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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始)
流云在帮里养伤才几天就耐不住了,死说活说非要出门转悠转悠不可,冷无言原本和贺兰青书为了帮派的事情忙的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根本看不着人,这会儿一听说他要出门,便撇下一脸无奈的贺兰青书什么也不顾了,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流云苦劝无用,只能郁闷的放弃了远走的打算,自己琢磨了半天,为了方便贺兰青书“抓人”索性就在天宫帮城“荣耀之都”门口的鳄鱼滩上那艘破船里钓鱼解闷。这艘船年代久远,原来的主人是谁早已无从考据,不过,船身虽然破旧,里外到还干净,以前流云没事的时候就会跑来这里小歇片刻。这里平时人迹罕至,流云经常是独自一人淡看潮起潮落,日升月移,忙里偷闲的一直等到冷无言结束了一天的日常跑来找他,他才会意犹未尽的离开。至于能不能钓到鱼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就像现在这样,紫衣的武当青年脱了靴子、挽了裤角,悠哉悠哉的握着根钓鱼竿眯着眼睛坐在船身破损的一处缺口处,以一种极为享受的姿态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乌黑的发丝不时被海风顽皮的掀起,手中的鱼线则随着海波在海面飘来荡去,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平凡的渔家青年一样悠闲自在。冷无言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打坐运功,呼吸吐纳间强大的冰攻产生的寒气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所以即使是在盛夏时节,附近的流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酷暑的燥热,
不过很快,一阵脚步声的出现打破了夏日午后难得的平静。老旧的木质地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呻吟声,流云却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之前垂钓的姿势,眺望着远处海上飞来飞去的海鸥和翻涌的白色浪花。直到那个人走近了,一个熟悉又充满男子汉阳刚气概的男音滑溜溜的叫道:
“鹤~”
“恩。”
流云头都懒的转一下,应了一声,身后的人似乎是看了一下那边打坐的冷无言,然后轻手轻脚的将什么沉甸甸的兵器往地上一放,也学着流云的样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有空没?”
“干嘛?”
“嘿嘿~一起去宋辽啊?”
“不去。”
“为啥?你原来不是挺喜欢的么。还说那些六博装备最适合武当用什么的。”
“……你小子要去砍人为啥非得拉上我?老子没兴趣!”
流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声音里都带着点恼怒的成分,就见他扬手动作流畅的收回鱼线,又恨恨的甩了出去。
“你要找保姆找峨嵋去,你一个明教老拉着我这武当干什么?”
“嘿嘿~你去的话,有人帮我控制,我不是能轻松点么~~”
因为说话的人语气委实太过无耻,以至于流云都忍不住偏过头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向她:
“少来!你就不怕我被分到你敌对那方去?怎么着?”不着痕迹的,流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边依旧专心打坐的冷无言,见对方没有反应,这才凑近身边的人,压低声音闷闷的问道:
“到时候又想烽火连城拉我过去刷分?湮灭千城,要打咱去校场单挑,老子没兴趣跟你这个无赖打群架。”
“别这么说嘛~~你要坚信咱哥俩到时候一定会分到一起并肩作战所向披靡傲视群雄的啊!!”
“滚蛋!有话说,没话说滚!别这儿跟老子腻歪,老子烦着呢~”
今天换了一身赤红色的清风怡江,湮灭千城露出堪比朝阳的灿烂笑容揽上流云的肩膀:
“嘿嘿~~我知道你出不去,这不过来给你放风来了么~走走走~别这儿装大家闺秀了,跟哥哥我去宋辽出出汗,哥保证到时就算分到两边也不烽火连城拉你成不?拿了六博装备,玄攻的都归你~不是玄攻的哥哥出去给你换总成了吧?”
“……”
流云闻言略微迟疑了一下,跟着好像是很认真地考虑起千城的话来,也不知是因为实在太想出门了,还是对那子虚乌有的六博装备真的感兴趣,他犹豫了半天,低声问道:“说话算数?”
千城一见有门,立马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骗人我被哈大霸拍死,被桑土公抓死,被乌老大毒死,被李大妈强X死总行了吧?”
