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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院里的花落了一地，被两人疾走的风带了起来又在空中飞舞。
“小哥，等等！是这边！”吴邪拉住不知道想去那里的张起灵往另一个方向走。
“小哥？”张起灵不知道怎么了就像长在地上一样拉也拉不动。
张起灵看着吴邪涨红的脸，沉默了会儿，开口道“叫我名字。”
“啊？”这闷油瓶怎么了？吴邪抽了抽还被对方拉着的手疑惑的想着。
“我的名字。”张起灵看着吴邪像在装傻一样的脸又说了句。
“哦，起灵？”吴邪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像偷吃的时候被猫看见了一样，他移开对着张起灵的视线去看已经落回地上的花瓣。
“嗯。走吧。”张起灵终于有些满意，歪了歪嘴角拉着吴邪往戏台方向走。
看戏的院子不大，小小的戏台搭在那儿，周围一圈围着桌椅，上面摆着果茶瓜点。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自己位置与周围的人交谈着什么。
吴邪喝了口茶有些不耐烦的敲着桌子，瞥了一眼正安静（这也和谐！）坐着的张起灵。这家伙是怎么了？总觉得从早上起怪怪的。
不过吴邪毕竟是懒得，漫不经心的拨开手中的花生壳，被手指碾碎的红衣碎屑顺着动作飘散在空中，嚼着那脆生生的果仁转头就去想其他事了。
台上的锣鼓响起，下面的观众便都安静了下来，穿着华衣艳妆的戏子一个个出场，细细的长音述说这那些书中人的悲欢离合，情爱多折。
张起灵还是不习惯，即使这里没有那些阔绰，没有那些嘴脸，他还是不习惯去理解别人的感情。他默默的喝着茶，掩在发丝后的眼睛就像一口深井，看不见里面的波澜，偶尔闪过的光都让人以为是错觉。
吴邪手指跟着锣鼓打着节奏口里也是念念有词，时不时还摇头晃脑的。
那些黏软的唱词，转折音，绕梁三尺余音不散。
可是张起灵没有注意去听，他只听见吴邪口中那句“梦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好好…”
嘴角莫名的苦笑。茶盏里冷掉的茶水滑进嘴里惊醒了他，微不可闻的叹气，看着吴邪时而欢喜时而皱眉的样子。
这场戏就只有自己，要怎么开始唱呢？第一段词要怎么说才能让你也进入这场梦中？
张起灵眯起眼看着沉浸在戏中的吴邪，眼角带着笑，眼中是让人以为错觉的闪光。
吴邪毫无发觉，偶尔瞥见旁边的张起灵也只是觉得这个人果然与他人不同，那种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这种小地方养出来的人。
戏总是会唱完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打赏的钱叮铃作响，小二的脸上满是恭维的笑容。
吴邪和张起灵走出戏院，外面是一条河道，乌色的船只摇曳着穿行，那对于吴邪耳熟能详的船谣轻轻的荡进张起灵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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