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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之乱
“卡扎拉!陛下,您知道吗,是卡扎拉啊!”
埃及王后纳里达•穆罕默德•阿里满脸苍白地叫道。这位韵味十足的英国来的王后带有浓厚的父系爱尔兰基因,有着爱尔兰人标志的红头发,而且性格也是北爱尔兰式的坚毅火爆。
王后容貌美艳,身材十分高挑,气场十足。若在任何场合的人群中,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知性而高傲的她来。在她无处不在的影响下,埃及王宫的布置与白金汉宫相差无几。四个子女中,次女法丽德和王储福阿德信仰□□教,而长女费里亚尔和幼女法狄亚则被她坚持做主信了英国国教——新教。尽管宗教信仰不同,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似乎并不曾有过困扰或冲突。
因为王后婚前并没有同意婚后改信□□教的要求,这使得从大清真寺长老到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对她十分不满。然而作为政治产物,这场婚姻并没有因为这种宗教和意识上的冲突而取消。如果说这种拒绝入教的现象在□□世界十分罕见的话,那么法鲁克国王对于这位个性十足的王后二十年如一日的宽容和维护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纳里达王后本名玛格丽达•亚历山德拉•哥达•格兰特,母家系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汉诺威王朝最后一位国王)与王夫阿尔伯特(德国萨克森•科堡•哥达公国的亲王)后人,与此时的英国温莎王室同源于韦廷父姓,是与英王乔治六世有着较深渊源的王室宗亲,为了维系爱尔兰而嫁入当时爱尔兰最显赫的格兰特家族。
然而一战期间,当时的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因英国与德国为交战国,为安抚民心,遂于1917年颁布一道枢密院御令,宣布将英国王室和王室父系子裔的姓氏韦廷,改为温莎。玛格丽达的家族因属于王室母系子裔,故而未改姓,仍保存萨克森•科堡•哥达这个德国姓氏。
二战爆发后,生性倔强而嫉恶如仇的玛格丽达不仅毅然选择了夫姓和埃及名,更将娘家姓氏的德国因素摒弃,将姓氏哥达改成哥达王室与温莎王室的祖姓韦廷。
她是不允许任何人不合她的心意的,当然,在法鲁克国王的行为不合她心意的时候,她会稍微温和地提醒他。三个女儿和小王子都深受她的影响,可法丽德公主却从哪里都看不出来她是她母亲的孩子。虽说这位二公主对她的母亲毕恭毕敬、孝顺服帖,但纳里达王后似乎从来都不认可这个孩子,母女关系看着冷淡,实际上却更加紧张。这让一手带大四位王子公主的奶妈暗自对王后心存不满,陪同王后一起从爱尔兰格兰特家族府邸来到埃及的奶妈实在是想不通,一样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为什么最优秀的法丽德就是这么的不讨亲生母亲的喜欢?
“我知道,纳里达,不过是卡扎拉……”
国王说得似乎有些有气无力。埃及与苏丹国王法鲁克•穆罕默德•阿里只有五十多岁,却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唯有突起的额头显示出阿拉伯世界之王的威严。虽然癌症和国内外复杂不顺的事务使得法鲁克国王近年来忽然苍老了许多,时常提不起精神来,但年轻时候的法鲁克国王可是有着阿拉伯世界王室第一美男子的称誉,身材颀长,面若涂脂,修剪着整齐的小胡子,非常漂亮。国王自从德意军队入侵北非以来就一直穿着得体的皇家自卫军军装,但军装的威严却颇有些掩不住无奈和失望。
“什么?卡扎拉已经沦陷了,那么托卜鲁克还会安全吗?如果托卜鲁克沦陷,那么纳粹的铁蹄即将踏入埃及!陛下,您就这样看待这件关乎埃及存亡的事吗?您可是埃及和苏丹的国王!”王后一脸严肃地竖起眉头,十分不满地喊了起来。
卡扎拉战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隆美尔是在为重夺托卜鲁克作铺垫,他的目标是苏伊士运河,因而埃及早已是他盯梢已久的猎物。如果德国人再继续这样进攻,而英军不能作出任何有效的抵抗的话,那么英军败北、埃及沦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了。德国人逼近埃及的消息刚一传来,埃及就乱了套。这两天英军统帅部和总督府都忙着烧档案文件,滚滚的冲天黑烟让市民惶恐不安,甚至都还以为德国人就在开罗城外。
“那你说呢?被锁在金笼里的金丝雀能够再飞起来吗?”国王站起身来,走到站在餐桌旁的三个女儿和儿子身边,踱过一遍转过身来:“你们说呢?”