“滚你的!最后那个不是便宜你了?好了,晚上老地方,老时间,苏州见。”
“好好~晚上见~我先走啦~等无言醒了,替我跟他打个招呼~”
说完,湮灭千城乐颠颠的抓起大夏龙雀离开了,流云目送他的背影离去,跟着似乎有些头疼的转头盯着冷无言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他喃喃自语的道: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啊。”
言罢再没了动静,紫衣武当再度把目光转回到了眼前碧蓝的大海上,又继续钓他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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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流云现在很不喜欢去宋辽副本。
注意,是现在,不是以前,换句话说他曾经是喜欢过的。正如千城所言,真的有那么一阵子,流云对于宋辽特产“六博装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对于该副本打架杀人不加杀气、且于人于装备于宝宝都无损失这种事情也是相当的欣赏。毕竟,平时除了为了帮派的生存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之外,他本人并不嗜杀,对武功高低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所以,能够撇开无谓的江湖恩怨,酣畅淋漓的和普通人一样在副本里好好放松放松那也经常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这方面来说,阵容庞大、过程安全、结果又非常河蟹的“宋辽大战”算的上满足了他所有的愿望。更何况这副本还有个妙处,就是:无论你在外身处何方势力、何种阵营,平日里势同水火也罢,不共戴天也罢,一旦被分配到副本里的同一方,彼此之间那就是战友,就会非常有默契的暂时搁置所有恩怨并肩作战——用江湖上吐槽的话说就是:他们(闲人)来自五湖四海(各大帮派),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六博装备)走到了一起~说实话能跟敌人共进退这种事情平时纵然不是绝对没有,但也绝不多见就是了;相对的,就算战场外是两肋插刀的知己好友,到了宋辽里面若是被分到两边,不知为何,男人们出手就会特别没顾忌,甚至格外凶狠!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甭管什么兄弟朋友师父徒弟,砍起他们来比外人还凶!个别不地道的,连自己的夫人女友都不放过(当然,这种人出去多半比较惨)。大约也都是瞅准了反正就是图个乐呵,又没什么损失,大家也不好意思记仇这个BUG吧?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流云一度对宋辽如此痴迷的缘故。
可是,
大家都知道,一般说来,万事就坏在这个“可是”上了~流云“如今”甚少去宋辽玩。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源自于冷无言那个不加血的“毛病”。
众所周知,冷无言作为大漠第一峨嵋,是从来不会以医生的角色出现在战场上的。这一点,即使是对他自己、对流云也是一样。所以他的对手和死敌虽多,战场内外骂他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形形色色,但唯独没有人像骂别的峨嵋弟子那样,以“是个爷们有种你别加血!”这种说起来相当可笑的理由骂过他。当然,桀骜不驯的冷无言并非是个“逞强好面子”的人,他不加血自有他不加血的道理。只不过唯独有两种情况是例外的:一个,是陪流云去大缥缈峰寻宝;另一个,就是宋辽副本。
据说冷无言之所以会在大缥缈峰破例加血,是因为第一次被流云拖去组队的时候,平时都是在火焰谷那样的地方进行修炼的冷无言还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副本,所以照旧抱着只是充当打手的概念进了队伍。不幸的是,那次队里的另一个峨嵋不怎么给力,其他几个打手又比较脆皮儿,导致一队人马在里面死了又死,爬起来再死,死的不能再死。以至于在副本门外苦候流云这个主力打手去太湖调戏表哥的“人民群众”顶着大太阳在楼兰城里站桩了一小天也不见英雄们胜利的好消息~等到流云黑着脸从大缥缈峰走出来的时候,无双盯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小血条和恨不得见人就砍的狰狞表情,马上就明白后面好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冷无言闯了大祸。转过头刚想找一副“我猜就会如此”的贺兰青书替冷无言说两句好话,没想到旁边同样目击这一情况的千城已经眨着巨恶心的星星眼攥着她的衣角说什么“峨嵋姐姐从今天开始我卖身给你了~~”,让无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来据说那天在燕子坞里千城被表哥的冰群砸到躺了好几次,就不知道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至于冷无言和流云两口子,有传闻说他们回去之后流云一怒之下硬是一个星期没让冷无言进房。导致堂堂大帮主在帮城的客房里吹了好几天凉风。一个性子冷,被晾着也不肯说软话,一个脾气倔,呕着气就当看不见,如此僵持了一段时间,帮里爱八卦的女女们就蠢蠢欲动了,纷纷开始擅自揣测两位美人帮主、模范(准)夫妻是不是被第三者插足要情变了~据说当时包括贺兰青书、湮灭千城等一大批重点嫌疑人都被列入了八卦女们的“小三儿名单”里,而且为了“谁才是最先劈腿的那个”还特地增开了赌局。几个当事人百口莫辩之余只能内牛满面的在心里暗自祈祷这两个冤家赶快和好、别再伤及无辜了~后来正巧赶上天宫和同盟的帮派开友谊战,闲着没事、又懒的做帮贡的帮派精英们几乎尽数出动。唯独流云打着外出采药的幌子没有参加。等到帮里人大胜而还,冷无言苦寻流云不得就有些忍不住了,居然动用稀有的雾影追踪赶到高昌,见到人二话不说搂着腰就往坐骑上拖。流云也不是好惹的,挣开束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万刃龙渊剑丢了个天外飞仙过去,说“你今天要不撂倒了老子我就别想我回帮!”结果冷无言也真没跟他客气,障眼法紧跟着幽漩沉舟什么的一会功夫就把他扑倒了~
没办法……两人实力上的确有差距。流云自己心里也清楚:冷无言纵然主打的不是玄抗,但这两个人对P的结果基本上也是毫无悬念。所以,天宫两位帮主的“家暴事件”最终还是以一方(流云),被另一方(冷无言),强行摁倒、然后扛进附近的树林里OOXX了一番而宣告结束的。
当然,就算是被压在身下流云的反抗也是有的,但后来么……一方面他也是知道冷无言一打胜仗就不能自已的在情事方面产生冲动这个老毛病;另一方面,也是懊恼的再度确认就算自己反抗也没什么用,索性就任其为所欲为的躺尸了。等完事后,两个人偎依着靠着古树仰望树梢悄悄洒落的阳光时,流云忽然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压着冷无言开始掰着手指头痛陈他在副本里“身为奶爸却不加血”这种行为究竟有多令人发指、多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简直就差没说他天打雷劈、天地不容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冷无言虽然中间也曾试图翻身改变颠倒了CP的事实,但碍着流云一度扬言说“你要再敢动我就去跟千城那个大嘴巴说你XX的时候不行”这种颇具杀伤力的说法,到底是没敢动弹。
冷无言说:你明知道我从不加血。
流云说:大飘渺里不行!
