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歌

　　茶香散了一屋，雪花煮的茶别样的清新撩人。
　　“雨潇，为何不愿现在与我成亲？娘不是说你已经应了吗？”床榻上，楚连城将林雨潇抚在怀中。
　　“你刚回了来，若是此时成亲又招惹什么事端如何是好？且等上一等，反正… …我又不会逃！”雨潇将身子埋进楚连城的胸膛，微微笑答。
　　“傻丫头！”楚连城笑吻着雨潇的额头，“为什么总是这么为我着想，真真的就是个傻子！”
　　“呵呵… …傻子就傻子吧！做你的傻子也是幸福的！”雨潇枕着楚连城粗壮的臂膀，轻轻闭上了双眸，微微的呼吸声惹得楚连城很是不静心。
　　“那你… …现在就做我的傻子，好吗？”
　　楚连城将整个身子伏在雨潇的身上，雨潇突然觉着前襟一阵火热，睁眼一瞧，楚连城在轻轻的解她腰间的束带，她用力的推开楚连城，连滚带爬的向后躲。
　　楚连城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笑道：“怎么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亲热，你怎么… …”
　　“这不一样！”雨潇紧裹着衣衫，身上有些颤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好好好！我不欺负你了！你不要怕了，好吗？丫头，是我不好，别这样好吗？”楚连城看着她有些惊恐的双眸，试着安慰道。
　　“连城… …你别怪我，只是我… …我想等到… …”雨潇缓缓地向他挪了过去。
　　“我知道，是我心急了！”楚连城拨弄着雨潇前额散落的刘海，轻啄道：“我知道你心上是有我的，就够了！”
　　“连城，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再等等好吗？等我把心上的那道锁给解了，等我们成了亲，好吗？”雨潇拉过楚连城的手，想用自己温度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深爱着。
　　楚连城反握住雨潇的柔荑，笑道：“等我把你娶了，那道锁自然就解了，我怕什么！呵呵… …”
　　“连城，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每日里总觉得心是空落落的。现在好了，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雨潇的眼里说着泛起了泪花。
　　“我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是我对不住你，若是当日自己没有去招惹她，也就没有这样多的波折了。”楚连城的心里依旧耿耿于怀。
　　“别这样说，平小姐也真的是命苦，你这样说起，我觉得真正对不住她的人其实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就不会和她分开了，她也就不会… …”雨潇的心里又泛起了自责，她总是这样，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嘛！我真的从未喜欢过她，我只当她是妹妹而已，况且退亲的时候我们不是还未相熟吗？不要总把那些和你无关的东西通通放在自己身上，惹得我心疼！”楚连城埋怨她这般傻，可心里又爱煞了这个善良的灵魂。
　　“连城，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我一想到平姑娘她… …连城，是我们对不住人家，如果那件事是平老爷做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我们也欠了他一命。”雨潇想起那桩事，爹爹他们若真的是因为平家才逢了难，自己这冤冤相报的戏码，何时才有个结果？可是，如若放弃，自己又何以苟存于世啊！
　　“雨潇”楚连城将她往自己的怀间轻搂，林雨潇顺应着躺了下去，“这件事情你不是答应交给我了吗？你放心，即便自责也是我自责，你只管好好地等我给的答案，不要想那么多了。”
　　这世界本身就是由男人去创造、去开拓的，女人生来就是安静的躺在爱人的怀中，温暖的享受着爱的回报。
　　“你这样宠着我，不怕我有一天变得蛮横霸道吗？”雨潇略带测探的口吻道。
　　“那就霸道吧！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挺霸道了，还能霸道到那里去啊！”
　　“你！哼！”
