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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转眼成君臣
近来一段时间朝堂动荡,暗潮涌动,那日风和日丽,赴溪入宫探望已经重病的皇上,朝廷上下均知皇上已经时日无多,所以宫里气氛诡异,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惊涛骇浪,宫里人人紧张。
赴溪向来不喜欢参与朝政,只是生于帝王家,不得不去面对。因此赴溪就只问候了一下便寻着机会退出了。
正打算出宫去,却听得草地上传来一声长叹,这一叹似包含了诸多无奈,也有一丝的惧怕。赴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于是绕道走过去。
只见一人黄袍锦带立于池边。“太子殿下”俯身恭谨一拜。
只见那少年转过身来,一脸被打扰的怒气,但见来人,脸色突变,似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双手扶起赴溪“你也取笑我呢?“
两人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可是赴溪心里明白,现在皇上危在旦夕,皇上驾崩太子就将继承大统,登基为帝,君臣有别,礼数自是不能缺的。
太子自然也是明白的,似是很无奈,但两人兄弟情深,赴溪面带担忧,“怎么最近清瘦了这么多,受益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我是了解对帝位根本不上心,但我们身不由己,俗话说有付出才有回报,我们拥有的比别人多注定也要承受比别人多的痛苦。“
赵祯微微苦笑:“这个道理我又怎会不知,只是还依然想起小时候,我、你、庞峰还有丁妍我们被师傅逼着读书练字,写诗赋曲,丁妍不爱学习,把你拖着偷偷溜出去玩了,你对她倒也是言听计从,后来我们也扔了书本追了上去。”
赴溪借口道:“还说呢,那次我们都被师傅罚了,当时我们还商量着要好好整整师傅呢!”
“和现在比起来,其实那时被罚都是很幸福的呢,随心所欲没有国家重任,没有党派斗争,一切是那么的单纯简单。”赵祯抬起头看着平静的湖面,看不出在想什么。
赴溪站在旁边,看着他如此孤寂的身影,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赴溪是懂他的,赵祯性格向来懦弱但却孝顺不已,看如今形势,就算他登上帝位大权必然被太后掌握,自己的每一步都不得不受控制。况“天书”已经将国库掏空,朝纲不整,社会动荡,北有辽国虎视眈眈,南有西夏,大理,滋扰边境。也是难为他了。但毕竟他还是要承受独自一人高高在上的孤寂,接受万人膜拜,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吧,但愿时间可以抚平他的痛苦。
赴溪满腹心事的走出了皇宫。
公元1023年宋真宗驾崩,同时皇太子赵祯继位,这便是在位四十年的宋仁宗,年号天圣,并册封李氏为皇太后,短短几天已天下易主。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都是国家大事,礼仪繁琐,万事谨慎,出不得半点差错,皇宫更是守卫森严,赴溪是忙的不可开交,日夜奔走于皇宫和王府之间。
待一切平静下来,万事步入正轨,已是数月之后了。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阳春三月,百花齐放,万紫千红,丁妍正在院子里和几个下人蹴鞠呢,丁妍自幼习武,下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索性就站在那里看她表演了,只见她弯腰,拱背,耸肩,提腿,球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样,灵活自由,玩的不亦乐乎。
一阵鼓掌声传来,丁妍转身,赴溪正一脸欣赏的表情站在树下,一袭素袍,称的他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丁妍高兴的跑过去。
“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新皇刚刚登基,他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你现在应该忙的很啊,还记着我这个小丫头小心被伯父禁足哦!”丁妍一边说一边还在转动着手里的球。
“好啊,那我走了,但是今天金明池有盛宴,那我就只好一个人去咯。”说完作势要走。
丁妍眼疾手快拉住了赴溪的长袍赔笑道:“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啊,不如我陪你去啊!”
“我可不想被禁足,还是快点走为好。”
“哎呀,赴溪哥哥,小妍知道你最好了,有君子之风,君子岂会与女子计较,对吧?”丁妍软磨硬泡
赴溪摇摇头:“走吧,我已经和寇相爷打过招呼了,他说只一段时间一直忙于政事,没时间陪你,让我带你出去走走。”
丁妍大呼了一声,把球扔给丫鬟,跑去换衣服了。
一会儿之后,丁妍完全换了一身装束,挽起了发髻,但仍有一半长的头发散下,饰以玉簪,简单却不失高贵,一身粉白相间的极地长裙,却将丁妍的气质,美貌,高贵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赴溪有一刹那的出神。是啊,她已经长大了!
“走咯,快点啊!”跑出一段路的丁妍见赴溪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催促道。
赴溪快步跟了上去,有赴溪在自然是不用带下人的,所以丁妍就觉得轻松多了,也最喜欢跟这赴溪出去了!