冷无言说:那我只给你加。
流云说:不给我可以,别人不行!
冷无言又说:你这是强人所难!
流云回说:我可以死,但不想看着你和其他人死!
冷无言就沉默了……
那之后,冷无言再陪流云去大飘渺虽然照旧是充当主力打手,但也开始多少会尽一些他身为奶爸应有的责任:比如队里的峨嵋实在照顾不过来的时候,他就会伸手帮着加两下。而有幸享受过这种待遇的野队打手们出去就会感慨万分的说:自己身上居然也会流着冷无言加的血,真是死而无憾了~~
说完了大漂,再来说说另一个副本:那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宋辽大战”。如果说大飘渺峰里的冷无言加血实属无奈的话,那么宋辽副本里的他就完全拥有自主权了。
冷无言去宋辽,当然不是为了经验,也不可能像流云那个财迷似的为了区区6星的六博装备。以他的实力和等级,去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个消遣。倘若真的动手,怕是要被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们引为笑谈的,不过,他虽然自己不去,却似乎很乐意陪流云去——就像普通的情侣喜欢手牵手逛街购物一样,冷无言也很喜欢看流云在宋辽里放下一切负担、生龙活虎的样子。如果这两个人又恰好被分到了同一阵营,流云的好日子就来了~你看他全程跟放羊似的在队伍最前列横冲直撞,冷无言则负着手好像散步一样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碰到有谁想对流云动手的,他就会一个幽漩沉舟丢过去,顺便再伸手给流云加两下。当然,宋辽那里毕竟是战场,免不了会有个别不开眼的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冷无言就不止一次的被对方明教的烽火连城拉过去。虽然对方仗着人多势众都拼了命想要做那个干掉传说中的大漠第一峨嵋的神人。但迄今为止还真没什么人得逞过。这一方面是得益于流云看到他被围攻就会第一时间丢个七星聚首过去;另一方面,也是冷无言实在太能扛,以至于围攻他的那些打手们经常会产生这人是不是“不死身”错觉。时间久了,恐惧就变成了谣言,谣言升华为传说,并且一传十、十传百,宋辽副本里“拉谁不拉冷无言、打谁不打流云鹤”就变成了全大漠人尽皆知的秘密。没了对手,又被人无视,流云的乐趣就少了很多~
相对的,如果这两个人被分到了不同阵营……流云地狱式的痛苦之旅就开始了。最初流云只觉得是巧合,毕竟战场上人那么多,放眼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一个技能丢过去,饱不齐就会放倒一大圈。刀剑无眼,偶尔打到他也多半就是个误伤,但次数多了,流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冷无言就专门盯着他打呢?打就打吧,还不真打,就只用控制技能仿佛逗弄流云似的让他动弹不得。比如流云如封制住对方主力打手的时候,冷无言就会丢个障眼法或者幽漩沉舟过来打断他,而且还每次必中,让流云气的几乎吐血。更惨的是,有次赶上千城和冷无言分到了一起,流云在对面阵营,结果只要流云被冷无言控制住,千城就会跑过来放怒火连斩,再加上这小子龌龊无比的专捡流云专注于其他人的时候用烽火连城拉他过来群殴,结果硬是无耻的推了他五六回。流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的称号一次次的被刷新成初始状态,棋子什么的当然也没捡着。于是流云出离愤怒了,出来就站在苏州广场上大骂,说“千城你个流氓就缺德吧!老子不就在华山挂了你几次么!犯得着在宋辽里头专拣老子动不了的时候过来补刀么?”对此,骑着宋辽第一名的专有奖励“大漠金戈马”的某明教除却很得瑟的在流云身边转了几圈之外,仅在精神层面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而已。
用他的话讲:“你家相公怕跪搓板不敢下手,我不过代劳而已~”
为了这一次的事件,有传闻说后来流云趁着某次喝酒的时候故意多灌了千城几杯,然后把迷迷糊糊的他骗到镜湖,以同样说不上光明正大的方式活生生的逆推了一把。喝多了的千城因为没绑复活不得不出窍去了地府,爬回来后就凶狠的拎着大夏龙雀和“罪魁祸首”展开了热情洋溢的“兵器交流”。直砍的彼此只剩下点血皮儿、剑啊刀啊什么的都没力气拿了方才罢手。不凑巧的是那天刚好有几个敌帮的路过,看到两人醉醺醺的背靠背瘫坐在杀人不加杀气的镜湖一角傻笑,顿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铺天盖地的一顿技能砸过去,残血的两个人挣扎了两下就集体躺尸、然后手拉手去婆婆那里报到了。大约也是觉得死的实在太丢人,两个酒鬼也就没好意思提报仇的事儿~出了地府,见面互相捶了两下就又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的去酒坊鬼混了~
