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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每天就是微笑的重复这几句无聊的话语,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想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寻找心中的答案,最重要的前提是必须先活下去。皎麟凭着可爱的笑脸和优雅的姿态在东京的百货大楼找了份门口接待小姐的工作,然而相对的乐俊就比较难找,他很委屈的变回老鼠才有了份在楼前送气球的差事。
“大老鼠大老鼠!”很多孩子围着他转来转去,本来是很快乐的,但是一和调皮的小男孩看见了乐俊的尾巴,就跳在上面踩啊踩……
“好痛~~”乐俊躲开抹抹泪。
“他会说话~~~他说痛!”小男孩笑,“这个叔叔扮的好象哦~~再说再说嘛~~”他越跳越起劲了,还锤打他。
“好了,大雄,会给那叔叔添麻烦的!”一旁的妈妈拉住他。
“不要~~好好玩!”大雄居然抽出妈妈包里的棒针要刺上去……
“不要太过份,臭小孩想找打啊?快滚开!”皎麟忍无可忍的冲上去一脚踢开他。
“啊~~~”妈妈心痛地抱起大雄,冲着皎麟大骂,“你这女的怎么可以打小孩子?我要控告你,经理呢?经理呢?”
一会工夫百货大楼门口就挤满了人,议论纷纷,结果当然是皎麟被经理痛骂一顿并立刻开除了。
“混帐!”皎麟恨恨的,拉起乐俊的手,“我们走,不必要受他们的气的!”
“皎麟!”乐俊揉揉红红的尾巴,笑了笑,“你先回去吧,这里是不适合你的,等我回来。”
“乐俊!”皎麟不满地大叫,“你呀~~~~”
“一个很值得我尊敬的人说过,因为只看人的缺点所以战争才不会停止!”他将一个气球交到大雄的手里,“给你,很好看吧,大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呢,所以请不要在踩我的尾巴或打我好吗?真的很痛!”
“啊?!”大雄惊鄂,望着乐俊真诚而闪亮的眼睛,他内疚地放声大哭“……对不起……”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妈妈将大雄抱走了。
围观的众人不由都笑着鼓起掌,“真是个可爱的老鼠,再怎么看都扮的太象了,好了不起!”
两人居住的地方是百货大楼提供的一个职工小宿舍,虽然小而且除了日程用品就什么也没有,但是至少可以挡风遮雨,对两人而言已经足够了。
“……”乐俊买了面包回来了,原以为皎麟一定是气呼呼的,所以他特定买了很好吃的草莓味奶油夹心面包,“皎麟!”他推开门,却看见皎麟趴在矮桌上泣不成声……
“怎么了?”他上前关切询问。
“……”皎麟扑入他的怀里大哭,“对不起,为什么我总是会做错事?为什么我总让别人受到伤害,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硬把你带来,你就不会那么委屈的被欺负了!”
“我不会怪你!”乐俊温柔地抱住她,“我答应过要照顾你的,记得吗?”
“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总是欺骗你,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真话,你真的不介意吗?”
“如果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想说。”乐俊笑,“人是不应该被强迫的,那样会不快乐,所以我不会问你让你为难,等到你想说时候自然会把答案全告诉我,不是吗?”
“乐俊!”皎麟抱紧他,(乐俊汗~~~我失去呼吸啦~~~)“为什么你会那么好?那么好?”
……………………
吃着面包,还挂着泪水的脸上已经展露了笑容,皎麟终于决定将一切内心的秘密告诉乐俊。
如果说镐麟的不幸是因为镐王的失道而带来的话,那么皎麟似乎一开始就背负着悲伤的命运,有如母亲般守护她的女怪可子为了保护她的卵不被‘浊’带走牺牲了生命,而日本的女性为了生育她也死去了,没有生却先背负着死的阴影,皎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了,更重要的事:“我不能变身成麒麟,因为婴儿的时候心脏衰竭所以在美国接受了人工心脏移植手术,人工心脏是不能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的,所以我是一只徒有虚名的神兽。不知道什么会因人工心脏的停止而突然死去,这样的我不能为巧国选王!”皎麟捂着胸口,“麒麟如果死去的话,王也会死去,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谁因为我而死了,所以,我撒谎说新王是婴儿什么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想选什么王。”
“你有观察过亢将军吗?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坚持由他代政?”乐俊不解。
“没有……”皎麟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因为只有他是穿着和农民一样的土布服装!不是王的话,如果我死了就不会连累到他吧!”
