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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九、洞房花烛
「是吗?与亮指腹为婚的人…」树林人影嘻嘻哈哈的笑着…华美的衣裳露出了半截飘在空气中…此打扮也只有身为夫人的女子才有的穿著,走出林间,随即往心筑方向走去。
隔日亮明大喜之日,新郎倌脸色凝重无一丝喜悦…好似一夜未眠般。
光依然出席喜宴…在一旁只猛喝酒…不一回仪式结束…夜晚也即将来临…
古人有云人生有三大喜事。
一乃金榜题名时,自己对于功名利禄看似如天上的浮云,并非胸无半点墨,只不喜案牍劳形之感…所以不会特别汲汲营营去追求,故至今仍榜上无名。
二则是洞房花烛夜,今日娶了一位美娇娘,可心却挂在长得与他相似的人儿身上…
昨日想了一夜,会爱上光儿,并非是十年前误认的错误,而是灵魂与他的灵魂可以互相契合所致,相互吸引的感觉,并不会因为时间与空间上的错误,而有所改变。
自己爱光…误认只是使光早一点走进自己的生命里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已很晚了,闹洞房的人也离开,亮坐在椅子上未移步过一次。
可见交杯酒也还未喝…其实并不是不打算碰他,而是心里还没准备好接受…
但…碍于礼俗…今日一定得喝下这酒的。
只好拿起酒,倒满之,双手各拿一杯金樽端至明前…
掀红头巾…抬头…
正当此时,忽闻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亮原本不想理会的,他也明白一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可敲门的声响还是不断传来。
「光…光少爷…他…」门外的奴仆说一个光字,亮即搁下酒杯随他而去…
独留明儿守空闺…
「快…他在哪…」亮问道。
「光少爷在心筑,今日喝酒喝了一夜,吐了又喝、喝了又吐的,现在已咳血了…所有的大夫看过也拿他没辄,美智子夫人说〝心病需要心药医〞便找您治之…」奴仆说道…
亮或许是太急了…竟无听懂奴仆所言中内含得双关语…那句心病需要心药医,代表美智子已知亮光的关系…
不一回,心筑到,甫踏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及血腥味,小小的阁子里,竟布满了许多不自然的味道…
「亮…打扰…你来看看光…」美津子哽咽的说着…
「岳母,您先下去吧!顺便将所有的人都请出去,这里我来就行了…」亮一语毕,人尽皆空。
亮轻轻的走向前…光呈半睡半醒状…旁边的布沾满了血,与自己身上火红的新郎装相近…
执子之手…仔细把脉…
光察觉有人触碰,随即瞄了一眼触碰自己的人…
是亮?!他不是该待在明儿房间,享受其人之福吗?!为何到自己的房间?!为何又来看自己?!
「你这是何苦呢?!…」他低语着…看光这个模样,胸臆中满满的心疼…
而光静默不语…将头偏至一旁…
何苦…?为你而苦,难道你不明白?!…想到这又一阵恶心感袭击而来…浓浓的血味卡在咽喉间,碍于亮在此,不敢吐出只好往回吞。
「你身子不适合喝酒的。」亮把完脉将光的手放回被褥中,自己则爬上光的床,扶起为他运功调息。
热热的气息由手接触的那一剎那间,流给了光,顿时感觉舒畅无比。不一回的光汗流浃背的…害怕他再受风寒,随即为之擦拭…
光冷冷的笑了…多么讽刺的事啊!就因为自己吐了满身血,亮才会在最重要的时刻来救自己的…而今他却用那害自己吐血的红衣为自己擦拭…
他的头发有少许零乱…亮为之解开…就像十年前一样的整理。
一样的梳子,一样的两个人,不一样的心境…那个人已成了自己的妹婿…那个人已是自己的哥哥…基于礼教,是不该如此接近他的,可真诚的爱,就在眼前…很难压抑感觉。
而亮有黄杨木梳,光有白狐骨梳,一柔一刚…一乃取材于植物,一则出至于动物,可同为束发用的梳子…
如今白狐骨梳,是否要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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