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句，誓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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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眉一皱，地居一个转身便夺下当麻手里的小手枪，用枪口指着她，说着“你输了。”急促的呼吸却透露出他的局促，心里的声音分明在告诉他，是他输了，从他被当麻用枪指着开始，便输掉了当麻。

　　“砰！”地居扣动了扳机，同时一十一也打了个响指。他胳膊上的血还在汩汩外流，龇牙咧嘴地走到当麻与地居之间。

　　“哼，我不杀她，你也不能杀她！”一十一对着此刻可以任人摆布的地居挑衅着，瞟了瞟悬在空中的子弹。忽然，“你？”一十一吃惊地将目光划过地居的脸，镜片上映着子弹的影子。那颗子弹的轨迹根本不是向着当麻的，就算再有误差也不可能偏离目标那么远，更何况是面对面的距离！

　　一十一不爽地咬了咬牙根，地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杀当麻，而是逼着一十一出手，停止时间，救当麻。他送了一个契机让一十一做决定，一十一是要做走在阳光下的纯洁少年，还是永远躲在阴影里的神秘人物，他都可以轻易变成那个完美的角色。一十一讨厌这种被人猜透了感觉，也讨厌按照别人安排的方式前进。于是，他没有唤醒同伴地居，而是冷冷地喊了一声，“当麻！”

　　她来到他的次元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讶，而是关心，“阳太！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十一有片刻的恍惚，但他很快又邪笑着说道：“我不是阳太，我叫一十一，拥有超能力的一十一！”

　　还愣在原地的当麻，被一十一用那只流着血的手握紧了手心。他的另一只手干脆响亮地甩出个响指，子弹击中角落里的花盆的时候，一十一开始拖着当麻向外面跑去。

　　“诶？”当麻注意到了地居要打的竟然是离她很远的盆景？！

　　“地居圣，不要再让我什么了，不需要！”一十一最后看了一眼地居的背影，在心里默念着。

　　跑了一段路，当麻甩开一十一的手，停在一家大型百货商场的大门前，两个人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面对面地站着，中间和身后不断有提着大袋小袋的顾客穿梭着。嘈杂、喧闹，人来人往，正好比这整个世界。

　　“一十一，刚刚为什么要拿刀？”当麻握着手心里刚刚沾了一手的他的血，想着刚刚地居和一十一各自说的话，防备地问着。

　　听了当麻的话，一十一痴痴地笑了，用手捂上伤口，“如果我不拿着刀，我就无法保护你。但是，这句话的后半句却是，如果我一直拿着刀，我就无法拥抱你。”

　　“阳太……”当麻心疼地走向一十一，她也搞不明白这是理智还是在感情用事，只是穿过那些行人的时候有恍如隔世的错觉，而她觉得这一生都不想再有遗憾了，管不了其他人是不是会死。

　　当麻和一十一站在人海里紧紧相拥，确切地说是当麻抱着一十一，而一十一的双手一只在流血，一只在按住血液，不让它们沾到当麻。

　　如果我不拿着刀，我就无法保护你，如果我一直拿着刀，我就无法拥抱你。——《死神BL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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