“……”乐俊望着皎麟,那么心思细密,那么善良温柔,为什么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命运呢?
“我想过,巧国没有王的话一定很困扰,而我是没有办法选择新王的,象我这样没有用的麒麟本来就该死了算了,让天帝再降一个卵果,给巧国一个健康的神兽,但是……但是……”皎麟手中的面包掉在地上,她痛苦地抱住自己,“我想活下去……好自私……我不想就这么死了,妈妈为了让我活下去而死了,我如果就这么死了,太对不起她们了,现在,我只能逃走了,我想尽可能的活下去,留下点什么,麒麟死了连尸体都没有,因为是王失道而病死的,所以人民对我们只有恨吧,所以什么美好记忆都留不下来……”
“不要再说了,觉得痛苦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乐俊忧伤的打断她的话,“想要活下去就努力活下去,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皎突然这么对乐俊说,她一脸严肃,“神勒明勒、天清地清、神君清君、不污不浊、鬼魅降伏、阴阳和合、急急如律令--乐俊!”
“啊??”乐俊茫然。
“你是我的使令了,我们现在签下契约,你要听从我的指令,然后死后你就可以吃了我!我的身体可是十分珍贵的哦~~!”
“不要开玩笑啊~~”乐俊汗~~,“虽然我是听说麒麟一旦和妖兽签下契约使它成为自己的使令,在它死后妖兽就可以吃它的肉以增加力量,但是皎麟,那时和妖兽的契约,我又不是妖兽,我是你的朋友啊,朋友是不需要契约的,更不会吃了你!” 他伤脑筋地笑,“是朋友的话只要这样就可以了--”重新变回老鼠的他用带着软毛的嘴轻微蹭了蹭皎麟的脸,那痒痒的感觉将皎麟逗笑了……
从出身开始,皎麟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么哀伤,象是可怜她的遭遇,博士、医生、护士、蓉可、玉叶夫人……她们都用迁就的口气说:“还好吗?今天怎么样?”这种被同情的感觉对天生就有着绝对骄傲和强烈自尊的麒麟来说是一种侮辱,只有乐俊,第一次在书房看见他,他傻傻的样子十分可爱,更重要的是他闪亮闪亮的眼睛里没有那种哀伤,他总是很尊重很认真的看着自己,所以才会想只和他在一起吧---这么想着,皎麟在乐俊的怀里睡去……
半夜的时候,皎麟突然醒来,她急冲冲寻找着装面包的纸袋,“200X年8月1日,这么说还有7天就是我出生的日子?16岁来到蓬山,之后待了多少年呢?难道说……我就是为了看看妈妈是怎么生下我而随着这个意识来的?乐俊……”她惊喜地扑到他身上,可他也许是太累了,很好睡,他只是懒懒应了一声转了身继续睡,甜甜的睡相、平稳的呼吸、憨厚的样貌,皎麟玩弄着他的耳朵,感受他的气息,“……苯老鼠……”她吻了他……
与此同时的巧国,一个弱小的身影在大风大雨里不断地向前奔跑,身后传来家臣们一阵阵失声裂肺的呼喊“……伯海少爷,请回来啊,亢大人说不会迁怒你的,伯海少爷,你要去哪里……”那个身影就是因为父亲春官伯度被杀而要离开巧国的伯海,满腔愤怒和悲伤的小男孩,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只是不想待在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所统治的天空下,呼吸同样的空气,倔强的他对着漫无边际的风雨黑夜狂喊 :“我要报仇,我一定会报仇的!我要让他遭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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