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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早晨七点半,闹钟准时负责的响起,我闭着眼摸索,在触屏手机上熟练的用大拇指划拉了一下,世界安静下来,保持这这个姿势,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思维却急速旋转着,想尽力回忆起昨晚做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梦很重要很重要。
昨晚给吴姐打完电话后,我沉浸在和她谈话的思绪中,渐渐入眠。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梦中我是刘盈,后来我谋反,取缔刘邦,代而王天下。其他的事儿都很朦胧模糊了,有很多人在梦里来来往往,梦中他们真实而清晰,连呼吸都是温热而湿润的。
醒来后残留在脑海的是一副画面:穿过竹林,沿溪逆流而上,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跪于溪畔,挽着袖子,一瓢一瓢舀起清水,倒在陶罐里,水声清越。我看着他水色衣衫为溪水沾湿,我看着他挽着袖子的手指白皙细长却有力,我看着他笼罩在雾色山水之间,我看着他眼角荡出安然闲适的温柔,我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回首,我抬头,他惊愕中将舀水的半片葫芦脱手,我微笑伸手截住顺水下来的葫芦。
我记得了,我认得他,他叫张淳,将在《吕雉》中饰演张良。
神经突的一抽,猛然传来的剧痛让我暂时停止了思考,只能靠大口呼吸来缓解疼痛。昨夜并没有喝酒,怎么会头疼?我疑惑。再待细细回味刚才那个梦时,发现我近乎全部忘光了,连我适才回忆起的画面都模糊了起来。
狐疑中翻身下床,热了牛奶,就着面包和鸡蛋,匆匆吃了早饭。
我在想,我似乎忘了什么。
几天后,试镜。
我掩鼻而入,缓步走到母后身后,恭恭敬敬行上一礼,道:“不知母后何故召儿臣到此处?”
母后并未转身,甚至连头都未偏移半分,我听见她开口,“盈儿,看。”语调中明显含着愉悦,有种淡淡的高高在上的胜利感。
我顺着她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圈里角落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长长圆圆的,有点粗,好像还是活的,我疑惑的问:“母后,这是何物?”
“呵呵”,母后的笑声清脆,声音不大却很有存在感,继而转淡,冷冷的说,“这是戚氏,我让人断她手脚,剜她双眼,刺破她双耳,喂她哑药,我不取她性命,我要让她如牲畜般活着,让她后悔当年对我们母子下毒手!”
母后是个很严谨的人,平时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此时性情流露,却让我有种毛骨悚然冷汗直流的感觉,这,还是我的母后吗?她怎么能够如此残忍如此血腥?!戚夫人是那么美丽生动的一个女子,她的舞姿摇曳,她的歌喉绕梁,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曾尽心尽力服侍先王,她为父王带来那么多欢乐,她为皇家留下了血脉,母后怎么能因为过去的争宠不成而如此残忍!!
我双拳攥紧,双目眦裂,“母后怎可如此!”
“嗯?”母后这才回过头,似乎对我的反映很不满意,眼里透出一股恨意。
按照剧情,我这时应该放声大哭的,可是我做不到,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知道我完了。我终是无法适应这个懦弱的角色。
正想放弃,我突然看到饰演吕雉的吴姐瞪了我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我赶紧酝酿情绪,惹恼了吴姐可不好,哭就哭吧,,一张嘴,我有种化身咆哮帝的感觉,呵呵,你们知道吗?其实我的心里在笑。笑刘盈的软弱,笑他的不知好歹,笑他太过天真,笑他活该被人冠上“惠帝”的名号!我若为刘盈,便必定不会如此!
这次是吴姐暗中帮了我一把,其他试镜人并没有和吕雉对戏的戏份,而是一个人,因为原文是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去眼,?耳,饮?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居数日,乃召孝惠帝观人彘。惠帝见,问,乃知其戚夫人,乃大哭,因病,岁?不能起。使人请太后曰:“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孝惠以此日饮为淫乐,不听政,故有病也。
这个“召惠帝观人彘”是如何观法,到是有些漏洞的,是刘盈被一个人扔去看,还是和吕雉一起是有待考究的。
一场戏下来,我觉得有些累,谢了吴姐后就一个人斜躺在摄影棚角落处一边的椅子上,闭上眼反思。
“嘭!”感觉一个人被我的伸直的腿绊倒了,而且好巧不巧恰恰朝我身上压来,我急忙伸手稳住他。
张开眼,是一双湛蓝色的眼镜,冷冽而清寒,呼吸靠的很近,我能感受到他温湿的鼻息。
他忙不迭拉开和我的距离,我一动不动看着他争扎着起来。嗯,是个混血儿。五官清晰立体,带有一种混血儿天然的诱惑在里面。
“Shit! Why are you lying here?! I didn’t notice you!”他开口。
看我一动不动盯着他,他好笑的伸出一只手给我,字正腔圆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叫韩征。”
我就着他的手站起来,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韩征,你搭讪的手法好土。”温文尔雅的声音,是张淳。
“淳!”韩征一下了眼睛都亮了几分,明亮的蓝晃的人心动。“我专程过来找你的,今天走了好多路,腿都有些痛呢。”
韩征瘪瘪嘴继续道,“好像是旧伤有些复发了。”
张淳有些宠溺的摇摇头,当着我的面拉起韩征的手,把韩征朝他所在的方向带了带,“让你好好待在家里的,”
张淳朝我这里点点头,示意一下,就带着韩征离开了。
“这一次(世),我不会放手。”经过我身边边时,张淳轻飘飘扔过来一句话,声音如此单薄柔软,若不是正好对上他的双眼,我几乎以为我幻听了。
耸耸肩,我得罪过他吗?
【全文完】
ORZ,我果然不是写文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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