　　“哟！小嘴又撅着了？呵呵… …”
　　楚连城一阵狂乱的热吻弄得雨潇手足无措，只能这样静静躺在他的身下，任他轻吻着，像是着了魔般不忍放手，将他环在自己怀中，又把自己深埋在他的怀抱。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一日一场戏，这边谢了幕，那边却登了场。有情的觉得时间如白骥过隙，转瞬即逝，有恨的觉得时间如锋利的刻刀，剑剑斩心。
　　“爹，咱们还是早做筹划吧！你总不能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吧。眼看着平妃娘娘病重，要是咱们的事情被抖搂了出来如何是好啊！”平致远焦急的在厅中踱步，下人们皆被早早的打发了下去，看着壶中的茶已饮尽，想唤人来，手抬了起，却又放下了。
　　自打凯旋回来，不仅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相反，宫内还传来了“平妃娘娘凤体欠安，身染重疾”的风声，平家的荣辱牵扯在这个“姑姑”身上也就罢了，只是这其中牵扯了不知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去。这平妃虽然得宠，可是膝下无子，终有一日这平家的风光不再，只是这般早，让平致远始料未及。
　　“好了，不必着急忙慌的，人人皆有命数，就像当今的皇上，其实不管如何这天下都是他的。哎… …如果当年没有给平妃出这样的主意，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担惊受怕！”平老将军倒是不慌不忙。
　　“爹！那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啊！我已经向宫内打听了，现在想见见平妃娘娘都通传不到了！我怕她已经… …”
　　平致远倒不是怕他这个做娘娘的姑姑已经魂归他处，他怕的是，魂未去，身先沦。这些年来的恩宠不过是用一个秘密换的，若是真已病重，免不得就被“别人”下了手。
　　“这倒不会！”老将军摆了摆手道：“好歹‘他’总会顾念些情分的！”
　　“其实爹… …”平致远似有话要说。
　　“还有何事？”平将军问道、
　　“没…没了… …”平致远怯怯地回道。
　　这话他说不明白，不是因为“罪大恶极”，是怕他爹连最后的支撑也瞬间垮塌了。虽然不是个“大孝子”，但这个“逆子”也不是他想做的。
　　平致远看着远去的父亲，花白的头发，有些佝偻的身躯，曾经的雄风几乎荡然无存，这切都是“名利”惹的祸，不知怎的，心上像是明镜般看得透彻。视线渐渐地朦胧，眼前恍惚飘来一个仙子，一身白衣，长发飘逸，容颜越来越清晰，像极了一个，她！只是面色看着是那么苍白，毫无血色。
　　若是往常，见到这般女子，平致远免不得要上前挑逗一番，此刻他却不住的后退，像是见了鬼似的，“我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是哥哥对不住你，是哥哥对不住你啊！颜月！啊… …”
　　心中最后一道坚强的堡垒就这样垮塌了！他真的活见鬼了！？
　　“少爷！少爷！是我！燕儿！”
　　燕儿是平颜月身前的贴身婢女，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加上每日里陪着颜月，也变得越发会打扮起来。颜月走后她便成了平致远的婢女，只是因她与“前主子”甚好，这些日子里也总是素衣打扮，加上夜间昏暗，平致远慌了神，误以为是颜月找了他来。
　　“是…是你啊，我…我没什么。”平致远定睛一看是燕儿，便抚着胸口，瘫坐在了太师椅上。
　　“少爷，您最近总是这样精神恍惚的，燕儿待会儿给您备些安神茶吧！”燕儿说完转身向着屋外走。
　　“别走！”平致远一把拉住燕儿，将她楼坐在自己的腿上，“今晚，好好陪着我！”说着，就将手深入她的衣襟轻揉。
　　“不要！少爷不要！”燕儿不断地挣扎。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燕儿的脸顿时紫红，嘴角渗出点点血丝。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想就去给我死！掐死你我眼都不会眨一下！”
　　平致远看着燕儿不住的啼哭，嘴角紧抿。她是不敢说“不”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出来的呢？他将燕儿扛上肩，放在了屋中的床榻上。
