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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卫抵御
何仁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站在他面前不讲话。
董至轩看她不讲话，自嘲一笑，“你也知道愧疚啊，一天都在装贤妻良母，不是怕我问跳舞的事，是要走了，对我好一点是吗？”
董至轩走到她面前，矮下身看她表情，叹口气说：“你说做搭档要相互坦诚的，让你周六去生日会，怎么不老实说你那天飞洛杉矶？怕我妨碍你？”
何仁感摇摇头。
“不是？”董至轩冷峭地说：“让我猜猜！怕我周六向大家揭露我们隐婚的事，所以提前跑路？”
何仁感抬头看他，“你和大家说这件事，除了让我们俩说破嘴外，没有任何实质改变。我是无所谓，只要躲开我妈就行了，你呢？要向家人解释，向股东解释，向媒体解释，一个你都躲不掉。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婚都结过了，还要在本地摆个酒吗？让媒体说：哎哟喂！侄子和姑父家的小阿姨结婚了。”
看到她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贱兮兮地讲着大道理，董至轩真想抓着她的头发往墙撞。
“何仁感！何仁感！”董至轩痛苦地叫了她两声，手指点点她的脑袋，说：“你没有一句实话，你承诺的‘说到做到’是一句空话，你的‘共同进退’就是自己跑路，你说大话‘抛弃老公也不会抛弃搭档’，现在呢？”董至轩摇摇头，从她身边擦过往外走。
何仁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说什么，叹口气忍住了。
董至轩甩开她的手，冷淡地说：“现在，你又抛弃老公又抛弃搭档！”
听见身后砰一声关门，何仁感麻木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董至轩吃剩的意面发呆，然后，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纽黑文公寓。董至轩问“厨娘”：“今天吃什么？”
“金镶白玉开，红子绿樱果。”厨娘说。
一盘蟹粉豆腐，一盘清炒菠菜。董至轩抱怨：“以后全是素的就不要取这种名字了。”
“你有种吃光了别问我要。”厨娘霸道地宣布。
想到往事，何仁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瞬间又恢复了冷淡。从旅行袋里翻出一部手机，拨了电话：“小七，叫他们去病房做事。”
许家。
董至欣刚到家，看到许成勋面色凝重地下楼，拦下他问：“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不回来吃饭。”许成勋匆匆走了，董至欣走到二楼阳台。
刚才在嘉禾会门口，董至欣被记者堵住问“许成勋与何仁感泳池私会”的事，当时她还没看新闻，敷衍地说了一句：“我相信何仁感不会。”
记者捉出她的语病问：“您的意思是相信何仁感，不相信自己的老公是吗？”董至欣哑口无言，慌乱突围，跑向一辆出租车。
回来路上，她买了一份报纸，看到他们跳舞的照片，董至欣想起了那天的圣诞舞会，大礼堂塞满了打扮怪异的人，他们三个到的时候，是最正常的团体。许成勋带了两个女伴，引起周围人的讨论……
“阿立，等一下你先和阿勋跳。”何仁感替董至欣安排和许成勋跳舞。
“为什么？”每年的圣诞舞会都是她和何仁感一起跳舞，今年不一样了，多了许成勋。
“嘿嘿，我有压轴戏。”她把董至欣和许成勋推进舞池，向乐师走去。
何仁感的压轴戏就是让音乐行至高_潮，戛然而止，舞池里的人们莫名其妙。这时，小提琴拉出了那曲著名的《Por Una Cabeza》，何仁感从董至欣手里抢过舞伴，对许成勋说：“我们跳探戈！”董至欣默默退到人群里，许成勋跟着何仁感滑开舞步。
何仁感的步子生涩，可是神情投入，音乐到了第一个高_潮，何仁感夸张地把自己甩出去，又大动作地转回来。许成勋看出来了，她不会跳探戈。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她走步子，帮她转圈子。他们绕着舞池打转的时候，围观的人倒退着腾地方。
董至欣看到舞池对面，哥哥狞恶地看着他们，恨不得上去拉开他们，而许成勋竟然在乐曲的高_潮处跳出点捍卫和抵御的味道。
……
在阳台看着许成勋的车子开走，董至欣转身去了书房，她一个一个抽屉翻找，都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到底放在哪里？
至欣坐在椅子上思考，突然看到对面橱柜里“汤姆斯杯”的纪念座。她拿出纪念座，敲敲底座，发现是真空的，她找来一把螺丝刀撬开，拿出一本护照，翻开看后，惊出一身冷汗。
董至欣放回纪念座，立即拨了电话：“阿旻，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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