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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
短短几天没见,小家伙竟然大了好多,一看见我,肥嘟嘟的双手双脚在空中摇摆不停止,好不容易姨娘把她送到我怀里,小家伙直往我怀里钻,小嘴不停的亲我,弄得我一脸的口水,擦都来不及,“哇!雅儿,别亲了啦!娘洗过脸了!”
小家伙好像听得懂我是在说笑,马上放开了我,还很捧场的大笑起来,嘴里嘟囔着:“两两……”
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和姨娘:“你会喊娘了?天啊!你会喊娘了!”忽然之间能体会到天下父母的心,只要听到孩子喊一声“娘”,我愿意交出暗阁的半壁江山。
姨娘也欣慰地笑了:“心儿,这真是个好兆头呢!你别担心,姨娘一定能找到能治好你的病的方法的。”
轻轻摇头:“姨娘,心儿真的不怕。人生来就会呼吸,怎么可能会不能呼吸?”
姨娘没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我。
忽然,传来敲门声:“小姐,文王爷有请!”
他又想做什么?“好,让他等等,我过会儿就去!”
轻轻地拥住姨娘:“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会把暗阁撑下去的!”把雅儿放到姨娘怀中,我慢慢走出了房间。
司徒文仍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飘逸若仙,见我前来却不再是无动于衷,他把我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面对他突如其来,毫无理由的热情,我真的是有些手足无措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我拼命的想要挣开他:“司徒文,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没想到一向就喜爱和我反着干的他,竟然依言放开了我:“小美人,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但是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听清楚,这辈子我只说这一次。我,司徒文,此生此世只爱你,心魂一人,至死不渝。”
他疯了吗?呆呆地看着他:“司徒文,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脑子没坏吧!”
“小美人,你未免太不领情了吧!难得我真情流露一次,你就这种反映吗?”
转过头不去看他,弄不清楚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却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然后,他低下了头,不同以往的温柔的亲吻落在了我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落在我的唇上。轻轻的、柔柔的、充满着温柔怜惜。
他吻得深切,我却感到无名的疑问和不安。但我却不想问,我害怕一旦问出口这一切都会消失,但是我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无论我是否问出口,只要我死了这一切同样也都会消失。可是,这一刻,我从心底深处珍惜这样的安宁和温暖。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你们不要这么紧张!”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对,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告诉我,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有吗?”这个男人,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不过,爱他?我爱他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看不见他会不舒服,看见他和玉颜在一起会更不舒服,有时候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想起他,这样是爱吗?
“爱?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司徒文,你没事吧!”
“我很好,今天风很大,我们去放风筝吧!”
放风筝?不禁让我想起那个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风筝,那个夜里我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一个男人。“好啊!”
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的温暖而灿烂。司徒文,或许我有一点点爱你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世界突然变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么的快乐,每天每天他都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动。夜里的桂花酒,滴着露珠的新荷,斑斓的蝴蝶,冰镇的银耳雪莲汤,所有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他都送到了我的手中。半个月,整整半个月,只有我们在一起。司徒文的温柔、司徒文的洒脱、司徒文的包容、司徒文的活力、司徒文的一切一切构成了我整个的世界。对于死亡的恐惧渐渐的离我而去,对于未来的担忧也不再,每一天只是那么那么的依赖着他。最奇怪的是没有人来打扰,甚至连司徒海、玉颜都没有出现过,一切的一切除了甜蜜以外,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诡异。
然而,谜底就在那天揭开了。
安静的黄昏湖畔,婆娑的柳树下,我躺在司徒文的怀里,遥望远处的落日。静谧蔓延,柳条青黄,花香从隐秘的角落传出。
“司徒文,我想我爱上你了!”鼓足勇气,我终于说了出来。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终于让我弄懂了自己的爱情。不同于刘睿青的钢硬,司徒文洒脱不羁;不同于司徒海的温柔君子,司徒文却总是那么的不正经,却又忍不住喜欢。他给我的是飓风一样的感觉,迅速的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第一次见面时的针锋相对,突然出现的惊喜,危难之时的帮助,细微的关怀还有那个月夜下的吻。想来,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他吧!依赖他的怀抱,沉醉于他的吻。无时无刻不想着他,眼里、心里甚至是梦里都是他。
“心魂,我十天后就要成亲了!”他突然说。
一时之间,我无法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在做梦。
“是丞相的女儿。”
“为什么?”眼睛干干的,流不出一滴眼泪。
“因为我要权力,我要这个天下。”他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
“我也可以啊!暗阁的权势滔天,你要天下,我就把天下给你!”
他忽然笑了,那么陌生的笑容,是如此的冰冷:“过去的你是可以,所以我一心一意的接近你,可是,现在的你还可以吗?”
