫嫂要求传证人,证人出来时谢安阳吓了一跳。
“傻大汉,你告诉大人那天符朝歌和牛锒吵些什么?”
谢安阳皱了皱眉,紧紧的抿着嘴,心里暗发毒誓,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她一定要报仇。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也自认自己不是好人,做的事情往往也都是有关于利益和良心,每次她都会选择利益,屏蔽良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人类都是非常现实的,不管在哪个朝代。
傻大汉把听到的话通通说了出去,谢安阳听过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何况,她当时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做。
“大胆刁妇!你竟然做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本官若不整治你,天理何在,本官颜面何存?!”
“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说:“我那天一直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曾出去,又怎么会杀害我的夫君呢?再说,杀了他我不就成寡妇?我又不傻!”
当官的被她说得话噎住,“你……”
这时,有个人走到当官身边,俯身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放了谢安阳,说这件案子与她无关。莫嫂直呼,牛锒死的怨。
谢安阳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慕容洵,慕容洵朝她笑了笑。谢安阳抖了抖鸡皮疙瘩,防范意识很强的看着他,怕他在都出什么篓子可就不好了。
慕容洵显然不愿意那么轻易地放走谢安阳,他走到跟前,正准备打招呼,谢安阳抢先道:“咦,好巧啊,这不是我……朝王爷么?”
慕容洵一愣,四处瞅瞅,没有熟人。“声音那么大做什么?怕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谢安阳不理他,他又说:“如你所愿,不出明天,你我二人的关系旁人想不知道都难了。”
谢安阳一愣:“前夫,咱们俩早撇清了,你这般缠着我,莫非你想和我旧情复燃?”
“……”慕容洵突然顿住不说话,向一边走过来的那当官的说道:“赵大人……”
当官的名字叫赵甲,在东南城当官没几年,也曾受过慕容洵的恩惠。
赵甲双膝着地,道“下官知罪,下官不知道王爷亲驾,请王爷恕罪啊!”
慕容洵浅浅一笑,而后摇开扇子,“起罢赵大人。”而后,又与他客套的说了几句。其中不乏说些当年慕容洵帮助他之后,他是如何把东南城管理的顺顺当当,城稳民安……
谢安阳想自己能这么快脱身,恐怕其中少不了慕容洵的帮忙。
二人叙了半天旧,期间,谢安阳就好比空气,只能看着人家喝茶吃点心。
谢安阳每每想要说出:赵大人,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这几个字每当准备要说出来的时候,慕容洵的眼睛都会有意无意朝她瞟过来,弄的谢安阳站立不稳,神经错乱,导致瞎想翩翩。
他不会真的想和我旧情复燃吧?
直到赵甲发现谢安阳双腿颤抖,脸色发白,才亲切的问她怎么回事,谢安阳尴尬的笑笑后,说:“赵大人,你们家的……茅房在哪?”
赵甲明了,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摆了摆手招呼一旁的丫鬟带她去。
赵甲家的茅厕和街道隔着一座墙,谢安阳脱了裤子对外头站着的丫鬟说道:“姑娘啊,麻烦你跑一趟给我拿点草纸行吗?”
门外头的姑娘说:“好。”
谢安阳听罢,提上裤子踩着茅房内搭的木头的一层层的爬上去。跳下去的时候折到了脚骨,有些疼。
谢安阳想,虽然我很想做个有钱有脸有权的人,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想,假如我和慕容洵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个丰如风会放过我么?她不剥了我一层皮才怪!
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这天还没变呢祸便来了。谢安阳翻过墙刚走没两步,就见前面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在等她,体型靠一米七八左右,蒙着脸,谢安阳想,看不到脸那就记住他们的体型好了。
由于有过前车之鉴,谢安阳连问也不问转过身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杀人啦……”
忽然,头顶翻过一只黑影挡住谢安阳的路,谢安阳瞧见不妙转过想往回跑,可是,前后狼后有虎,左右是石墙。
“你们想干什么?”谢安阳问。
黑衣人说:“抓你。”
谢安阳:“你知道我是谁么?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不用猜,肯定是丰如风那臭丫头。
黑衣人:“不知道你是谁我抓你干什么!”
谢安阳冷笑一声,说:“哼,知道我是谁还抓?”
黑衣人甲对黑衣人说:“别和她废话,咱们抓回去先奸后杀,在奸在杀!”
黑衣人怒目拍了黑衣人甲一巴掌:“去你妈的!奸你老母!”
黑衣人甲委屈的不敢再造次,凶狠的目光再次挪到谢安阳身上。
谢安阳后退到紧紧挨着墙壁,这次,她真的有种想要尿裤子的冲动。“别碰我!我,我,我上头有人!”仿佛想到一个逃脱的办法,于是底气足了,声音自然也就洪亮了。“你们听着,我上头人,他可是你们主子惹不起的人。如果我少了一根头发,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嫌她啰嗦,黑衣人一掌劈晕了谢安阳,谢安阳头一歪晕了过去。他说:“你马上告诉主子,人已经抓到。另外,告诉主子,东楚的三王爷也在这边。办正事要紧,要是让我发现你去妓-院,我就杀了你、”
黑衣人甲点点头转身离去。
空旷的小巷,瞬间又是一片死寂。
谢安阳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脖颈又酸又疼,心里一边咒骂抓他的那个人的全家女的嫁不出去,男的娶不到媳妇。
环视一周后,她诺诺的轻轻的喊出声来,“有人吗?有人吗?”这里是一件废弃的仓库,里面摆放的都是酒坛子。屋子不大,有床也有桌。桌子上放着事物,谢安阳想去吃,可是又想,对我这么好,肯定有毒,不吃!
门是被锁着的人,拉了几下晃动出来的声音可别叫着喊着强多了。
不知过多长时间,在谢安阳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她吃东西没有?”
“没有。醒了这一阵,不过又睡了过去。”
“得想办法让她把东西吃掉,这个女人,聪明的恨,到手的羔羊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他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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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一直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木有收藏木有留言。。。抚额,好吧,我确定是我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