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失去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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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能想象我把好端端的一篇BT文写考据了的心情吗？
血液透析的确是治疗某些急慢性中毒的有效方法。
因为晋江抽风，在作者有话说里重新贴一次，以防看不见：
9.
Disclaimer：本章中关于透析的一切知识都来自度娘和谷哥，作者不对其真实性负任何责任。本章中关于魔力的理论完全是作者瞎编的，与JKR的原著设定没有任何关系。

Lucius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正在对自己认真地解释血液透析的工作原理的Hermione和不自在地笑着的Harry。
在一名像Lucius这样的纯血巫师的眼中，自愿献出的血液可以用来做的事情太多了。Lucius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这种将血液抽出、过滤然后灌回体内的方法居然有可能帮助他的主人——谁知道那些麻瓜会不会对血液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要不是Severus一开始就表示了这种方法的理论可行性，外加自己的儿子Draco也站在她的一边的话，Lucius现在已经对Hermione放出恶咒了。
Hermione解释过后，Draco也开始介绍他的魔药成分分析结果：Severus体内残留的魔药成分大概有一半左右属于血液透析可以滤除的小分子。
Lucius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儿子的话的，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巫师使用麻瓜的新鲜玩意儿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结果，还是Severus道出了巫师难以使用麻瓜科技的原因：“Granger小姐，我希望你还记得，《Hogwarts，一段历史》上曾经明确地指出，麻瓜电器在魔法环境中会失灵。”
Hermione带着几分兴奋地回答道：“您说得没错，Snape教授。但是，根据我这几天做的实验，巫师对于麻瓜电器的干扰作用与巫师的绝对魔力值成正比，与巫师与电器之间的距离成平方反比。也就是说，如果巫师距离电器足够远，是不会对电器的正常运行造成太大影响的。[①]”
“那么血液呢？巫师的血液也是有魔力的。”Severus继续问道。
Hermione看着Harry回答道：“透析中体外循环的血液量一般不到300毫升。根据Harry亲身做实验的结果，即使达到500毫升，以现在的透析仪器的电子部分的容错能力，也能保证正常工作。我在距离透析仪五六米远的地方做过三次次透析，Harry在距离透析机七八米远的地方做了三次透析，透析仪都保持了正常的工作。因此，如果Snape教授您与透析仪的距离达到十米，应该还是可以的。”
Severus复杂地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挠着一头乱发的Harry和解释新知识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Hermione，嘴唇动了动。
Lucius看出，Severus刚刚嘀咕的，大概是一句“Gryffindor”。
Draco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教父和父亲，接了一句：“我也实验了一次，刚开始透析的时候有些低血压，透析之后有些没力气，不过都还好。”
Lucius闻言，差点儿冲上去直接揍那个披着Slytherin皮的铂金色的小混蛋一顿：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身Gryffindor了？！
“还比较安全……”Draco的声音越来越小。
Severus拉了Lucius的手一下，示意他冷静，说道：“这样说来，我去试试看吧。”
Lucius谴责地盯着Severus，灰蓝色的眼睛里的意思都是：主人，你怎么能就这样相信麻瓜的玩意儿呢？
Severus有些害羞地躲开了Lucius的眼睛。Severus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Lucius解释，自己现在愿意为了和他一起活下去，而实验各种方法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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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等候室里，Lucius紧张地盯着联络Severus用的双面镜，生怕魔药大师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无法第一时间赶过去。