　　像是野兽般撕扯着燕儿的衣服，直到她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啊！”燕儿伴随着刺痛不住的呻吟，窗外的小厮皆听得到，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像是濒死的自己在牢笼中看着已经被兽狮撕咬的体无完肤的同类。奋起反抗？只有乖乖的等着死亡。
　　日光斜照在屋中，床榻上的燕儿浑身颤抖的穿着衣衫，床上的血阴湿了水蓝色的铺盖。
　　“快点！替我更衣！”平致远像是战胜归来，赤膊躺在床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使唤着燕儿。
　　“是！爷！”燕儿战战兢兢的给他更了衣，脸上的紫红还未消尽。
　　平致远又将她拾回怀抱，一阵轻吻更像是野兽在品尝猎物。
　　燕儿任他轻抚、揉捏，此刻的自己，早就变了行尸走肉。
　　“好了！我还要陪我爹上朝呢！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自个知道该怎么做吧！”平致远一脸无赖的看着她。
　　燕儿没有说话，她选择听从。

　　同样的一抹朝阳，照着的人儿却是两方世界，雨潇静静地躺在楚连城的身上，两人互相依偎着，谈了一夜的心，不知何时睡去的。
　　“恩… …”雨潇像是醒了。
　　“醒了？”楚连城早早的便醒了过来，怕扰了雨潇的美梦，枕间的手臂早被压得没了知觉。
　　“恩？昨晚我们… …”雨潇一早醒来，眼前的景象却是楚连城的怀抱，让她有些愕然。
　　“傻丫头！你这个小脑袋啊！”楚连城用手指轻弹着雨潇的额间，“我看真要给你补补了！听人常说：‘吃啥补啥！’要不，给你来点猪脑子？”
　　“你才是猪脑子呢！”雨潇的小嘴儿努了起来。
　　若不是要赶着面圣，楚连城一定要与她在床榻上一阵亲昵拥吻，此刻只能作罢。
　　“娘子？可否给我更衣啊！”楚连城打趣道。
　　“不许这么唤我！”雨潇用小手捏了捏楚连城的鼻尖道：“再这样，真不给你更衣了！”
　　“呵呵… …好！未来娘子，行了吧！”楚连城起了身，扶着雨潇下了床。
　　“等着，我去给你打水吧！”雨潇笑道。
　　“这个唤下人去做吧！你先给我更衣就好了！”楚连城连忙叫住雨潇。
　　真真的变了人家的媳妇，却弄得好似受气的童养媳，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宰相家的儿媳妇，寒冬里的一大早要去给相公打洗脸水，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去！
　　“那…那好吧！”雨潇极不情愿的出了门，去唤下人来。
　　一通洗漱，楚连城自始自终的望着雨潇，此份情谊众人看在眼里，雨潇一直低头不语，嘴角却不觉得上扬起来。
　　“早膳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雨潇替楚连城扣好项间的扣子，整了整衣袖。
　　“不了！时辰不早了！怕是来不及，等我回来再吃吧！”楚连城将官帽戴好，笑着应道。
　　“那…那好吧！你早些回来，不要耽误了！”雨潇怕他饿着，抬头看看天，却是不早了。
　　雨潇随老夫人将丞相与楚连城送至门口，俨然就是当家的儿媳妇般。
　　一路上官轿抬着，不知过了多久，楚连城似乎有了些睡意，却发现轿子住了，到了。
　　各品级的官员一溜排的向着正殿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叩首齐呼。
　　明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身鎏金的龙袍，肃穆威严。
　　“众爱卿平身！”
　　明帝环视众人，像是寻找着玩物，供己消遣，这个被找到的人同僚互称叫做“替罪羊”！通常，真正的那个“罪人”皇帝是不会发落的，死得最惨的，一向是下站着的。
　　“平爱卿！”
　　众人私语成片，怎会唤老将军，要说“后台”他可算是最硬的一个！
　　“臣在！”平老将军气定神闲的应道。
　　“哦！是朕唤错了！是平小将军才是！”明帝一脸和颜悦色。
　　楚连城悄悄抬了头，平致远神情紧张，双腿微颤。楚连城此时倒是一脸疑惑，这个“倒霉鬼”怎么算，也不会轮到他啊！他又何必如此紧张。一旁的平老将军深吸一口气，眼直盯着儿子。
　　“平将军骁勇善战，前几日才刚刚赢了蒙古大军，得胜还朝，朕甚是欣喜。不过心下有一桩事情，实为恼火，听闻太祖皇陵时有人骚扰，令祖上不得安宁，朕难辞其咎，想来，平将军倒是可以替朕解忧，就烦劳将军替朕去驻守皇陵吧！”