基于以上事实,流云好久不去宋辽就不难理解了。可这几天他憋在帮里的确有些心烦意乱——一方面是因为闲下来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就会想起紫修罗;另一方面,他也是苦恼于自己眼看着帮里事多却伸不上手——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冷无言和贺兰青书仿佛商量好了似的都不许他插手。
流云想不明白,虽然在修罗殿那几天的确让他受创不小,但以他的修为和身体底子,怎么着也不至于需要修养这么长时间吧?又或者说……他们两个其实并不相信自己?一想到这里,流云只觉心里空荡荡的。
烦恼归烦恼,该做的事还得做。既然答应了千城,流云还是打起精神打算回帮里交代一下就传送去苏州。冷无言听他说要去宋辽,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也稍微舒展了一些。两人并肩漫步在回帮的路上,脚下金黄色的沙滩反射着夏日午后灼眼的阳光,照的流云有些睁不开眼睛,不过那沙子踩上去软软糯糯,像是踏云而行,非常舒服。
“我陪你去。”冷无言说。
流云在心里暗自黑线了一下,表面上还是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不用,帮里事儿那么多,你再不去青书会念死我。商队也要找人看着吧,你们又不让我伸手,我……我TM去宋辽散散心总可以吧?”
“……真的?”
冰蓝色的眼睛似乎想从流云的脸上寻找什么可疑的痕迹,在这方面向来不太擅长的流云咳嗽了一声,微微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
“真的。”
“……”
冷无言再没说话,但那表情却一瞬间变的严肃起来,流云佯装看不到,默默的继续前行。二人一路无语。回到荣耀之都,刚好碰上醉舞和叮叮当当在钱唯一那里交票。让流云莫名其妙的是,隔得老远一看到流云和冷无言出现,醉舞那丫头就“嗖”的一声一个踏雪没了踪影。叮叮当当拎着钱袋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到同样囧在原地的流云,立刻掩着嘴噗噗的笑出声来。
“这丫头搞什么?这两天怎么看到我老跟看到鬼一样?跑什么跑??”
流云走近了,黑着脸嘀咕道,叮叮当当只顾着笑并不答话,到是跟来的冷无言淡淡的问了一句:
“看到青书没有?”
叮叮摇头说没看到,当当却笑着说:“我看到了。在苏州~”
流云皱眉:“苏州?帮里不是很忙么,他去苏州干什么?”
当当笑嘻嘻的答道:“我看到青书哥哥和几个女孩子逛大街呢~他手里还拿了好多扇子~”
“扇子?”
“恩~是扇子~”
流云“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了然的笑意,看的当当脸一红,跟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凑到流云身边拉住他急切的问道:“云哥,青书哥哥是不是会给认识的女孩子画扇面的?”
流云“噗”的几乎笑出来,跟着支支吾吾的答道:“呃……是、是会画,问这个干吗?”
“人家也想要嘛~~云哥,帮我说说呗,让青书哥也给我、啊!你掐我干嘛!知道啊,忘不了你!”当当回头瞪了一眼,揉着被叮叮掐的刺痛的后腰,回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摇着流云的胳膊撒娇道:“我们两个也想要嘛~”
流云苦笑,心说“你们懂什么,那画哪是能随便画的。”可又不好明白的拒绝,只能胡乱应付了几句,然后就跟帮里值班的内务使蕙质兰心简单交代了几句,撇下冷无言独自一人传送去了苏州。冷无言没有拦他,似是有自己的打算。送走了流云,他唤出琉璃凤一跃而上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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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骑琉璃凤穿骷髅战甲的奶爸又帅又拉风啊~~看到抗性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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