同样心焦的Draco给自己这边的几名巫师上着麻瓜忽略咒，再次郁闷：为了最大程度地降低魔法对医疗仪器的影响，我们都躲得远远的，让教父一个人面对着那吓人的麻瓜器械，真的太让人难受了！
另一边的Hermione也在坐卧不安。不过，她除了为Severus担心之外，还在受着自己的良心的谴责：为了让麻瓜医护人员同意让Snape教授单人享有透析室，并且能够与透析仪离得足够远，我给他们施的那些混淆咒，不会在他们诊治其他病人的时候造成问题吧？
Harry手中下意识地翻着《魁地奇周刊》，心思却半点儿都不在查理火炮队的表现上。他半是同情、半是羡慕地看着焦虑中的Draco：他现在正在为自己的教父和父亲的情况着急吧？这还真是——幸福啊！我现在想要为家人着急，都找不到人了……
Lucius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四名巫师之间的沉寂：“Granger小姐，你刚才的意思是，巫师不能使用麻瓜的电子器械，原因是巫师四散的魔力会对麻瓜的电子器械造成影响？”
Hermione巴不得有什么事情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马上回答道：“是的，而且其作用方式与麻瓜物理中的电场或者重力场类似……”
Lucius看向Hermione的目光让她明白了：自己正在试图使用更多的他们不理解的概念去解释另外一个他们不理解的概念。
只是，一时之间，Hermione也想不出该怎么把事情解释得更清楚，于是她只好从实用的角度来说：“我发现，如果电器外边罩了一层金属壳，那么它收到的干扰就会小一些，大概是法拉第笼[②]之类的效应——”
Harry觉得自己以前大概听说过“法拉第”这个名字，这几天也听Hermione说过“法拉第笼”什么的，但要问那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Lucius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幸而，在座的还有一个在五年级的时候曾经被他的教父强迫学习过一些麻瓜物理基础知识[③]、最近几天又强化恶补过的Draco：“大概是这样的。驱动麻瓜的电器的东西是电，电跟魔力有相像的地方，它们都是一种能量……”
在Draco的解释和Hermione的纠正下，Lucius渐渐明白了“电”和“电场”大致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其实对于另外一个问题更加感兴趣：“Draco，你对这些麻瓜的东西了解得不少啊！”
Draco有些心虚起来了：“父亲，这些是教父在我五年级的时候教我的——他本来曾经说过那年稍晚的时候要跟您谈……”
Lucius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的五年级期末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像自己答应过的那样以给儿子纯血家族成人礼的方式来庆祝儿子在OWLS中取得的好成绩，就进了Azkaban。那之后的两年，他与Severus还哪里有时间和机会聊那些麻瓜的新鲜玩意儿？
想到自己年轻时代的错误抉择给Draco、Narcissa以及Severus带来的苦痛，Lucius默默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也许，Severus当时教Draco一些麻瓜的东西，是想让我进一步认识到跟着黑魔王干没前途吧？算了，一会儿我跟Severus聊聊吧……
这时，Lucius设好的魔法闹钟响了起来：到了透析结束的时间了。
四名巫师立刻离开了等候室，赶往了透析室。
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名麻瓜医生正在问问题：“Snape先生，您的感觉如何？”
“还好。”Severus回答道。
但Severus的回答可没让Lucius放心：以Severus的忍耐力，他说“还好”可就意味着他不太舒服；他要是什么时候说“不好”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有没有疲倦、全身无力的症状？”麻瓜医生继续问道。
Severus轻轻一点头，让Lucius的心差点儿跳出来：“全身无力。”
“头痛、头晕或者恶心呢？”
“有点儿恶心。”
随着Severus一项一项地回答下来，Lucius的脸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了。他紧紧攥着双手，几乎要用指甲把自己的拳心抠出血来。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会先扑上去抱住Severus，还是会先去诅咒Hermione和那名麻瓜医生。
