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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演技派
四周一下子静了,颜榛直挺挺的跪着,迎着白衣男子的目光:“但奴婢自认无罪。”“哦?”白衣男看她一眼,微微挑了下眉,然后转向右方,“皇兄?”皇兄???!!!颜榛随即把视线转向右方,正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眼,明明是带了点笑的样子,却令她莫名的觉到冷意。哎,原来这才是正主啊,天威难犯啊不怒而威啊虎须捋不得啊。颜榛偷偷缩了缩脖子,然后被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缩头龟图象雷了一下,顿时又很有底气的直起了腰。哼,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咬咬牙,颜榛再开口:“请皇上给奴婢个陈情的机会,奴婢死不足惜,但暗通款曲私相授受这罪名奴婢当不起,仓促误判亦恐污了圣上英明。”“哈,这倒有趣,臣弟斗胆,还请听听这丫头怎么个陈情法。”切,草菅人命的奴隶主!颜榛暗地翻个白眼。但好在白衣王爷这句话说出来,皇帝便欣然点头:“便依臣弟所言。”
机会是争取到了,接下来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争取最多的同情了,颜榛努力想象自己是站在代表班级的答辩台上,面对的是评委老师。深呼吸,放轻松,慢慢抬起头来,微笑……颜榛的眼角扫过院中的树,心里忽然一动,嘴边本来要挂上的天真可爱热情单纯的颜氏萝莉笑生生改道,变成一抹藏着些微涩意的无奈苦笑:“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一字一顿,被她刻意用绵软的腔调读出来,最后再轻叹一声,闻者都顿觉寂寥。“那日奴婢浣衣时,庭中起风,花叶落纷纷。奴婢望着那些落花落叶,竟不知觉发了呆,心中想,这宫里不知有多少如奴婢一样的女子,命运都同这花叶一般,盛于枝头时无人得见,委顿尘泥时亦无人垂怜。这一生,便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奴婢…不甘心哪……不甘心来这世上一遭,竟是白白来了……”
颜榛本是做戏,说到这,念及古代女子深宫老红颜的悲剧,不由心下唏嘘,不自觉轻轻摇头叹气,目光一扫身边跪着的宫女们,大家脸上或沉静或悲戚或震惊,竟都各自痴了。颜榛轻咳一声,接着把故事编完:“那日回去奴婢便绣了这方帕子,本只是自伤身世寄托伤怀,不料却大意弄丢了。奴婢当时想,丢了也好,有人捡到的话,或许,或许在他无聊时,或许有万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想想绣这帕子的人。那么,奴婢也算是被记住了……”颜榛觉得自己的表演已经足够深刻的阐释了“深宫怨”这个词,便换了语调,快速而坚定的道:“也因此,奴婢未声张丢了帕子的事,不料现今因我之故拖累他人。但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之罪责,实属捕风捉影,奴婢死亦求死的清白,望皇上明察。” 颜榛低下头,心中已彻底冷静下来。她已尽了所有她能尽的努力,接下来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颜榛感觉到皇上在看她,两道冰冷的目光仿佛有了重量,沉甸甸的压在她身上,她努力咬着嘴唇才制止了自己颤抖的冲动。这不是可以讲民主将自由讲人权的现代,眼前这个人大权在握生杀予夺,他弄死自己就像弄死一只蚂蚁……古代会不会还有很多未废除的酷刑,车裂,凌迟,炮炮…烙,啊啊啊会痛死的啊……算了,痛就痛吧反正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了……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自己真实的名字,就死掉的话,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来过吧……颜榛脑子里各种胡乱翻涌的思绪在这一瞬忽然静止下来,慢慢沉淀成心底蔓延开来的一点悲意,还真的是,不,甘,心,哪。
“皇兄,臣弟斗胆。”正在脑海中计算着站起来大喊一声“其实我刚说的都是假的我是穿越过来的,你们不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让我整天洗衣干活就算了现在还为了一破手帕要杀我也太过分了吧,我穿过来就是做炮灰的么我勒个去我不干了,赶快砍死我算了”能喊到第几个字被叫停的颜榛愣了一下,立马竖起了耳朵。白衣王爷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皇上:“这个丫头倒对我的胃口,既然罪在思春,不若请皇兄开恩,将她许了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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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文,请大家多多指教~~欢迎各种批评建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人跟我说过:“你怎样判断你能不能做一件事呢?只要有一个人相信我可以,我就觉得自己可以。”我写的东西有人能看到,会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O(∩_∩)O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