　　平致远战功赫赫，不见奖赏，还派了这般与“发配”无异的差事，一个箭步上前，要与皇帝理论，平老将军一把将他拽住。叩首道：“谢主隆恩！”平致远也只得随着应了。
　　“平老将军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只是朕担心你的身子，这些日子，正巧军中无事，你也好生的休养一段吧！呵呵… …”明帝笑道。
　　这般的样子，还真的是大厦将倾啊！平家父子只得应声谢恩。
　　“楚连城！”
　　“臣在！”楚连城出了班列，一直瞧着自己的父亲，老丞相向他笑了一笑，自己稍稍安了些心。
　　“楚副将此次战功卓著，一颗巴豆赢了胜仗，可谓”兵不血刃“啊！呵呵… …这些日子，平将军改派护陵，军中的事务你就代管一阵吧！”
　　皇帝心下打的算盘，众人都明了了，只是这皇上无缘无故甩了亲信，改了章程，倒让人十分不解。
　　“臣惶恐！”楚连城被这般的结果结结实实的打蒙了！
　　“呵呵… …退朝吧！”
　　楚连城心下甚是欢畅，跪在那里也不很老实，左顾右瞧，皆是各种阿谀奉承的嘴脸。一个转目，平致远死死地盯着自己，楚连城原想他会把自己吞了去，谁料他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便扶着老父亲退出宫外。
　　“爹！这… …”
　　“什么都不要说！赶快回家！”丞相见到自己儿子升了高官，不仅不欣喜，反像是获了罪。

　　书房里，楚连城与老父亲对坐在榻上。
　　“这就是祸！实实在在的大祸临头！”老丞相很是激动，“你也不想想，总所周知，我早与平将军不是一个党派的人，加上平小姐的事，更是势同水火，如今皇上贬了他们，却升了你！你自己想想吧！”
　　楚连城早就恨透了这党派之争，加上雨潇亲人的惨死，更是对此深恶痛绝，而今自己却越陷越深。
　　“那如今却如何是好啊！”
　　“还是找个时日，去平府拜会一下吧！即便是吃了闭门羹，也比被人误以为自大的好！好了，”老丞相摆了摆手，“你也回去吧！雨潇怕是等得心急了！此时就不要让她们娘俩知道了，免得她们心急！”
　　“孩儿明白！”
　　楚连城原本是踌躇满志的想要干一番事业，虽不是个拘于俗世的人，但是保家卫国也算得是“匹夫之责”吧。可现在看来，这还真的是“福祸相依”啊！如何向平家父子说个清楚，成了当务之急。
　　“怎么了？”雨潇见他一脸愁容的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楚连城晓得爹爹的用意，没有说明。
　　“你还预备瞒我啊！都被你写到脸上了！”说着，轻捏了一下楚连城的脸颊，“连城，有什么就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好吗？”
　　“真的没有。”楚连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了她怎会不担心？
　　“你快说吧！不要惹得我着急。你若是说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开导一二啊！”林雨潇的性子，若不让她弄明白了，真的是生不如死！
　　楚连城拗她不过，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与她道来。
　　“这样啊！”雨潇也觉得很是头疼，“确实有些难办！任凭谁都有些难以接受，何况这个人毁他前程的人还偏偏是你！”
　　“就说了嘛！告诉你也是于事无补的！”楚连城无趣的坐在亭台上，玩起了枯败的细枝。
　　“那倒也不是！”雨潇狡黠的笑道：“既然你说他没有怒气冲冲的找你理论，这说明他心里已经没了底气！你还是派人打听打听平娘娘的事情为好！”
　　“这话何解？”明明是平致远的事情，雨潇却让他打听宫中娘娘的消息。
　　“这你都不懂啊！”雨潇不屑的笑话着他，自然，被楚连城惩罚式的纳入怀里，“这就是女人的厉害了！枕边风就是的啊！换而言之，若是平娘娘失了宠、闯了祸，平家的人跟着遭了秧也是正常啊！”
　　“原来如此！哎… …”楚连城磨过她的小脸道：“你预备给我吹什么枕边风啊？”
　　“你啊！吹了也没用！呵呵… …”
　　雨潇脱了身向亭外跑去，楚连城紧追其后，一阵嬉戏打闹。荷塘里的寒鸦戏水也没有这般的让人神往。

　　楚连城听着雨潇的话，差人私下里打听宫中平娘娘的事情。果不其然，平妃“病重”已有一月。
　　“连城，看样子不是皇上对你有心，而是对平家死心了！”雨潇听闻宫中的情况有些寒心，“人说‘朱门深似海’这平娘娘现在是死是活也难说啊！”
　　“哎！想想往日里平致远那嚣张的样，也是该着得很！只是这平娘娘就可怜了啊！爹您说呢？”楚连城感叹道。