“英军都快无能为力了,我们……”纳里达王后似乎都惧怕再说下去,绝望地叹着气。
小公主法狄亚从身旁低头沉思的两个姐姐中走一步上前说道:“英国人撤退的时候,会控制和挟持我们吗?”
“那我们会像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那样被秘密处决吗?”
大公主费里亚尔的语气十分轻柔,却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清霜。俄国罗曼诺夫王朝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一家被革命者处死,连尸骨都还找不全的事情令人唏嘘,经费里亚尔这么一说,更显得令人恐惧。一边的三公主法狄亚倒吸一口冷气,国王夫妇诧异的望着费里亚尔,就连五岁的小王子福阿德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安地望着大姐。
“那倒不会。”二公主法丽德微微一笑,“我们对英国人来说很重要,对于德国人也一样。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利用我们或号召或平复埃及的参战。他们都想入主王宫,然而不敢动我们的原因都是因为父王无上的王权,和埃及对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影响力。”
法鲁克国王点点头:“法伊说得不错,你们不要太焦虑,自己吓唬自己。”
法丽德看了看父亲,平静地说道:“战场还在埃及之外,此时就考虑到英军的撤退还为时尚早,埃及都还没有参战,我们何须忧虑败走呢?”
“说到参战,如果隆美尔真的兵犯埃及,宣战是早晚的事。法丽德,在这种时候,你就必须承担起肩头的责任。”王后盯着法丽德,语气十分坚硬,法丽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责任呢?她还只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国王站起身来走到王后与法丽德中间,认真地看着纳里达王后,“英国人迟迟不同意我们动身返回开罗,我想,他们是在等待,想让我们前往利比亚,通过我们与隆美尔的谈判,取得一些便利或时机。”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父亲。”法丽德的回答几乎与王后他们的惊讶同步。
“如果真是那样,我的孩子,你的名字也必然会被总督点名。到那时,正如你母亲所说,你必须承担起你肩头的责任和重担。”国王拍了拍女儿的手臂,语言和动作都显得有些无力,“准备好,法丽德领袖。”
法丽德坐在室内的钢琴边,淡紫色绸缎面丝质长裙将白皙的脸上映出了耀眼的光泽,正如她眼中闪耀的灵光。乌黑卷曲的长发侧编成一条很粗的大辫子。脸庞瘦削却充满活力,两弯秀丽的峨眉洋溢着坚强不屈的意志。鼻尖的流线勾勒出天生丽质之外的严肃。嘴角的微笑有时并不明显,竟为她发散出正直严谨、不可侵犯的气质与魅力。
她给人第一也是最深的印象是那一双深邃明亮的大眼睛。她的父亲有一双悲悯忧郁的黑眼睛,而她的母亲却有着一双毫无杂质的绿眼睛。法丽德而眼睛却如同两块黑色宝石,既继承了她父亲黑眼睛的深邃与传情,又继承了王后绿眼睛的机警和威慑人心的洞察力。又长又黑的睫毛犹如维多利亚湖边的灌木丛,给她平添了一种不可抗拒、摄人心魄的美。
一样有着高贵的混血血统,在外貌上,金发碧眼的大公主费里亚尔更加西化,看起来与欧洲人毫无区别,埃塞尔就更偏向王室传统的东方人长相,而法丽德正好介于她们之间,有着欧洲五官的曲线和东方姿容的神彩,东方的神秘与西方的浪漫在她身上有着极富张力的体现。法丽德身材高挑纤细,白皙的手指如精灵般在钢琴键上跳跃。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法丽德没有停下也没有抬头。
“请进。”
那声音温和悦耳,不乏严肃。国王推门而入,拉了法丽德旁边的椅子坐在女儿旁边,一手扶在钢琴上,倾听着这萦绕宫室各个角落的美妙琴音,琴声却戛然而止。
真是美妙,感觉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美妙的音乐了。法鲁克国王轻轻地抚摸着泛着光泽的琴键,欣悦和慈爱之情在枯槁的脸颊上流动着。
对于国王的表现,法丽德感到有些异样:“父亲……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正如你我所料,”国王收起散落在钢琴上的目光,转而很认真地看着女儿,“总督府已经传来电报,并且刚刚我与总督也通过电话。我和你母亲明天就去利埃边界的巴尔迪亚,然后根据隆美尔的动态前去与他会晤。利比亚方面给与通行和支持,那两个女孩子要求也要一起去。”
“真的要去利比亚吗?”法丽德惊讶道,“卡扎拉已经沦陷,马上就是托卜鲁克。托卜鲁克一旦沦陷,巴尔迪亚对于隆美尔来说,如同囊取物一般。”
“是的,你先听我说完,孩子。”国王无奈地说道,“英国人估计已经对托卜鲁克丧失了希望。他们就是在等着隆美尔拿下托卜鲁克,然后让我们先去托卜鲁克会一会德国人,不管是打探情况,还是拖延时间,反正对他们都没有坏处。”
会德国人?法丽德一脸的不敢置信。隆美尔吗?父亲您真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令人惶恐的决定?英国人的这种想法很荒谬不是吗?战争是他们引起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承受这种风险?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主战抑或主降的发言权,我们只是被他们随意摆布的棋子不是吗?