麻瓜医生再次说出的话更是火上浇油：“有轻微的透析不平衡现象，不过根据数据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三天之后可以进行第二次透析。”
哦，好吧，Lucius现在决定先去诅咒那名麻瓜医生。
拯救了麻瓜医生的性命的是Severus的话：“Lucius，我的情况好一些了。”
Lucius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撒谎”这句话。
“真的，我自己刚刚做了个检查。”Severus瞟了一眼麻瓜医生。
Hermione连忙将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的麻瓜医生用混淆咒弄了出去。
Severus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两个试管，指着其中一个底部有一些绿色粘稠物的试管说道：“这是透析之前，我的血液中的魔药残余。”
魔药大师又指着另外一个黏着了一些浅绿色油状物的试管说：“这是透析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的血液中的魔药残余。”
“具体的我还没分析，不过，透析确实起作用了。”Severus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说道。
Lucius反复地看着两个试管，最终不清不愿地承认，麻瓜的方法可能确实有效。
另外一边，Hermione、Harry与Draco都开心得咧开了嘴。
Severus黝黑的双眼看着开心中的两个Gryffindor，弯了几次嘴唇，最终低声说道：“谢谢你们，Granger小姐，Potter先生。”
从Severus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感谢语，两个年轻的Gryffindor受宠若惊，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另外一边的那个等着被表扬的年轻的Slytherin可没这等好运。他的教父和父亲的表情明确说着：等回家之后我们再解决你小子的不谨慎的问题！
Draco悻悻地感谢着送走两个Gryffindor，把空间留给自己的父亲和教父。当他回到透析室门口的时候，他听见里边传来父亲兴奋的声音：“S——主人，我们明天真的要逛那个——科技馆么？我要不要现在安排晚上的烛光晚餐呢？”
“Lucius，我们——”Severus无奈的声音传了出来。“——要不，带Draco一起去吧？”
外边偷听的Draco知道，自己要是胆敢明天出现在父亲与教父约会的场所，自己就得做好尝试父亲的无杖魔法威力的准备了。
幸而，Severus似乎是在Lucius的表情攻势下投降了，没有让Draco继续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忧：“好吧，我们俩就我们俩，你——唉，希望你明天晚上的心情也能这么好……”
“主人主动提出约会，我怎么可能心情不好呢？”Lucius异常理所应当地反问道。
Severus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没有接这个茬。


[①] 我瞎编的理论如下：
魔法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一种类似于电磁场那样的场力，其在空间某处的作用力大小与点魔力源的魔力大小成正比，与距离成平方反比，即N=AM/r^2。其中，N为作用力大小；A为魔法常数；M为点魔力源的魔力大小，当距离较远的时候，可以将巫师或一般魔法物品视为点魔力源；r为点魔力源与空间上某点的距离。
根据我从前的设定，巫师的魔力大小用绝对魔力指数（AIM）来表示，此魔力指数与绝对的魔力大小成2的幂指数关系，即AIM=Blog2(M)+C，其中AIM是绝对魔力指数，B和C是矫正常数，M是巫师的魔力大小。
在我的《一半的真相》的设定中，SS的AIM值为18+，HP为17+或18-，LM为17或17-，DM为16，HG为15+或16-。
在我的设定中，魔杖的作用类似于激光发射器，一般是将发出时一般成四散分布而快速衰减的魔力汇集到一条线上去，使得魔力的平方衰减变成线性衰减，从而大大提高魔力的使用效率。而AD、LV、SS等牛叉人物本身就可以充当此种激光发射器，故而可以施出无杖魔法。
[②] 法拉第笼是金属或良导体形成的笼子，可以屏蔽外界的电磁干扰。
[③] 关于Severus在四年级暑假中发现麻瓜的巨大力量的事情，见我的《一半的真相》的第17章：SS当时为母亲扫墓之后步入父母第一次相遇时的麻瓜纺织厂，被一排排巨大的机器所震撼，从此认识到了麻瓜的力量有多么惊人。那之后一段时间，他开始疯狂地进出麻瓜的科技馆、工厂、码头，只为了膜拜那纯然的力量。从此，他开始认真学习麻瓜的知识。在《一半的真相》中的SS与LM关系非常亲密，于是他马上就将麻瓜的力量告诉了LM。在本文中，SS与LM没有那么亲密，所以他没有告诉LM，只是让DM学习了一些麻瓜的知识。然后，还没等LM知道DM都学了什么，他自己就进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