　　老丞相坐在一旁，闷不作声，心里却有满腹的话，过了半晌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被人家给迷惑了！”
　　“呵呵… …爹，瞧你说的，当我是个傻宝啊！”楚连城端过下人送来的茶，细细的品着，“反正知道与我无关就行了呗！”
　　他倒是不改这般随性的性格，雨潇觉得甚好，但是父亲大人却就恨他生了这么个不知愁的性子。惹得多少事来，都要他给收拾残局，怕就怕这次若惹了事，谁也救不了谁去。
　　“好了！爹，连城，都别再想了，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呵呵… …”雨潇缓了缓这氛围拉着连城向着内院走去。
　　“何苦要和爹置气啊！他是为了你好！再说了，爹讲得有理，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以为看清了，其实真相远不止这些！”雨潇推来房门，点了灯，“倒是你，也不要再想了，我啊！只求能和你白头到老，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了！”
　　“一辈子？那今天也是一辈子里的啊… …”
　　“你要做什么！”雨潇试着向后躲，一个踉跄，倒在了床上。
　　“你说我要做什么？你猜猜，猜对了有赏！”楚连城顺势爬上了床。
　　“你说过不逼我的！骗人！”雨潇向着他捶了一拳。
　　“哎呦！”楚连城倒在床上捂着胸口。
　　“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刚才轻得很啊！”雨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捶到我的伤口了！这次在北方打仗的时候受的伤。”楚连城向着床里滚去。
　　“怎么会这样！快让我看看！”说着解了楚连城的上衣，袒露的胸膛上除了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之外，没有一处伤疤。
　　“是在胳膊上，还是后背啊？我没碰到那里啊！”说着雨潇干脆将他的衣衫尽退，除了些陈年的伤疤，没有一处新伤，“在哪啊？不会是内伤吧！”说着，脸上挂起了泪，“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啊！呜呜… …”
　　“怎么哭了呢？”楚连城将雨潇抱在怀中，赤裸的胸膛像是燃烧了起来，一团团的烈火烧的雨潇有些急喘。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吧！”雨潇拿过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要给他穿上。
　　“你不想让我这样抱着你吗？”楚连城将她手中的衣服扔得老远。
　　“我… …”雨潇低着头，她怕自己看到那火热的胸膛会忍不住的扑过去，在这寒冬里，那儿是世上最温暖的角落。
　　“雨潇，我从来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我向你保证过，我只是想这么拥着你！要知道，入了朝堂，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身家性命就丢了！我想过放弃你！真的，放你走，这样你也就再也不会跟着我担心受怕，我也不需要每日里把你挂在心头，可是…可是我做不到，真做不到！我一想到有一天你躺在别人的怀里，叫着别人做相公，那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就当我自私、无赖，哪怕我只活一天，我就爱你一天，守着你一天！”
　　雨潇低眉莞尔，轻啄在楚连城的嘴角，“我守着你！”
　　“什么？楚连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不管你在与不在，只要我活着，我就守着你！“雨潇安稳的躺在楚连城的怀里，环着他胸膛的温度，环着他此生不变的承诺。
　　为何人活着总去想明天要做什么呢？为何人活着总在无休止的为明天而奋斗呢？岂想过，明天在哪？你从不知晓。既然如此，就守着今日，甜也好，苦也罢，有他（她）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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