“该来的迟早要来,即便没有英国人,德国人要入侵埃及,我们也不能够袖手旁观。德国人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国王深深地叹息一声,有些恼人地摇摇头,“要知道,非洲军团兵力其实并不多,他们想要击败英军,并且攻下城池,是相当困难并且很危险的。”
呵,现在还能看清这个局势的人真是没几个了。法丽德笑得有些讽刺,可是这又能怎样?现在那个名字已经成了撒旦的代名词,没有人不畏惧“沙漠之狐”,没有人胆敢妄想在隆美尔的谋划中逃出生天。一番苦战,隆美尔已经几乎瓦解了整个卡扎拉防线,兵指托卜鲁克要塞,可见隆美尔的脚步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得住的。正是这种强有力的攻势,隆美尔不可置信地让所有人忘了他的资源和兵力的匮乏,转而相信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依现在的形势来看,如果说隆美尔不会一直打到开罗来,恐怕连乐观的温斯顿•丘吉尔都不会相信。
法丽德说道:“没有胜利,就没有信心,他们当然不会相信。甚至,他们好像就是在坐等着隆美尔打进埃及。”
“你说的没错,我的孩子。”法鲁克国王的神色极度无奈,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尽管隆美尔和他的非洲军团没有在非洲犯下纳粹党卫队那样的罪行,但我们不能总是怀揣着最美好的愿望而什么事都不做。”
法丽德表现出的惊讶完全在国王的意料之中,对于纳粹的恶行,远离欧洲的非洲大陆上只有耳闻,而这个久居深闺的女孩子,更是无法想象,在千万里之外的另一些角落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人间惨剧。尽管众所周知希姆莱给隆美尔发了许多道文件和命令,让他在非洲实行种族调查、隔离和政治清洗,但沦陷区一直没有传出什么大的动作,看样子习惯于违抗希特勒和统帅部命令的隆美尔也选择了无视希姆莱和党卫队了。
“我是埃及和苏丹的国王,”法鲁克国王说道,“万一有一天埃及的国土上燃烧了战火,我有责任在战时保护好埃及每一个居民的生命和财产。谁也不能保证德国人哪一天会不会把阿拉伯人也变成犹太人,那个人不一定是隆美尔,也有可能是希姆莱(纳粹德国党卫队最高领袖,从事迫害占领区犹太人、反抗组织和共产主义分子的专业人员)或者海德里希(纳粹德国帝国中央保安局局长,希姆莱最得力的助手,大规模修建集中营的提倡者,1942年6月被捷克流亡政府指派的特工刺杀),那将是地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样悲惨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我必须去会一会这个传奇的将军,以人民和和平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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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和你母亲决定去托卜鲁克,那两个女孩子也要一起去。也许你……”国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利比亚?”法丽德惊讶道,“那里已经被德国人占领了!”
“是的,我们就是要去会一会德国人。”国王淡然地说道。
“会德国人?”法丽德一脸的不敢置信,“隆美尔吗?父亲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令人惶恐地决定?这种想法很荒谬不是吗?”