只见金明池早已是人山人海,赴溪带着丁妍来到御楼,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金明池,只见参加争标的船只都已准备就绪,船上锦旗飘扬,一眼可以分出是哪几只队伍,岸上的人吵吵嚷嚷,伸长了脖子等待着,看今年的冠军花落谁家。
突然鼓声震天,各个船只像箭一样冲了出去,配合着着鼓声,船只时快时慢,过不多久鼓声渐消,有人来报说是冠军已经产生,一个叫狄青的小伙子率领的船只夺得了胜利。
接下来上场的是娱乐表演,其中“水秋千“是最出名的,也是丁妍最喜欢的。
“水秋千“是颇具难度的体育活动,打“水秋千“的人不仅需要勇气还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需要善习水性还要敢于在高空跳水。
在鼓笛的伴奏声中,一个伎艺人在竖起高高秋千的“画船“上荡起了秋千,只见他越荡越高,越荡越快,直到与秋千架水平的状态,才猛地放开双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丁妍不由拍手叫好。
看那时另一个人又开始准备了,正在此时,有人有手拍了拍丁妍,丁妍以为是赴溪,头也没回的说:“别吵!”顺便把他的手给撩开了,那人又拍了拍,这下丁妍可火了:“你想干嘛?”一转身,她就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了,但见那来虽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帝赵祯,虽是一身便服,但却透漏出一股威严的帝王之气,单从衣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丁妍正打算行礼,赵祯摆摆手又看看其他人,示意她不要声张!
以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大家一起玩丁妍就经常戏弄他的,因为就他不会武功,他虽是太子但大家一是年纪小,二是他在她们面前从不摆太子的架子所以大家也是不分彼此,兄弟相称,可是现在虽然情谊犹在但立场不同,已有君臣之别,这些话赴溪也已经和丁妍交代过的,丁妍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赵祯好笑的看着她后悔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旁边的赴溪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丁妍不敢向找祯发火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赴溪。
“这火爆脾气呀,该改改了,要不然谁敢娶啊?”赴溪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不有皇上在吗?”丁妍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了。
两人皆是一愣,丁妍赶快补了一句“圣旨一下谁敢不娶呀?”三人谈笑风生,却又不失礼数。
赵祯站在丁妍的左边,赴溪站在丁妍的右边,三人凭栏而立看着水上的游戏。时而指指点点,时而哈哈大笑,女子有倾城之貌,男子潇洒俊雅,引的市民纷纷侧目。
待活动结束已是正午,丁妍早就饿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倒是赴溪开口道:“早晨就出来了,现在也饿了,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丁妍随声附和,赵祯也点点头。
于是赴溪带领大家一同前往白矾楼,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共有三层,高度已经超过了紫禁城,站在酒楼地一层层可以俯瞰皇宫,以回廊相连,明暗通道纵横交错。
刚走到门口,门前两个头戴方巾样子头,身穿紫杉,脚下丝鞋净袜,对人彬彬有礼,见到赵祯一行气度非凡,更是殷勤,直往酒楼里相让。只见这酒楼布置十分典雅且有十分华丽,向下可以俯瞰整个汴京城,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货物更是琳琅满目。
在酒楼的益拐角处更有敢趁的,即弹琴吹箫,表演伎艺等,引的酒楼里的食客鼓掌叫好。
“少爷,这白矾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了,引领这酒楼业的发展,这里的自酿酒名为“眉寿”“和旨”很是出名,不知少爷可想一试?”赴溪介绍道。
“如此甚好”赵祯道到。
于是赴溪安排酒保上菜,丁妍早就等不及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他们还在谈也不顾什么礼了,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待他们二人转过身来,桌上还没多少东西。两人就叫道“酒保,怎么回事还不上菜?”
酒保跑来:“已经上了好几道菜了,剩下的马上就好,客官请先稍等。”又看到那两人看着桌子面似不善,也往桌上看了一眼,“呀,这……这菜呢?”一脸的惊讶。
这时丁妍才挠挠头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太饿了就先吃了?”
赵祯和赴溪两人相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只见丁妍拿起筷子快速的扔向赴溪,赴溪虽在笑这时倒也不含糊,低头一闪,筷子飞过直接插进了柱子里。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怎么暗箭伤人呢?这一下换作他人不死也是半伤啊。”
“我又不是君子,这是筷子不是箭,眼神有问题找大夫瞧好了再来”丁妍回敬道。
说话间菜已经上了,酒保退去是还特意瞧了眼丁妍,被丁妍瞪了回去。
三人刚走出酒楼就看到张良慌慌张张的跑来,看到赵祯明显的松了口气,向赵祯拜道:“少爷,夫人请少爷回去有要事相商。”
赵祯叹了口气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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