是啊!现在的我还可以吗?苦涩得无以复加,却听见自己在说:“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看准暗阁的权势而来的!”
他不说话,那一刻,我的世界崩溃了!爱情,终究没我的份!
“你……你能为了我留下来吗?你不是说你此生只爱我一人吗?”放下自尊,我不愿放手,我不信这辈子我就真的这么倒霉。
他深深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难道权力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不起,权力是我一生的梦想,没有了它,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那这半个月算什么?”
“我希望我们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哪怕只是短短的半个月!”
再也无法忍受:“司徒文,你把我心魂当作什么?你凭什么决定这一切。用尽一切的手段让我爱上你,然后再一走了之,让我一个人收拾这个烂摊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告诉你,这样的记忆我不要,我会用尽力气把它忘掉,连同你一起忘掉。”
他忽然激动了起来,神色慌张:“不可以,不准你忘掉我,你听到没有!”
忽然之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空气似乎又要离我而去:“我……我一定……一定要把你忘掉……”
黑暗降临,连同我已死亡的爱情一同沉睡。
按照幸儿的说法,我又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可是司徒文并没有走。在我醒来的时候仍然守在我的床前,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迷茫和挣扎,身上那些青青紫紫应该是司徒海他们的杰作。突然之间觉得他很可怜,又一个被权势支配的人。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为什么不去成亲?”这是我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丞相的女儿死了!”他平静地说。
“什么?”还是我比较激动一点。
“你先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吧!好好休息一下!”他不紧不慢地再把我按回床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那是你的未婚妻啊!”真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变的这么陌生?
他仍是波澜不兴,“我说过,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别的女人我不会放在眼里。”
冷笑一声:“文王爷的爱太昂贵,心魂要不起!”
“心魂,不要这样!”
刚想开口大骂他一顿,刘睿青兴匆匆的闯了进来:“袖儿,你有救了!”
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跑到什么深山老林里去了,怎么搞得一身的狼狈。
“我找到我师傅了!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把司徒文当作隐形人,刘睿青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兴奋。
满脸狐疑的看着他:“你师傅?”忽然之间恍然大悟:“诸葛寿!”
刘睿青很用力的点着头:“我师傅来了就不用担心了,阎王爷都不敢跟他抢人!”
“小子,我也没这么神吧!”声音朗朗,进门的赫然就是几年没见的诸葛寿,岁月竟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诸葛前辈!”
“女娃,好久不见了!怎么病了呢?”他一脸的慈祥,与他年轻的脸搭在一起实在有些怪异。
“劳烦诸葛前辈操心了!”
他笑呵呵的在我床边坐下,开始搭脉“我是无所谓,本来就是闲人一个,就是辛苦了我这个傻徒弟,竟还真把我给找出来。女娃儿,我这徒弟可是人间少有的好男人,要好好珍惜啊!”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给如何接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我也懒得管这些,只是看着诸葛寿一脸奇怪的表情,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没多久,诸葛寿放开了我的手。“师傅,袖儿到底是怎么了?”刘睿青最先沉不住气。
诸葛寿一脸思索的表情,想了好久,忽然撩起了我的衣袖,把我的整条手臂反转过来:“果然!”
被他奇怪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诸葛前辈,果然什么?”
诸葛寿平静得看着我:“女娃儿,你没有生病。你是中了蛊。”
平地一声雷:“中蛊?”
诸葛寿点点头:“是的,你手臂内侧的这条血痕,就是小血蛊的最大症状。蛊非毒非病,却能将人的生命、神志玩弄于股掌之间,是至阴至邪之术!女娃儿,你跟谁结了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用小血蛊来害你!”
“小血蛊?”
“小血蛊是蛊的一种。下蛊之人一般不是专门修习蛊术的,最大的特点就是下蛊简单,任何人都能做。而且,一旦中蛊的人气血翻涌,就会发作。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头晕目眩,后来会无法呼吸,然后会开始吐血,内脏皆损,最后七孔流血,至血尽而亡。”
彻底无语,我最后的下场竟是这样,有点无法反应,被司徒文紧紧拥入怀中也不知道挣开。
“师傅,有办法解吗?”还是刘睿青的反应比较快。
诸葛手微微一笑:“有,当然有,而且很简单。只要下蛊者的一滴血就可以了。所以要叫小血蛊,就是因为它好下好解!”
听到这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玩笑!自己的命当然要自己救!“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的!”
这时,司徒海从门外走进,二话没说就给了司徒文一拳:“我说过,不准你再碰心儿一根手指!你害得她还不够吗?”
司徒文没还手,只是默默的放开了我。而我也无话可说。
还是刘睿青比较冷静,一手一个分开了他们两兄弟:“别吵了!有空想想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下蛊的人给抓出来!”
脑子一转,我忽然之间想到:“那我就来一招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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