“该来的迟早要来。”国王深深地叹息一声,有些恼人地摇摇头,“要知道,非洲军团兵力其实并不多,他们想要击败英军,并且攻下城池,是相当困难并且很危险的。一番苦战,隆美尔最终拿下了托卜鲁克,可见隆美尔的脚步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得住的。依现在的形式来看,如果说隆美尔不会一直打到开罗来,恐怕连丘吉尔首相都不会相信。”国王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痛楚,“尽管隆美尔和他的非洲军团并没有像希特勒所希望、和党卫队文件里所要求的那样,在非洲犯下纳粹党卫队那样的罪行,但我们不能总是怀揣着最美好的愿望而什么事都不做。我是埃及的国王,万一有一天埃及的国土上燃烧了战火,我有责任在战时保护好埃及每一个居民生命和财产的义务及责任。不能保证德国人不会哪一天把阿拉伯人也变成犹太人,那个人不一定是隆美尔,也有可能是希姆莱(党卫队最高领袖,从事迫害占领区犹太人、反抗组织和共产主义分子的专业人员)或者海德里希(帝国保安局局长,希姆莱最得力的助手,大规模修建集中营的提倡者,1942年6月被捷克流亡政府指派的特工刺杀),那将是地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样悲惨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我必须去会一会这个传奇的将军,以人民和和平的名义。”
“和平?”法丽德冷笑道,“父亲您和纳粹将军谈判,以和平的名义?”
国王的神情显得极度悲哀:“即便不以任何名义,我也必须不辞此行!”
“去和德国人谈判吗?我也要去!我知道该怎么做。”法丽德忽然握住父亲的手。
“英格丽!”
“父亲!”法丽德有些激动,“丽达,我的英文昵称应该是丽达。但是母亲,她不允许我和她被叫着一样的名字,给我取了这么个该死的名字——英格丽……她根本就不爱我!”
“英格丽,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母亲?真不可思议,你居然这样理解你母亲,你居然说你母亲不爱你!”国王既惊讶又难过,“你的昵称是我取的,与你母亲无关。不,还是为了区分你和你母亲,毕竟,一家人在一起,还是需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父亲,我不知道为什么从记事起就发现自己被呼作圣女而被整日禁足宫中,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那样对待我。您知道吗?我想为您分担忧虑,我只想为您分担。我不想做什么圣女,只想做一个真正的女儿。”
“女儿,你知道法兰西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吗?”
“那个带领法国抗击英军的少女?那又怎样,我不是她,我也不愿意成为她。埃及没有军队,没有主权,我更没有机会成为她。”
“不!贞德是法兰西民族的精神支柱,而你是整个□□世界和阿拉伯民族的骄傲和支柱。你出生的时候正值尼罗河像往年那样泛滥成灾的时候,而那时却风调雨顺,人人感谢真主于此时赐予了人间一件珍宝,那就是你。”
“只不过是反常的自然现象而已,父亲,您也相信这些吗?我与真主无关,不,我只不过是真主的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已。”
“你出生的那晚,大清真寺的守徒们看到真主的神坛显灵了。”
法丽德苦笑一声。
“当晚你母亲和大清真寺的长老竟然都同时梦到真主旨意派遣亲女下降人间,为人间造福。”
“我就这样成了所谓的圣女?父亲,可是您真的相信吗?我是您的女儿啊,绝不是那从不现身的真主安拉!”
“孩子,你知道‘英格丽’这个名字的含义。”
“女儿。”
“对,女儿。”国王一脸慈爱地抚摩着女儿的秀发,“你们的妈妈来自大英帝国,她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一个英文名字,聊以慰藉。‘女儿,可爱的人’。你的名字,英格丽,是我取的。”
“爸爸!”法丽德有些哽咽。
“我希望我是真主安拉,可我不是;我也不希望你是圣女法丽德,可你却偏偏是。人生的确有许多不如意,但你要学会忍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也一样。真主把你赐给人间,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我也有工作要做?”法丽德感到有些疑惑。
“正如你所言,真主从不现身,但人们不能失去信仰,他们需要希望。”国王诚恳地说道,“孩子,你就是人民的希望。”
“可我……”
“孩子,你出身王室,注定要忍受一些你所不愿承受的委屈与无奈。”
“您是说母亲?”
国王未作回答,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宫廷里都有着许多明争暗斗、传闻秘密,也许这也是身于其中之人所必修的功课吧!”
国王以一种十分奇怪而痛苦的表情看着女儿。
“可她是给予我生命的人。”法丽德闭上长睫毛的大眼睛。
英军司令部。
“什么?他们去了托卜鲁克?都是拜不限埃及王权的命令所赐!为了一条运河,我们要输掉整个战争!德国人一定会扣押国王的!”蒙哥马利将军激动地踱来踱去,他那位慈祥和蔼的老副将汉密尔顿上校在一旁不知所措。
“艾哈迈德王子有没有去?”
“没有。”
“那法丽德公主在宫中吗?”老将军忽然急迫地问道。
“在呢!”老上校高兴地喊道,“她在呢!德国人吃的是松鸡头呢!”
老将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司令知道这件事吗?”
“就是奥金莱克司令让我来告诉您的。”
“那么总督府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