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句，誓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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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纸上又报导了几起游泳池在大白天忽然结冰的消息，搞得当麻上课都没心思。还好她已经是大学生了，有很多时间都没课，这样就方便她到那些游泳池一一实地调查。但一十一还是小孩啊，逃课多不好！当麻这样想的时候，距离她发短信让一十一一定要一起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而下一分钟，乖小孩（或者坏小孩？）一十一就没事儿人似的出现在了当麻面前。

　　当麻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啊，忘记你要上课了！嘿嘿！”说到“嘿嘿”的时候还加上了动作，脑袋一歪，一手握拳作捶脑袋状。

　　一十一最想做的事是扶额，最想说的话是我要回去了，最纳闷的是她真的是大学生吗？！

　　“按照现有的资料看来，这个人好像很喜欢水，总是在大家在水里玩得高兴的时候动手。”当麻背着她的大帆布包，沿着池边慢慢地走着，活像个老婆婆。她要是穿上红夹袄，估计泳池里的小孩都该跳起来向她要圣诞礼物了。

　　“或者更像是恶作剧。”一十一却不动，凝望着在池里扑腾着的男孩女孩。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当麻，她灵光一闪地瞪住那些小孩，“每次案发都是有小孩的地方，结冰的泳池也都是儿童浅水区！一，作案的人或者是个小孩？”

　　“不是或者，她就是个小孩，而且是个——小女孩。”

　　吃惊不小的当麻扭过头来看一十一，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她看见了泳池边上一个正在用手拨水的小姑娘。

　　大概四五岁的年纪，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头绳是粉红色的。她的粉红色小泳衣的花边裙摆因为她是蹲着的而落在瓷砖上，胖乎乎的小手伸在水里，幅度不大地来回划着，而从她手边开始的水域已经开始浮动一层薄薄的冰片。而泳池中心的小孩，已经有很多都在皱眉，他们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安地朝边上的大人们看。

　　“妈妈！好冷！”忽然有小孩在水中大喊起来，所有孩子都同时蜂拥着要挤上岸。而那个粉色小姑娘却表情漠然地继续搅着水。

　　看傻眼的当麻顾不上继续观察池水的变化，丢下书包就朝小姑娘冲过去。一片嘈杂声中，鬼机灵姑娘（这帮孩子怎么都那么坏！）收回小手就跑，灵活地穿梭在一群家长和孩子中间。后面的当麻被来来往往的人们撞了很多次，要不是她急着去抓小姑娘，她肯定会狼嚎“姐的肋骨断掉啦”这样的凄凉段子。按照这个追捕速度，当麻就算肋骨没断也很难追上那孩子。但是当当麻好不容易拨开人流来到前面一块稍微空一点的地方的时候，她却意外地发现，那小姑娘的前方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十一！他不紧不慢地面向孩子蹲下去，刚好迎面抱起来不及刹车的小姑娘！

　　哈哈！叫你跑！你再跑跑跑呀！！

　　累得连气都顺不过来的当麻，眼看着这小妮子奔进了自己人的怀里，甭提有多乐呵了！

　　“干得好！”当麻边喘气边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们身边的这池承载过无数欢笑的池水却早已经凝固成冰。

　　一十一微笑着想要开口跟小孩说点什么，不料她却放开了嗓子大喊妈妈。

　　“别喊了。”一十一依然温柔地看着她，可惜这孩子跟中了邪一样高声尖叫着，懒得搭理他！

　　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克制的欲望，而它有个通俗的名字，叫做得寸进尺。惹恼了一十一，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只不过是将漫漫人生路的一小瞬间交给他来摆弄而已。

　　那么现在，一十一可以耳根很清静地唤醒鬼机灵，顺便问她要不要加入他的组织了。

　　小女孩胆怯地看着轮廓线被打上光晕的一十一，他的脸无比美好，他的力量却又让人无比恐惧。至少四岁的小绪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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