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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
“我当然放在心上。”笑声的主人说。董至轩推门的手僵在那里。
“阿旻，我就知道你还没……”至欣还没说完，被她打断了。
“他一直……在我心里。”何仁感深情而自然地说。董至轩脑袋嗡得一下，心好像在肚子里跳。
“阿旻，你什么时候……对我哥哥……”至欣开始语无伦次。
“我不知道，大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了。”何仁感陶醉在回忆中，董至轩靠在门边，心跳重得快要承受不了。
“阿旻，怎么可能？你昨天还说……”她昨天还点评过哥哥的幼稚行为，说要捉弄他。今天突然说喜欢，免藏得太深了。
何仁感抢过话说：“阿立，我以前这样，是想掩饰自己的感情，我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的家庭差这么多，同学会以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何仁感深情而迷茫地说。
如果这时的董至轩不是已经爱上何仁感，他是有理智去辨识的。何仁感在意别人说她“攀龙附凤”，就是一句前后矛盾的话，她和至欣交好，自然地进出董家，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阿旻，那我怎么办？”至欣哭了。
“傻瓜，什么你怎么办？你就重重地谢我好了。”何仁感看到门边的那个影子移开了，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到何仁感脸上的笑意，又看她指指门。
“臭丫头，骗我干什么啊？”
何仁感笑着说：“少了你逼真的演技，这戏唱不圆满。”
“什么嘛！我是当真的了！”至欣想想气，拿靠枕丢她，何仁感笑着接住。
“傻瓜！”
“你才傻，我告诉你，万一我哥当真了，你麻烦大了。”董至欣吓她，可爱的样子把何仁感逗得哈哈大笑。
“不当真，怎么帮你报仇啊！”何仁感说。
“谁要你帮我报仇啊！反正我也习惯了。我就是怕你不开心。”可怜兮兮的话被董至欣说得无比自然，听得何仁感鼻子一阵酸，揉揉她的短发。
何仁感对她说：“你开心，我就开心啦！”
回到房间，董至轩还是不能平复心跳。他和她一样，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了，那个蹲在仙人球前面大哭的女孩，那个帮他戴手表的女孩，那个围着围兜在厨房做菜的女孩……她是自带发光体质，他是光芒下阵亡的信徒。
年轻的男孩就是这样，用乖戾和傲慢去引起爱人的注意，她却像没看到他一样。而在刚才，就刚才，她吐露她的迷茫和无奈，无视他的理由竟然是怕自己配不上他。
……
我们回到医院二楼过道。
许成勋迎面走向他们。他先看到了何仁感，见她手里拎着药袋，刚想开口问，又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董至轩。
“许院长，来视察？”董至轩一看到许成勋，魂魄就回来了，恢复嘲弄的表情，走到何仁感旁边。许成勋不是城南医院的院长，而是许氏下面一家外资医院的负责人。
“看一个住院的朋友。”许成勋说。
何仁感看着他的眼睛，“男的女的？”嗯，今日吃了一下醋。
许成勋穿着方格羊绒衣，绅士文静，何仁感仿佛能闻到织物的味道。
许成勋笑笑，不回答她，看了一眼董至轩。
“平价产科的项目我交给阿钟负责了，你方案出来后直接给他看，你们开会也通知他一声。”董至轩说。
“我知道了。”许成勋点头，突然对何仁感说，“男的，我的……一个朋友。”他顿了顿再说完。
“谁啊？我认识吗？要不我们也去看看。”何仁感看向董至轩，向他征求意见，董至轩摇头说：“不去。”
“不认识，我那朋友也不见外人。”许成勋挑衅地说。
“哦！”何仁感失望地叹口气说：“你那朋友脾气满怪啊！是心理病吗？”何仁感像个没礼貌爱打听家长里短的老阿姨。
许成勋轻皱眉头，“不是，他身体不舒服。”
“多出来走走，和人交流，老关在病房里，心理健康的人也会出问题的。”何仁感友善地建议。
许成勋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看，“嗯，我会开导他的。”
“先走了。”何仁感爽利地告别，越过许成勋，快步疾走，拿出手机，单手发了条消息出去。
董至轩与许成勋告别，擦肩一瞬，他低声说：“阿感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了。你那男的……朋友，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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